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小羅在七夕前兩天提出回國,七夕這一天下午所有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就這樣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我們從納卡拉(Nacala,東非莫桑比克東海岸的港口城市)出發一路閒聊,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後,我困的睡了過去。突然間,朦朧的意識裏聽到巨大的碰撞聲和喊叫聲,接下來就是車輛翻滾,當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到我前面的安全氣囊和方向盤上的氣囊都已經出來了,所有的玻璃都已經粉碎。
我回頭找小羅,不在;司機也不在駕駛座上。我接著趕緊開車門,可任憑怎麼推都不開,我只能用腳猛踹,連續換腳,終於開了,我下了車。發現了小羅和司機已經在車後不遠的位置,我和小羅確認了沒有受傷,可是司機卻斷了胳膊,只剩下半邊肉連著肉,拖拉著,鮮血直流。
小羅趕緊回車上找了我的長衫,旁邊的路人幫忙捆紮了。同時,我開始攔車,不少車輛停了下來,片刻便好多人圍了上來,我和小羅還有好心的路人一起把司機抬到了陰涼處。回過頭來,我趕緊去車裏找手機打電話,車已經不像樣子了,後左輪胎已經爆破,前右輪胎不知去向,所有的玻璃都已經粉碎,車還在不停的叫著。
我的手機不在,小羅的手機也不在,幸虧司機的還在,同事的電話沒有一個在電話本裏,更沒有在我腦海中。我就打了司機的父親也就是房東,然後司機的母親,司機的妹妹,司機的老婆,告訴他們我們出事的地點,趕緊叫救護車。接下來我和停下來的車輛尋求幫助,順便讓小羅去車裏把相關文件全部拿走。
一輛單排皮卡,同意拉我們去醫院,我和小羅還有一個好心人,把司機抬上了車(上車後我才發現原來和我們相撞的車側躺在距我們約有三十多米的地方)。一路上我舉著司機的胳膊,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呼喊,車在瘋狂的行駛著,我卻感覺時間是靜止的,他每一聲的呼喊,伴隨著的就是苦苦的訴求「請救救他,不要讓他在我身邊走去」。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到了醫院,醫生給他簡單包紮了,開始輸液。因為傷情嚴重必須轉院,所以我們又轉到了Monapo鎮的另一家醫院,那家醫院已經滿滿的傷員,只能把他安排在地上。他頭枕著我的腿,平躺著,片刻就說要吐,我順手拿了垃圾箱,接住了他的嘴巴,恐懼壓過了我的噁心,小羅找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巴。然後我們就開始等待,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全身顫抖,我害怕極了,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一隻手撐地,拼命的喊醫生,讓圍觀的人叫醫生。
終於過來一個醫生,給他打了一針,應該是鎮定劑。之後又不知過了多久,醫生終於過來了,卻是轉院的通知,說只能轉到楠普拉(Nampula)省醫院去。可只能一個人陪著去,就把小羅託付給了司機的姑姑,千叮嚀萬囑咐只能跟著她姑姑,直到見到房東。
接下來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趕往省會醫院,這是到現在為止我最長的等待,我怕意外發生在車上,我閉上雙眼,想讓自己睡去,可意識確實那麼的清楚。我透過救護車的玻璃,多少次看到的都是樹木,燈光在哪?高樓在哪?終於,到了,我確認了一下司機還有氣息。下了救護車,碰見了房東和小羅心裏終於舒緩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消息就是司機的胳膊斷了一處可以接起來,不用截肢,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是一次嚴重的交通事故,對方車輛當場死亡倆人,倆人當場截肢,四、五個人重傷人員轉移到了省會醫院Banco Socorros。我為甚麼一點皮肉擦碰都沒有?兩車相撞後我們以高速連續翻滾出去三十米左右,就算是好萊塢的英雄大片翻滾場面,主角也會有些許的皮開肉綻,而我「完好無損。」再來看看車輛,前輪胎不知去向,安全氣囊全部迸出,車門變形,車輛已慘不忍睹。按照常人思維,毫髮未傷不符合常理,有違科學規律,起碼要有點擦碰,可坐在副駕駛的我就是沒有絲毫受傷。
至於怎麼樣繫安全帶或者說開著甚麼車,這種現實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預防,我們暫且放一邊不談,因為這些只能起一些保護作用,該受傷還是會受傷的。或許有人會說,我是運氣好或者說是吉人自有天相,命好。
我想說的是「不是我的命好,是我的命選的好。」在國內有這麼一群人,他們以「真、善、忍」作為他們的為人處世的基本準則,有自己的信仰。每當我出遠門的時候,有著以這三個字為標準的母親就會囑咐我,萬一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念一念「法輪大法好,師父救我」。我這一次就念了這句話才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身邊有好多好多例子,而這一次我成了例子。就當為你們的家人的安全做的一次嘗試吧,當危險來臨時,對生命的渴望應該超過了一切,何不嘗試一下,因為危險來臨的那刻我們甚麼都不能做,除了思維中的呼喊求救。
我們中國人講究滴水之恩還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的再造之德!以後法輪功的這三個字(真、善、忍)標準必定鐫刻於我心間,指導著我怎麼樣去為人處世。我想我應該為我的重生勇敢一次,或許可能會失去很多東西,但是這是值得的。
用理智的淡定的成人的思維去評估一下,去給予我們的親人、我們關愛的人意想不到的保護。你能把這份保護傳播給一個人,就是積德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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