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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也是真善忍造就的」(上)

——一個大學講師的求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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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一日】她可以說是命運的驕子:正值中年,身體健康,大學講師,丈夫事業順利,公婆是離退休高幹。走入法輪功的修煉後,更是對生活充滿熱愛。誰曾想,一場從天而降的浩劫把她和疼愛她的家人一隔十一年。

二零一零年中秋的兩天前,記者在中共黨魁入住的美國紐約華爾道夫酒店前,採訪了法輪功學員莉莉(化名,應本人要求,出於國內家人的安全考慮)。

無端的抓放

記得那是一九九九年的夏天。莉莉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被抓,奉命抓她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非得把她看起來,她可多多少少是個名人呀。

這是這所大學裏的社科部從未有過的一次工會主席選舉。在莉莉本人不在的情況下,她被當選為工會主席,甚至沒有反對票和棄權票,全票通過。當上工會主席後,她為大家做了許多有意義的事情,替大家包括組織運動會、郊遊等活動。因家境不錯,她常常會把活動照片洗印出來,免費送給大家。漸漸地,莉莉在全校師生中有了一定的口碑。這樣的人突然被無故拘留,校黨委書記吃驚不小。

回憶起十多年前的那個早晨來,莉莉還是覺得荒唐,「那天早上剛煉完功回家,瞥見傳達室有幾個陌生人,我沒在意。走到電梯口時,八個年輕便衣圍上來,要帶我走。問他們為甚麼要抓我,他們說「我們也不知道,是上級的命令,讓把人看住。」 當時我婆婆剛出院,家裏只有個小保姆。我說:「你們要是把我帶走了,老太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得擔著!」

於是便衣不斷地打電話,向上級彙報。這邊莉莉的高幹婆婆也責問,「我兒媳婦到底犯了甚麼錯」,便衣連連答道:我們知道您兒媳婦怎麼怎麼好,我們真的不知道為甚麼抓她,但是上級讓我們抓她。」

最後,莉莉被帶到了派出所。和她談話的是一個處長,說「某某老師啊,我跟您談話有點兒膽膽突突的。」 莉莉說,「當然啦,你以前面對的是犯人,今天你面對的是個好人,而且是個大學老師。」說到被抓的原因,那個處長也講不出所以然來,說是上級要抓的。

十多年後回過頭來再想想當時國內的形勢,莉莉對當時無端的抓放有了個解釋:「其實當時基層都很困惑,因為當時政策不清楚,下面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那時候中央也在爭論。江澤民自己在外面放話說要鎮壓,政治局內部是不同意鎮壓的。江有他的那根線,造成了先動手抓人,脅迫中央表態。所以基層並不知道怎麼做。」

被拘留到十六個小時後,派出所通知學校來把莉莉領回去。「送我回家的時候,在學校大會議室裏,校黨委書記、校長、兩個副校長、系黨委書記和總支書記來接我。校黨委書記一看是我很驚訝「呦,怎麼把您給抓來了,您是很好的一個人呀」。我說: 「不知道為甚麼。抓我的人也不知道為甚麼。」

其實在那以前高教局把校黨委書記和另一個校長請去了,說他們學校有個法輪功的頭。他很吃驚,說不知道有這事兒。來接人的時候一看是莉莉,就更驚訝了。「然後校領導找我談話的時候叫我配合他們的工作,說這是我的義務。我說我有義務,作為公民我也有權利。言論自由權,信仰權,都是憲法上寫著的。還有知情權,我為甚麼被抓,我錯在哪兒。你們要放,你得告訴我為甚麼被放。想抓就抓想放就放,這是不可以的。作為公民我有我的人格。」

生命的求索

按照大多數人對生活的要求來看,莉莉真的沒有甚麼可遺憾的了:一九八七年的時候她就去了日本,九五年回到北京,生活條件非常優越,公婆都是中國高層幹部。她自己本身又個性隨和,身體健康。可是她有她的苦。「其實生老病死並不可怕,在這個過程中不知道追求的方向在哪裏,這是最苦的。誰都在求索,只是求索的目標和目的不一樣。不知道目標在哪兒,也達不到,這是最痛苦的地方。說是人死如燈滅,但是誰都不甘心,都在求索。」

在了解法輪功之前,她唯一訂閱的雜誌是《飛碟探索》,對人生,宇宙,人從何處來到何處去……這些問題她一直在思考。

95年11月底,在同事的引領下莉莉接觸了法輪功。一口氣讀完《轉法輪》後,有兩點她非常清楚:她過去讀了許多探索人生的書,沒有一本像法輪功師父的《轉法輪》寫的那麼深入淺出,把人生講的那麼透徹。另外,作者能把佛國世界講的那麼明瞭,這個人一定比佛還高。莉莉無不感慨,她苦苦的探索終於有了明確答案。

迫害滲透每個社會細胞

求索的路常常是不平坦的。兩天後就是二零一零年的中秋節,站在抗議人群中,「嚴懲江澤民、羅幹、周永康、劉京」的大橫幅給繁忙熱鬧的曼哈頓添加了少有的莊嚴。 想起80多歲,已十多年未得謀面的雙親,莉莉不禁雙眼微紅起來,黯然說到:「我走了後我父親就不過生日了,說「我們老了,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來客人了還要應酬,不想大家來。」 可是這都是表面的。因為我是他們最疼愛的孩子,大家聚到一起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說到我,可是我又不在,一走這就是十多年……像對我父母這種剜心透骨的迫害,每個家庭都面臨著,只是輕重和表現形式不一樣。」

離開北京已十多年。至今,莉莉國內的親屬家裏電話仍然被竊聽。「迫害有公開和不公開的。公開的比如我們系裏的老師直接被抓被判刑。不公開的比如派誰監視你啊,開會或者甚麼活動不讓你參加啊,或者到甚麼重大的日子把你弄到哪個賓館裏去所謂的學習啊,在精神上迫害你給你壓力。比如分獎金,評職稱的時候把你排斥在外,這個壓力就很大了。在國內,有單位的法輪功學員都面臨著這個問題。另一層迫害是對法輪功家屬的無形的迫害,比如家裏電話被監聽,跟蹤,隨時被抄家。家裏來個人,居委會都要斜著看幾眼甚至登記。不讓法輪功學員的孩子上學,評所謂的三好生沒有你孩子的。對法輪功的打壓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迫害,是對全中國人民的迫害。只要他家裏有法輪功學員,中共就讓他們簽字啊,對法輪功表態啊。在壓力下,甚至整個家庭動搖你,勸說你,跪倒一片求你放棄。所以這不是只對法輪功的迫害,是對整個對社會中尚存的正信和良知的迫害。中共是這種邪惡。所以這種迫害不是只在勞教所監獄,而是滲透到社會每一個細胞,每分鐘都在進行著。因為你每分鐘都在精神上感情上承受著這種壓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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