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天的審訊,他們甚麼也得不到,最後扔出一張紙要我簽字,「六一零」頭目告訴我這是太原市公安局局長親自簽字要抓我的,我拒絕在上面簽字,告訴他們不要迫害好人,他們氣急敗壞,告訴我簽不簽字對它們而言無所謂,隨後將我戴上手銬,一左一右將我押上警車,也不知道要帶我往何處。
我是早上被綁架的,在警車上已是深夜了。汽車穿過整個城市,我被送到一所監獄的門前。一名獄醫問我有傳染病沒有。我說沒有,我想我是修煉人,怎麼會有病呢。我被開了七十塊錢檢查身體的收據。就問一句話,他就獲得七十塊錢的報酬。我的皮鞋被脫下,皮帶也沒有,光著腳穿過不知多少道黑森森的鐵門。
最後我被推進一個像豬舍的地方,昏暗的燈光下,擠滿了犯人,有幾個人戴著手銬腳鐐露在外面,死刑犯就會被戴上腳鐐和手銬的。兩個人橫躺在炕上,佔據炕上幾乎一半的地方,其餘炕上的人幾乎背貼著背塞在一起,水泥地上也是人;廁所門前也躺了一個,看起來面黃肌瘦,原來他患有肺結核傳染病,牢頭怕傳染就讓他單獨睡在廁所的門前。我的手銬已被解開,我只穿了一件西服,沒有被子,我只好穿著衣服,被擠了進去。
我幾乎無法入睡,心裏想著其他同修的安危、自己的執著……。半夜有兩個人搜我的衣服,其實我的衣服裏啥也沒有,白天已被洗劫過一次了,就一捲紙還在口袋裏,但是這點東西也被搜刮了去,他倆說任何東西是要「交公」,其實就是叫給牢頭掌管。後來才知道他們倆是專給牢頭捶背、端茶送水,伺候牢頭的。
早上廣播惡聲地喊到「起來,起來」,所有的犯人一骨碌爬了起來疊被子,我稍微慢了一點,一個胖牢頭(二牢頭)就一腳踢過來,我被踢翻了身,竟然平穩地站在地上了,連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隨後那個瘦牢頭(牢頭老大)惡狠狠命令大家喊報告,清點人數。
吃早餐了,有一個犯人替牢頭管物資,也是牢頭信任的一個當地人。他就給我一個破爛不堪的一次性塑料飯勺子,手柄破裂不堪,也只剩下半截了。我被指令與一個姓張的犯人共用一個塑料碗,那個塑料碗裏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死刑犯留下來的。所謂的早餐就是稀飯,我已一整天沒吃飯了。我從一個被人尊敬的知識分子,一個修煉大法而心地善良的白領,轉眼間被邪黨迫害淪為階下囚,連起碼做人的尊嚴也不能有了。我實在太餓了,也只好勉強吃了兩口。那個管物資的犯人將午餐肉,還有一些方便麵之類的,首先分給兩個牢頭,牢頭說夠了不要之後,其次分給伺候牢頭的人,然後就是向監獄裏面交了伙食費的犯人。沒給監獄交錢的人也就沒份了。
原來所有被關押的人家屬交的錢都被那個瘦一點的牢頭掌管,他們坐牢也不忘買煙和酒等來享受,晚上打牌累了還可以吃夜宵,還買些護膚品之類,買牛奶倒在開水裏面蒸臉。監獄裏面的費用比外面東西貴多了。犯人家屬交的錢就這樣被監獄和牢頭霸佔。瘦一點的牢頭也是打架最兇的一個,所以叫老大,他已犯了死罪,因為有關係就呆在監獄裏好幾年了。我給他講我被迫害的真相,他說出去也來學,但是一天他們在打牌時,看見我盤腿坐在炕上,他一腳踢了過來,以後就不准許我盤腿坐在炕上。我只好在晚上犯人都睡熟的時候坐在廁所一旁的地上煉功。身旁是那個患有肺結核的犯人。
獄警拿來一床被子,外面是新的,棉絮的中間破了個很大的洞,周圍也有很多小洞,即使是這樣他們還要收費三百五十塊(其實連三十塊錢都不值,我出獄時被強迫交納)。有時我就用這破被子大冬天裏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有時還要避讓給牢頭端尿盆的人。
