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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保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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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一日】我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二零零八年奧運前夕,中共當局以維穩為名濫抓好人,我因修煉法輪大法做好人,被中共判刑四年,於二零零九年一月二十日關到唐山冀東監獄。

在監獄為抵制迫害和洗腦,我經受了各種各樣的迫害,甚至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殘酷折磨。從二零零九年五月初至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底,在這十九個月內,強制罰站一百多天,一千小時左右,打頭部、嘴巴、耳光五百次左右,罰蹲幾十次。在寒冷的冬天,惡徒們多次往我的脖子裏灌冷水,有時不讓喝水,不讓小便等等。由於長期的精神迫害和肉體折磨,我晚上經常做噩夢,有時說夢話,有時在噩夢中驚醒。

一、毆打

剛到監獄,因我拒絕「轉化」,不背監規,一天,管理中隊的大班吳子屯(犯人)把我帶到教室,室內有六、七個犯人。吳子屯對我說:「我代表常隊長命令你背監規。」我不背,他們一擁而上,把我抬起,扭打我身體的各個敏感部位。我痛苦異常,高喊:「法輪大法好!」他們停了下來,這時有人找來一個床單,緊緊地纏住我的嘴部。一個值班警察見此情景,對他們說:「你們這麼做,會出現生命危險的。」他們才鬆開床單。

有一次他們把我帶到教室,我剛一進教室,突然七、八個犯人拳打腳踢一齊向我打來。我想衝出教室,門已關閉。我大聲斥責他們說:「你們這樣打人是違法的。」隔離門一響,他們立即住手,獄警常某來在教室說:「你們誰打他了?」沒人吱聲。獄警常×轉身便走了。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還有一次,一個叫趙洪亮的包夾,用手掌打我的嘴部,九掌打下去,震得我頭部疼痛,中午嘔吐不能吃飯。即使遭受的痛苦再大也沒人管。

其實每次被毆打都是這樣,包夾隨便打罵、侮辱,警察假裝不知道,背後卻給打人者撐腰。

二、強制洗腦班,強制看誣蔑大法的光盤及資料

二零零九年五月二十八日左右,三個包夾強制把我帶到洗腦班。時間是:每週一~五,上午八點~十點,下午二點~四點,每天四個小時,包夾每天向獄警常×彙報洗腦班情況。洗腦班持續了大約30天左右。

二零一零年六月,監獄洗腦班再次對我強制洗腦三十天左右,又以失敗而告終。獄警常某很不甘心,多次強迫我看誣蔑大法的光盤,問我有甚麼體會?我說:「這都是造假,我也不相信。」於是他從網上搜集資料,並多次叫我到辦公室,想用這些造假的材料「轉化」我。我說:「這些東西都是有意造假,栽贓陷害大法。」他不甘心,總想找大法的不是,難為我。獄警常某常常找來其他警察、科長等各種各樣的人,多次找我談話,妄圖以歪理讓我妥協,都沒達到目的。

其實這個「常某」如此賣力氣的想讓我放棄信仰,為了甚麼?不是為了辨明真理,不是為道理而談話,而是為了自己能升官發財,因為中共監獄對那些警察的考評就看這個。他卻不知道他在迫害佛法,在做最傻的事,為了錢財名利將會把永遠的未來毀掉。多可悲啊!

三、長時間罰站、罰蹲

在監獄,長時間罰站也成了迫害的主要手段。在第一次對我辦洗腦班時,為了對我加速「轉化」,每次從洗腦班回監獄中隊後,再強制罰站八小時左右,雙休日罰站十小時左右。我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天天遭受著這樣的折磨。即使在三十天後,洗腦班對我的所謂「轉化」失敗了,而罰站卻沒結束。這一站就是一百多天,約一千小時左右。由於長期罰站,兩腿和腳面嚴重浮腫。獄警常某竟然對我說:「這不算體罰。」

