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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物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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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八日】

二零零八年四月,歐洲某城市

「哇,已經九年了!」小晴(化名)看著面前計算機屏幕上顯示的一封電子郵件,輕聲感歎道。郵件裏寫著,當地法輪功學員要在後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到本地的中共大使館前進行三個小時的燭光守夜,紀念九年前的這一天,發生在北京的萬餘名法輪功學員和平大上訪的事件,同時抗議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

下一封郵件是小晴的媽媽蘇阿姨(化名)從中國寫來的:「我每天都在聽音樂,而且還在看書。」

「這個音樂就是法輪功煉功音樂,我媽媽『每天聽音樂』,意思就是她每天都煉功,看的書就是我給她拷貝在MP3里的法輪大法全套書籍。」小晴解釋道。因為擔心中共網特的竊聽和偷看,所以母女兩個的郵件和電話通話裏經常有一些只有她們兩個人才明白的話。

一九九九年,北京

一九九九年四月的一天,蘇阿姨坐在一輛公車上,駛過北京中南海附近,當她不經意地向外眺望的時候,突然窗外的景象引起了她的注意: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群規規矩矩地站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他們在等甚麼呢?素質夠高的,這麼守紀律!」 一個念頭閃過蘇阿姨的腦子。車剛駛過,這事也被她拋到了腦後。

幾個月後,當中共開始鋪天蓋地地在媒體裏造謠誹謗法輪功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那天我看到的是法輪功學員呀!」她背地裏嘀咕:「那是圍攻中南海嗎?我看不過就是站在那裏而已呀。」

那並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法輪功學員,她的女兒是她認識的第一個法輪功學員,女婿(那時還是女兒的男朋友)是第二個,在迫害前她就認識這兩個。當時他們還在國外上學,迫害前一年前回國探親時一起開始修煉法輪功,女兒小晴還給她買了一本《轉法輪》。因為女兒,女婿決定開始修煉法輪功後不久他們就返回到歐洲接著上學去了,所以蘇女士對法輪功的了解僅僅止於對《轉法輪》前兩章的印象:「這個『真、善、忍』是挺好的,但這個佛道神有點兒太玄乎了吧?」 正因為這個想法,她沒看完第二章就把書放下了。

當她在電視新聞裏看到收繳法輪功書籍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可不交書!」不到兩章的內容已經足以使她相信這是一本好書。

但中共的不停的洗腦宣傳攻勢還是讓單純的蘇阿姨糊塗了:「書是好書,但是煉功的人不好。」十月份去歐洲看女兒之前,她收集了一大堆國內的有關法輪功的剪報,一心要讓女兒看看法輪功和法輪功創始人的「真實面目」。她沒想到的是,一趟歐洲之行下來,不是女兒,反而是她看到了「真實面目」。

一九九九年十月,歐洲

一年多不見,在火車站母女重逢蘇阿姨分外高興。但蘇阿姨還沒享受一分鐘的高興就拉著女兒的胳膊急急地說:「咳,你不知道,這個法輪功……」女兒小晴驚詫地聽著中共的那一套誹謗法輪功的負面宣傳滔滔不絕地從母親的嘴裏出來。等到蘇阿姨說完,她問:「媽,這些事情都有證據嗎?」蘇阿姨一下子怔住了,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在回家的路上,女兒從自己的身體狀況變好一直說到中共宣傳中的漏洞,回到家,女兒又從互聯網上把法輪功學員的心得體會,還有一些分析文章打印出來放在媽媽面前:「兼聽則明,你在國內看得夠多了,現在看看另一方的說法吧。」

蘇阿姨只在女兒那裏呆了三四天,還和女兒一起去了當地的法輪功煉功小組,她驚訝地發現,那裏的法輪功學員絕大多數都是西方人。她還看了《轉法輪》一書的一些片斷。這三四天的經歷,讓她重新思考她在國內看到聽到的關於法輪功的宣傳。離開女兒家的時候,她的話變成了:「在外國好好煉吧,別回國了。」

