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漫談：董奉與杏林

【明慧網二零一一年五月三十日】董奉，字君異，生於侯官縣，三國時代的吳國人。當時，有一個年輕人做侯官縣的縣令，見到過董奉，那時董奉有四十多歲了。縣令也不知道他有道術。後來縣令罷官而去。

過了五十多年後，那個縣令又做了別的官，上任時經過侯官縣，那些原來的吏卒們都老了，而董奉的容顏，還和五十多年前一樣。那個官員問他：「你得到甚麼道術了？我當初看見您時，您就是這樣。但是我現在已經皓首白髮，而您卻更年輕了，這是甚麼原因呢？」董奉說：「不過是偶然如此罷了。」

這一年，杜燮擔任交州刺史，中毒病死，死亡已經三天了。董奉當時正在那裏，就前往探視。他拿出三丸藥，放到杜燮口中，用水灌他，叫人捧著杜燮的腦袋，使它抬起來，搖動腦袋，把藥丸灌進到了肚子裏。頃刻之間，杜燮的手腳，好像能活動了，面色也漸漸地恢復過來，半天的功夫，他就能坐起來。又過了四天，就能說話了。

杜燮說，他死的時候，恍恍惚惚，如在夢中。看見有十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前來把他捉到車上，進入一個大紅門，徑直把他交付地獄中。地獄是一個獄室一個門，每個獄室只能容納一人。黑衣人把他關到一個獄室中，接著就用土，從外面把獄室的門封住，不再能見到外面的光。

有一天，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說：「太乙真人，派使者來召杜燮。」又聽到外面有人，在清除堵塞獄門的封土。過了很長時間，才有人把他帶出來，看見有一輛馬車，上有紅色車蓋，三個人共同坐在車上，一個人手持節杖，招呼他上車，快到大紅門時醒過來，於是他又復活了。杜燮於是起來感謝董奉說：「特別蒙受您的大恩，您是太乙真人派來的使者，是您把我救活了。我該用甚麼方法報答您呢？」

於是他為董奉在庭院中修了一座樓。董奉不吃別的東西，只是吃些肉乾和棗子，稍微喝一些酒。杜燮每天三次，給他準備這些東西。董奉每次來飲食，有時就像飛鳥一樣，騰空飛來，坐到座位上，吃完了就飛走，人們往往發覺不了。

像這樣過了一年多，董奉要辭別杜燮而去，杜燮哭泣流涕，挽留不住。杜燮問他：「您想到甚麼地方去？不要一隻大船嗎？」董奉說：「不用船，只要一口棺材就行了。」杜燮就為他準備了棺材。到第二天中午時，董奉死去，杜燮用那口棺材把他殯葬了。七天後，有人從容昌（地名）來，說：來時，董奉曾囑咐他：「為我好好感謝杜燮，讓他珍愛自己。」杜燮聽到這話，覺得董奉沒死，便挖開墳墓，打開棺材去看，裏面只有一張帛，帛的一面畫著人形，另一面用丹砂畫著一道符。

董奉後來回到豫章郡廬山下居住。有一個人長了惡瘡，眼看快死了，人們用車載著他，找到董奉，他向董奉叩頭，請求治療。董奉叫這個病人，坐在一間屋子中，用五層布巾蓋住他，叫他不要動。那病人說：「開始時，覺得有一個東西，來身上舔舐，痛不可忍，那東西對我渾身上下無處不舔，估計它的舌頭有一尺來寬，聽它喘氣象牛一樣，也不知是甚麼東西，舔舐了很長時間才離開。」

董奉這對進到屋裏，給他除去五層布巾，用水給他洗浴，然後把他打發走，告訴他說：「不久就會痊癒，但不要當風站立。」回去十幾天，這個病人身上赤紅，皮膚脫盡，甚為疼痛，用水一洗，就不痛了。到了二十天，新皮膚長出，病就好了。身如凝脂，柔嫩有光澤。

後來，忽然天逢大旱，縣令丁士彥說：「聽說董奉君有道術，應當能使天下雨。」他就親自攜帶酒和肉乾，去見董奉，陳述天大旱，希望他施術降雨。董奉說：「雨水容易得到。」於是看著自己的屋頂說：「貧道的屋子，都能夠透見天，雨來了，可怎麼能忍受呢？」縣令理解了他的意思，說：「先生只要能叫天下雨，我們應當為您架築好房屋。」

第二天，縣令丁士彥，親自帶領吏卒等百餘人，運來竹子木料，很快就把屋架立起來了。正要聚土和泥，準備到數里外取水時，董奉說：「不須這樣，天黑時，就會下大雨。」取水的人，這才停下來不去取水。到天黑時，果然天降大雨，高坑低窪處，都積滿了水。

董奉居住在山中，不種田，每天給人治病，也不要錢。重病人被治好後，董奉就叫他栽五株杏樹，輕病人栽一株。像這樣過了數年，一共栽下了十萬多株杏樹，鬱然成林。

董奉讓山中百禽群獸，都來杏林中遊戲玩耍，杏林中始終不生草，經常像有人耕耘除草過了一樣。後來杏子大豐收，董奉在林中修築了一個草倉，告訴當地的人們說：「想買杏的人，不須告訴我，只要把一器皿的穀物，傾倒到草倉中，然後自己到杏林中，摘一器皿的杏子，即可。」

曾經有人給的穀物少，而摘走的杏子多。這時，林中的一隻老虎，就竄出來，吼叫著追趕他，那人甚為恐懼，急忙帶著杏子往回跑，跑時在路旁傾洒了不少，到家計量杏子，和他交到倉裏的穀物一樣多。還有的人來偷杏，老虎就追到他家中，把他咬死。家裏人知道他偷了杏，就給董奉送去穀物，叩頭謝罪。回來之後，那個死去的人也就活了。

董奉每年賣杏，用得到的錢，買回許多穀物，不久，就用這些穀物來賑救貧乏的人，並供給川資不繼的往來行旅客商。這樣用去的穀物，大約每年二萬多斛。

縣令有個女兒，為鬼魅所誘惑，治療也沒有功效，就來求董奉給女兒治病，說：「您如果治好了我女兒的病，我就讓她來侍奉您。」董奉答應了，就召來一個白鼉，長數丈，那白鼉，在陸上爬行到縣令女兒的門前，董奉派自己的侍者，把它斬殺了。縣令的女兒，病也就痊癒了。董奉就收納縣令的女兒為妻子，可妻子好多年也沒生個兒子。董奉經常外出，妻子不願一個人獨住，便收了一個養女，年齡有十多歲了。

有一天，董奉聳身騰入雲中而去，沒有回來。他的妻子和女兒，還保存著董奉的居室。母女二人賣杏得錢，生活過得很好，並繼續周濟窮人。如有人欺侮她們，老虎仍是很忠心的保護她們，並立即出來追逐欺侮她們的人。董奉在人間三百年後才離去，面色像三十歲的人。

人們都知道：董奉是太乙真人派來的使者。後來的醫家們，傳承著董奉的精神和行為，關注、照顧百姓的健康，把醫道比喻為「杏林事業」。百姓們稱頌醫生時，也經常使用「杏林春滿」「譽滿杏林」等辭語，而且漸漸的形成為成語。中國的醫學文化，確實是神傳文化的一部份。中國的正統文化、優秀文化，都是神傳文化。

（出自《神仙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