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關於優秀工程師李洪奎被迫害致死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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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李洪奎,男,原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郵政局機電一體化工程師。李洪奎連續十餘年被評為市、省、郵政部先進工作者;郵電系統省勞動模範,是公認的好人。

李洪奎修煉法輪功,他性格開朗,身體健康。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發動對法輪功的迫害後,李洪奎三次被非法抓捕,兩次遭非法判刑,累計在監獄被非法關押了十年的時間,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二日再次遭綁架,並被非法判刑七年,投入大慶監獄迫害。

二零一二年八月家屬被告知李洪奎因「腦出血」在大慶第四醫院手術,八月二十八日,就在李洪奎身體快速恢復、主治醫生同意出院的時候,在其僅剩二十三天就可遠離冤獄,重獲自由的時候,遽然離世,連主治醫師都驚呼:「搞不明白,從沒遇到這樣的事……」。

李洪奎屍骨未寒,家人多次被來自省內多個部門的人員騷擾,其身有重病的妻子白群遭中共官員圍追堵截。

以下根據新唐人記者採訪李洪奎家人錄音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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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記者問:最後看到他怎麼樣被迫害致死,情況是怎樣?

白群答:我看到他的時候,因為他進監獄以後,他們讓他轉化,他不轉化,所以呢,監獄就不讓我們見,已經是五年多不讓見了。在12年的8月13號晚上9點多了,監獄的那個大隊長,叫朱任山給我了個電話,說你家李洪奎腦出血了,現在在大慶四院做手術呢,做開顱手術,我說我愛人他也沒有高血壓啊,他怎麼能腦出血呢?再說這都要出來了,就剩一個多月了,他高興都來不及了,他怎麼能腦出血呢?他說了生、老、病、死這是正常的,再就沒說甚麼。第二天我和我兒子,我們起早就往那頭趕,上午11點多鐘到那兒的,到那兒以後呢,他因為在大慶,我們坐車得坐兩個多小時,下車還得坐汽車再倒呢。到那兒以後呢,就看著他昏迷不醒,我就拽著他手,喊他名字,喊了半天,甚麼反應沒有。

問: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啊、身體啊、手啊都是甚麼樣子?

白群答:我們看見的時候,他蓋著被子,你從外表看吧,就是左側的頭部呢,微博上有那個照片,就是做開顱手術了,我叫他半天,我拽他手喊也沒有甚麼反應啊,我就把被給軸下來了,那個左側的被角我一軸下來一看,腿上兩大塊,就能有巴掌那麼大的青紫、瘀血的,我一看他原來沒有這個,我就問他那大隊長,我說這是咋回事,他說這是長胎記。這個胎記咱們都知道,那是嬰兒的時候才有,那60歲了他還能長胎記嗎?我說我丈夫哪有胎記,我能不知道嗎?然後就往那頭看,我兒子就看他右手指關節那塊有一個筋包,是硬的,我兒子不懂,說媽我爸那塊怎麼多塊骨頭呢?我摸一摸,一看就是多了一個筋包,原來沒有這個東西,然後我就順手把他右側那個腿那個被角給軸開了,軸開以後我一看那個右側,他那一側是癱瘓的,在腿踝骨那塊,銬著銬子,銬子底下纏著手紙,我一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就跟那個大隊長說,我說這人已經是這樣,昏迷不醒,你還要把銬子銬著,我說你們太沒有人性了,馬上打開。他說這不能打開,有文件規定,我一看他是堅決不打,我就說兒子,照下來,我兒子就拿手機給拍下來了。拍了以後他大隊長就跟我火了,他就聲嘶力竭地喊,讓把那刪掉、刪掉的。我就把這個我兒子手機就拿過來了,放到我兜裏了,因為我心臟不好,他們都知道,他們不敢碰我。我把手機就放我兜裏了,然後他這個大隊長就把我給趕出去了,從這個搶救室一直給趕到走廊,我們就順勢就出來了,出來因為啥呢?我害怕他把手機搶走,搶走了他要是把這銷了怎麼辦呢?那我們出來以後,就把手機裏的照片就給處理一下,然後就等著我丈夫的兩個弟弟說下午來。一個是從深圳飛過去,他得是下午兩、三點鐘,三、四點鐘能到,我們就在外頭等他。因為我身體不好,進去就跟他生氣啊,我也就迴避這個問題,完了等到下午,那兩個弟弟來了,我們一塊又進去了。進去以後吧,我就拿那個棉籤,沾點那個礦泉水,因為他那個張著嘴呼吸啊,那個口乾哪。因為我做過手術,我知道那滋味,我就拿那個棉籤沾礦泉水,給他擦一擦那個口腔,那個朱大隊啊,過來了,一看,他就給我截過去了,他就不讓我靠前。然後呢就把我給推出來了,推出來呢,我們就和他那個小弟弟一塊找他那個主治醫生,就問問這個手術情況怎麼樣。那個主治醫生啊,是個主任,他說這個手術很成功,他說還怕甚麼呢?手術做完以後,創口周圍再次出血,但是現在看呢沒有這個跡象,說如果要是再次出血呢,他這個創口周圍應該是鼓起來的,現在沒有。沒有,我們就說呢,如果這種情況,還得能住多長時間,他說呢就是背子感染要兩週,這個腦水腫要一週,這三週過去呢,就該出院了。

