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曾和他們一樣:雖然也看到黨內普遍存在嚴重貪腐、權鬥、黑吃黑、走過場等問題,卻依然對這個黨抱有希望,以為它像它自己標榜的那樣;雖然早已聽不進虛假空洞的歌功頌德,但大是大非問題上,依然被這個黨的一言堂式宣傳所迷惑,對黨媒從沒有想過要懷疑,想當然的以為一個代表著黨和國家形象的國家媒體不可能欺騙全國人民。
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我才越來越看清了中共邪惡殘忍的本質以及永不離體的撒謊劣根。我才知道,書中記載的中共的斑斑劣跡並不只是過去了的歷史,暴力和謊言一直在上演、依然在繼續,甚至它的表現愈加瘋狂殘暴,方式上則更遮掩、更隱蔽,更具欺騙性,所以很多民眾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邊正發生著慘烈的殘酷迫害,不知道中原大地上一直都有善良人家被它殘害的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自懂事起,我接受的就是黨文化教育,少不更事就被捲入鬥爭文化中,從小就懵懂的仇恨孔老二,幼時遊戲喊的都是「打倒鄧小平」、「工賊劉少奇(那時以為他是個很厲害的小偷)」。大學畢業後在部隊工作,由於表現突出,很快被提拔管理課題組。當時部隊有意培養我走管理路線,但我看到部隊不正之風很盛,假大空風行、幫派爭鬥、權錢色交易泛濫,素來潔身自好的我不願隨波逐流,所以態度明確的婉言謝絕了。
部隊裏經常要開會學習,不是學黨史、聽取中央精神,就是向組織彙報思想、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等等。這類會議人人從心裏厭煩,但人人都得參加,大家戲稱是「轟轟烈烈走過場、明明白白糊弄黨」。
而我在翻閱黨史時,卻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些很不符合「黨性」要求的認識:比如,我看到黨敢自誇。黨史中它敢標榜自己是「抗日戰爭的中流砥柱」。其實我們都清楚,當時它只是一個在野黨,長征後三支主力軍彙集在一起都不足三萬人,武器裝備更是有甚於無,靠種罌粟制鴉片賣給國人來籌集經費,連自生都是問題,如何成為打敗裝備精良的日寇的主力?但它就敢往臉上貼金。關於抗日,我想起一個歷史趣聞,講的是西南聯大的兩個孩子鬧著要去延安抗日,著名學者錢穆先生對他們說:「你們好好上學是正事,打仗還不是你們的事。再說,延安不是前線而是後方。」正是一語破天機。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黨極善變,大到綱領思想、敵友界定,小到政策法令,變化相當的快,幾乎沒人跟得上其節奏,而且黨有個特點,不論何事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於是「友好的美國人民」眨眼就是「美帝國主義、反華勢力」,「蘇聯老大哥」瞬間變成「蘇修」;於是叱咤一時的風雲人物紛紛翻滾落馬,成為人盡其用後的烹狗;於是至今人們到政府部門辦事,儘管同樣的事情經手多年,依然會習慣性的詢問政策規定是否有新變化。
於是我提醒自己,中共治下最好別攪入權爭之中,否則性命堪憂。中共的政治,從來有個顛撲不破的前期,那就是「黨永遠是正確的」。這樣一來,個人太容易莫名其妙的遭殃,不是被界定為左傾就是右傾,要不然就是站錯隊,或者表錯態,好歹都能惹來殺身之禍。同一人同一事,此時對,彼時錯,幾十年後,等黨認定你沒錯給你平反時,韶華已去,雄心不再,有的甚至性命已丟,這輩子就這麼交代了。