惡人們還強制我罰蹲,一蹲也是很長時間。

四、眾惡齊下,白天罰站,晚上剝奪睡眠、灌冷水、噴冷水、打嘴巴

二零一零年八月初,獄警常某親自派了八名犯人,對我專門進行所謂的「轉化」工作。他們把我關在教室,晚上輪流值班。為了完成獄警常某交給他們的任務,有幾個包夾犯人,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一天晚上,他們強制我蹲下,惡人解維春一掌下去打的我眼冒金星,鼻子流血。

白天晚上不讓睡覺,在嚴重缺乏睡眠的情況下,每天罰站、罰蹲。在寒冷的冬天,多次往我的脖子裏灌冷水,有時不讓喝水,不讓小便等等。由於長期的精神迫害和肉體折磨,我晚上經常做噩夢,有時說夢話,有時在噩夢中驚醒。

獄警常某、科長、教導員等獄警多次提審迫害我,有時一談就是一宿,有時監獄洗腦班來中隊對我洗腦迫害。他們大約折磨了我半個月左右,沒有達到目的,就加重迫害:白天罰站,到了晚上,他們把單桌靠北牆放幾張,前面放兩張,中間留一空,強迫我坐在中間,在我前方左右各坐一個人,死盯著我的眼睛,只要我一眨眼,或一閉眼,就算我睡覺,就打我一個嘴巴子,或者用瓶子往我的臉上噴冷水。

每天晚上也記不清要打我多少次,也記不清往我的臉上噴了多少次冷水。由於嚴重缺乏睡眠,就連自己閉眼眨眼都不知道,大約不到十分鐘就打我一次,或噴一次冷水。我的頭部被打的頭蒙頭疼,我的前胸棉衣常常濕透。曾經三天三夜不讓休息。曾經連續兩次四天四夜沒有休息,我四肢無力,精神恍惚,走路都想摔倒,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一天包夾頭目解維春對我說:「管教常×說,在監獄中隊工作十年了,沒有提幹,去年本應提幹,中隊出現工傷事故,沒提成。今年因為你不轉化影響了提幹。你得為常×考慮考慮,不要太自私了。」我說:「我不轉化也是為獄警常×好,我們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他又說:「常隊長把轉化你的任務交給我了。」意思是必須完成任務,也就是獄警常×給了他超越法律以外的特權,可以任意迫害我。他也多次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監獄整死一個人是常事,謊報一個因病正常死亡就沒事」,其中意思就是你不「轉化」就往死裏整你,有獄警常×撐腰,完全不惜別人的生命!

他們說到做到,完全喪失了人性。就在我嚴重缺少睡眠的情況下,在晚上痛苦的折磨下,在我精神恍惚,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他們對我使用了一種殺人不見血,又極其痛苦的一個損招,美其名曰「講衛生」──洗冷水澡。

這種治人痛苦的辦法本是中國大陸看守所常用的一招。在犯人剛入所時,說是講衛生洗澡,把衣服扒光,蹲下,有人接水,有人用盆往頭頂上慢慢澆水,也就是細水長流,幾盆過後,人就凍得渾身哆嗦,滿身起雞皮疙瘩,寒冷異常,苦不堪言。這裏說明一點,在看守所大多都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大多都是盜竊、詐騙、傷害他人利益的犯人,對他們用的水是從自來水管現接的溫水,而且只澆一次。可是,今天不同的是,他們面對的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一個學大法後的好人,一個被嚴重折磨,嚴重缺乏睡眠,精神恍惚,身體極度虛弱的人,更加殘忍的是用的水不是自來水的溫水,而是大桶的存放已久的冰冷的涼水,而且不是一次,而是多次。