問:但是你們當時沒有問一下他為甚麼突然就腦水腫了呢?為甚麼腦袋就非得要做手術了呢?

答:他說是腦出血,我一去的時候就先告訴了,出40毫升是50毫升血啊,完了呢,那個給了一張,就是我兒子在那護理的時候,他們醫院給了一張病歷,讓我兒子簽字。這張病歷就是假的,現在在我們手裏頭。病歷上寫的呢,就是他高血壓、冠心病,有10餘年病史。我兒子一看,我兒子說不對呀,我爸沒有病啊,我愛人煉功吧,他是身體一點病沒有,他吧,要給我治病,我的病多,他是要給我治病,這麼煉功的。但是進到學習班以後呢,學習的過程中就知道,這個功不允許給別人治病,就這麼著,他聽著挺好,他就煉上了。他是94年8月5號,他原來吧喝酒、抽煙、眼睛近視,自從煉功以後他把眼鏡給摘掉了。這個眼鏡摘掉你知道我可擔心了,他早上煉功,他不是他們的那個站長,他和他們煉功,他有時有甚麼問題了,他回來就晚了,他們出去煉完功回家吃飯吧,他不回來吃飯的時候我就擔心,他把眼鏡摘了,騎車速度又那麼快,是不是有甚麼事啊?那是我多餘擔心了,他就有一次就是從班上回來的時候呢,一個麵包車把他給撞了,從車的那頭,他在便道上走嗎,給撞到車的這頭,飛出多老遠,那正好是個下坡的路,然後呢他起來以後看自行車歪歪了,他就把那個自行車的那個把給正一正,然後圍著那麼多人,那個司機還埋怨他。那些個看熱鬧那些人就和司機吵起來了,後來他一看沒他的事,他沒啥事,他就騎車就走了。他說我回頭,走出那麼老遠,看那幫人還在那吵吵呢,這麼個情況。他起來,他們煉功人都懂這個道理,你覺著沒有事,他就沒有事,然後沒有事,就是看自行車把歪歪了,他把那個把正過來了,他就騎自行車走了,沒事,一點事沒有。

問:我需要一些背景的資料,好吧?

答:他是52年出生的。他去世的時候是61週歲。我們這個城市是黑龍江省哈爾濱市。

問:他從99年以後有過幾次被抓的經歷?這些事?

答:他被抓了好幾次,99年剛開始鎮壓的時候,被抓了兩次。第一次的時候就是叫監視居住,沒給甚麼名義,就是把人給弄走,然後就沒影了,可能是待了一個多月回來的。回來一個多月,公安局給了他一個東西,叫不再追究刑事責任,因為以前有些個甚麼事甚麼的,完了就說這個35天監視居住就完事了,連監視居住再行政拘留都在一塊,就這麼著。回來呢,就是過了一個多月呢,又把他給抓走了,抓走了然後呢,我就找公安局,我就問公安局,我說你們這次抓他是因為甚麼?是又有新的事情了還是原來的事?公安局不跟我談,他說我們一會兒告訴單位,完了讓單位告訴你。我就趕緊地趕到單位去,等我到單位的時候,人已經說跟單位打完交道了,就告訴行政拘留了。行政拘留意味著就要判刑了。

問:那您說的判7年就是這一次嗎?

