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一個同修做事時被抓,我一聽有些擔心,一是擔心他受迫害,二來也有擔心他會做不好,重犯以前轉化的錯誤。因為他不止一次犯過,我和別人交流時,別人說讓他堅定正念,一定要出來!我說,對,但我也希望他能放下一切,進去就進去了,來了就沒想走。他們不太同意我的說法,主要是說不能承認迫害,好像如果有了這個進去的心,就會給自己造成魔難,我不能說這沒有道理,但我覺得就算有迫害的因素,就算不承認舊勢力的安排,但一旦我們真遇到這種事,能不能做到放下一切,堅定不動呢,包括不怕進去,我覺得這是一個挺基本的東西,不能迴避,有些人的否定舊勢力安排,連進去兩個字都不願意聽,碰都不敢碰,實際上我覺得有怕的成份。
我就說一下我自己的經歷,供有這方面困難的人參考。
某年我被抓進街道轉化班,開始,他們以為很容易拿下我,開始時找邪悟者跟你和顏悅色地談,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但有保安看著,已經限制了人身自由。一週以後,沒有效果,就變了,體罰你,不讓睡覺,罰站,軍蹲等,更有邪悟者左右開弓打你耳光。在這期間我很想反抗,即使不還手,也不該認同體罰,但是我沒有,一來覺得應該打不還手,二來,對體罰,那些邪悟的人都是曾經的煉功人,都經受過這些,他們的意思是在勞教所,調遣處那裏都是高強度的身體迫害,你要是不轉化你就先試試,看你受得了不,我當時也很擔心,擔心自己進去之後承受不住,所以有時也聽從了他們的話,接受體罰,當然不是認可他們,但主要是想對自己有所準備,因為雖然說反迫害不承認判刑,但在當時很難保證自己不進去,所以我有時也想試一試。有時中途我受不了就停下來休息,他們說這才哪到哪啊,差遠了,警察拿電棍你敢這樣麼,我說到時候再說。
我在街道被關了兩週,其間和六一零負責人發生過衝突,他們當著我面撕大法書,師父像。我沒有和他們打,當時也不敢打,但對立明顯。後來那個六一零負責人說他想放了我,讓我家拿幾萬保證金,我聽了特高興,就讓家裏拿,我家也願意拿,警察來讓我保證不參加法輪功的活動,我猶豫了一下,也含混的保證了,這些在當時來看也都是權宜之計,不是真心的,並且我還是不轉化,但實際上已經妥協不少了。其實就包括六一零負責人和警察在內,也還都是有點人心的,雖然他們在對法犯罪,他們兩個人要做放我的擔保人,我就等著,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後來幾天這個事就沒音信了,表面上看,是警察,六一零上頭對我不放心,怕我出去做甚麼,實際上從法上看是我做錯了,不可能這樣讓我出去。
這期間有一天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竟然販毒了,一到兩噸的海洛因毒品,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後悔也沒有用,怎麼辦呢,我一個煉法輪功的人怎麼幹這事,這麼大的罪,槍斃一百次也夠了。當時也不知道是夢,焦慮之餘想出一個辦法,要不我把賣海洛因的錢用在洪法上吧,用在大法上總是好的吧,到這裏夢就醒了(後來認識到這種想法是錯的)。
