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我十歲。在我的記憶裏,不僅有一場無情的洪水,更多的是媽媽修煉法輪大法,從此生活發生改變。
一九九八年之前,我對家的記憶更多的是:爸媽無休止的吵架和媽媽日漸蒼老的臉。那時的家裏非常不太平,爭吵和打架成了家常便飯。在我兒時記憶裏揮之不去的是,爸媽吵完之後,媽媽總會去家裏飯店的一把椅子上坐,然後拿起一瓶酒或者點起一根煙,這種場景是在平時根本看不到的。我總是穿著小拖鞋,跑去勸媽媽,媽媽會說:乖,你先回去睡。那時的我雖然懂的不多,但卻覺得我的世界要崩塌了一樣,常常蒙上被子偷偷的哭。記得有一次從縣裏回來,書包裏裝著自己做了好幾天的明信片要送給爸爸媽媽,可是打開門的時候我竟然差一點沒有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媽媽。媽媽正坐在門口的一把椅子上,穿著一身綠色的西服,一張蒼老無神的面孔,這個畫面被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一直到現在。
那時的媽媽也在追尋精神上的寄託,帶我去過寺廟,也學過氣功。可是最後發現甚麼都沒有改變。直到一九九八年媽媽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一切都改變了,變得從未有過的美好。
自從媽媽得法,她便知道,大法正是她一直在找尋的。她帶著我一起學,早起煉動功,晚上學法,學完法還要煉一會兒靜功。每天媽媽騎著大自行車,我騎著小自行車往返於家和煉功學法點之間。有時還會去其它地方參加洪法活動,那時是我兒時記憶裏最美好的一段時光,也就是在那時大法在我的心裏埋下了種子並生根發芽。
從師父的講法中,我知道了「真、善、忍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1],我開始覺得大法的偉大並按照大法去要求自己,凡事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此時此刻我的家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爸爸從一開始的反對,到後來的不管不問不參與,再到後來也走進大法修煉。一切都在大法中歸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從小到大爸爸給我的印象就是聰明,凡事總能想出辦法,為人特別好,也是我小時候崇拜的偶像。但是他脾氣火暴,愛喝酒。直到他走進了大法,開始跟我們一起學法、煉功,還非常積極的做著洪法的事,他的煙酒也在那時徹底的戒掉了。從那以後再沒有聽到過他們吵架了,爸爸更是逢人便說大法的好以及對他自身的改變。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晚,新聞開始鋪天蓋地的誣蔑大法,這怎麼可能?我心中一個大大的問號,我相信只要接觸過大法或者接觸過大法學員的人,都不會相信電視上所說的。媽媽還有同修決定要去北京上訪,去說清這件事情。我也想去,可是媽媽沒有同意,最終她和幾個同修一起去北京上訪。
沒過多久,媽媽就被綁架回來了,並且關在公安局。讓家屬去勸說媽媽放棄大法不要修煉,只要寫保證就可以回家。那時很多親屬都心疼媽媽,勸媽媽不要再煉了,只要簽字就可以回家了,而我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讓媽媽放棄的話,因為我知道大法是正法。我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家庭的變化,不能因為外界的壓力而做出對不起大法的事情。媽媽頂著巨大的壓力,一直正念很足。
後來媽媽被非法勞教了,從此我的天空失去了顏色。媽媽不在,爸爸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的照顧我,後來考慮到學業把我轉到市裏去念書。也是從那時起我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的孩子,開始認真的去學習。後來爸爸也不在我身邊,我真的成了無依無靠的人。雖然親戚們對我都非常好,但是對我越好我就越感覺到不自然,也就更加的拘謹。開始變得自卑,說話辦事都變得處處小心,生怕給別人留下壞的印象。那段時間的日子真的是灰暗的,活的很累,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過年了,也是在二姨、老姨家過年,看到別人家人團聚我的心裏更是酸酸的。遇到委屈沒有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裏。遇到困難只能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再也沒有可以讓我撒嬌的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世上只有媽媽好。初中畢業的時候,我想請要好的同學吃一頓肯德基,但是兜裏沒有錢,又不好意思向二姨要,最後想了一晚上,沒辦法了,硬著頭皮跟二姨說想要一百塊錢,二姨連問都沒問就立即給我拿了。拿到錢的我心裏既高興又傷感。
我在外面求學的日子難,媽媽在被非法關進的監獄勞教所裏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媽媽被用刑,身體上折磨,精神上摧殘,逼迫她放棄修煉大法,但是媽媽堅定修煉大法的心始終沒有動搖。一群好人被關進了監獄,卻要所謂的轉化,讓他們放棄自己的信仰,放棄做人的底線。這也許只有在中國這片沒有信仰、道德淪喪的土地上才會發生的事情吧。
從原本幸福平靜的家到後來的支離破碎,都源自江澤民發動的七二零對修煉大法人的迫害,一群做好人的人,對社會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人卻被這樣對待。媽媽一年後回來了,後來在一次出去做大法資料的時候又被綁架。在看守所裏,媽媽用絕食來抗爭這種非法扣押大法弟子的行為。在絕食的第十天,媽媽被送進醫院並安排警察看守,晚上媽媽無視熟睡的警察自己走了出去。後來媽媽講她一直都不承認這種對大法弟子的迫害以及非法關押。輾轉來到市裏,最後因為資料點出了問題最終又被非法勞教三年。直到現在媽媽回來,一共被非法關押四年多。這四年多的時間更加堅定了媽媽的正念,我雖然脫離了學法的環境,但是一年多的學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裏,讓我在沒有父母的日子里路走的正。
現在媽媽回來已經有十年了,爸爸也從新走進大法,我也會經常做一些真相資料。
在媽媽被非法勞教的那段時間,爸爸脫離了學法環境,也漸漸的變回了之前的自己。開始酗酒,最後肝硬化,眼睛是黃的,腿是腫起來的。但是他始終都知道大法好,就是自己做不到。在媽媽回來後,爸爸也開始慢慢的回到大法修煉中,以前喝酒導致的各種病也都消失不見了,現在整個人也容光煥發了。
感謝大法,給了媽媽的一次新生;感謝大法,給了爸爸健康的身體;感謝大法,告訴了我真、善、忍以及為他人著想,讓我在以後的道路上走的正。
我現在要舉報江澤民這個元凶首惡,是他發動的這場迫害,凌駕於法律和道德之上,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讓社會道德淪喪,他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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