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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孟昌被黑龍江青龍山洗腦班迫害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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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五年二月二十七日】石孟昌,黑龍江省「建三江案」受害當事人之一石孟文的大哥,也是「建三江事件」中被青龍山洗腦班非法拘禁、酷刑迫害的當事人之一。

石孟昌,一個平民百姓,只因修煉法輪功做好人,十六年來遭受中共殘酷迫害,六次遭綁架,兩次被勞教,兩次被關洗腦班。遭非法拘禁期間曾被建三江警察趙以軍毒打,頭被踩在便桶裏;被勞教期間遭佳木斯勞教所警察申岩用床板拍後腰毒打,被扒光上衣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外澆涼水、開飛機冷凍;被送五常洗腦班期間遭酷刑折磨,僅十一天就被迫害的骨瘦如柴,不能行走。2013年9月下旬,他又被綁架到臭名昭著的青龍山洗腦班,遭受了186個噩夢般的日子。他說:至今想起仍不寒而慄。

下面是石孟昌自述在黑監獄──青龍山洗腦班裏遭遇的迫害:

我叫石孟昌,家住黑龍江省建三江七星農場。從2013年9月23日至2014年3月28日,我和妻子被非法拘禁在青龍山洗腦班,遭受的虐待、酷刑和精神摧殘,至今回想起那186個噩夢般的日日夜夜,仍感不寒而慄。

遭七星公安分局警察綁架

2013年9月23日上午8點多鐘,10多名七星公安分局警察強行闖入我家,其中有警長李旭東、指導員郭庭俊,還有警察劉言、李健等。他們既沒出示證件,也沒做任何說明,叫我和妻子韓淑娟跟他們走,我倆就跟他們說:我們煉法輪功都在做好人,你們不要再違法幹壞事。他們說: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也沒辦法。看我們不配合他們,在李旭東、郭庭俊的命令和指使下,一幫警察就一塊蜂擁而上,把韓淑娟連拉帶拖的拽出去。我當時雙手抱住暖氣管子,他們上來好幾個人,有掰手指的,有掰胳膊的,有抬腿的,就這樣僵持了十多分鐘,最後還是被他們抬上另一台麵包警車上。當時我的鞋被他們拖丟了,光著腳,手指劃了一個大口子,出了很多血。

我被強行拉到七星公安分局後院,看到韓淑娟已在院內另一台車上。過了一會兒,他們讓我下車,我不下。韓淑娟對我說:這不是我們呆的地方,我們下車回家!我下車後,可他們又讓我上另一台警車,我不上車,幾個警察一擁而上,他們連拉帶拖把我強制拽到另一台警車上。我就給李旭東等四個警察講真相,李旭東說:「這是上面的事,和我沒關係。」就這樣,我被野蠻綁架到青龍山洗腦班,當時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青龍山洗腦班惡徒的威脅、恐嚇和欺騙

洗腦班的副主任陶華叫我住在北面不朝陽的陰冷房間,由周景峰、金言鵬輪流看著我。吃飯、洗漱、上廁所都在房間裏,不許邁出鐵門,完全與外面隔絕。後來又叫一個信基督教的姓陳的人和我住在一起,看著我。此人也曾在青龍山洗腦班被迫害近兩個月,之後洗腦班利用他打更,每天五十元。陳跟我說,他不情願在那兒幹。後來他真走了。陳走後,洗腦班的主任房躍春又叫他自己的姐夫,一個姓趙的來和我住在一起,看著我,也是每天五十元。陪住只是表面,其實是製造恐怖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就會按他們的要求做。

青龍山洗腦班在青龍山公安局後院
青龍山洗腦班在青龍山公安局後院

剛被綁架到洗腦班的那天中午,陶華讓我吃飯,我沒吃。下午,陶華讓我寫保證書,我就給她講真相。晚上房躍春來到屋裏,也讓我寫保證,我給他講真相,他威脅我說:這地方不是慣人的地方,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房走後,陶華說:快寫吧,你看領導就給你一天的時間,要不到時候就吃苦了。我當時就跟她說:「把我關在這裏是違法的,如果再打人、用刑,你們更是知法犯法,將來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陶華說:「我說了不算,那是領導的事。」

