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救助雪中凍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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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十月三日】我是一名醫生,修煉法輪功後,按照師父的教誨重德行善,救死扶傷。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一日早八時左右,我開門看到雪很大。斜對面舒安旅店巷口周圍大雪地裏站著幾十人,我覺著好奇,拿掃帚將門口左右掃出了一條道。前面掃,後面又落下雪。這時來一位韓姓人說:「姨,我想吃點中藥,一直沒時間。今天雪大沒生意,你快給我開點中藥。」我說:「行,那邊甚麼事,站那麼多人?」他說:「不知道。」我說:「你稍等一下,給我看著門,我過去看一下,就給你開方。」

我跑過去發現雪地裏跪著一個人,旁邊放一副柺杖,還有半塊饃。這人頭上全是冰柱,冰柱向頭圍伸出,將面目擋的看不清面容。冰柱上面落下厚厚一層雪。只聽他微弱的聲,喊「爹─媽,爹─媽……」我跑下去,急忙將他頭上的雪掃掉,又用手扒掉冰柱(看來這人跪這裏時間已很長了。估計摔倒時已下雪,開始頭上的溫度還能把雪融化,水順著頭髮流下,慢慢結了冰,越結越長越粗。冰柱刺刺丫丫的向外伸,冰柱又起了支撐雪的作用,所以層層冰柱又落了厚厚的雪。)

我說,這人凍壞了!周圍那麼多人,沒一人應聲。我急忙跑回去拿了幾支葡萄糖,順手倒進一個玻璃杯再加了點溫開水。跑過去給他灌,這人還明白張口喝,但他不會咽。把杯子咬了一大塊,我忙將手指伸進他嘴裏掏出玻璃塊。唯恐把嘴劃破,沒見出血。我自言自語:「這人已凍壞了,該抬到屋裏,讓暖暖就好了。」也沒人答聲,只是都呆呆的站著看。我想這時能抬到誰家呢?我環視了一下周圍,即刻就說,抬到我家!還是沒人應聲,沒人動,我著急了大聲喊:「你們怕啥?快來幾個人,抬到我家。」

這時跳下來幾個男人,他們準備抬,我前面先跑回去,抱了褥子、枕頭鋪到連椅上(連椅距火爐近)睡好了又給蓋上被子。我沒暖氣設備。爐子剛通開,一下熱不上來,屋子溫度很低,寸口摸不到脈。我已知很危險了,忙給我學生打電話:我這兒有一危重病人,你準備一組液體,很快跑過來。(我是中醫已不打針、輸液好多年了)

學生很快就來了,他還準備加藥,我說不用加,扎上再加藥。我又嫌他手慢,忙將針搶過就扎。結果怎麼也不見回血,我明知針頭在血管,就下意識往外拔,結果拔出的是血冰渣子。我用雙手握住他右手寸口,用我的身體靠在他身上。有意將左手壓在我腹部,想用我的身體暖化他的血管,我好給他用藥。誰能想到他就這樣連翻騰都沒翻騰幾下,就這樣悄然離去,他走了……

這時是早九點。我給110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請他們到現場。一小時後他們來了。進門就問,他是甚麼人,叫甚麼名字,哪裏人,幹甚麼的?我說,不知道。他們說,你甚麼都不知道為啥抬到你屋裏?我說,我是個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這時圍觀的人很多,他們也作了調查又作了筆錄。

在死者的遺物中得知,此人是慶陽縣池城人是個退伍軍人,有殘疾證是上訪返回途中到此地。舒安旅店門前賣饃人說,這人下午八九點鐘到他蒸饃店說:這兒暖和我呆在這兒不走了。他給個饃叫快去住旅店。此人說沒錢住店,這兒熱他就坐在這裏。最後他又說我這是蒸饃的地方你不能呆在這裏。我要關門了。他出去了,十點鐘以後就下大雪了。他就開始爹呀、媽呀的一直喊。對面二樓一開小賣部的女人說,十點以後這人一直爹媽的喊。吵的我們不能入睡。被子將頭包了還能聽見,嚇的我一夜都沒睡。一賣棺材的女人還抱些刨花、木材給生了一堆火。來往過路人也不斷。有人還去叫醫生。這條街上下二百米內就有六家開診所的醫生,他們都說沒辦法。有人也提到叫孫大夫,但別人都說別叫了,那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又是女人,還帶著孫子,她肯定不會管。所以這條街上唯獨我不知道。

有一公安還指責我,你怎麼這樣膽大?把將要死的人抬到家裏,你不怕他家人賴你?我說:「我沒想那麼多,只想把人救了,盡醫生的職責。」最後他說:「事情就這樣了,我們回去聯繫他家人。」我說:「你先聯繫縣醫院,將人送到縣醫院太平間。」好像是個當官的說,這裏是第一現場,就叫在這裏。說罷,他們揚長而去,別的人也都撤了。屋裏就留下我和那個死人。

晚上十點後,公安帶著家人來了,十二點以後將人拉到縣醫院太平間。第二天他們回家了。

事過多日,原衛生局李局長來說,他們三位退休局長聯名將情況反映上級,寫了書面報告,複印,發送縣委、縣政府,有關書記、縣長、廣播局等單位,也給你一份。他們說要採訪、表揚我救死扶傷的精神。我說,你們要怎麼辦我不管。我只想,我救人心是慈悲的,但我也很慚愧自己醫術不精,沒把人救下。要說這份慈悲心是來源於我修真、善、忍的結果,要歸功法輪功師父。我師父講:「煉功要重德,要做好事,要為善,處處事事都這樣要求自己。」[1]我若不是修煉法輪功,我就不會那樣,很可能和那些圍觀的人一樣,瞅瞅就走了。他們愣了一會兒就走了,再沒見甚麼採訪不採訪的。

其實這事我也深思很久。這人本該不死。因為他沒得下絕症,也沒困在深山曠野,而是凍死在縣城的往來人頻繁的街道。十二小時喊爹叫娘的卻沒一人伸手扶起送到避風遮雪的地方。他只是渴望著一絲溫暖,他需要的是社會的溫暖。然而十二小時裏過往人百數不止,卻只因一個怕「賴」而見死不救呢?這是社會性的不仁不義,也是這個社會的恥辱,這樣的社會能長存嗎?

這人又走的那樣安詳、自然,是何故呢?因臨終他能在一位修煉法輪功學員的照顧下,安然而去。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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