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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冤獄,佳木斯張春傑遭種種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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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十月三十一日】按:佳木斯張春傑女士,曾身患多種疾病,絕望之時,開始修煉法輪功,身體奇蹟般康復。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輪功後,張春傑曾四次被綁架,曾被非法判刑四年,在黑龍江女子監獄裏,備受摧殘,遭受吊銬、冷凍、毒打、碼坐、罰站、剝奪睡眠時間等酷刑折磨。她的父母在憂思女兒中,相繼離世。

以下是張春傑自述。

張春傑照片
張春傑照片

一、苦難人生路,修煉大法絕處逢生

我叫張春傑,一九五七年出生,家住佳木斯市,原在佳木斯鐵路車輛段勞動服務公司上班。家中姐弟六人,我排行老二,我從小就體弱多病,從小學到高中,學校組織的任何活動我都不能參加,看到同學們在活動中開心的樣子,我感到萬分失落,不知我的病何時能熬到頭啊。

一九七六年,我高中畢業,正趕上全國知青被迫上山下鄉,那時我想留城,那時即使夠條件沒有後門,你也留不下來。我為了不給父母增加負擔,偷著報名到撫遠縣海清公社亮子裏插隊。父母知道後極力阻攔我,因那裏掙工資每月二十四元,我還是堅持去了。我的身體不給爭氣,別人鏟兩根壟的地,我連一根壟還沒鏟到頭,別的青年就回頭幫我。

一九七九年,我因病,幹不了活,返城。我在父親的勞動服務公司上班,因為都是火車上的零件,每天都和鐵打交道很累,上班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常常怨天、怨地、怨老天爺不公平,別人沒病我卻有病,我患有病毒性心肌炎、再生障礙性貧血、支氣擴張吐血、鼻炎……,人送外號「死人幌子」。由於長期坐骨神經痛,走路不敢直腰,貓腰走路形成了自然。

我因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長期貧血,臉、身上像一張白紙沒有血色。一次我坐公交車,下車的時候正好有兩個小孩在玩,他倆看見我撒腿就跑,還喊:「鬼來了」,她們把我當成鬼了。那時真是活不起,死不起,也常找人算命,佳木斯四大醫院的名醫都找看過病,也沒治好我的病。有時我吃飯的時候,昏迷過去,飯沒吃,飯碗不知扔哪去了。

就在我想學氣功,用氣功治病的時候。一九九七年五月,經我姨婆家的姐姐介紹,我開始修煉法輪大法。通過學法,我明白了現在的處境,都是自己生生世世造的業,欠下的債,我懂得了人活在世上的真正目的。隨著深入的煉功,身體上的一切疾病不治而癒了,上班推自行車過天橋也不喘了,騎自行車時,身體輕飄飄的,備受多年疾病折磨的我,終於知道了無病一身輕的感覺!

從此我甚麼活都能幹了,體重由九十三斤增到一百二十斤,皮膚變得細嫩,白裏透紅,看上去年輕了十歲。對法輪大法的感激之心,難以言表,親人、同事看到我精神和身體上的變化都很認同大法,他們見證了法輪大法的神奇、超常。我每天到江邊廣場去煉功,晚上和法輪功學員到學法小組學法,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二、毒打、灌食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氏流氓集團在全國範圍內污衊誹謗法輪功,肆意抓捕法輪功學員,從此我失去了正常生活和修煉環境。

二零零零年初,我和法輪功學員準備去北京上訪,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永安派出所知道後,一天早上八點多,居委會於主任領著派出所警察敲門,進屋後把三四本法輪功書籍搶走,讓我去派出所,我不去。進來六、七個警察把掛在牆上的師父法像和幾張法輪功的掛圖搶走,我被綁架到派出所。

我一看法輪功學員趙福蘭、宋玉芝已經被綁架了。我被強迫寫「保證書」,我拒絕,我姐替我寫了份擔保書,把我放回。晚上九點多,趙福蘭、宋玉芝被劫持到看守所,據趙福蘭說,她小姑子的丈夫找人花了一萬多元,才放了她。