第二天上午,陶華和猶大高英、吳秀華來「轉化」我。陶華威脅說:就給你這一天時間,你快寫了吧,要不就麻煩了。高英和吳秀華也時不時的威脅我。我就跟她們講德國納粹把猶太人關進集中營裏迫害,參與者受到法律的制裁,連看大門的都受到法律的制裁,潛逃的到現在還在追捕呢。就這樣,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他們就輪番的用歪理邪說欺騙、威脅我,一直到晚上九點鐘。

25日上午,陶華、高英、吳秀華又來「轉化」我。房躍春後來也進來威脅我說:不寫「三書」絕對的不行。(「三書」就是所謂的決裂書、悔過書和保證書,裏邊都是些違心和罵人的話,及對邪黨的效忠,還有就是怕學員出去後不聽他們的話而強迫發的毒誓,非常陰毒)房說:這是甚麼地方?這不是養人的地方,你想怎樣就怎樣啊?那話裏面帶著的意思就是你要不寫「三書」,就要整你了。我說你們這是犯罪,酷刑折磨就是知法犯法。房躍春喊叫:「我們對是人的人,就好吃好喝好對待,對你這樣不是人的人,我們就用不是人的辦法……今天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接著他們又是車輪戰,輪番的用歪理邪說欺騙、威脅我,一直到晚上九點。我心裏非常清楚,我按真、善、忍的要求做好人,是一個真正的人,這裏是善惡不分,黑白顛倒的地方。

26日陶華等又來了,說:看你身體不好,我跟領導說了不少好話,再給你一天時間。就這樣,陶華等又時不時的「關心」,時不時的威脅,有打有拉,有唱白臉的,有唱黑臉的,用這種精神折磨的手段逼迫我妥協。

撕破偽善 酷刑洗腦

27日上午大約八點,他們把我叫到小會議室,擺個單人小學生課桌,叫我寫「三書」。我不寫,房躍春就命令周景峰、金言鵬、朱少鵬,說:你們幫他寫。他們三個一擁而上,周景峰一手按住我的左肩,一手抓住我的頭髮使勁往下按,朱少鵬把我的左手擰到背後,金言鵬抱住我的右手,把筆硬塞進我的手裏,說:寫保證書。我不配合。金言鵬抱著我的胳膊往桌子上使勁磕,胳膊連磕代擰的疼痛難忍。這時,我已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金言鵬連喊帶叫的抓住我的手,胡亂劃拉寫了一張「保證書」。我因多日被折磨,已瘦弱不堪,再經這麼折騰,渾身是汗,幾乎虛脫,只覺得昏天暗地。他們拿來印泥,讓我按手印,我拒絕。他們又一擁而上,按住我,金言鵬拽著我的手,強制按手印。按完手印後,金言鵬拿著那張紙奸笑著說:「我給你上明慧網,你師父就不要你了。」幾分鐘後,他們幾個又一擁而上,周景峰一手按住我的左肩,一手抓住我的頭髮使勁往下按,朱少鵬把我的左手擰到背後,金言鵬抱住我的右手,像第一次一樣。我用僅有的力氣抵抗,他們就更加使勁,使我更加痛苦,就這樣金言鵬抱住我的右手又寫了一張所謂的「決裂書」。拿來印泥讓我按手印,我拒絕,他們就強制拽著我的手按了手印。又過了幾分鐘,他們又一擁而上,用同樣手段,寫了一張「悔過書」,金言鵬臉上帶著奸笑,用侮辱、諷刺的語調說:「寫保證書了──」,邊寫嘴裏還邊念著,寫完後,又說:「寫決裂書了──」只要我反抗,他們用勁兒就更大,加劇痛苦。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他們幾個開始了又一輪的折磨,一擁而上,還用同樣的手段按著我寫「三書」。這時房躍春進來高喊說:「不要慣著他,整他!一個小時寫一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寫,甚麼時候寫到自己願意寫為止。」三個打手同時更用力了,腦袋按的更低了,胳膊擰的更緊了,我一拽胳膊,金言鵬就使勁的磕我的胳膊。就這樣金言鵬雙手攥著我的右手寫完後,房躍春拿著這張紙奸笑著說:「給他上明慧網」,並哈哈大笑說:「你師父不要你了,你背叛了你的師父……」一個上午寫了六次,每一次都使我身體疼痛難忍,內心痛苦萬分!

