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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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日】如果說人生是一個旅程,那麼在不同的十字路口,每個人都必須作出選擇,而這不同的選擇或許就決定了不同的人生歸宿和軌跡。在剛剛過去的十多年裏,我走過了許許多多這樣的人生路口,經歷了很多關係到身家性命的重大抉擇,無法逃避、不能停留,其間有急流險灘,也有詩情畫意,從中可體味深刻的人生真義。在法輪大法洪傳世界二十週年的偉大日子,我想擷取這段歷程的人生點滴,也算給自己一段人生小結吧。

「二十八歲有大福份」,我選擇了「修煉」

剛參加工作不久,一次偶遇精通預測的同學,我半開玩笑的問她,「你看我能當局長嗎?」她看過我的手相後肯定的說:「能」。

「甚麼時候能當?」

「二十八歲。」──她說的鄭重其事。「你二十八歲前非常平穩,非常好。」

我哈哈一笑,聽著很順耳,但並沒往心裏去。多年後回憶起此事,朋友解釋說我二十八歲有大福份。

確實如同學所說,我的人生順風順水,大學畢業後進入事業單位,有一份受人尊敬、羨慕的工作和優厚的待遇,算得上少年得志。不過,二十八歲那年並沒像她預測的那樣被提拔當局長,但我有幸遇到了「佛法」。

那是年初,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朋友的辦公桌上看到了《轉法輪》這本書,我隨手翻看,讀到「性命雙修」一節。我原本對中國傳統文化很感興趣,也看過《易經》、《奇門遁甲》等,對一些術語略有了解,在我看來很深奧的問題,在《轉法輪》裏卻寥寥數語解釋的非常透徹,我一下被深深的吸引。

朋友問我:「感覺怎麼樣?」「好!大手筆!」我連連稱好,當時還在把他當作普通的書籍在評判。朋友沒多說甚麼,微笑著把書借給了我。

回家後,我從頭開始研讀。當時給我觸動最大的是《轉法輪》中講到:「功其實不是煉出來的,它是修出來的。」「真正修煉得修煉你這顆心,叫修心性。」「你一個常人的身體,常人之手,常人的思想,你就想把高能量物質演化成功?就長上來了?談何容易!叫我看就是笑話。」

這些內容讓我非常震撼。我一直以為「功」是靠動作去練的,原來「修煉」的關鍵在於修心啊,要重德,要從做好人開始,不斷提高自身的境界,「心性多高,功多高。」(《轉法輪》)──我的思想豁然開朗,由衷的覺得這部法太「正」了。

書中博大精深的法理、深入淺出的論述像一股股甘泉滋潤著我的心田。在讀《轉法輪》時,我經常不自覺的淚流滿面,那是一種源自生命微觀的感動,一種發自身體內的震顫,但表面的思想又說不清甚麼。

我由通讀李洪志老師的著作,到開始學煉法輪功的動作,就這樣,我走入了修煉。

得法修煉後不久,困擾我多年的慢性咽炎不治而癒,身強體健,體重增加,紅光滿面。最重要的是我懂得了人生的真正意義,內心充實而祥和,遇到矛盾時知道找自己的不足,生活中不再為名利去爭奪,真心善待周圍的一切,人際關係也更加融洽。

現在回首,那是一段值得我永遠珍藏的幸福記憶。

烏雲壓頂,濁浪滔天,我堅守了良知

1999年7月,中共黨魁江澤民悍然發動了對法輪功修煉民眾的打壓迫害運動,一時間烏雲壓頂,濁浪滔天,可謂血雨腥風。很多同修被無端抓捕,和我在一個煉功點的劉大姨(一位每天提錄音機、義務為大家服務的七十多歲的慈祥老人)也被從家中綁架在看守所關押了幾個月,逼迫她表態放棄修煉。中共的宣傳機器更是開足了馬力,鋪天蓋地的造謠宣傳抹黑法輪功。

我該怎麼辦?!──嚴酷的現實不斷拷問著我的良知。

此前,我曾給市信訪局遞過一份書面材料,力陳法輪功是教人向善,於國於民有百利無一害的高德大法。但沒幾天這份材料被轉到了我們局長手裏。

我曾複印了一些揭穿謊言的真相材料郵寄給全國人大、政協、黨政機關以及各大新聞媒體。也曾把我在大法中修煉後受益的心得體會實名發到網上。

可是迫害仍在加劇。

中共惡人喪心病狂迫害法輪功善良民眾的事件被不斷曝光,大批同修本著對政府的信任前赴後繼進京上訪,為大法鳴冤。是苟且偷安,還是仗義執言?現實的嚴酷根本不容我迴避。睡夢中,我看到鬼子在殺戮欺凌我的同胞,而自己卻站在一旁束手無策。我的靈魂備受煎熬。幾個月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進京上訪,向政府說明法輪功的冤情!