二零零零年六月十六日,我獨自一人去北京上訪,我順利到達天安門廣場,天空灰濛濛,異常悶熱,廣場四週是警察、武警、便衣、協警,還有依維柯警車。廣場上有一名法輪功學員,高高舉起寫有「法正乾坤」的橫幅。我離她有二十多米遠,我面對著她,雙手舉起,高喊:「法正乾坤」,剛喊完對面的法輪功學員被綁架。我往地下通道走去,一名武警一把拽住我,搶去我的包,翻查,我正告他:「你這樣做違法,是侵犯人權」。他問我:「有身份證嗎?」我說:「沒有身份證,就不能來北京嗎?我上網向全世界曝光你的行為。」他把包還給了我,我往上走,警車早已堵在通道口。四、五個警察蜂擁而上,把我綁架到警車裏,隨後又有十多名男女法輪功學員被綁架到警車裏,我們被劫持到前門派出所。

在前門派出所,三十多人關進一個屋裏,警察分別給每個人照相,照相費二十元左右。我們被帶到院子裏,估計有一百多名法輪功學員,二樓還有很多法輪功學員,有的懷裏抱著孩子,有的領著小孩,都被關在鐵籠子裏。一個年輕二十來歲的法輪功學員被綁著,趴在地上,他被打得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一個警察手拿電棍,還有手拿繩子的警察,看到這種場面,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所謂的「人民警察為人民」,不過一句空話,一文不值,他們比德國納粹份子還邪惡。下午三、四點鐘,我們被分別劫持到各區看守所,繼續非法關押,我坐在警車裏向外看,天空灰濛濛的,快到朝陽看守所時,突然狂風飛舞,沙石滿天,我感歎道:又一批好人被非法關押了,天都發怒了。

在朝陽看守所我絕食抗議,我被野蠻灌食。牢頭齊永華和四五個刑事犯用寬一尺半左右,長約兩、三米的白布條子,把我全身捆上從上捆到下,我站得筆直,這時繩子脫落地上。一個十八歲搶劫犯上前打我兩個耳光,她們瘋一般地把我按倒在地,然後拿筷子撬我的嘴,捏我的鼻子,我不張嘴,也不呼吸,拒絕灌食,一點沒灌進去。

酷刑演示:灌食
酷刑演示:灌食

我被按倒坐在地上,她們拎一桶涼水從我的頭澆下,我全身濕透,不准換衣服.南北門通風,我冷得直打哆嗦。晚上我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躺在水泥地上,上下牙直打顫,無法入睡,半夜被罰站班。每日裏擦板、刷廁所,整日六七個小時都是在水泥地上度過的。刑事犯晚上側身睡覺,還得一個人的頭對著另一個人的腳,顛倒著睡,要是下地再回來,就沒有地方睡覺了,牢頭一個人佔四、五個人的地方。

第二天,絕食的法輪功學員被用繩子綁在木板上,強迫打點滴。半夜警察突審,我給警察講真相,她拿《轉法輪》考我,我都答上來了,我一直絕食。

第七天,佳木斯前進分局警察王化民、王威到看守所,把我劫持到佳木斯駐京辦事處,我身上的二百四十元錢被他倆搶走。六月二十四日,佳木斯市精神病院的一個女科長,把她單位的法輪功學員楊麗娟和我一同劫持回佳木斯。前進公安分局的政保科王連民把我劫持到佳木斯看守所,勒索路費一千元。

在看守所,男惡警袁海龍揪住我的頭髮按在牆上、夾住脖子,我差點死過去,脖子上的手印十幾天才下去。他還用鐵鑰匙打我,肩部被打傷多處,不敢動彈。

在看守所,我們吃的是發霉的豬飼料並帶有老鼠屎尿的窩窩頭,喝的湯帶有泥沙,沒有一點油星只有幾片菜葉,非法關押了四十多天,我被勒索所謂的伙食費五百五十元,被王化民勒索二百四十元。

三、坐老虎凳、勒索錢財

二零零零年十一月三十一日,我和法輪功學員靳彥傑、趙福蘭、徐嘉慧等九人去北京上訪,我們到達天安門廣場,廣場路邊停放數十輛警車,廣場上布滿了警察、便衣,武警穿著軍大衣,手端著槍如臨大敵,天空昏暗沒有太陽,天安門廣場陰冷恐怖,沒有人氣。

我們九人共同信念就是:證實法輪大法是好的,為師父討回清白。我們分散著進了廣場,王建華走在前面,武警看見她問:「你有身份證嗎」?王建華從懷裏掏出寫有「法輪大法好」的橫幅,武警上前去搶,兩人撕扯著都倒在地上。這時趙福蘭也把橫幅舉起,我趕緊掏出寫有「真、善、忍」的橫幅,邊跑邊喊:「真善忍好,法輪大法好,真善忍永存!」那一刻,我感到萬事萬物都靜止了,空氣凝固了,我自己無比的高大,頭腦裏一片空白,沒有一絲恐懼。瞬間我的橫幅被搶走,兩個警察把我的兩隻胳膊往後一擰,我被塞到了呼嘯而來的警車裏,我們六位法輪功學員先後都被綁架進警車。一個便衣用拳猛打我前胸,疼得我不敢喘氣,睡覺不敢翻身,在前門派出所一個警察用腳踹我肚子,打我耳光。