上圖為:強制寫「三書」、打嘴巴子模擬演示

當天下午一點左右,金言鵬問我寫不寫,我沒配合,他過來就給我一個大嘴巴子。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我拽到桌子上,他們又一擁而上強制寫了一遍。寫完後,他們拉開兩個床,把我拽過來,手脖子上纏上毛巾,戴上手銬,分別銬在兩張床的床頭角鐵上,角鐵是80公分高、2×2公分的厚壁角鐵。角鐵上面焊了個耳朵,用鐵絲捆到兩張床床頭上。把我兩手臂拉成一字形,人只能彎著腰站著。他們叫我蹲著,我不蹲,他們就使勁的按著我,讓我蹲著。我不聽他們的就坐到地上。朱少鵬抱著喊著讓我蹲,我就是不蹲,他和金言鵬按著我跪在地上,把我兩腳用繩子捆住,又把繩子的兩頭分別在兩張床頭角鐵的小耳朵上拉緊、拴住,他倆把兩張床往兩邊猛勁兒一拽,我的胳膊被拉直,手腕被銬緊,此時被捆緊的雙腳就離地了,只有雙腿膝蓋著地,蹲銬成了跪銬。

上圖為:跪銬酷刑演示

這時,我已經被他們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心臟撕裂般的疼痛,被他們迫害得已不成人形。血壓急劇升高,心慌、噁心、頭暈、嘔吐……周景峰躺在沙發上喊著:「你要吐出來,就讓你給我吃進去!你死不了,我們有藥,還有醫院。」朱少鵬躺北床上,金言鵬躺南床上玩著手機,還不時的把床往兩邊拽緊。我痛苦的真的是無法形容啊!一直到下午五點開飯的時候,陶華進屋對我說:「快寫吧,別遭這個罪了,早晚都得寫。」我已經承受到了極限了,真的是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無可奈何地妥協了。她就說:「我給你問問領導。」到周景峰吃完飯回來,說:「不行,不能給解開手銬,你到時再反彈怎麼辦?」但是他們怕我出問題,把我腳上的繩子解開了。金言鵬說:「不行,你說寫就寫呀?我們還沒玩夠呢,要是早寫了,我們早就回家了,到晚上12點再說吧!」每一分鐘都像一年那樣難熬!又過了大約一小時,朱少鵬說:「我再去問問領導看看行不行?」回來說領導同意了,他才把手銬打開了。這時,我的胳膊、腿、手、腳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還伴隨著身體疼痛,右肩拉傷。直到現在右肩、肘還不敢吃勁兒。酷刑持續了五個小時左右。

精神折磨──灌輸歪理邪說 顛倒黑白 教人信口雌黃 背親棄義

酷刑強迫「轉化」之後,接下來就是比酷刑還殘忍的精神折磨,每天早晨被逼違心地寫一遍所謂的「三書」,那些顛倒黑白的話。特別是那「毒誓」,讓人不寒而慄。想想一個人每天早上起來要發一遍毒誓,而且是不許做好人的毒誓,他的一天會是甚麼樣的,只覺得心往下沉,絕望到了極點!接著就是看誹謗造假的光盤。

