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1:二零零九年七月十九日,在溫哥華法輪功反迫害十週年集會上,張忠余呼籲國際社會制止中共對法輪功學員滅絕人性的迫害 |
張忠余原是中共吉林省機關的副處級幹部,曾任蛟河市組織部副部長、吉林省檔案局《蘭台內外》雜誌副總編。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前黨魁江氏發動對法輪功的滅絕迫害的第二天,從「真、善、忍」修煉中身心受益的張忠余就去吉林省委為法輪功上訪,從此被重點監控。因不放棄信仰和揭露迫害,他多次被綁架、關押,被酷刑折磨至死亡邊緣。他直接或間接見證了包括參與「3.5長春真相電視插播」的劉海波、劉成軍、梁振興等在內的近二十位法輪功學員被中共凶殘虐殺。二零零九年,張忠余經國際社會援救來到加拿大溫哥華。
「我連續多天遭受酷刑就有三、四次,多次被折磨得生命垂危,每一次都是大法的力量支撐著我挺過來,都是通過煉功奇蹟般地康復。作為中共迫害法輪功的活見證,我肩負著讓世人認清中共的謊言和邪惡本質的責任。」
中共媒體的無恥誣蔑令從魔窟死裏逃生的張忠余再次回憶、面對那些不忍回首的夢魘般的經歷。
初經酷刑
張忠余第一次經受酷刑是在二零零零年末,就因那天早上警察突然闖入抄家時,搜出了大法書籍和一些真相資料,他便被強行綁架。
「在長春市公安局一處(後來的國保大隊),我被警察背銬在椅子上,他們掄起帶鐵扣的皮帶向我頭部等處狠命抽打,拳打腳踢。更令人痛苦的是『背劍』──把我胳膊一個從肩上拉向後、一個從腋下向上拉向後背銬一起。隨著時間的延長,痛苦不斷加大,惡徒還嫌不夠勁,還在手銬內強行塞入玻璃啤酒瓶,手銬深卡在肉裏,抻得手腕、胳膊要斷裂似的。我被一直從早晨折磨到傍晚。」期間,張忠余要求上廁所,一個戴眼鏡二十多歲的警察(經查係張航)兇惡地說:「往褲子裏整!」
圖2:酷刑演示:「背劍」 |
「為掩人耳目,惡警開著電視,把音量放到很大──因為人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時,會禁不住慘叫,惡警這樣做是為讓外人以為是電視裏的聲音,這是其一貫做法。在極度痛苦中,看著牆上的『人民警察為人民』、『不打人不罵人』之類的話,我感到莫大的諷刺和痛心。那些警察在中共謊言毒害和利益驅使下,已喪失了人性,他們折磨完人還惡毒地說:誰打你了?誰看見了?一幅流氓嘴臉。」
這一次,令張忠余印象最深的是:「以前,我以為公安局抓的都是壞人;可如今,按真、善、忍做好人,我卻成為中共的專政對像。我還算有些社會地位,那些迫害我的都沒我級別高,而且我的一位親人當時還是警察機關的處級幹部。可想而知,那些沒有背景的人遭受的迫害會有多慘烈。」
這次張忠余被關了三十七天。單位將他保了出來,卻在壓力下將他撤職。
就在兩個月前,張忠余的母親在兒子多次被綁架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曾被警察脅迫著去勸說兒子放棄信仰,可她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鄰里、單位公認的好人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國家的敵人,被一次次當罪犯抓走。老人不堪刺激和重壓,突發腦溢血,去世前,已不能言語的母親還緊緊拽著兒子的手……
再次歷劫
接下來的迫害更嚴重了。流離失所後,二零零一年九月的一個深夜,張忠余與另外兩位法輪功學員在製作真相資料的住處再次被綁架。
「我們分別被戴著黑頭套,拉到長春市公安局一處酷刑折磨法輪功學員的秘密黑窩。後來經多方調查,那是在長春郊區淨月潭賓館。該建築地下一整層的每個房間裏都有鐵椅子、電棍等各種刑具,我聽到過好多屋裏都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張忠余先是被銬到鐵椅子上。「這種鐵椅子是用鐵管子做的,人被緊緊地鎖在上面,左右沒有依靠,前後也沒有支撐,雙腿被不能點地緊鎖住,全部重量就落在臀部與角鐵的狹窄接觸線上,臀部很快就硌破,就是不用別的刑罰,時間稍長都難以忍受的痛苦。我後來被連續幾天幾宿緊鎖在鐵椅子上,身體除頭外動彈不得,腿腳水腫,直達到大腿根,那種痛苦無法描述。那黑窩通常是將窗遮蔽得嚴嚴實實的,整天用大燈泡照射著,人都沒有時間概念了,每分每秒都無限漫長。」