之後我們幾個和外省的法輪功學員,被劫持到北京西城看守所,靳彥傑等人被劫持到北京海澱看守所。我們拒絕報姓名和地址,警察給我們編了號,半夜突審時,我被強迫坐在老虎凳上,一個警察拿著拇指銬威脅我說:如果不說出地址姓名,就上大刑。徐嘉慧等人被「五馬分屍」,把兩隻胳膊抻開,兩條腿掰開,同時向外抻開,有的法輪功學員真的受不了,就報了地址和姓名。第二天,我們被劫持到佳木斯駐京辦事處,在駐京辦事處一李姓女警察,把我縫在棉褲兜裏的七十元錢佔為己有。

永安派出所李延偉把我和張錦華等人劫持到派出所,後把我們劫持到看守所。遭李延偉勒索二百七十元,李平勒索一千元,王連民勒索一千元,被看守所勒索所謂的伙食費三百元。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四日早七點,佳木斯公安局「610」陳萬友夥同警察高東旭、張東輝,趁著孩子上學開門時,他們闖入我家,搶走法輪功書籍和師父法像,把我劫持到市公安局。半夜十二點,警察張宏雨拿一張空白票子讓我簽字,我拒絕,在看守所我絕食暈倒在板鋪上,心臟病發作,我被放回家,看守所勒索所謂的伙食費二百三十元,陳萬友勒索我丈夫一千元錢。

四、入室搶劫、監視騷擾、父母離世

二零零二年四月八日,我與法輪功學員靳彥傑在佳木斯市太陽市場,講法輪功真相發光盤,被不明真相的崔正海和欒東升誣告,市公安局直屬「110」巡警大隊長姜士林等五六個人手持衝鋒槍,把我倆綁架到市公安局。

隨後陳萬友、高東緒、張東輝、姜士林和一姓尹警察等十幾人,去我家非法抄家。那時只有我八十多歲的姨婆一人在家,老人被嚇得直哆嗦,家被翻得一片狼藉,床板被拆、兩台VCD、電視、一台電視轉播器、法輪功書籍、師父的法像、法輪功真相資料和真相光盤等被搶走。我丈夫下班後,他們跟到家,再次抄家,電視被我丈夫要回來。

法輪功學員付淑玲和劉英娣去我家,也遭到了綁架。樓上鄰居家來了兩個串門的,他們不知道我家發生了甚麼事,正往屋裏看時,被正在抄家的那些警察一把抓住,讓他倆罵法輪功創始人,他倆說:我們沒煉法輪功,也不能隨便罵人呢,你們跟土匪有甚麼兩樣。

公安局直屬「110」巡警大隊和市公安局「610」聯合起來,把我丈夫和住在我家外甥女一同綁架到公安局,非法審訊。問他倆是否認識某某法輪功學員和資料來源,他倆始終不配合邪惡的非法審問,一直折騰到半夜,我丈夫回家一看外甥女還沒回來,他再次到市局要回外甥女,警察不許我外甥女住在我家。

我被綁架後,永安派出所(現在改為前進派出所)的警察經常到我家砸門騷擾,我丈夫、孩子、姨婆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身心受到很大傷害。丈夫和兒子被迫流離失所,借住親屬家,嚴重干擾了他們正常生活。自法輪功被非法打壓,永安派出所的李延偉就對我嚴密監控,監聽電話、我家來人他都得查看,是誰經常敲門,打電話騷擾我和家人,成了家常便飯。

我被非法批捕後,年邁的父母更是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他們每天以淚洗面,我母親由於過度憂思開始尿血。每到年節,萬家團圓的時候,全家二十多口人,只缺我一個,二位老人按捺不住失聲痛哭,丈夫心中酸楚萬分,他既當爹又當媽,還要照顧近九十歲的姨媽,家裏的一切重擔都壓在他的肩上,他常常流淚。

兒子上學常常吃不上飯,春夏秋冬冷暖無人顧及。我母親最終承受不住骨肉分離的痛苦,病情惡化,於二零零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悲憤離世。可憐的老父親得了腦血栓,每天糊裏糊塗,二零零八年也離開了我們。我獲得自由後,家中姐妹和弟弟常常無奈地說:你如果不被判刑,父母也不會著急上火得病,走的那麼早了!