二零零零年,零一年,歐洲

蘇阿姨和女兒小晴母女之間一向感情就非常好,蘇阿姨一兩年就會去看一次女兒女婿,隨著外孫子、外孫女的降生,蘇阿姨到女兒這裏的日子就更頻繁了。幫女兒帶孩子雖然累一些,但是天倫之樂也給蘇阿姨帶來了莫大的享受。小晴當然也很高興,不只是因為看到母親這麼高興,更是因為母親在這裏可以得到很多國內得不到的信息,而且也慢慢走上修煉的道路,能夠在國外自由的煉法輪功。

她不止一次的對母親說:「在我這裏,你能了解法輪功,能煉功,這才是讓我最高興的。你想想,即使我可以給你金山銀山,我也無法給你健康,我也無法讓你生命的永遠得益,但是如果你修煉了,那麼你得到的是任何一個親人都無法給你的。這才是你在我這裏得到的最大的收穫。」

回想幾年來母親的變化,幾件事情給小晴印象最深。「迫害開始以後,我媽媽第二次到我這裏來的時候,應該是2001年,當時國內媒體上誹謗法輪功還很多,讓人感到鎮壓還很厲害,所以我媽媽大概是出於對我的安全的關心吧,就比較關注法輪功。我就給她看了一本法輪功學員的修煉心得體會,她看的時候沒說甚麼,可是到了晚上,她和我談了談書的內容,就沉思著說了一句:『看來我得再看看《轉法輪》了』。第二天早上,我剛醒,還沒睜眼,就聽見屋子裏有翻書的聲音,我睜眼一看,媽媽正一個人看《轉法輪》呢。」

「我當時就挺感慨的。覺得中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我媽媽對法輪功已經沒甚麼興趣了,結果一鎮壓,反而讓我媽媽對法輪功感興趣了。」之後蘇阿姨跟小晴學了法輪功的煉功動作,還去了幾次當地的煉功點,覺得感覺挺好。

「我媽媽回去以後就堅持不下去了,因為雖然沒有人知道她煉功,但是她心裏就是害怕。」小晴雖然覺得遺憾,但是也能理解媽媽在國內的處境。「後來每次都是她到我這裏的時候就煉功,但是回去後漸漸就不能堅持了。」

二零零四年,零五年,歐洲,看《九評共產黨》

《九評共產黨》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剛發表時,蘇阿姨恰好在歐洲的女兒家裏,看了幾評之後她的簽證就到期回國了。一年後她再來歐洲的時候,退黨退團退隊大潮已成一定規模了。

「另外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我媽媽看《九評共產黨》後的變化,大概一年以後她又來我這裏的時候,在做家務時她習慣聽新唐人電視台的節目,斷斷續續、來來回回聽了很多評,有一天她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很認真的對我說:『這個《九評》寫的真是太好了,以前我看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兒過份。但是這次聽了這麼多次,才明白這裏面寫的一點兒都不過份,共產黨就是這樣的。以前我們都分不清共產黨和中國是兩回事,都覺得共產黨就是中國,中國就是共產黨,現在可真是恍然大悟。』」小晴回憶當時的情景說。

「這次我也是特別感慨,因為我媽媽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我感覺上,她一向對這種『國家大事』是搞不清楚的,也沒有興趣。她自己也說,她沒有甚麼野心,最理想的生活就是有個小院子自己種點兒花呀,菜呀,子女們過得都很好,她也能幫上他們一把,這樣的生活就足矣了。」

讓小晴更感慨的事情還在後面:「我媽媽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愣是每天帶著老花鏡上網看新聞,專找國內被封鎖的、講真相的網頁。突然有一天她問我:『你說我怎麼才能讓咱們那些親戚知道這些事情呢?』她甚麼政治目的也沒有,就是覺得共產黨這麼騙人她不能接受,她是個很善良的人,就是覺得應該告訴別人他們受騙了。」