「可能是因為我的社會背景,他們剛開始還有所顧忌,所以一開始只是把我鎖上鐵椅子,沒有動刑,有人在外面打電話,裏面一幫人圍著我。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打電話的人急匆匆地進來:『請示了,江澤民說了: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打殘算自殘!』話音一落,早就急不可耐的這群人就撲上來對我動刑了。」
「那次用的還是一尺來長的細電棍,這種電棍電流不是最強,但可以長時間持續電人的一個部位,能把皮肉都電焦糊了,比燒紅的烙鐵烙上更讓人難以忍受。惡徒還用了一種大電流刑具觸到了我後腰上,一股強大的電流令我全身抖動起來,惡徒卻獰笑著說:『他還挺敏感的!』」
「它們用電棍電我全身,從頭到腳,沒有不電的地方,包括乳頭,包括小便頭。電棍冒著藍陰陰的電弧光,屋子裏瀰漫著肉焦糊味,充斥著電棍恐怖的劈啪放電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無法用語言描述,我身體很多地方都被電糊了。後來死裏逃生後,雖然通過煉功,我身體奇蹟般地恢復,可至今後背還留有比蝴蝶還大的疤痕。」
張忠余被「掰胳膊」──「緊鎖在鐵椅子上,我的雙手被從背後銬一起,幾個惡徒有的強壓住我身體,有的把我雙臂狠命往起掰舉,再往前壓。有的法輪功學員的雙臂甚至被翻壓到前邊去,然後再從前面掰回來。這種酷刑極其滅絕人性,受刑人渾身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往往當時就疼昏死過去。有的受刑後,胳膊兩、三個月都不能動,有的胳膊就廢了。」
他還被塑料袋捂頭:「整個頭都被套上,人幾乎窒息,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我用舌頭舔塑料袋,然後用牙齒把它咬漏,透一點氣。惡徒一看咬漏了,就在外面再套一層……惡徒把幾支煙點燃,在我鼻孔前熏……」
「這些酷刑折磨除帶給人肉體的痛苦,令人恐怖的本身比酷刑的痛苦更可怕,更令人難以忍受──你不知道毫無人性的惡徒下面會用甚麼方法來折磨,也不知道漫長無邊的痛苦要持續多久,全身心地在痛苦中煎熬,這種恐怖遠遠超過肉體的痛苦。惡徒的目的是要摧毀人的意志,讓人屈服,出賣同修,最終放棄信仰。」
連續幾晝夜酷刑下來,張忠余從頭到腳血肉模糊。「當我被送到第一看守所的時候,連那些平時很殘暴的刑事犯,看到我的慘狀都紛紛不平地說:就是對殺人犯,也沒見這麼折磨過,可對法輪功,警察怎麼就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呢?」
這次奄奄一息的他卻神奇地從魔窟裏逃出。「幾天後,大姐見到我遍體觸目驚心的累累傷痕,看到自己弟弟承受的痛苦,她是多麼心痛!這就是為甚麼在幾個月後,得知我再次被抓消息的第二天,大姐就去世了。她不敢想像我會受到怎樣慘烈的折磨,聽到這消息時,大姐一語不發地機械地織著毛衣,在心的煎熬中,原本身體很好的她第二天突發心臟病離世了。」
命懸一線 見證劉海波兩小時被酷刑虐殺
二零零二年三月五日晚,吉林長春市的八個有線電視頻道被插播了《法輪大法弘傳世界》和《是自焚還是騙局》的法輪功真相片,中共的彌天大謊被揭穿,近十萬民眾在了解真相後奔走相告。出於對真相的恐懼,惱羞成怒的江氏下令「殺無赦」,非法抓捕了約五千名長春法輪功學員,幾天內就有多人被酷刑虐殺。參與插播的十五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判刑四至二十年,卻至少已有八人被虐致死。其中,張忠余直接見證了劉海波在兩個小時就被酷刑奪走生命,間接見證了梁振興、劉成軍、雷明等人被相繼折磨離世。
圖3:劉海波與妻子侯豔傑 |
三月十一日晚,並未參與插播的張忠余卻在長春市綠園區醫院醫生、法輪功學員劉海波的住處,被破門而入的七八個惡警(為首的拿著手槍)暴打後一同強行綁架到寬城區公安分局。
