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很靈,甚麼東西一學就會,一看就會。世事變遷,我養成了一些惡習,一九九三年因銷贓被勞教三年,在中國最陰暗的地方──勞教所裏經歷了最陰暗的日子,那裏也是整個社會的縮影。一九九五年出獄後,我開始有了闖盪江湖的強烈想法,買了一張全國地圖在家研究了一天,就去了廣東,先後在惠州、港口、東莞住過。一九九九年,我因盜竊又被勞教三年,被關進廣東三水勞教所九大隊。
在這次被勞教之前,我曾無意中在地上撿到一個身份證複印件,因為走黑道得用假名,所以我就一直用這個名字,當時我被勞教時也是用的這個名字,也沒打算告訴家裏,只想著天知、地知、我知就行了,出來後再好好大幹一場,這輩子不闖盪個樣子出來那是不會罷休的。在勞教所那種環境裏是很苦的,而我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用在這裏了,天天就是出工、收工、睡覺,日復一日的過著,過一天算一天。
一九九九年十月份的一天,當時是中午收工回來,在生活大院裏集合時,獄警說先學習中央新下達的文件,就是迫害法輪功的紅頭文件。當時我聽完後就覺得不可信,因為我和公檢法的人打過交道,知道他們是穿著制服的流氓,他們說的好和不好我怎麼會輕易相信?所以當時心裏就有了想了解法輪功真相的想法。
沒過一個月,三水勞教所就開始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了,進來的全是有工作、有身份的人:全國人大代表、公安局長、教授、各種老師、地震局的、工人、還有其它身份的人,總之是甚麼樣的人都有。獄警安排我監督一個地震局的法輪功學員,我和他見面的第一印象,就覺得他的面相非常慈悲,像個佛的面相,怎麼都沒有壞的感覺。我本來就有非常想了解真相的想法,所以一有機會就和他聊天,一有機會就問他問題,甚麼都問,他也是有問必答。當我最後知道法輪功就是修煉的時候,我就問他有沒有書?他說有書,而且他能把《轉法輪》這本書背下來。我當時高興的不得了,我說:你就把書裏的內容背給我聽吧,背書中的原話。
就這樣,我每天都聽他背《轉法輪》,大概有一個多把月,他把《轉法輪》九講的全部內容都背完了,又背了些《洪吟》裏的內容。我真是如飢似渴的聽著,大腦接收起來那個如意,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得清,整個聽《轉法輪》的經過,我都是隨著法的內容在感受著:得法的感覺、下法輪的感覺、天目的感覺、身體能量流的感覺、慈悲的感覺、得道的感覺、去各種執著心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在(奴工)工廠裏,我和他幹完活,把頭埋在桌子上,他低聲背著:「尋師幾多年 一朝親得見 得法往回修 圓滿隨師還」[1]。我不知怎麼了,一聽完這四句話,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他說這是「佛性一出,震動十方世界」[2]。然後我耳朵裏就聽到像地震、悶雷一樣的聲音,我馬上到窗子邊去聽,還是有聲音,我問其他的勞教人員,他們說沒甚麼聲音。我心裏也隱隱約約悟到是怎麼回事了。說實在的,我從小到大悟性就好,只是沒用對地方。這次在勞教所裏得法,我也就明白了我媽媽的夢的含義和我今後的人生路了,我來人世間就是為得法來的!
就是這樣,當他把能背下來的大法內容都背給我聽完後,我們就開始交流心得體會,然後我請他教我煉功動作,他說有五套動作,因為環境特殊,只教我第五套動作。他當時給我打第一個動作的時候,我就感覺那動作太美妙了。從此我就開始煉單盤腿,再開始煉雙盤腿,出工的時候、收工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總之一有時間我就偷偷的盤腿,很快在一個月後我能雙盤了。現在回想起當時煉功的情景,仍然都覺得無比的幸福和感動。就這樣,從認識他到得法、到煉功、到去各種執著心,到過各種關、各種考驗,約有大半年的時間。
記得那是第二年的夏天,我想痛下功夫去執著,開始不吃一粒飯,不喝一滴水了。當然,這是我剛修煉時的幼稚想法,法中不是這樣要求的,是我自己想用這種方法考驗自己的毅力。我連續三天都這樣做,出工時一起出工,吃飯進食堂後,每天換著座位坐,把打好的飯菜分給旁邊不認識的勞教人員吃,說是自己病了不想吃。到第四天中午,我還是照前幾天一樣排隊進食堂,剛把飯菜分給其他人後,中隊長就叫我過去了,問我:你是不是在和某某某煉法輪功?我當時就知道這是考驗來了,直接告訴中隊長說:我聽他講法輪功了,我覺得很好!