是啊!邪惡的江氏流氓集團迫害得千千萬萬的法輪功學員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給法輪功學員和他們的家人在精神上、身體上和經濟上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是無法彌補的,天理難容啊!

五、剝奪睡眠、隨意打罵、禁止接見、打電話

黑龍江女子監獄
黑龍江女子監獄

二零零三年一月十七日,我和法輪功學員孫桂榮(已迫害致死)、王桂麗被劫持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集訓隊,非法判刑四年。集訓隊的條件很差,環境惡劣,屋子非常簡陋,窗戶上的冰有半尺厚,棚上吊著一層塑料布,時常會有水從塑料布裏淌下來,水多了刑事犯拿著棍子捅個眼,把水放出來再用膠帶粘上。

晚上睡覺時,我們把白天用的桌椅靠在一起,當鋪用。每天早上四點被強迫起床,到教室坐著,被強迫背監規、報告詞、看轉化法輪功學員的錄像,唱邪黨歌曲。我們拒絕背監規、報告詞,不唱邪黨歌曲,常常被罰站,下半夜兩點才讓睡覺。法輪功學員徐家玉被關進小號迫害十一天。我們每天吃的都是雞飼料做的窩頭或發糕,洗澡全是涼水,每天只給一茶缸熱水喝,刑事犯有時是半壺或一壺熱水。水房安的冷熱水淋浴器,全是給上級或外地來監獄視察人員偽裝看的,我們根本就不讓使用。

三個月後,我和法輪功學員陳俊波被劫持到五監區四中隊,四個刑事犯看管一個法輪功學員,稱作「五聯保」。因床鋪不夠,用短板搭在兩床的中間只能鋪半條褥子,我睡在四個刑事犯中間,吃飯、上廁所,她們都跟著,晚上有值班的刑事犯做記錄。

法輪功學員互相之間不允許說話,不允許坐在床上(禁止法輪功學員煉功)。刑事犯受警察的指使,可以隨意打罵法輪功學員。我們拒絕背監規,剝奪我們接見、打電話、去超市購物的權利。惡警對家人撒謊說:我們不願意見他們,污衊我們煉法輪功煉的,沒有親情,企圖挑動家人怨恨我們,怨恨法輪大法。
我弟弟來看我時說:「上次我來看你,你為甚麼不願意見我,你煉功煉的都沒有親情了。」我說:「不是啊!她們讓我背報告詞,逼迫我承認是刑事犯,你願意你姐以刑事犯的身份站在你面前嗎?」我弟弟說:「當然不願意,我姐不是刑事犯,是好人。」我說:「你來看我,其他的法輪功學員都為我高興。」我弟弟說:「知道了。」

五監區四中隊隊長陶淑萍找我談話,讓我做奴工,我說我幹不了活。大隊長吳豔傑、陶淑萍、李旭紅都來找我談話。我說:我不是刑事犯,不存在改造問題。那時各個監區的法輪功學員都開始拒絕做奴工,前兩次沒有成功,這次大家商量好了,集體罷工。大隊長吳豔傑便通知監獄防暴大隊惡警楊子峰等,他把法輪功學員肖愛玲,在監獄開始修煉法輪功的刑事犯胡桂豔一起關到小號,楊子峰把胡桂豔打得鼻青臉腫,差點被他勒死,肖愛玲在小號發高燒,關了二十多天才放出來。

二零零三年「非典時期」,我弟去監獄看我,監獄不讓接見,我弟弟托人在監獄辦公樓往監區打電話說我媽病重了,想聽我的聲音,還讓我給我媽寫封信。可是談何容易啊,在監獄,刑事犯每週可以給家裏打一次電話,而法輪功學員不允許打電話,給家裏寫信或家人往監獄郵信,都被扣押,扔到垃圾箱裏。

我決定給我媽打個電話,我找到警察李笑宇說明情況。李笑宇說:你必須背報告詞,承認你是刑事犯,才能讓你給你媽打電話,你考慮一下大法和親情哪個重要。我義正詞嚴的告訴她:報告詞不能背,電話必須打。我回到監舍後用絕食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權利。「五聯保」向惡警陶淑萍彙報我不吃飯。第二天陶淑萍找我談話,我給她講法輪功真相,她說:你們的人品確實很好。她領我到前樓,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這次通話,成為了我們母女永遠的訣別。

