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修中去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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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一月三日】一直認為自己挺真修,也挺精進,可就是覺得人心總也去不乾淨,特別是那個自我的因素,好像有個根,時常往外冒。心裏清楚的知道,哪一顆心不去乾淨,對應的微觀世界的眾生因不符合法的標準,都得被淘汰掉。明顯的感覺到近期師父對我點化的很頻,是看我的人心多,別落下。我覺得,近期遇到的事兒,表面上看似平平,細一找都找出一片。

比如:和三十多年沒聯繫上的同學聯繫上了,得知一個校友當了局長,放下電話,高興的說:「哎,我的同學某某當上了局長。」一臉的喜悅和自豪,周圍的人也都跟著高興。這時旁邊的一個人說:「看你多有面子。」一句話點醒了我:「這種顯示心和面子心的背後是甚麼?不是我嗎?」挖下去,會看到這個「我」的背後有許多人的東西。平時聽到朋友、同學聚會時總愛問:「你們同學中最大的官是甚麼?」為甚麼要問這個呢?不是眾生平等嗎?甚至,警察騷擾時,我都說:「我認識你們××所長、××局長。」意思是我多少也有點背景,不一般人兒,你們別咋呼,不是用正念救度對方。

中午到母親家吃飯,看到同修妹妹在廚房裏炒菜,我說:「你辛苦啦!」妹妹馬上說:「我這兒不需要指導的。」我說:「沒有啊。」「還沒呢,看你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背個手,好像領導檢查工作似的。」我一下子看到那個隱藏很深的「我」,這個「我」跟了我生生世世,而修煉後,也一直在戀戀不捨中捨著。明顯的表現是:走到哪裏,都喜歡談論、評論,話多,別人說話愛插嘴,不修口;遇有同修交流場合時很活躍,人家沒說完就搶話。甚至覺的,我要不發言,這個交流會好像缺點甚麼。時間長了,只要我在場,同修就說:「你先說幾句吧。」還有的同修說:「你修的好,多在理性上講講吧。」雖然嘴裏謙虛著,心裏很受用。其實,高和低、好與不好,是修出來的,不是「談」出來的。我還發現,以往自己居高臨下那個心很強,交流時,不知不覺話題就在說別人和「修」別人了,像站在講台上給人講課。尤其和「圈子」外的同修總是不能融為一體,認為他們是「不精進」那一夥的,修的一般,見面時就問人家:「你一天看多少法?功煉嗎?真相講了幾個?得精進呀!」明顯的潛台詞是:「你不如我,我得幫你,別落下。」像是老師督查學生似的。

母親沒文化,修煉中吃了不少苦,每次回家時,我都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一副老師排疑解惑的樣子,問:「修的怎麼樣?有甚麼不明白的問題嗎?」可經常是,還沒說上幾句,老太太就頂我一通。我認為老太太悟性差,不懂,告訴又不聽,師父度她多難呀。母親卻說:「你抓緊好好修自己吧,差遠去了。」我心裏一百個不服的朝她笑了笑。

有一次,看到母親吃松花粉,我很驚訝:怎麼能犯這基本的錯誤呢?可是,還沒說上幾句,母親就說:「我都懂,修你自己去吧!」我腦子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修自己甚麼。後來,我把週刊上同修的文章講給她聽,講時,明確的加上了自己的一念:「這就是說你呢。看你接不接受?」誰知,母親沒聽完,就擺了擺手:「誰是標準?法才是標準。」我當時很有一種無奈感,甚至怨恨。但也困惑:「為甚麼我在法理上能談出那麼多,而母親甚麼也談不出來,她卻不服我?總是數落我,說我修的不好,我真的修的不好嗎?」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找自己,漸漸的發現,我真的有很多問題,最起碼,沒有把幫助別人的過程看作是修自己的過程,成就自己的過程。也就是用甚麼心態去幫助別人,這不是個境界問題嗎?我在幫助母親時,不是無私的、完全為了她好,而是高人一等的樣子,說出的話沒有善的力量,這怎麼能打動人改變人呢?而且,我總是習慣的盯著她的不足(不是看好的一面),交流時發出來的物質,她會感到不舒服,她怎麼會接受呢?當我找到了好多心時,我很難過,覺的我修的不如母親。

母親八十歲了,得法前,大字不識幾個,如今師父的法都能念了下來,消業時幾夜睡不著覺,白天還能看一到兩講法,有時還下樓給鄰居或賣菜的人講真相。還有,消業時,老太太站不起來,她就坐著抱輪,也要把功煉完,這很了不起呀!她已經很精進了,你還讓她怎麼「高」呢?認識到這些,我感到自己很渺小,同時也放下了許多東西。再看母親時,覺的她很親切、寬厚、精進,和她說話時,心也能融在一起。認識到這些,我明顯的感覺自己有種昇華感。

昨天,我又去了母親家,我搬個小板凳坐在母親身旁,我們平和隨意的說了許多修煉上的各自體會,我忽然感到,十幾年了,我和她從來沒有這樣在一起用「心」交流過。她告訴我:她不吃松花粉了,一吃身上就癢。她也悟到錯了。還說了些正念闖病業關的驚險事兒。我覺的她修得真好,真的比我紮實。

前些天,看了明慧網上同修的一篇文章:《給明慧網投稿的一點體會》,對我觸動很大,文中許多理性認識,讓我憾然,文章乾淨實在,尤其那種向內找的剖析和真誠無私的境界,一下子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這些年,我也經常給明慧和正見投稿,幾乎都能被週刊選用,有些文章甚至被選在週刊的首篇。時間長了,不知不覺「我」的心起來了,「不是一般人」的念頭也時常往外冒。再加上開天目同修說我的某一世是××文化名人,內心深處時常會冒出一種「不俗」感,而不是把寫文章的「做事兒」和實修結合在一起,甚至,做了一點事兒,就設想著自己又提高了很多?又上了幾層宇宙?整個一個討價還價的常人心。

大法給予我的太多,師父給予我的太多。只是讓我們修去帶有舊宇宙先天屬性那個根本的「我」,洗淨人的東西回到眾目盼望的家園。可我呢,有時腦子裏會時常不知不覺出現「來歷高,使命大,威德大,果位大」的念頭,做了一點大法上的事兒,就設想著在另外空間自己又突破了多少?多麼私呀。其實,「我說天體在宇宙中也是一粒塵埃,就是我給你們講出來的你們能夠理解的,比那還高多少億倍、兆倍也是宇宙的一粒塵埃。」[1]師父還說:「最終我們宇宙體系有多大,一兆層巨大的宇宙說成個範圍,把一個兆羅列到一兆個兆,把一兆個兆形容成一個空氣的分子,滿劇場都是這樣的粒子,那麼多的宇宙,也只是宇宙中一個空間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粒子。」[2]

能成為新宇宙巨大穹體裏的一個塵埃,一個粒子,已經是厚福齊天了,還有甚麼自我東西放不下呢?標準啊,我時常為達不到法的標準而著急,特別是在這最後時刻。不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私和「我」根已經很小了,念頭一出來,就能抓住它。我跟周圍的同修交流時說:「同修不管做甚麼大法項目,用到我時,我一定用我最好的去圓容,去補充,而且默默的補充,同時一定不堅持自我,不強加對方。」

最近的一點感悟,寫出來與同修分享,並請慈悲指正。

註﹕
[1]《美國西部法會講法》
[2]《二十年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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