牢房的另一端有個窗戶,窗戶和炕之間是個牆,牆上掛了個小電視,每天都是播的警方的新聞。那個窗戶下面唯一有陽光可以透進來的地方也是牢頭們的私有領地。我的衣服也沒有辦法洗,洗了也沒有地方晾曬,有時我就將襪子在廁所的水龍頭下衝一下,就纏在水管上面,因天氣乾燥,過一段時間就幹了。那個會透一點陽光的地方,我去過一次。那是一天中午,瘦牢頭要求大家蹲在窗戶下,手抱著頭,原來武警持衝鋒槍進來搜查監獄違禁的東西。其牢頭的煙酒等違禁的東西就沒有被搜查,中共邪黨只是拿槍嚇唬嚇唬而已。
被關押的幾十天裏,有一天我被要求走出牢房去照相,我來到太原的時候,那時還是春天,沒想到現在已經是寒冬了。外面下雪了,不禁黯然神傷。我與大法有緣,冥冥之中有天意,
我追隨師父的腳印走過每一個地方,就在當年的四月二十三日,我從太原出發,一路上還是豔陽高照,我外面只穿了一套西裝,途經過雁門關時,天空突然紛紛揚揚下起大雪,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不得就近找個地方停車休息一下,當離開雁門關後大雪又停了下來,到朔州早已是晴空萬里,不見一點下雪的痕跡。
但是這邪黨的牢房怎能關住大法弟子的心。邪惡的六一零要我寫所謂的「坦白」,我就他們給我的筆寫了一首詩
獄中吟
大雪紛飛雲慘淡,
蓋盡人間路萬千。
越嶺群燕識歸途,
羈身法徒歸路艱。
人間歲月似水流,
富貴榮華如煙散。
破壁乘車飛天去,
不負今生隨師緣。
沒有牙膏刷牙,也沒有毛巾洗臉,白天還要坐在炕上幹監獄裏指派的手工活。說是賺錢給犯人們改善伙食,其實有時早上連粥也沒有吃的,就一碗爛菜葉子煮的菜葉湯,喝完湯之後裏面剩下的全是沙子。我給裏面的犯人們講真相,後來又進來一個犯人(牢頭老三)當時就罵共產黨快完了,連煉個功也要被抓。一個給牢頭捶背的犯人,一天要出庭,他要穿我的西服去上法庭,我當時想我是修煉的人,修煉人是修善的,給他講真相後,他也沒有為難過我,我就將衣服脫下給他穿上。下午他從法庭上回監獄裏來,很興奮地將衣服還給我,原來他當庭無罪釋放了!
一天牢房裏面的一個人要被送去槍斃。晚上所有的人都不能睡,都得看著他,晚上他用牢頭抽煙剩下的箔紙給他自己折「金幣」,疊放在衣物裏。我心中很悲涼,感到常人生死的無奈。第二天,他被送出去打針,我看見他用手按住打針的傷口,他即將上刑場,身體不斷發抖。
整個牢房裏一片悲涼,看來不止一個犯人被拉出去了,牢頭要大家唱歌,所有的牢房都唱高興的歌曲,幾個生命即將終結,邪黨卻要大家唱喜慶的歌曲來為邪黨助興。有的犯人呼叫道別。雖然被迫唱歌,常人的歌聲中透著淒涼,生死難卜。人生呀,作惡做善的結局是如此的不同。
我從來也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犯人,我為了反抗邪黨無理關押,我就絕食,有好心的犯人拿水給我喝,那個牢頭老大要我洗每個人吃飯的碗。一天,他逼迫一個管物品的犯人拿碗粥強迫我吃,我說不吃,這個犯人就脫下鞋子,示意打我的臉,我不想因為我而使他受到牢頭的打罵,我就接過那粥,順手倒掉。從此,沒有人強迫我吃飯了。這個犯人有次跟牢頭老大打牌,因牢頭老大不講理,他頂了幾句,從此他便失去牢頭的信任。沒絕食的時候,有幾次他偷偷地塞給我碗裏很多午餐肉。其實我不喜歡吃肉的,只是大法弟子的善良感動了他。絕食之後,頭幾天特別難受,我後來想到同修做的飯,我就從另外的空間拿過來吃,就行了,身體也就不難受了,而且總覺得肚子是飽的,監獄裏的犯人都很驚奇,他們都叫我「法輪功」。晚上我煉功時,也有幾個犯人給我放哨。
過年的前夕,我被釋放了。走出牢房時,我對監獄裏的負責人說,我說出去還要煉,在一個大雪紛飛的除夕,到處都是鞭炮的喜慶氣氛,我回到家鄉。家鄉的同修將真相從城市沿途幾十公里一直貼到我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