他們人多勢眾,一哄而上,強行把我的衣服扒掉,拉到水房,兩個犯人包夾摁住我的左右肩膀,強制蹲下,這冰冷的涼水,澆向我的頭頂,一秒,二秒,我痛苦地忍受著,當我的忍受達到極限時,我想緩解一下這極端的痛苦,哪怕是一瞬間,我用力往上一挺,因為兩個人死死地摁著我,不但沒有挺起,反而他們趁機把我按倒在冰涼的地板磚地面上。有人按住我的胳膊,有人按住我的兩腿,這冰涼的冷水又澆向我的身體,而且是大水猛澆,我的身體承受瞬間達到極限,在這難以忍受,極其痛苦的時刻,身體想動一下都不能,這種痛苦是無法形容的,它比刀殺、槍斃還痛苦幾分,因為刀殺槍斃只是一瞬間。曾經兩次假牙自動從口腔內噴射而出,曾兩次這冰冷的涼水沖向我的鼻孔,險些嗆死。

一次獄警常×找我談話時,我對他說,澆冷水曾兩次把我嗆死……他不吱聲,不表態。我從辦公室出來不長時間,包夾頭目解維春在教室對我說,你和獄警常×說的話,我在室外都聽到了,你從辦公室出來後,我進辦公室對獄警常×說,給你洗澡是為了講衛生,沒有別的意思,獄警常×沒有說不讓洗。因此每天洗澡酷刑依然進行,解維春得意洋洋,並揚言每天洗一次不夠,要洗兩次。

與此同時,白天這要命的冷水澡,晚上熬夜,打嘴巴,噴冷水。大約是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左右,他們已經折磨了我四天四夜了,尤其是解維春,每掌下去,都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臉上。大約晚上一點左右,犯人包夾張澤值班,大約每隔幾分鐘就往我的臉上噴一次冷水,在我極度缺少睡眠的情況下,我還要睜大眼睛,以防被打,或噴冷水。我已經昏昏沉沉,閤眼不閤眼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說話不清,聲音改變,身體出現異常,他們見狀才停了下來,把我早已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把我的秋衣找來換上,用被子把我裹起來,他們把包夾頭子解維春叫來,解維春見狀,裝作好人說:「我私自做主,去宿舍休息一會兒,還不能告訴常隊長。」這樣我才休息了四小時左右。

六點犯人起床時,見我沒有嚴重情況,就又把我關在教室,白天洗澡,夜晚照樣折磨我,又是四天四夜。

五、滴血的保證書

身體的承受已經到了極限,在這種情況下,十一月三十日早晨,在朦朧中,在我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解維春趁機逼我寫下了保證書,此時獄警常×和其他科長誰也不在場,這裏很有文章。這是對我一生最大的痛苦,最大的傷害,我悔恨交加,心灰意冷,猶如掉入萬丈深淵。早上包夾給我端來一碗米粥,和一張麵餅,說是王交給的,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可是我不假思索吃了這不該吃的東西,剛吃下不一會,這骯髒的飯食從我口內噴出,並感覺腦部脹痛,連續三天不能進食,吃下就嘔吐,我已經精神面臨崩潰的狀態,一點精神也沒有,上廁所有包夾攙扶著,有人跟我說話就嘔吐,真是生不如死。

此後大約十二月份,我已忘記是哪一天,監獄為了迎接總隊驗收,就是總隊來人當面和所謂被「轉化」的人交談回答問題,包夾頭目解維春,把我單獨帶到一室內,逼我在總隊來人驗收時,罵大法,罵師父。我猶如巨雷轟頂,倒於地下,頓覺天昏地轉,他們立刻上來四、五個犯人,把我架起,一陣風似的,把我弄到醫院,我渾身顫抖,他們往我身上打了一針,又急急忙忙把我攙回中隊,這樣才沒有達到他們的邪惡目的。

自得法以來,回想十幾年的修煉歷程,大法使我人心向善做好人,我心目中最崇敬,最慈悲的師父,為度我們吃了無數的苦,遭了無數的罪,可是我如今卻做了對不起大法,對不起師父的錯事,這良心的譴責,這心靈的創傷,每時每刻在折磨著我這顆受傷的心靈,我每天無精打采。當回顧師父各地講法,師父那慈祥的笑容,那無比高深的法理,又給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氣,我深信師父並沒有因為我的過錯而放棄了我,我要振作精神,放下包袱,從新回到大法修煉中來,堅修大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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