答:那一次抓起來呢是99年甚麼時候了,那次抓起來是判了3年半,3年半出來以後呢,05年的9月25號,是這次抓的判了7年。

問:你當時看到您丈夫躺到床上,您怎麼知道他右臂、右腿是癱瘓的?那他戴著鐐銬你是可以看見,但你當時怎麼知道他是癱瘓的?

答:他們告訴的,他們監獄的那個大隊長告訴的,另外他那個病歷上也有,就是右側整個就都是癱瘓的。

問:您能不能把您現在拿到的病歷還有包括一些證明的文件發給我?

答:我兒子在那時間長,因為他在那護理他爸一陣子,有些個照片是他偷著拍下來的。

問:兒子姓名?

答:他叫李烜,他就在我身邊。

問:李烜你好,我看到你媽媽在網上呼救的這個事情我很難受,我就想打電話採訪,因為你知道國內沒有媒體敢報的,我們是海外的獨立媒體,剛才採訪到你媽媽的一些詳細的情況呢,還希望從你的角度聽一下,當時你在醫院裏看到你父親的時候,你都觀察到他外表是甚麼樣子,你都給我描述一下好嗎?

李烜:我在那護理的時候,他開始是昏迷嗎,然後在那躺著,我當時也沒怎麼細看,後來我在那護理的時候,我媽就回去了。我在那呆的時候,過兩天就拆線了,拆線了以後他頭可以側過去,我看了看,右側耳朵那塊有3釐米長的一個豁口,然後我父親肛門那塊有一大片的那個好像被腌漬的那麼一個圓形的斑,我就看到這兩塊,然後腿那塊有一大塊,然後手指頭有一個包,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前看的就是這幾樣。

問:整個過程中,他有沒有辦法跟你說幾句話?

李烜:沒法說,我問過好幾次,他沒法說,他開顱的地方已經觸及語言神經了,他好幾次想張嘴說話,但是沒法說,聲也沒法出,說不出來話。

問:好,那我理解了,當時你目測你父親體重和他被抓的時候、離開家時候那個體重是差不多呢還是差異特別大?

李烜:體重好像沒差多少。

問:你看他當時最痛苦的是哪些方面?你覺得,能感受到的?比如說他癱瘓後,在床上,如果不及時有人照顧,他就會生褥瘡甚麼之類的?他為甚麼右臂、右腿會癱瘓?當時有沒有問過?

李烜:右側癱瘓,開顱的地方已經涉及到神經,所以他整個右側就是癱瘓的。

白群:他究竟是怎麼癱瘓的?

記者問:手術之後還是之前就癱瘓了?

李烜:這個手術之前的事我們沒法認定,我看到只能是手術之後的。

(註﹕錄音中開始出現一小段一小段沒有聲音)
問:從醫院一共拿回來多少張他那種證明,你還記得嗎?一張紙,兩張紙?

李烜:我複印了一份,這東西就是我去複製,它是不給。

問:後來那你們就只好複印了一份對吧?

李烜:對。

問:就是你沒有煉,你們家裏只有你爸爸煉是吧?

白群:還有甚麼事呢,就是剛才他說褥瘡那個事啊,剛才我倆回憶了一下,我說你甚麼時間發現他臀部那塊,他說就是13號晚上告訴我們,我們14號去,14號那天就發現了,那褥瘡不可能那麼快呀?不到24小時他不可能形成那個,是不是啊?

問:你們覺得他從頭到腳受的這麼重的傷,你們自己判斷它是怎麼來的呢?

白群:我們判斷他這個臀部肛門這個傷只能是坐那個鐵椅子、老虎凳,要不肛門那個位置,褥瘡吧它應該是在臀尖那個部位上,因為它先接觸床啊,是不是啊?他那個是在肛門那個位置上,你想碰都碰不到那塊,所以那塊它肯定不是。我也側面問他們來的,說老虎凳、鐵椅子,這個只能是。另外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口腔吧,就是好長時間都沒刷牙了,那個牙齒上就是沾著一些個說不上是藥啊,是甚麼東西的,黑乎乎那些個東西。他那人吧,乾淨,平時他不至於那麼長時間不刷牙,我們現在懷疑他可能就是給他監禁起來了,或者是蹲小號甚麼,不讓他刷牙。

記者:對,對,您這個想法太對了,因為我在那裏頭就是多少天不讓洗澡、不讓刷牙,所以我知道,您一說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好,謝謝。

白群:好,甭謝,我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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