書本中得來的一些認識,並沒有讓我更深入的思考,後來我經歷了「六四」以及「七二〇」。
八九年「六四」事件發生了。當時部隊傳達的是:沒有開槍,和平清場;鄧小平接見戒嚴部隊軍級幹部時發言:「六四是流血了,讓大家看看,六四流血的到底是誰……」言中之意只有解放軍指戰員流血犧牲了,學生、群眾沒有受傷,更沒有死亡,所以我們當時普遍相信「六四」清場時沒有學生死亡,一切和平結束。後來,我遇到了一位參加了「六四」運動的學生,他氣憤地說:「沒有開槍?!沒有死亡?!天地良心!廣場上還有血跡為證!」他談到了坦克碾壓學生的身體、談到了中彈倒地的學生。幾年後一位部隊大院長大的叔叔告訴我,當時他正在北京辦事,離天安門廣場老遠都聽的到槍聲,還是機關槍一類的連續發彈,他旁邊都有人中流彈死了。他不客氣地說:「你別聽它瞎掰,它甚麼不敢說。」
幾年後的一天,當地一家電視台插播了「六四」錄像。我看到,昏暗天色下坦克開槍發出的火光、聽到裏面遠遠近近「嗒嗒嗒」的連續槍聲。第二天,那個電視台的所有頻道都停播,估計是學習整頓去了,而那個插播的頻道從此消失。
這些二手資料我無從證實真實性,但我的思想受到了震撼,我開始學會解讀黨媒宣傳背後的可能事實。
九九年五月的一天,父親一回家就神情嚴肅的告訴我,「今天黨內宣布了:所有黨員、團員禁止習煉法輪功。你要注意點,部隊要求更嚴格,別在政治問題上犯錯。」
我當時回答:「(法輪功)修煉是不參與政治的,更不爭奪權力。再說,公安部早就派便衣到比較大的煉功點摸過底,對這個群體是了解的……它這樣要求應該是黨員本應信無神論……只是信仰不是那種說一說、保證一下就完的事兒。人一旦找到了真正的信仰就會毫不猶豫地去信,這也是為甚麼全世界都推行信仰自由,我們國家憲法也規定了信仰自由。像我這樣,以前入過黨,現在信仰神佛,如果因此向組織提出退黨,反而會被認為是敵對態度,是挑戰組織,所以我們一般都選擇不提,免得生出事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過幾天,中央台就「闢謠」說「黨內沒有要求黨團員不得習練法輪功……。純屬造謠」。我對父親說:「你看,是誰在造謠。」一向忠誠耿直的父親也疑惑了:「是啊,前幾天才在中層幹部會議上宣布了的,怎麼回事呢?」
迫害發生前的這個小序曲,也許很多人都忘記了,但讓我隱約感覺到了烏雲壓頂前的肅殺。七月下旬,真正的血雨腥風啟動了。
謊言開道、故伎重施
回顧歷史不難看到,中共每次運動伊始都是用謊言開道。鋪天蓋地用一個聲音來一通污衊造謠,而且不給任何辯白機會或渠道,這樣一來縱是白玉也必蒙上一層黑塵。
當媒體爭相報導法輪功殺人、自殺、偷東西、幹壞事時,我意識到黨已決意要像對待敵人一樣的對付法輪功群體,所以必須這樣不顧事實、不講道理地顛倒黑白、造謠污衊。當時的感受是:當一個政黨利用政權黑白顛倒地在全球散布謊言時,它已經讓這個國家受難,令這個民族蒙羞。
因為堅持信仰,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變化。以前在書中看到的攻心洗腦的伎倆,一一再現於我的現實生活中:
限制自由、非法關押
開始是進出營門受限制、要派同事陪同監視我,沒多久就被直接關進軍區勞教所強制洗腦。我提出抗議:「我沒有違法,只是選擇了自己的信仰,組織上把我關進勞教所是不合適的、是違法的。」軍區答覆:「你要認真反省自己的問題,服從組織安排,這是組織對你的關心。軍區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只是借勞教所辦法制教育學習班。」理由如此蒼白牽強,卻照樣說的振振有辭,違法都能那麼冠冕堂皇!