幾天後,我被轉到北京某法制培訓班,也就是更邪惡的轉化班,在那裏幾個保安從不離身的看著你,邪悟的猶大更多,也更壞,很快他們就開始不讓我睡覺,邪悟者車輪戰跟你談,你睏的睜著眼睛就睡著了,他們把你弄醒,長時間罰站,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先摧垮你的身體,在你體能達到極限後,再摧垮你的意志,有的邪悟者抬手就打人。在那裏我還算比較清醒,知道他們的邪惡,雖然他們一直在說,這比調遣處差遠了。人在體力達到極限後意志容易崩潰,這也是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就好像你跑馬拉松,上萬人開始時有說有笑的,但跑幾公里,幾十公里以後,你就受不了了,身體強烈的疲憊讓你抬不起腿,心臟難受至極,肺裏邊嗓子裏邊疼得很厲害。這時你還有信心堅持下去嗎?你甚至開始想我有甚麼必要堅持呢,堅持下去能得到甚麼呢,我再也不想堅持了等。
在身體極大的承受下,我開始思想產生變化,我開始覺得在這個環境裏何必那麼做呢,變一種方式有甚麼不行呢。耗在這裏有甚麼意義呢。先出去不行嗎?一段時間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無論怎麼做我都是可以諒解原諒我自己的。我開始讓步了,先寫在轉化班不煉功保證,因為我覺得反正我也煉不了。後來他們拿著我的手,說我們幫你寫,不是你自己寫的,我也很願意順水推舟下台階,但後來我又撕了,諸如此類,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但就是一點一點的侵蝕你。也就是說我內心還有對法的堅持不動搖,但也一直在尋找妥協的藉口,終於有一天我「想通了」,我說我要先出去,先出去再說,寫個東西交差了事。他們也明白我的狀態,說行,你先寫,我就寫了。他們那個主任在吃飯時恭喜我,說祝賀我進步了,我沒理他,那個最邪的猶大看在眼裏,她們認為沒達到要求,因為有些人轉化後失聲痛哭,好像失去很珍貴的東西,而我不是,我是冷冷的看那個主任。他們破例讓我睡了一覺。第二天,事沒完,還要我進一步加深認識,也就是說,你想敷衍了事,不行,他們一定要你徹底掉下去,把你的妥協做實,讓你翻不了身。
我雖然沒做好,在那種極限狀態下也體會不到法的力量,但我對法的堅持沒有改變,誰也無法把法從我的根本拿走,即使我犯了錯誤。這當然也就達不到他們的要求,他們說我反了,意思是反悔的,我說反了就反了吧,反正我也不認可這種行為,本來就做的不對。反了正好。於是對我的體罰折磨又開始了,那個最邪的猶大瘋了似的打我,把我頭向牆上撞。很多時候,我都想反抗,即使不還手,也不應該認可這種行為,但就是覺得怕心,顧慮心各種心很重,就像披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想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一言難盡,在那種地方真的是度日如年,所以沒進去過的人還是應該體諒進去過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即使不打你,精神的壓力也是很大的。在那個階段,也有很多人是沒做好的,一個邪悟者曾經對我說過,我們挺佩服你的,你知道麼,要我早就不行了,但是我們一定要把你轉化,你知道麼,轉化是全國看北京,北京看這個區,這個區看這個班,所以還沒有先例呢。雖然她這話不一定真實,但當時情況確實是挺嚴峻的,據說北京某區明著不轉化的當時只有幾個人。
但我在裏邊還是犯了這個錯誤,雖然算我糾正了吧,畢竟是污點,想想,確實也是我當時心性的真實寫照。我就帶著對法的堅持,對進勞教所或精神病院的恐懼,不能完全否定當下迫害的怕心,在那裏堅持著。