我修煉法輪功這麼多年,親歷的大法的神奇數不勝數,每一個修煉人嚴格用真、善、忍的法理要求自己,給社會、家庭帶來的都是美好,每一個法輪功學員對師父都是一種崇敬和感恩的心。可在這裏,卻要你違心的說著信口雌黃的話,罵大法、罵師父。罵得不夠狠都不行,假話說得不夠真都不行,否則就用「再用刑」和「不讓回家」,甚至判刑相威脅。我寫字的能力很差,那也逃不過去,讓你查字典,照著光盤上的誹謗之詞往下扒,有時一個內容要讓你重寫好幾遍。一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折磨,每寫一次,我的心都在滴血。他們每天給我洗腦,看誹謗大法的光盤。房躍春、陶華等還多次威脅我說:你大姐、你弟弟石孟文,還有誰誰誰等都得到這兒「轉化」。而且讓我「揭發」他們,甚至要求我自己把親人送到洗腦班。我親身經歷這種非人的折磨,又怎忍心再把親人和好人推到魔窟黑窩?如果不這樣做,等待我的可能又是酷刑、非人的虐待、還有那些毒誓……我的心沉到了極點,我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堅守著的「做個真正的好人」的美好願望被毀滅了,我的精神垮了,萬念俱灰,我對這個社會絕望了,無力再繼續承受這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2013年12月13日晚上十二點以後,我就用他們丟失在屋子裏的電焊帽子的鏡片,割斷左手腕動脈,鮮血濕透褥子,滴到地上,淌了一大片。我深深知道師父講過自殺是不對的,是有罪的,法輪功修煉者都不能殺生或自殺。但是我也已經無法承受折磨,我想即便是死了也不去做壞人。到天濛濛亮時, 我發現自己沒有死,又把右手腕動脈割斷,這時我已經沒有力氣了,處於昏迷狀態。

後來聽妻子講,早六點二十五分我被發現了。青龍山醫院院長來後,量血壓高壓50,低壓沒有。當時院長讓把我抬到醫院住院,房躍春說不用,抬到另一個床上就行。院長說不行,趕快抬到青龍山醫院,否則就有生命危險。抬到醫院時高壓30,低壓沒有,沒有脈搏,搶救了幾個小時。十點半開始輸血,輸了1200CC血。周景峰、金言鵬等幾個警察24小時輪流監控病房,病房的門玻璃上貼上報紙,省「610」的處長顧松海也來了,公安局官員告訴醫生、護士,誰也不能透露消息出去。

下午兩點鐘,他們又從建三江醫院請來醫生給我縫合動脈,在縫合時沒有止血鉗子等,設備不齊全,左手動脈血管縫了很久最後沒接通,右手血管給扎上了,一會就縫完了,到現在兩個血管不通,手的動脈沒有脈搏,整天兩隻手冰涼。

消息不脛而走,家人聽說我被迫自殺的消息,悲痛欲絕。母親為了救我,聘請了律師。2014年3月20日,弟弟石孟文和律師及親友來到青龍山洗腦班外,要求放回自己的親人。洗腦班人員不出大門,燈也不敢開,七點多鐘才叫我們吃晚飯。當時我們在洗腦班裏面甚麼也沒聽到,陶華說律師來喊話,叫趕快放人。

後來得知,當天晚上八點多鐘左右,建三江政法委副書記陳天明、「610」的常青松,還有青龍山公安分局的人來到洗腦班,說是問候。常青松說他們早就來了,在前面青龍山公安分局裏呆著了,晚上吃的方便麵。第二天,弟弟石孟文、律師和親友十一人在律師住的格林豪泰賓館被七星公安分局警察綁架、迫害、非法拘禁。弟弟石孟文和四律師被非法關到七星拘留所。四律師被打折二十四根肋骨;被綁架的六位女士被送到同江市拘留所,其中丁慧君、吳東升、陳冬梅三女士被迫害的一度生命垂危。

挾持人質 驅趕正義人士 辭退律師

2014年3月23日上午,陶華找我妻子韓淑娟說是去作證。公安局錄口供的人非要韓淑娟說在屋裏聽到外面喊話了。韓淑娟說真沒聽到。朱少鵬也說聽不到。錄口供的人就不高興。聽說後來他們為了編造證據,找很多人作偽證,說是擾亂了甚麼秩序。我們身在洗腦班裏面都很難聽到聲音,能擾亂了誰呢?

