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親同修在世時,的確付出很大,經常不分晝夜的打印真相資料和大法書籍。她曾對我自豪的說她做的真相小冊子,眾生都很喜歡看。但她把做事當成了修煉,而忽略了修心性,忽略了向內找。平常的小關、小難都沒過去。關難越滾越大,最後很難過去。而導致出現腦血栓狀態,在床上癱瘓兩年,主意識比較弱,有時主意識不清,而後去世。
整整兩年的時間,我照看母親同修直至她去世,雖然自己付出了一定的辛苦,覺得苦也好、累也罷,但我覺得母親同修更苦更累。雖然她不自覺的走了舊勢力安排的路,沒有做到及時否定,失去了肉身。當然我們不承認舊勢力的安排;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同時我悟到,我們的師尊是利用了舊勢力的這種安排成全了真修的大法弟子。
學法小組要形成向內找的整體修煉環境
我記得在回家照顧母親同修時,當地的學法小組成員集體學法時,由於母親同修學法狀態不好,影響了集體學法,其他同修就都對母親同修埋怨、指責、滿臉不滿的表情。而不是向內找自己。當時,我就說了一句話:「咱們是不是向內找一找自己。」這時,大家突然如夢初醒般的認識到自己應該向內找一找自己了。
母親同修在世時,我發現她心裏的一些執著心從不往外露,而是掩蓋著;使旁邊的人無法幫助她。而她自己又沒有改變自己的意思。例如:有時我做了飯,碰上她喜歡吃的,就吃很多。碰上不喜歡吃的,就說自己不餓。如果做飯前問她喜歡吃甚麼?她卻說:「我吃甚麼都行」。其實是隱藏著執著心。
在出現病業之前,有時我回家看望她,無意間聽她說過,她有時出現感冒病業狀態,就喝點感冒沖劑;咳嗽時就喝糖漿,還說糖漿不是藥。而對外人卻說自己從不吃藥。我當時問她,喝完管用嗎?她卻說:「越喝越重。」我就同她切磋法理,她聽著也明白,但是到關鍵時候,還是不行,以致出現腦血栓病業狀後,被我弟弟(常人)先後三次送進醫院治療,以致第三次去醫院後,輸了七天液,沒治好。醫院說就這樣了,不可逆轉,回去吧,回家自己養著去吧。出院後回到家,甚麼都不知道了,也不會自己吃飯了,只知道哼哼。
之後,我趕緊拽著她的胳膊開始每天煉功,看師父講法錄像,結果沒過幾天,就又會自己吃飯了,又開始背《洪吟三》了。從上面的例子可以分析出,她有一顆多麼強烈的求名之心。
由於有這顆求名的心,從而掩蓋了她的怕心、不信師信法的心等許多執著心。若她自己不說出來誰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執著心被掩蓋著,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上看,卻表現的很精進,甚麼活動都參加,付出也很大。自己的工資也經常拿出來供給其它的資料點用。給別人的印象也很好。
後來我照顧她時,同當地其他同修經常集體學法,互相切磋向內找,在談論關於資料點的錢如何嚴肅對待時,她自己才說出她曾經用同修贊助資料點的錢買了一輛自行車。還把自己的工資和同修贊助的資金混在一起用,讓舊勢力鑽了空子。
正如師父在《世界法輪大法日講法》中所說:「有的大法弟子表面看甚麼大法活動都參加,挺好的,大家看著修煉還行,表面上看挺精進的,可是誰也不知道誰內心有甚麼執著過不去的心結甚至有多大,誰也不知道誰內心還有甚麼固執不放的東西,有多麼難過,沒有表露出來。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大法弟子是個嚴肅的修煉群體,舊勢力會利用各種機會,給大法弟子製造麻煩,也會利用各種機會使一些大法弟子失去生命。」[1]
照顧母親同修的過程,就是修煉自己的過程
我剛剛照顧病業中的母親同修時,經常以幫助同修的身份自居,事事幫她找執著心。找到了,就給她指出來,過後她還那樣,就又給她指出來,回頭還那樣。沒完沒了。於是,自己的不耐煩心、指責他人的心、看不起人的心、怨恨心等等心和魔性就全部暴露出來了。
有時自己在指責母親同修時,指責來指責去,卻發現將自己指責她的這些話用在自己身上最合適。自己方才悟道,還是虛心修自己吧。