勞教所中同時被關的還有另外幾位修煉法輪功的現役軍人。我們被關在同一樓層,但分別隔離在加有鐵柵門的單獨牢房中,相互間不許說話,完全與外界隔離。我們的自由被五道門剝奪:獨立牢房的門加鐵柵門,樓層的鐵柵門,小院的大鐵門,最外層的勞教所大門。
這些同修還分別遭了不同的罪:有的晚上不許關燈睡覺,且故意換上大瓦數燈泡刺晃眼睛;有的被勞教所幹部、獄警圍打,鼻樑被打歪;有的因絕食抗議非法關押而被強制輸液,最後送到地方勞教所進行勞教……
全天監視、剝奪尊嚴
關我的牢房八平米大小,放有三張鐵床。組織每天派兩位同事24小時看管我,觀察、記錄並彙報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通信必須先交組織審查,打電話需請示批准,須有同事旁聽。勞教所每層樓共用一個盥洗間和廁所,每次如廁、用水,都由同事押送來回,上廁所時同事則在旁邊守望。
我完全沒有私人空間,領導會把我臨時叫去某個會議室談心,這邊同事就搜查、翻看我的私人物品和筆記……
我的生存空間瞬間變得狹小,壓力卻空前的大。這些安排透著荒唐、誇張的邪氣。
高強度洗腦、恩威並施
白天一撥撥來人做思想工作,除一批批同事被動員來做工作外,各級領導也紛紛前來表示關心,又是肯定我以前的表現,又是以黨員標準要求我轉化思想,與黨保持一致,同時一再表態組織上會既往不咎、認識到錯誤了還一樣對待。
他們幾乎都沒有看過法輪功的書,所說所講全部來源於謊言宣傳灌輸給他們的內容。但每個人都說的那麼確鑿篤實,那麼立場明確,彷彿親眼所見親身經歷一樣。這樣的情形在中共的歷史上並不少見。當初人人批斥孔孟學說,可有幾人讀過他們的書?所有人還不是個個像苦大仇深的直接受害者一樣,群情激昂、義憤填膺的揭批駁斥孔夫子。
關押期間,部隊要求我觀看惡意誹謗法輪功的短片、學習黨媒歪曲事實上綱上線的評論文章,請來地方洗腦「專家」進行說服,並從家庭、工作、生活各方面對我施加壓力……。
動員群眾、輪番施壓
發動多數群眾對付少數人,在中共的歷史上也是慣用伎倆。
同事們開始時勸我識時務、趨利避害,我針對他們的誤解告訴他們真實情況。時間一長,大家就開始諷刺挖苦、冷言冷語。到了最後,相互間無法正常對話交流,只要我堅持事實,就會招來責罵,說我極端自私,不顧家庭小孩、只顧追求自己的信仰。追求信仰與生活、工作本不衝突,在失去自由之前,家務事、小孩都是我在照管。現在組織上違法讓我身陷囹圄,我才照顧不了家庭,只要他們細想一下,就能明白錯的根源在哪兒。
對以上這些做法,部隊總結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對此,我坦誠地向組織談了自己的認識:「當初沒有人強制我信法輪功,來去全憑個人自願選擇。僅這一點,組織的做法就比不了,哪有強逼著人贊成你是正確的道理。」
虛假關心、翻臉無情
長期處於那種高強度、高密度強制洗腦的氛圍,我的生活完全不正常,思維也很難維持正常。那時身邊的一切都變了顏色,同事不再是同事,家人不再是家人,當時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是沉重窒息的。在那樣的環境迫壓下,一向健康的我開始頻繁出現頭暈頭痛,腦中有時一片空白。修煉法輪功後自內而外呈現的祥和寧靜逐漸消失,我變得煩躁沉默,不願說話。
後出於多方面原因,我違心的寫了第一份認識。組織沒有善罷甘休,於是漫漫無休止的思想認識程序開始循環了,組織上一次次提高要求,一次次明示、暗示必須認識到甚麼高度,必須寫到多深刻,必須要觸及靈魂……
直到組織上對我寫的認識滿意了,接著就安排大、小揭批會。一次次違心地寫認識、揭批,使我的身心狀態極差。而很快,組織就露出了其虛偽無情的真面目:當我人還關在勞教所時,單位就要求我表態「同意復原離開部隊」。