這下把中隊長氣到了,馬上叫守大院的勞教人員把手銬拿來,把我單手銬在籃球架上吊著,因為架子有點高,我的腳尖幾乎是離地的,吊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我的手指已經開始腫起來了。在吊的過程中我沒有吱一聲,沒有說一句話,就是默默的承受。當時心裏還想:當年耶穌被吊十字架的感受也許就是這樣的吧?守大院的勞教人員告訴獄警說我的手指已經腫得很高了,獄警就叫勞教人員把我放下來,雙手銬著坐在籃球架子下,因為是炎熱的夏天,太陽非常大,我身體的感受是很痛苦很痛苦的,但心裏一點也不痛,反而有種成聖成賢的感覺,只悟到:這是生死攸關的考驗來了,考驗我對大法是否堅定不移,那我們就來鬥吧。來吧!我不怕!隨便你幹甚麼,我都承受得了。當時心裏就這種想法。我還在心裏回想著所有聽過的法理,對照著自己。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六點收工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是大家從工廠大樓回到牢房的院裏,然後吹哨集合吃飯。這時中隊教導員過來對我說:只要你一會兒當眾告訴大家法輪功是×教,是壞的,我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他話中的一會兒是指集合的時候。我說:「我覺得法輪功是很好的,把我一個壞人教好了,我不會說他壞。」教導員一聽就火了,馬上叫來幾個獄警,把中隊的四、五把電警棍都用上了,有八萬伏的、十二萬伏的、十六萬伏的,在我身上到處電擊,我雙眼閉著,痛苦的移動著,但沒有哼一聲。這樣電擊了我十多分鐘後,他們停下來,又問我先頭說的話,我還是原話回覆他們。他們就又開始電我。
我當時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的心一樣,金燦燦的,被一個像椰子一樣的東西保護著,一點也不痛,椰子外面密密麻麻全是像蛇的舌頭一樣的東西在鑽著,但怎麼它們也鑽不進去。電擊我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是反背在身後銬著的,我躺在地上不停的移動,後來有個獄警叫人拿來個木沙發椅子,把椅子卡在我的脖子上,他坐在椅子上,其他獄警用腳踩在我身上,再一起電我。不說別的,單說這種對待勞教人員的方式都是非人的!我當時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能清楚的感覺到侮辱我的畫面。我當時就想:你們電我承受得了,但不容許你們用這種侮辱的方式。我就有了反抗的念頭。但因雙手是背銬著的,我只能用盡全力把頭往上抬,哎,那真是一正壓百邪啊!我全力往上挺的時候,把一個那麼重的獄警和其他在我身上踩的、按的獄警,一下子全都給掀翻了。
我站起來後,對著以教導員為首的一群獄警說:「善與惡的體現,終將得到各自將要得到的位置!」教導員當時還說:你還念念有詞。然後他們就一群人衝上來把我又架到牢房樓梯口門前的一棵椰子樹,把我的手反背著銬在樹上,又開始圍著電我,我就在椰子樹周圍痛苦的轉動著,沒有哼一聲,但他們始終傷不到我的心。我心裏就是想著,身體的痛苦就是在幫我消業了,你們來吧,來吧,我不怕!其實他們事先可能已經商量好了,把這個人修理服了後,好做一個殺一儆百的作用。但他們萬萬也沒想到,這卻成全了我要經得住生死關的考驗,並且在全九大隊兩個中隊一千多人的面前展現了大法弟子的威德!
就這樣,他們圍著我又電了半個來小時,我始終沒哼一聲,默默的承受了下來。這時候他們的電棍也沒多少電了,中隊長又開始問我先頭的問話,我還是原話告訴他們。他們當時可能氣瘋了,自己中隊的電棍在充電,就把對面二中隊的電棍全借來了,又叫人跑去禁閉室借來一根三十六萬伏、近兩尺長的電警棍──這是當時全國最大伏的警棍了,電苗子有一尺長,電擊人一分鐘可以導致休克,再加上對面二中隊的幾根電棍,加起來可能有八十萬伏左右了。他們又叫人去食堂拿了一些食鹽,是那種石頭大的鹽巴,放在裝滿水的桶裏,把鹽水淋在我身上使導電效果顯著,滿桶水從頭淋到腳,我全身濕淋淋的。然後他們集合了中隊裏絕大部份獄警,用能拿到的所有電棍開始電我。後來有人告訴我,當時整個院子裏只聽到啪啪啪的電棍聲音不絕於耳。
我始終沒哼一聲,我的身體和心始終像先頭我說的那樣。我就是默默的承受著他們所謂的打擊。對我來說就是生與死的考驗,就是考驗我對大法是否堅定。就像師父在法中所說:「生死非是說大話 能行不行見真相」[3]。當時的結果真是大出他們的意料。最後,教導員和副中隊長叫人把手銬給我解了,對我說:你不想說法輪功壞就算了,但從今以後不能再和法輪功學員來往了。我當時就悟到師父法中說的「修煉路不同」[4],是師父點悟我要自己修自己的世界了,要讓我樹立自己的威德了。
這個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他他們就叫人拿來乾的衣服讓我換上,又叫人打來一碗飯菜。說來也巧,那天正好是吃肉的一天,我當時抬頭望了一下天空,看到頭頂上的月亮圓圓的,好像在對我笑一樣。我當時心裏在說:師父,我沒有丟大法弟子的臉,我經受住了考驗,我會圓滿隨師返的。接著我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感覺特香。我低頭仔細的看了我的全身上下,一點傷也沒有,而且獄警還不知道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了。
吃完飯後,他們又叫我回工廠開工。(勞教所每日規定勞教人員早上六點起床、洗漱、吃飯,然後開工到十二點,回來吃午飯,休息半小時又開工到下午六點,回來吃晚飯,又開工到晚上十點或者十一點,才能回大院洗澡睡覺。)到工廠後,獄警就把我叫去談話,問我怎麼就能受得了這樣的電擊,問我好些問題,我也試著開始和他們說大法的好,說當時的感受。他們雖然當時參與了迫害我,但我一點也不恨他們。不管是獄警還是勞教人員,只要談起此事,都是連說「佩服佩服」。
在那之後一直到出勞教所,獄警還安排人來監督我,不讓我和其他人講法輪功的事。這時期我也繼續不斷的去著各種執著心。快出獄時,一個勞教人員偷偷告訴我,他母親有法輪功的書。這樣,我終於有機會請到大法書了。每當回首得法的經歷,我都激動不已,感謝師父將我從新再造,使我走上返本歸真的路。
註﹕
[1]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緣歸聖果〉
[2]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李洪志師父詩詞:《精進要旨二》〈心自明 〉
[4]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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