六、慘絕人寰的「拉練」迫害──毒打、冷凍、電棍電、碼坐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我們五十多名法輪功學員在生產車間中央靜坐,要求找惡警吳豔傑談話,要求釋放被關在小號裏的法輪功學員楊秀華,要求嚴懲打法輪功學員的兇手。吳豔傑、陶淑萍不但不解決問題,還找來防暴大隊男惡警們對我們進行迫害──「拉練」。

大隊長吳豔傑命令「五聯保」用一切辦法,把我們從車間的八樓弄到樓下去,有的法輪功學員被刑事犯踹得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我不配合她們,緊緊抱住機台架子不放,刑事犯彥霞氣勢洶洶地把我拖拽開,我的兩隻胳膊被擼起了筋包。「五聯保」連拖帶拽地把我弄到樓下,我一邊走一邊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聲音在空中久久迴盪。

在我前面的法輪功學員許淑芬被惡警楊子峰一腳踹倒在雪堆裏,我大聲制止道:「不許打人」。楊子峰雙手合十劈向我的頭頂,頓時我兩眼直冒金星,他想再次打我時,被法輪功學員朱秀敏喝斥到:「不許打她,她有心臟病」。楊子峰才罷手。

酷刑演示:暴打
酷刑演示:暴打

我們被帶到監舍樓後面男犯監區的樓下,剛剛下完雪的天氣陰冷,寒氣逼人,惡警王亮問:許淑芬是哪的人,判幾年。他回頭又問我,我沒回答他,他惱羞成怒對我大打出手,雙手合十猛力地劈我的頭,向我的左耳朵猛力劈來,我被打暈在地。

我僅有一點微弱的意識,感覺有人拖著我前行,似乎還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後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看見自己躺在男監舍的院子裏,身邊站著惡警劉虹,刑事犯打手李梅還在喊我,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我看見刑事犯王代群正在打近七十歲的法輪功學員趙亞倫,我喊王代群:不准打她。王代群回身用手套抽我的臉,我的眼睛被抽得睜不開,疼痛難忍。

寒風凜冽中,我們一直被凍到天黑,才被帶回監舍。我們被強迫在一樓走廊裏,碼坐在塑料凳上。晚上惡警孫立松、邱豔值班,她們把法輪功學員李萍、劉桂華、閆淑芬單獨弄到外邊,唆使劉文萍、李梅、劉玉梅等刑事犯對她們進行毒打,用鞋底打,用竹條抽手,近七十歲的老年法輪功學員棉襖棉褲被扒下來,在雪坑裏凍,用雪埋她。

酷刑演示:碼坐
酷刑演示:碼坐

十一月二十七日早上,我們仍拒絕去做奴工,我們坐在走廊裏,坐在西側的法輪功學員開始背《論語》,我們在東側的也一起背《論語》,抵制迫害。這時西側的大鐵門被惡警打開,惡警瘋了一般地衝進去,舉著小凳子亂砸,撕扯著。我們東側的法輪功學員互相挽著胳膊,緊緊地連在一起,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大聲齊喊:「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法正天地,現世現報。」惡警們衝著我們一頓亂踢,亂打。惡警楊子峰把法輪功學員李萍拼命地拽了出去,一頓暴打,把李萍打倒後,亂蹦亂踢,李萍被打得鼻口出血。惡警又拿著放著藍光的電棍電閆淑芬,把閆淑芬電得滿地打滾。法輪功學員黃麗萍也被男惡警拽了出去,打得心臟病突發,全身抽搐,昏迷過去。我和谷亞榮也被拽到隊伍外邊。

我們再次被劫持到男監區樓下。惡警陶淑萍點名,把法輪功學員谷亞榮、李萍、劉桂華、肖愛玲、程佩英等人關進了小號。此時正值北方最冷的時節,小號沒有暖氣,不見陽光,潮濕陰冷,她們被銬在地環上,一關就是一個多月,從小號出來後,她們被用銬子銬在床欄上站著。

慘無人道的迫害愈演愈烈,每天早上五點多,天還沒亮,我們被強行拉到外面,不允許戴圍脖、手套,被強迫迎風站著,手必須放在褲線兩側,誰動彈就踢誰。法輪功學員許仙萍的小指被踢殘廢了,這次「拉練」挨凍後,許仙萍患上了白血病,她經常尿頻,四肢無力,奄奄一息時,監獄怕擔責任,送監獄外醫院就醫,大夫說只能活三天了。即使這種情況下,監獄還不放她。

