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經歷了高考,上了大學,又來到了德國,一晃就到了二零零三年,也許是我明白的一面著急,也許是我與大法的緣份還沒中斷,我在家裏下載《轉法輪》看。二零零四年初回國時偶遇當年帶我得法的鄰居阿姨,她仍在堅持修煉,七十多歲的人紅光滿面,容光煥發。她鼓勵我繼續修煉,又給我看了師父在99年之後發表的經文。我記得當時甚麼都沒有看懂,腦子一片空白。我只知道一點,我要從新修煉。返回德國後不久,師父又安排我遇到了當地的同修,從此走回到修煉之路上。師父並沒有因我放棄修煉就放棄我,我不知該如何感謝師父。
但是重回修煉之路並不好走。我在柏林遇到同修那天,同修把《轉法輪》借給了我。一回到家我就興奮的和男友講我終於找到同修了,然後就抱著書看。他一再告誡我:「你要是煉了之後能身體好你就煉,但是只能在家煉,不許和別人有聯繫,太危險了,到時候你可能連想見父母一面都困難。」可是我還想去參加集體學法呢,我說:「我不過是去學法,甚麼都不做,哪會有甚麼危險呢?」他見勸阻無效,突然變得非常生氣,氣狠狠的說:「你去了就別回來!」我很委屈,也很生氣,氣得直哭,但是仍然忍著淚水給同修打電話,請她帶我去學法。
那天是二零零四年三月的最後一個週末,我在學法小組裏見到好多同修,年紀不等,膚色各異,但是感覺都很親切。整個晚上我都很開心,一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家。回到家,男友仍在生氣,說這麼晚還回來幹甚麼?!我沒忍住,和他吵了起來。雖然最後他勉強同意我以後可以去集體學法,但是還是要求我不能出去煉功,更不能參與其它活動。我雖然很不想答應,但是也明白他是在擔心我的安危,所以妥協了。就因為這一次妥協,使我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裏,幾乎每次想要參加洪法活動都會受到他大大小小的阻撓,我們也不止一次為此吵架,給自己的修煉道路多添了一個障礙。
從新回到修煉,還有另外一關。我在放棄修煉的期間出國留學,後來結識了男友,就是現在的先生,並同居,看看身邊的朋友,大家都是這樣,覺得挺好,殊不知犯了大錯。從新修煉之後,我除了看《轉法輪》之外,每天還看當天的明慧文章。漸漸的,我發現,那段時間很多文章討論的一個共同話題是關於男女關係的,而源頭是明慧編輯部於二零零四年一月發表的一篇文章:《關於男女關係和婚姻問題》。文中引用了一九九九年三月師父《美國東部法會講法》中的一段:「在中國過去人結婚要天地承認的,所以叫拜天地;要得到父母承認的,要拜父母。在西方社會要得到他們的主和神承認的,所以要上教堂向主發誓,主或神做你們的證婚,證實你們的結合。現代的西方社會,破壞了這些了,甚麼形式也不履行了,倆個人湊到一起,沒有任何約束,高興了在一起,不好了再換一個,這不行。」「最起碼叫常人社會認為你們是合法夫妻。」
我把文章反覆讀了很多遍,明白了原來我一直把現代人類極度變異的、敗壞的標準當作了「正常」 。正如文中所說「在男女關係問題上犯戒的人往往認為,現在社會上的人『都那樣』,和許多人相比,自己做的已經很好了……」我經過認真思考,決定不能繼續同居生活,要朝結婚的方向上努力,同時也做好了男友不同意結婚而不得不分手的準備。
當我向男友提出我的想法時,男友很吃驚,在他的觀念裏,男人應該先立業再成家,所以他不想這麼早結婚,這曾是我們之前的共識。但是現在我從新回到了修煉的路上,知道了這是違背了做人的標準的,這個問題一天不解決,我就一天不能說自己是個真正的修煉人。我反覆的與男友談,但男友卻不接受。我是又著急又委屈,看到別人結婚都是男友使盡鮮花戒指等等浪漫手段,女孩才同意結婚,而我倒著求人家,人家還不答應呢,心裏非常難過,常常一個人哭。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多學法,看明慧文章,慢慢的,放下幻想,放下不滿,放下委屈,已經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並改正錯誤。自己想通了,再對他講明利弊,不強求他接受,也不急於求成,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想法。過了一段時間,當他同意結婚時,我沒有一點意外,也沒有特別的喜悅,好像一切早就應該是這樣的。零四年八月我們登記結婚,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這件事,讓我真正體會到大法歸正人心的力量。《九評》發表之後,我們一同在大紀元網站上發表了《退共青團、退少先隊聲明》,但是,我幾次表示希望他和我一起修煉,他都有所顧忌,怕不方便回國啦等等,我也表示理解。因為迫害的緣故,中國人想要從一個常人成為修煉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所以我也不強求先生,我明白,他有他自己的緣份。
還記得從新修煉不久後,我因為不滿一件事情和我先生抱怨,他隨口就說:「你都是修煉人了怎麼還這麼執著?我要修肯定修的比你好。」我才知道,當我的執著心非常強的時候,即使是不修煉的人都會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在聽師父講法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跟著聽,還時不時的提出他的疑問。我常常被他問住,才發現都是自己也沒搞懂的地方,為了回答他,也要去看書找答案。
先生對我參加大法活動的態度也在變化。我像其他同修一樣,上街發傳單,去中使館前和平抗議,其它城市其它國家舉行大型活動時也盡可能的參加。開始的時候,先生還會抱怨我又留他一個人在家,有同修就建議我邀請他一起參加。後來有時他真的跟我一起去,還幫我照相、照看東西,遇到不熟悉的同修發給他傳單,他會笑笑說「我是家屬」。
從零七年起,我覺得他漸漸走近了修煉的門,會自己看書看經文,還跟我學煉了功法,只是學法煉功都不太積極。但是在一次洪法活動結束之後,他居然抱怨我事先沒和他講,要不然他也是要去的。我才明白,修煉的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雖然他不一定說出來,但是他想要修的時候,有屬於他的路要走。我不能因為比他先入門就用自己的固有觀念去看待,否則會阻礙了他的。後來有甚麼活動我都會告訴他,也拿他作為我的同修一樣看待。
二零零八年為了推廣神韻,大家做了很多,而無論是走街串巷發報紙、還是在劇院前、S-bahn站台裏面發廣告單,先生多數都會和我一起去。說是怕我累怕我一個人回來太晚不安全,但是我知道,他內心也希望為這救度眾生的大事盡一點力。柏林的二、三月,天氣時冷時熱,忽晴忽雨,臨近演出開始,還趕上柏林地鐵罷工,我們克服了很多困難。有時遇到不理解的人,當我心性守不住的時候,他時常會用法理來開導我,我覺得他又向前走了一大步。而當我們連續欣賞了晚會三次、感受到身心雙重的淨化之後,第二天他問我:「怎麼煉功我都快忘了,你能再教我一次嗎?」從那時起我們一起學法煉功,一起參加集體學法,一起去洪法活動,一起去中使館前和平抗議,先生還參與了媒體的工作,他真正成為了一個修煉人,投入了助師正法的洪流。
大法的力量又一次展現在我身邊,感謝師父!感謝大法!
(二零零九年德國法會發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