後來那個最邪的猶大想了一招,說你們師父說政府是最邪惡,最惡毒,最流氓的,你敢不敢說反對共產黨,當時還沒有《九評》,解體惡黨,但是那話是師父經文說的(註﹕師父經文原文是:「所以我們才能從人類歷史最邪惡、最惡毒、最流氓的迫害中走過來,這也是那些邪惡的敗類們想不到的。」(《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後的執著〉),猶大其實是在斷章取義),我躲不過去,不可能再躲了,她逼著我寫在紙上,我說好,我敢寫,我寫下大意,我師父說中共政府是最流氓,最惡毒……我作為大法弟子,師父的話我認為是最正確的,我將與師父、大法保持一致。
至此,他們對我的轉化完結,徹底失敗,我就在那裏等著進勞教所。而我在之前作的那個夢,那個賣毒品的夢也得到了應驗,那就是你不能在轉化班妥協,然後出去再彌補。拿販毒的錢做善事行麼?不行的。
隨後我被關進看守所,在那裏還是等,一個月後被送到外地一個勞教所。在看守所裏仍然是感覺怕心很重,雖然不轉化,但妥協處很多。看守所裏的警察犯人對法輪功早就有認識了,不把你當壞人,有個人問我,寫了出去了不就得了,受那罪幹啥,我說不寫難受兩年,寫了難受一輩子。他很佩服。但我知道我自己有沒做好的地方,有怕心。當時就想,我不是不想堅持,萬一真到調遣處,四個警察,四根電棍電著我逼我寫,我抗不住怎麼辦呢,我不是不想抗啊,最後一咬牙,到那一步坐下煉功發正念。結果走的時候沒經過北京調遣處。
當時感覺外地勞教所的邪惡氛圍比北京差了很多,在外地勞教所也沒閒著,幾個月後,幾個勞教所的大法弟子,一些被弄到保定,高陽集中轉化,在那裏,開始幾天還是跟你談,幾天下來沒用,就又開始要體罰我,我在北京已經經受過這些了,也覺的不應該再配合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配合邪惡的指使,迫害,正面面對惡人,當時經文記不清了,大致有這麼幾句話,我就拒絕罰站,後來一大堆警察進來,讓我出去,把我帶出去,帶到大樓的一個門房裏,我在前面走,從大樓門玻璃裏邊看我身後跟了一大堆警察,我在前邊氣宇軒昂的走著。
到屋裏邊,把我上衣扒光,用沾水的繩子捆住我,像捆死刑犯一樣,特別的緊,這還不算完,還要拿一個木棍在背後插到繩子裏,然後像上發條一樣的絞,原本已經很緊了,又絞了幾圈,簡直深勒入肉,就像雨天泥地上深深的車轍。疼極了。但是還不算完,這時拿出兩根電棍,問我甚麼態度,我說我還那樣,他們不說我不轉化,說我不尊重隊長,就開始電我,神經集中的地方沒完沒了的電,疼得我來回翻滾,有犯人協助抓著我不讓我動。電棍真的是很難承受,難受極了,像被蛇咬,啪啪作響,疼得我用頭撞地,被抓住頭髮,我曾對別人說那時候我是想昏昏不過去,我就這麼經歷了最難熬的十幾分鐘,然後他們停下來了,給我鬆綁,我的胳膊已經完全不能動了,這種刑罰叫上繩。電棍電是當時疼,過後就沒甚麼了,而上繩則是後效應,疼痛感在你恢復知覺後越來越重,我的身體就像一個要破碎的麻袋片。幾個犯人開始給我活動胳膊,因為不這樣,我的胳膊就廢了,而且還要給我繼續上繩,之前警察曾問我有沒有高血壓心臟病,我說沒有,現在看來它們是怕這麼著會直接把有些身體不好的人直接折磨死承擔責任。警察問我甚麼態度,我說還那樣,好,過了幾分鐘,又給我上繩,電棍。一上午來回三次。每次好像十幾分鐘,不知道。一個行刑的警察停下來看著我,我衝他閉了閉眼,睜開看著他,他給了我兩個耳光,說我衝他發正念。實際上是在那個時候我想裝出一幅可憐相,啊,我已經這麼慘了,你們得有點同情心把。我都不清醒啦,我實際上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人在最關鍵的時刻才是他的真實表現。你說我沒學過法麼,我沒發正念麼,我也一直在發,但當時顧不上了,人的表面會用它骨子裏最信任的辦法去解決問題,而我當時就是不敢對抗,想裝可憐,這甚至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我聽說警察說我發正念,本想辯解,不是,我不是發正念,我是身體吃不消了……但馬上想到,對啊,難道說發正念還錯了麼,你還說對了,我還就是要發正念。我也就是衝你發正念,我不解釋了。你沒說錯。