那是一個深冬的凌晨,我瞞著家人走上了進京之路。出門前,望著熟睡中的家人,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門外白雪蒼茫,夜色清冷,踏著皚皚的白雪,頂著寒風,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抵京後,原本想先去信訪局,但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告訴我信訪局門口停滿了警車,到那就會被抓起來,根本不接待上訪。於是我去了天安門廣場,向世人乃至世界大聲呼喊出了心中積蓄已久的聲音:「法輪大法好!」

幾個便衣躥過來搶奪我手中的橫幅,從那邪惡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內心的恐懼,我被從腦後重重的打倒在地,卻絲毫沒感覺疼痛,我為自己吶喊出心聲而由衷的欣慰。

我進京上訪的事在當地引起不小的震動,聽說市裏專門開會作了通報。他們說我頑固堅持法輪功立場,從北京接回的當晚就把我關進了看守所。

我被要求脫掉皮鞋,赤腳走進了監室。裏邊的人已經睡下,屋內東西兩側各一條通鋪,不大的屋子裏睡了四、五十人,連冰冷的水泥地上都躺滿了人,昏黃的燈光下放眼望去,一顆顆的光頭、破舊的棉被……

我從小循規蹈矩,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孩子,工作後走到哪裏,人們也都對我客客氣氣,而如今……這巨大的落差讓我有些茫然無措。

當時看守所的生存環境極其惡劣,牢頭獄霸橫行。幾十號人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屋子裏,人多時,連在地上都要一顛一倒的側身睡。人的一切正常需求在這裏似乎都被野蠻的剝奪或限制。單說上廁所,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去的,只能在早晨起床後很短的時間內,見縫插針的快速解決,輪不上自己時就得憋著(各地的環境可能不完全一樣)。一天到晚被恐怖的氣氛籠罩著,真的到了人間地獄。

警察多次找我談話,只要我表態「轉化」,馬上就可放我出去,否則工作難保,還要面臨勞教。單位領導多次來做我的工作,同事們寫來十多封信表達關心的同時,也勸我認清形勢。我最終堅持了自己的信仰,不為所動。我知道,重大抉擇時要懂得取捨,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不能背棄良知。

同監室裏還有一位同修老方,他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幫助。我倆密切配合,開創環境,踐行著「真、善、忍」的原則,讓人們看到法輪功修煉者在哪裏都是一個好人。由初期不允許我倆隨便說話,到後來我們可以自由學法、煉功。每一次的突破都伴隨著巨大的心力付出和自我的超越、昇華。

2001年新年過後,中共炮製了漏洞百出的「天安門自焚」偽案,進一步抹黑法輪功。看守所早就得到通知,組織收看。畫面中那淒慘的景象和煽情的呼喊,確實讓監室內產生了不小的波動,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我和同修當即指出,法輪功的法理根本不允許自焚這種行為,這是對法輪功的栽贓陷害,同時也指出了我們發現的種種疑點,在我們的啟發下,局面得到了扭轉,其他人也發現了問題:「我是開大貨車的,汽車裏的滅火器最大也不過這麼大,電視裏那麼大個滅火器是哪來的呢?不能扛著滅火器巡邏吧?肯定是假的!」……

從身邊人的反應,我們也看到了這把「偽火」對民眾的毒害是巨大的。一天,同修老方對我說,他想通過絕食絕水七天的方式抗議中共嫁禍法輪功,他問我的態度。此前我從未絕過食,真不知道幾天不吃不喝是甚麼滋味,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我感到焦慮和不安,但問題擺在面前,我必須做出回應,現實再一次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我又一次面臨抉擇!

最終,正念戰勝了軟弱,過程中我也在不斷超越自我。我們用智慧的方式聯繫看守所內其他同修,幾十名大法弟子共同絕食抗議,這一信息看守所要上報政法委。正如我執筆的絕食抗議書中所說,嫁禍法輪功的「自焚」偽案是為進一步迫害尋找藉口,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絕食絕水七天是生命的極限,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用生命的付出表達我們最強烈的抗議。我們強烈要求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大法清白!