有時和母親同修一起學《轉法輪》,母親同修念的很慢,而且總是念錯字或念錯行,我就不耐煩了,總是埋怨她;越埋怨,她就越念不成句。這時自己就向內找,是自己的急躁脾氣該去掉了。然後。母親同修自然就念的好了。我們學法小組集體學法時,母親同修又出現這種情況;大家都向內找,結果某某同修也是產生了急躁心,私心。等大家都找到後,母親自然就念的很好了。
母親同修經常是白天睡覺,晚上不睡覺,晚上我剛剛睡著覺,她就把我叫醒;有時大半夜把我叫起來幫她找手機。有時我睡得正香,她打電話把我吵醒,然後說師父的詩詞哪句不明白了,幫她解釋解釋。而且每隔一個或兩個小時,叫醒我一次;問她為甚麼這樣。她也說不清楚。
剛開始時,我真是受不了,心性守不住,就對她發火。就想:我侍候你吃、侍候你喝,幫你一起學法、煉功;每天凌晨3點50分準點煉功,煉功前先幫她解小便、穿衣服,然後把她抱到床沿上,讓她的兩條腿垂下來,蹬著地,她有時坐不穩還向一邊倒,很費勁。幾乎是天天如此。而且自己每個月犧牲自己一半的上班時間,從300多里之遙的外地趕回來,一個月回來兩次侍候她(我和弟弟各侍候一半),她卻還這樣對待我。心裏不平衡。過後看師父的廣州法會講法錄像後。明白了。這是在還業債。
但是總是這樣,又覺得是舊勢力的迫害,不承認,發正念清除。效果也不大。慢慢的母親功也不煉了,除了能念《洪吟三》,其他大法書也看不了了。我就想這甚麼時候是個頭啊,侍候來侍候去怎麼也不見她有起色?母親同修啥時候能站起來和我們一起出去救度眾生啊?
後來通過學法明白了,是有求之心。就如師父在《轉法輪》中說的:「可能大家聽到佛教中有這樣一句話:佛性一出,震動十方世界。誰看見了,都要幫他,無條件的幫他。佛家度人是不講條件的,沒有代價的,可以無條件的幫他」[2]。自己如夢初醒,原來自己侍候母親是為了讓她站起來,就好像站不起就不願意侍候。侍候她的條件是她必須得站起來。自己和大法要求的標準差的太遠了。
後來我想:她若能站起來,早就站起來了,也不會拖到這種地步了。站起來也好,站不起來也好,也不是我們所決定的。我們只能起輔助作用。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把母親安頓好,照樣可以出去講真相救度眾生。我們大法弟子就是應該做自己應該做的。你舊勢力不是就想干擾我們大法弟子證實法救度眾生嗎?我偏要出去講真相救度眾生。照顧母親說不定時間還長著呢,不能總這樣拖下去吧。
於是,我就和我們這個學法小組的同修一起互相配合,出去面對面發神韻光盤,真相資料、面對面講真相勸三退救度眾生,或晚上我們整體配合貼真相條幅。我們出去講真相母親很支持我們。自己在家坐著念《洪吟三》,或睡覺、或發正念加持我們。有時還提醒我們:「你們好幾天不出去救人了,快去吧。」有時我們講完真相回到家,母親也睡醒了。有時回到家,母親正在自己叨咕話:「師父啊,趕快讓她們回來吧,時間太長了,怎麼還不回來啊,讓她們平安回來吧。」有時去的地方比較遠,去一天,就給母親準備好中午的食物,倒一杯水,一盒點心放在她跟前。
有一次講完真相回到家時,看到母親將點心扔了一地,自己正在生悶氣。說:「你們去這麼長時間,就剩我一個人。」當我看到這些,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就趕緊像哄孩子一樣對她說:「我們救度的人也有你的一份,也有你的功勞。」也就沒事了。
就這樣,每週和同修們出去一兩次救人,其它時間做家務、照顧母親、和母親一起學法。晚上同修們一起學法、切磋。無論是嚴寒的冬天,還是炎熱的夏天,一直堅持下來了。這樣大家心性提高也很快。
我們提高的快,母親的身體卻每況愈下,後來眼睛也看不清了,每天就和她一起背《論語》、《洪吟三》,最後眼睛都看不見了。直到她生命的最後,她心裏始終裝著法。嚥氣時沒有痛苦,安然離世。
母親同修的肉身沒了,她給我們留下了難忘的反思和教訓。由於篇幅有限,就寫到這裏。
以上所寫屬個人現階段層次所悟,層次有限,有何不妥,敬請同修們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經文:《世界法輪大法日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