上午三次,警察對我說,你還這態度麼,今天你是躲不過去的,下午還有你的節目呢。把我帶回原來那個屋子,出去時外邊很多犯人站隊,我就儘量露出身上的傷痕給他們看,和來時氣宇軒昂比,我現在站都站不直,別人攙著。旁邊的犯人好像明白了,對我說,快點,並且拉上我的衣服。對面走來一個女警察,看見我,臉上很震驚的樣子。
中午把我銬在暖氣上,有一個同去的表面上轉化了的同修看守我,我跟他說我很難受,我說你幫我發正念。中午被我拒絕體罰的警察來看我,我吃了飯,不是為別的,我想保持體力,他很矛盾的看著我,我可以看出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但箭在弦上,他也說了不太算了。下午給我動刑時他一直沒在場。
下午,樓道裏警察大皮鞋劈里撲嚕的響起來,我事後跟別的犯人聊天時說,聽見腳步聲我頭皮都發麻,又來了。
又把我帶到那個屋子,捆上我後,一個警察問我,甚麼態度,我說還那樣,他一豎起大拇指,你行啊你,然後又開始了,行刑的警察在用木棍絞繩子時簡直恨不得把我胳膊絞斷了,他絞的都絞不動了還在用力,就好像在用大扳手用力上一個螺絲。我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動作疼得低吼出聲來,很慘的叫聲,屋子裏的人都靜靜聽著。一次過後,鬆綁,問我態度,還那樣,幾分鐘後,再來。我的身子好像已經軟了。這一次電的時間特別長,遠遠超出前幾次,領頭的還說,電他的手,手上神經多,痛苦感大。在長時間翻滾中,我就在想,也就這樣了。雖然很難承受,畢竟受過來了,電棍的電流衝擊力像高壓水槍一樣打的我好像都要被壓垮。但也就這樣了,我就想,還不行麼,假如這是考驗,所謂的考驗,我這樣還不行麼,沒完了。我頭腦還是清醒的。第二次折磨完後,警察頭問我,我說還那樣,他們還說是因為我不尊重警察才折磨我,那怎麼尊重呢,也就是說它要體罰我我就得聽,而它是因為我不放棄信仰而體罰我。我說你們這不是理由,你們是因為我煉法輪功才這樣對我,但我不恨你們。他說難受不難受啊,我戲謔的用帶一點我來那個勞教所口音的話說忒難受。警察頭問我,幾繩了。我說五次了,他說,還要不要啊,我一聽好像有轉機,問他:我說了算啊?旁邊的打紅了眼的警察又要上來,他攔住了,說了一句,今天太多了。告訴我,你別以為躲過去了,以後幾個禮拜一個月天天如此。
我又被送回原來的屋子,警察讓我站著銬在暖氣上,而我則儘量能休息就休息,儘量節省體力。我就想,這要天天這樣可真夠受的,鼓足了全身力氣和勇氣還覺得很勉強應付下來,接下來怎麼辦呢。妥協嗎?決不能,那就堅持吧。
這時在勞教所和我同一個隊的同修,進來看我,他也是所謂轉化了的,這次來算幫教,但心還在,他先是表達了對我的敬意,之後勸我說如果實在受不了就妥協一下,別硬撐。我說你錯了,我很難承受,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堅持多久,但我還是要堅持下去。這就是選擇。後來回到原來勞教所裏他又曾經讚美我,但同時也勸我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可以放棄。我說你錯了,在這個問題上沒的選。我以前曾經認為人轉化是一時糊塗,怕心。但後來我認為凡是轉化過的人必然在他內心深處有一個明確的錯誤,而決非偶然。