後來組織擔心的這個「敏感日期」、那個「過敏日期」都過去了,我才得以出勞教所。出來後,部隊要我將軍官證交由政治部保管,我沒有答應這個無理要求;出營門依然派同事「陪同」,我沒爭辯也不去細想,只一心照顧病得滿目瘡痍的孩子。
於是部隊的重點任務立馬變成逼我復員,並且再一次發動所有同事來勸說,我沉默地承受著這些昔日同事們的冷嘲熱諷,無心回應,但也絕不受這個虛偽組織的擺布。
後因為與昔日同修電話聯繫被監聽,我被宣布「雙規」再次被關押,這一次沒被關進勞教所。
就這樣我前後兩次遭受長時間、封閉性的精神折磨近四百天,被監視並限制自由將近兩年。後來我離開了部隊,離開前我正式退出了邪黨組織,我很慶幸,我終於正大光明地脫離了這個邪惡組織。
之後我在一家公司任高層管理,因購買神韻演出票再次被非法關押八天。釋放之後,公安局、當地「610」相互推諉卸責,均不出具任何關押文件,而且至今我的合法證件還被國保警察非法扣押,也不出具扣押文書。違法對他們來說,已是常態。
歷史和現實,讓我一步步看清了:中共是邪教,且邪到了極致!我還清楚的認識到,中共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也永遠不可能改變!它的本質決定了它無法改變,改變了就不是它了,改變了它就沒命了,因為中共就是邪,中共就是惡。
後來,我知道了更無法無天、更慘無人道的事情,相比之下,我的遭遇真算不了甚麼。
我知道了千萬富翁朱柯明為法輪功鳴冤遭冤獄酷刑,之後起訴江澤民並揭露國內的殘暴迫害;知道了清華大學副教授須寅因堅持信仰被非法勞教遭受迫害的經歷;知道了中國電力科學研究院博士研究生鄭旭軍在被非法勞教中竟被失去公民身份;知道了齊白石的孫女、著名畫家齊秉淑因修煉法輪功,先後被關進精神病院和北京新安勞教迫害……
知道了清華大學畢業的蘭州某信息技術公司副總袁江,兩個月時間被酷刑迫害得脫了相、最終傷重致死,年僅29歲;知道了年紀輕輕的暨南大學講師高獻民、北京工商大學教師趙昕、華東師範大學電子科學系講師李白帆、吉林大學應用數學系教師沈劍利、長春市東北師範大學哲學講師白曉鈞被殘害致死……
我知道了遼寧馬三家勞教所、黑龍江綏化勞教所、新疆女子監獄、江蘇省方強勞教所、四川楠木寺女子勞教所、貴州都勻監獄、廣東三水女子勞教所、雲南勞教所裏發生的殘酷迫害……知道了背銬、吊銬、灌糞水、打毒針下毒藥、上死人床、夏天曝曬冬天凍等等酷刑……我知道了,至今仍有幾萬,甚至更多的修煉人下落不明,不知所終……。
我還知道了,活體摘取大法信仰者的器官做移植的獸行幾年來一直在各軍、地醫院悄悄地、密集地進行…。捫心想一想,只有怎樣的一個禍害,才做的出如此暴行?!是的,只有嗜血如命的邪惡組織,才豢養得出這麼些殘暴惡毒的人形魔鬼!!只有本性惡毒的執政黨,才會授意這些毫無人性的殺人野獸肆意妄為!!
就在我們身邊,時刻都在發生著慘無人道的迫害,可是大多數國民卻一無所知。所有真相都被封鎖,所有殘暴都被掩蓋。中共以為能夠一手遮天,所以一面粉飾出個「偉、光、正人權最好時期」的虛假臉面,一面使盡古今中外的殘暴手段迫害善良。正是自欺欺人,罪大惡極!
看看我們這個千年的文明古國,九州華夏、神州大地,正被一個怎樣的魔鬼所控制?!我們民族,正被一個怎樣的妖魔所摧殘?!我們民眾,正被一個怎樣的邪靈所綁架?!
善良的同胞們,希望你們多了解被邪黨刻意封鎖的消息,主動找尋真相。希望你們為了自己的平安,早日聲明退出這個邪惡組織,抹除對邪黨的誓言,擺脫這個邪惡政黨的桎梏。
但願華夏善良同胞,都能獲得一生平安!但願中華大地,早日迎來驅散邪雲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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