27日下午,洗腦班房躍春、建三江政法委常青松等人來到妻子住的屋子,說來了很多人到建三江七星拘留所門前鬧事,說我家人請的律師沒有證,叫我倆到拘留所門前去攆全國各地的人快走,叫我們說「我們沒有請他們」。就這樣,我倆被拉到建三江看守所院裏,準備好後,又把我們拉到七星拘留所院裏。我們下車後,妻子攙扶著我走到門外,妻子照著他們教的話說:「我沒有請你們,你們快回去吧,你們也沒有證。」當時有一個律師走來,拿出律師證,說:「我們是要求接見被關押的律師,和你沒關係。」還有一個人說:「你是在出賣靈魂。」我當時就在想,人家說的一點不假,我們是在被逼迫著再次出賣靈魂。

後來「610」那些人看到沒有起到甚麼效果,就把我們拉到米都大廈賓館,說是叫我們回家。可顧松海又怕我們回家無法控制我們,決定把我們再拉回洗腦班。第二天28日,建三江管理局政法委的常青松和七星農場「610」人員王洪利帶了四萬塊錢交給青龍山洗腦班,用車把我們拉回家。

家門外就有十多個人監控,他們在家門口樓道走廊裏搭上床鋪,擺上沙發,黑白天輪班監控。當時老父親因我們夫妻二人被迫害著急上火而病倒住院,病危通知書都下了。經過一個多月的搶救治療,命算是保住了,但癱瘓在床至今。而妻子精神有些失常,她在青龍山洗腦班惡徒的威脅恐嚇中,向邪惡妥協,受其擺布,回過頭和我反目成仇,打我,罵我。我親身感受到了「文革」時的夫妻反目、父子為仇、母女揭發的失去人性的變異。

上圖為:石孟昌的老父親,因兒子、兒媳被迫害著急上火而病倒住院,經過一個多月的搶救治療,命算是保住了,但癱瘓在床至今,老母親不離左右的照顧著老伴。
上圖為:石孟昌的老父親,因兒子、兒媳被迫害著急上火而病倒住院,經過一個多月的搶救治療,命算是保住了,但癱瘓在床至今,老母親不離左右的照顧著老伴。

29日,省「610」的顧松海、建三江管理局政法委的常青松等到我母親家(我住在母親家),拿出一個寫好的聲明,內容是:「我們沒有邀請律師,家人被騙請的假律師,這些律師都是為了錢。」當時的我就是一個人質,弟弟石孟文被關押,父親在病中的疼痛叫聲、母親的唉聲嘆氣、弟弟石孟文正承受著的看守所的煎熬、妻子的精神有些失常,門外的森嚴監控……我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簽了字,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此時我心中不知如何面對人生,再一次掉進痛苦的深淵。在這裏,我向那些被我傷害過的善良的人們說聲:對不起!

在洗腦班186個日夜的煎熬中,妻子被檢查出冠心病、腦痙攣、胃竇炎加糜爛、雙腎結石、膽囊炎、糖尿病等;我被檢查出冠心病、腎結石、膽囊炎、兩腳末梢神經炎、慢性淺表性胃炎等。4月2日,從去看病到回來,有近十人貼身跟蹤,有居委會的,有單位的人等,外圍還有一些便衣警察,他們給我和家人造成了極端的恐怖和壓力。直到4月18號,堵了二十天,他們才從我父母家門前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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