二零零七年,零八年,看「神韻晚會」

「真是專業中的專業,太棒了!」蘇阿姨看完二零零七年神韻晚會後,激動的對女兒說:「我真沒想到有這麼好,以前覺得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嗎?這些東西國內也有呀。可是沒想到神韻晚會有這麼好,國內的演出根本就沒法比!」

小晴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說:「我們特地給她買了最好的票。她回來誇神韻晚會的時候我就問她:『你知道那些演員都是甚麼人嗎?』她說不知道,我說『都是法輪功學員』。當時就給她很大的震動。她以前只是同情法輪功學員,看到那些迫害事例就嘆氣。但是神韻晚會給她的感覺是,法輪功學員不再只是被人同情的受害者了,而是很讓人欽佩的,因為他們在自己被迫害的時候還能拿出這麼美好、光明的東西呈獻給別人。」

「到了二零零八年神韻晚會的時候,我發現了她的一個很大的變化。當時我們都在忙著籌備神韻晚會,而我媽媽主動承擔了很多照顧孩子的事情,比以前要多,要主動。一開始我也不知道為甚麼,直到有一次她問我:『我在想,我幫你們照顧孩子,也算給大法做了些事情,是吧?』當我對她說是的時候,她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二零零七年,零八年,真正走進修煉

一年前,當有人問蘇阿姨是不是法輪功學員時,她還會毫不猶豫的說「不是,因為自己看書太少,只是煉動作,所以不能算是法輪功學員」。其實她當時已經看了好幾遍《轉法輪》了,但是她對女兒說:「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而且一回到中國,我們那個小區的老年團有那麼多活動,大家玩的很高興,就沒時間煉功了。」

但是當她二零零七年底再一次來到女兒家時,她嘆息著談到她將近九十歲的老父親:「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最糟糕的是頭腦是清醒的,卻甚麼都不能做,真是活受罪呀!唉!人這一輩子,到老了也就是這樣了,死了甚麼都帶不走。」小晴聽了,順著話茬兒說:「是呀,你們的那個老年團是挺有意思,但是它不能防止人在老了以後不出現外公這樣的事情,可以修煉就不一樣,我們這裏有一個九十多歲的外國老太太,修煉前一身的病,修煉以後甚麼病都沒有了,還自己單獨坐火車出遠門呢。而且修煉得來的功生帶的來,死帶的去。所以不管怎麼說,你也得好好了解了解法輪功,別把這個萬古機緣錯過去了。」蘇阿姨入心的聽著,說:「我得好好看看書,了解了解。」

其他法輪功學員當面和蘇阿姨講的他們的修煉體會也給了她非常大的觸動。「一個真人站在面前講自己的親身經歷,畢竟和在網頁上看文章是不一樣的。」小晴說。

現在,蘇阿姨又回到了中國,在啟程前,小晴把整套法輪功書籍和煉功音樂錄在了一個MP3上,讓蘇阿姨帶回了中國,蘇阿姨也下定決心,要堅持下去。

「有一些不煉功的人覺得,迫害法輪功一直在持續,形勢也沒有怎麼變好。我不這樣看,一些事情你看不到它,就像我媽媽內心的轉變。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一下子出來一萬個人和平上訪,很多人都在奇怪,怎麼平常沒注意到這個能這麼和平理性表達意見的團體,而且是在受了不公對待的時候?這就是佛法改變人心的時候,往往像春雨『潤物細無聲』,大多數人並不會注意到這個過程,但是有一天他們會看到一件事情,讓他們注意到這個變化。在法輪功被迫害的這八年多裏,佛法改變了多少人心,誰也不知道。但終會有一天,一些事情會出現,讓人們看到這個改變。」小晴的目光落到計算機螢光屏上,上面是蘇阿姨的郵件:「我每天都在聽音樂,而且還在看書」。小晴接著說:「每當我想到我母親的轉變,我就覺得,這一天一定會來到。」


註﹕這是一位今年六十多歲的中國女士的親身經歷,她仍居住在大陸,為了她的安全,作者特地使用了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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