一天之後,他們不再銬我了,但是給我放邪悟者的錄像。原來那個勞教所的負責轉化的警察不知為甚麼來了,他進門後帶著一種驚異的表情看著我,可能他認為以這裏的「工作力度」我非轉化不可。他說作為一個修煉人你確實夠硬氣的啊,你是有狂傲的資本……原來那個勞教所還有一個同修不轉化,談到他時,他說那是個老油子,每次我們要採取措施時他都變了,他要是遇到你今天的一半,他早就痰了,意思是轉化。作為一個敵對者,雖然他已經注意了措辭,他話裏還是掩飾不住幾次三番的流露出對我的敬重。
好像不知道為甚麼馬上要回原來那個勞教所,不折騰我了,我甚至還在想看來我根基也就這樣,沒給我更多安排。有幾個別的勞教所的同修進來看我,其中有說我做得真好,他沒做好,我說怎麼回事,他說不想承受了。我趕緊說,沒關係,還有機會。但心裏實際上想每一次機會你都不該做壞呀,我說沒關係這話也說得太輕鬆了。而且我也奇怪,都是大法弟子,為甚麼不能堅持呢?在他們眼裏我做得很好,我自己知道自己實際上怕心還是很重。
我們回到原來那個勞教所,原來是非典了,再不回去就戒嚴封路了,他們不得已這次轉化班取消了,不然我還要受一段時間罪。
回去後,在出工時有隊長找我聊天,說我是所裏的名人。勸我,先轉了,回家再煉。我說,我們和過去的基督徒一樣,是聖徒,聖徒呢,做事的方式就應該純潔一些。他看著我半天沒說話。後來他們又辦了個班想繼續轉化我,但這次沒來硬的,就是警察輪流值班,這些警察也不是專門搞轉化的,知道我的情況也沒再做甚麼,我還是能休息就儘量休息,而且不接受體罰,有時還是有怕心不敢抗命,但骨子裏越來越積極的對抗。終於有一天,他們的所長找到我,說就這樣吧,不轉你了,你回中隊吧。
隊裏的普通犯人說我是英雄,稱我是戰士。其實大法弟子的個人形像是很重要的,有一次,我們吃飯時,一個犯人指著一個表面轉化的同修說,那是你們的叛徒吧。雖然有開玩笑的成份,但人家對法輪功認不認可你說看甚麼呢,不就看這個麼。另外一個犯人對我說,他曾經勸一個同修少受苦,轉化算了,從他的理解是好意,他也覺得這個同修人不錯。後來那個同修因為別的原因沒悟好,犯了轉化錯誤,也就是當時轉化了。這個犯人說我一下子就不相信他了!無論警察還是犯人,你的人品他們都看重的。而法輪功的人品無疑就應該是一塊金字招牌。後來別的同修從外邊帶話進來說,你們裏邊的人一定要堅持住,甚麼都不用你們做,你們不轉化就是最大的貢獻。
如果在講真相中說邪惡如何迫害我們,人家也信了,結果到監獄勞教所一看,全轉化了,你讓常人怎麼想呢?我後來曾跟一位『轉化』了的同修說,你這樣對六一零和警察都不公平,他們看到的都是進去一個趴下一個,你們法輪功有甚麼好的呢?他怎麼能有好印象呢。
幾年以後,我曾經又被綁架到轉化班,兩個月後被放出來,我對那個負責人說:我一定要把你送進監獄,他的意思是沒聽懂,你還是我進去?我說只要有一個法輪功還關在裏面,就等於我沒有真正獲得自由,所以我再進去沒關係,但是,我說,我,一定,要把你送進去!後來一個當時的保安,信奉基督教好像是,也可能是天主教,我分不清,對我很有好感,還曾跟我聯繫。走之前保安隊長拿來紙筆讓我寫認識,無論寫甚麼都可以,我隻字不寫,他說我寫了出去可以快些,我說無所謂,這樣吧,我把紙拿過來一撕兩半給他說:你把這個拿給他們,保安隊長惱了,說給我臉了等等,我一想也有點不妥,我最大限度把保安和六一零區分開,所以我就解釋:我不是針對你,但他沒完沒了了,我也火了,我被非法關押兩個月,還要我當順民麼?我說他給我臉?他拿甚麼給呀?我有時也練練武,他說想打我時我問他是不是他一個人上,我告訴他即使我走了,我在外邊隨時恭候。但即使當時,據說也還是有人妥協,我當時聽了就在想,怎麼辦呢。
最初提到的那個同修曾經被勞教二年,一年半後放出,我很奇怪,怎麼會提前,他也不肯明說,是凡犯了錯的人都不好意思說。結果出來後邪惡仍不放過他,終於一段時間之後又把他弄到轉化班,而他也再次犯錯。我知道後對別人說,這對我打擊都挺大的,我甚至有點消沉,因為我覺得他修得不錯,做事也很積極。為甚麼呢?