法輪功學員許淑芬被惡警吳豔傑、陶淑萍拽到一樓樓梯間的一個小木屋,用大透明膠卷打許淑芬的肩膀,許淑芬的肩膀和胳膊被打成黑紫色。許淑芬因不戴名籤,被刑事犯劉玉梅、李梅等人,把她的棉襖扒下來,只穿薄絨衣在室外凍了一天。法輪功學員李炳清被刑事犯劉文革、王玉波用木棍把肋骨打壞了,疼得喘氣、走路都直不起腰來,疼痛一年多。法輪功學員黃麗萍被打得犯心臟病,口吐白沫。

因我沒戴名籤,惡警吳豔傑打我耳光,踹我膝蓋。刑事犯王玉波、劉文革把我棉襖扒下,只穿一件絨衣在室外站著,她們用竹棍抽我,我手腫得像饅頭似的,那時東北已經進入三九天,寒風刺骨。刑事犯、惡警都穿著兩層棉襖帶著棉帽子、棉手套,她們還凍得直哆嗦。

中共酷刑:冷凍
中共酷刑:冷凍

我們每天在室外凍著,一天只允許上一次廁所,中午飯在外面吃。除去關小號的法輪功學員,還有四十多名法輪功學員,只給兩小塑料盆的米飯,誰想吃就吃一口,那點飯連一個人都不夠吃,「五聯保」於豔雲把自己的一點魚,偷放在米飯裏給我們吃,惡警陶淑萍發現後,把於豔雲叫到辦公室左右開弓,打她八個大耳光,還拿鐵絲衣架打於豔雲的肩膀,並扣她的減刑分。大隊長吳豔傑、陶淑萍給刑事犯開會,誰幫法輪功學員就罰誰,並扣減刑分。

之後的幾天,我們每個人給半個饅頭,站在外邊吃。晚上十點多回走廊,不准洗漱,不准睡覺,我們被強迫蹲著,只允許兩隻腳尖點地,實在睏得不行了,閉上眼睛,刑事犯李梅、王潤傑就用竹棍支我們的眼皮,不時地用拳頭猛打我後背,半夜才讓我們睡覺。

早上四點把我們叫出去在走廊蹲著,等惡警值班起來,然後在室外站著,開始了一天的迫害。法輪功學員朱秀敏沒有出來,我回頭看見吳豔傑手拿著冒著藍光的電棍電她,刑事犯打手劉玉梅、劉文革把朱秀敏從樓裏拖了出來。董亞珍腿被打壞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疼痛難忍,刑事犯打她,她喊,惡警陶淑萍用膠帶把董亞珍的嘴粘上,用繩子把手腳捆上,扔在雪地裏。

刑事犯打手王代群給朱秀敏、呂迎春剪怪頭髮,醜化法輪功學員的形像,惡警們對他們卑鄙的行徑不再掩蓋了,從男犯監區直接拉到前樓操場上,繼續對我們進行摧殘,「拉練」經歷了一個星期才結束,我感到時間是那麼地漫長,甚至比一年還長。

我因不戴名籤、不報數、不蹲報名、拒絕做奴工,常被刑事犯打罵,胳膊被往後背,達到了極限,被吊銬不讓睡覺。

酷刑演示:吊銬
酷刑演示:吊銬

我長這麼大真正看見了,在共產黨之下教育出來的警察是何等的狠毒,他們沒有人性,跟魔鬼一樣,他們對法輪功學員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

警察以減刑為誘餌,唆使刑事犯迫害法輪功學員,惡報也如影隨形。刑事犯李英傑搶法輪功學員李雪蓮擁有的經文,隨後李英傑血壓上升,大流血。刑事犯王代群頭痛得直撞牆,頭上纏著白毛巾,疼得睡不著覺。一個姓吳的刑事犯經常罵法輪功學員,出監時嘴眼歪斜。其他的刑事犯們都說:她們遭報了。

一些善良的刑事犯,對法輪功學員在肉體和精神上,受到巨大摧殘的情況下,仍堅定信仰,佩服不已。一個刑事犯對我說:張姨,我非常佩服你們為了信仰,媽媽去世時都沒見上一面。刑事犯於豔雲出監時說:我回家也會和我媽常念『法輪大法好』,如果早認識你們,我就不會犯錯誤。

二零零六年四月七日,我終於走出了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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