不畏邪惡,我選擇了正義,大難不死

在十多年的邪惡迫害中,我有過彷徨,走過彎路,但心中始終沒有放棄過對「真善忍」的信仰。我不與邪惡為伍,遭到勞教所惡警的毒手。在我出獄的前幾日,我的右耳突然失聰,沒有甚麼徵兆,就是一種木脹脹的感覺突然在耳中延伸,像堵了甚麼東西。我出獄後曾到醫院做了檢查,不是外傷所致,被診斷為神經性耳聾。我懷疑他們在我食物中做了手腳,下過毒手。之所以說「懷疑」,是因為手頭上沒有確鑿的實物證據,但惡警給法輪功修煉者下毒的事已不止一次見諸報導,而且同一勞教所裏迫害死過一個同修,遺體火化後,家屬發現骨灰是黑的。

在家人來接我的前一天,我突然很不舒服,頭暈,乏力,聯想到早飯時(都是由專人把食物提到監室裏),同屋的兩個普教提粥桶進屋後他倆誰也不動,只讓我一人吃,而且不敢和我對視,表現很不自然,我意識到這裏面有問題,就馬上運功排毒。過了會,症狀有所減輕,我上了趟廁所,然後昏沉沉的睡下。第二天早晨,我又排了一次稀便,腸道內有強烈的灼燒感,不適的症狀基本消失。隨後,我被家人接出了魔窟。

回家煉功後,右耳的聽力得到了恢復,不適症狀全部消失,我明白,我又一次得到了大法的庇護。

2008年奧運前夕,中共在國內大肆抓捕法輪功學員。我熟悉的一對夫婦被綁架,家中財物被打劫。他們家人給我打來電話,我知道這個時候最需要我的支持和幫助,我沒有猶豫,趕到了他們滿地狼藉的家中,拍了照片,保留下第一手資料。當時邪惡氣燄很囂張,一天之內綁架了多人,惡人們還使用特務手段,電話竊聽,派人跟蹤。我感到壓力很大,但我知道營救同修義不容辭。我和其他同修密切配合,逐漸打開了營救局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一次帶律師去省城時,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重大車禍。

當時轎車行駛在高速路左側的快車道上,車上坐了五個人,時速在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行進中只覺的車身猛然一抖,可能車輪壓到了冰稜,隨著身邊一位女同修「哎呀」一聲尖叫,車身開始劇烈的左右扭動,駕駛員已無法控制。幾乎同時,我的眼前像被罩上了一層黑布,甚麼也看不見了,但當時還沒發生任何磕碰。我就覺的車身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劇烈的顛簸、扭動著,緊接著耳邊「砰」的一聲巨響,我心裏一沉:壞了,撞車了!隨即馬上想到:我是個法輪功修煉者!我就一遍接一遍的默念「法輪大法好!……」我身體沒有感到任何碰撞疼痛……只是覺的身體在旋轉,隨後墜落、下沉……我的意識一直都很清醒,感到自己掉進了雪裏,四週一片寂靜。

我慢慢抬起頭,發現自己已飛出了護欄、趴在兩幅高速路中間的隔離帶裏,身下應該有種植的灌木,上面覆蓋著積雪。我急忙放眼尋找同修和乘坐的轎車,發現不遠處一位同修蹲在護欄裏側的高速路邊,而坐在後排的另一位同修正在高速路的另一側收拾我們散落在地的衣物。轎車已經到了高速路的右側,在我的右前方,有二、三十米遠。我緩緩爬起身,翻過護欄,扶起路邊的同修。我想揮手示意遠處駛來的車減速,但右臂抬不起來。我想起師父講過「好壞出自一念」(《轉法輪》)的法,心想我是煉功人,有大法護身,身體肯定沒事,就用力一抬,只聽右肩「嘎嘣」一響,我抬起了右臂,並且揮動自如了。我扶著同修橫穿過路面,來到了安全地帶。

聞訊趕來的救援和醫護人員都感到驚訝和神奇:汽車的整個前臉被毀,保險槓和水箱報廢,右前輪車胎撞爆,高速路護欄被撞壞好幾米,但轎車的前擋玻璃卻沒碎,駕駛員和前排乘客自己從車中下來的,而坐在後排的三人全部從後窗飛出。按常規,這麼大的事故,後果不堪設想,而我們五個人除律師腕骨骨折其他人都無大礙。

我們大難不死,再次驗證了法輪大法的神奇。

後 記

十多年來,風風雨雨,經歷和做出的人生選擇很多,這裏只能粗略記述點滴。回首時說起來輕鬆,但當時面對的並不容易。也許每個人的價值取向不同,人生抉擇各有不同,但有一點,願與有緣看到此文的朋友共勉:那就是──唯有恪守良知與正義,才配堪稱無悔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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