我曾經跟他交流過,我說我的一個親人去世了,一個鐘頭前人還好好的,一個鐘頭之後人就沒了,送進太平間冰櫃裏了,世間的任何事不再跟你有任何關係,其實作為一個迷中的修煉人,看不清的,你能說你不會遇到這種事麼,你再怎麼留戀你的家庭,親人,你放不下的事,很可能一分鐘後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轉化邪惡可以迫害你,你轉化了就不能判你麼?就不能打死你麼?就不能讓你失去常人的一切麼?能,在這個環境中,甚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轉不轉化作為常人中肉身這部份,你甚麼都可能發生。而作為一個修煉人,你能保住甚麼不放呢?甚麼也沒有,唯有你達到的境界,那是你,你要維護的是你所證悟到的境界,無論生死,你的境界不變,那是你應該無條件維護的,不是討價還價的籌碼。
也許你突然就被抓了,你還想不清怎麼回事,你可能還留戀常人的甚麼事,甚者你還在想著正法的甚麼事,但是突然間你所面臨的局面是可能失去生命,可能被送到外地判刑多年,當然,我們不承認邪惡的迫害,但是有很多事你可能一時難以排除掉,那麼,當你真的面臨這些情況時,你怎麼辦,師父不是說過類似的話麼,來了就來了,來了我就沒想走。(註﹕師父經文原文:「看上去表面好像是人的表現,實質上不是。是修煉到那一份上了,真正達到那個境界了──抓來了我就沒有想到過回去,到這兒來了我就是來證實法來了,那邪惡它就害怕。而且目前邪惡數量相當少了,越消滅它們就越少。」(《各地講法三》〈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
你甚至說我還要做證實大法的事可能都是藉口,掩蓋你放不下的心。
都講放下世間的一切執著,我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放下人心,那麼,此時,也許你還沒準備好,你說,我能放下,但不是現在,不行,別管甚麼原因,你確實面臨這種局面了,下一分鐘你就和這個世間沒有任何聯繫了,一分鐘後,你可能死了,你如此放不下的親人等等這些關係也瞬間變成泡影,行不行?
行,一定行。別管是誰安排的,也許就是這個方式叫你放下人,你還要準備麼?
就現在,就放下!!
大家都能做到,邪惡就少了很多迫害的理由和藉口,我們否定它也會更有效,時間不多了,在這個問題上還沒做好的同修,你還要準備多久呢?
另外我還建議大家在反抗邪惡迫害時硬氣一點,不要太軟,採取一點抵制措施是可以的。不要再被邪惡迫害的無可奈何,我們打不還手,但必要時可以採取各種非暴力的方式抵制迫害,最起碼要用眼睛盯著他,我們人的這面也不怕他,不要再在他們面前發抖。
寫這篇文章,好像一直沒想好,也可能文中流露了各種心,我真實的目地,是看到還有一些人在『轉化』問題上徘徊不前,我想幫幫他們,我曾對前面那個同修說,你犯了轉化錯誤,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你要走過來,在這個問題上,個人榮辱是次要的,你的臉面是次要的,但你的使命要求你走過來。我在轉化班時也做得很不好,別人如果是大步走過去的,我說我只能算爬過去的,但即使爬,你也要爬過去,不要喪失信心。既然師父給你機會,正法給你機會,你就有機會,但你要勇於去做。
本文是個人的經歷和體悟,不妥之處,請同修指正。
(編註﹕大法弟子不能承認迫害,不能接受舊勢力的安排,應該正念否定迫害。本文談的另外一面,就是遇到迫害時放下生死,堅持下去,這就是選擇。當然,我們是修煉的人,堅定信師信法的正念,而不是用人的方式去承受折磨,或以惡治惡反迫害,而是用修煉人的正念制止迫害,做到師父對我們的要求:「大法弟子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度世人與眾生,都是在揭露迫害,都是在制止迫害,所以不能承認邪惡的各種迫害行為,更不能在迫害中叫邪惡隨心所欲的迫害大法弟子。如果惡警、壞人不聽勸阻,還在一味行惡,可以用正念制止。大法弟子在正念強、沒有怕心的情況下可以用正念反制行惡者。」(《正念制止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