「一到寬城區公安分局,我們倆就被分開兩個屋,幾個惡徒不由分說一起下手,用電棍電、木棒打。這次用的電棍是近三尺長的粗電棍,那強大電流電擊極其恐怖,電棍杵在胸前時,我感覺就像用棍子將我從前胸到後背捅穿透了似的,整個身體就蹦起來,惡徒在我身上壓上凳子,坐上去強壓著。『叫甚麼名字?』一個聲音問,我不回答。惡徒們早將我下身褲子剝光了,用電棍殘暴電擊我的生殖器等部位,我整個身體被強大電流擊打得彈起,坐在凳子上壓我身上的惡徒壓都壓不住,換了好幾次人。」
「惡徒用棍棒專打我雙腿上的迎面骨、腳踝骨和腳趾,再像擀麵一樣,在我血肉模糊的雙腿迎面骨上用木棍來回擀……。每隔一會兒就有人用拖布擦我周圍的地面傷口流出的血。我聽到寬城分局的警察向長春市公安局一處的人彙報說:他胯骨軸子都被扭變形了。漸漸地,我連睜眼、在痛苦下的本能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張忠余聽到從別的屋裏來的說:「我們完事兒了!」還有人說:「對付女的我最有辦法了。」「顯然此時被折磨的還不止是我和劉海波。又過了段時間,有人進來說:『劉海波心跳已經沒了!』叫別動我了,言外之意,再弄,我也得死了。這時聽有人在打電話:『市醫院嗎?趕緊來輛救護車,到寬城公安分局來,這兒有一個叫劉海波的已經沒有心跳了』。」
一個寬城分局的警察,因承受不了共產黨的殘暴,後來逃到了澳洲,將劉海波被殘殺的整個過程都曝光出來了:警察將劉海波全身衣服扒光,用最長的高壓電棍從肛門插入體內電擊內臟……。事後寬城區分局在沒通知家屬的情況下,直接就將其屍體秘密火化,還對外謊稱其死於心臟病。更滅絕人性的是,惡徒隨後還綁架了劉海波的妻子侯豔傑,而當時他們的兒子小天純才三歲。
「第二天,在冥冥中,我的元神突然看見自己雙眼的瞳孔在擴散開來,這時,身邊的警察連忙大聲喊我:唉--唉!並用手扒拉我。這時我看到雙眼的瞳孔又回收回來,像打了一個盹似的,又活過來了。」
然而這一切還只是一個開始。「市公安局一處來的人認出了我,就將我轉到市局,我又被拉到淨月潭的黑窩。當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人看著我只說了一句:你要能熬過一宿,就算你命大了。」
在那裏頭兩天只是坐鐵椅子,第三天夜裏,惡警張航對張忠余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摧殘。「他一個人同時用兩根電棍電我,重點電擊部位是生殖器。只要我稍動一下或打瞌睡,張航就電我一通,每次都是一手拿一根電棍同時電,一手在上邊電我頭,一手從鐵椅子下邊向上電我陰部。我痛苦時一低下頭,他就用腳踢我頭……」
「後來我失去了知覺,醒過來時發現:我的雙腿和腳都腫脹變形,呈黑色了,迎面骨上有好多像被用刀剜下去一塊塊肉似的,露著一個個鮮紅的坑。後來醫生檢查我腳,完全沒有知覺,說這腳廢了。我臉、脖子、胳臂、前後身、兩腿及生殖器被電得幾乎沒有好地方,皮膚都被電焦糊了,有些地方呈黑色。」
十年中二十多位熟悉同修遇害
三月十五日,奄奄一息中,張忠余被送進「吉林省監獄管理中心醫院」。在這裏,他遇到插播的主要參與者梁振興和劉成軍等人,還有曾接受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採訪過的法輪功學員王玉環、孫淑香等也多次被關在這裏,許多長春以及吉林省其它市縣的法輪功學員在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後,被送到這裏「治療」,可他們中很多人卻在這裏被各種形式的「治療」奪去了生命。
從一九九九年到二零零九的十年中,張忠余還間接見證了包括王可非、姜勇、徐淑香、於立新、李秋、鄒本慧、王守慧、雷明、劉博揚、張貴彪、戢景昌等在內的二十幾位他熟悉的長春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
如今幸運脫離魔窟的張忠余,能堂堂正正地在「法輪大法真善忍使上億人身體健康,人心向善」的橫幅下,呼吸著自由空氣,伴著優美祥和的音樂靜心煉功。「雖然已到海外多年,我有時還會夢到當年那煉獄的情形,紅色恐怖給人造成的傷害無法從心靈中抹去。我希望能讓世人了解中共滅絕人性的罪行,走出謊言的迷霧,共同抵制這場已持續太久的迫害,讓生活在大陸的人能遠離恐懼,擁有煉功的自由和做好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