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一、 引子
二、 初入監室
三、 啟迪佛性
四、 勸世格言
五、 洪揚大法講真相
六、 法度有緣人
七、 指點迷津
八、 每年都下雨的日子
九、 懷緣而來 結緣而去
引子
公元二零零二年二月(農曆二零零一年臘月末),中國大陸北方的燕山腳下,天空布滿了烏雲,路上有一寸厚的積雪,寒風呼嘯入骨。一輛警車沿著崎嶇的山路向南駛去。
一個多小時後,警車駛入一座縣城,警燈閃著鬼火般的藍光,如鬼哭狼嚎般的警笛聲劃破寂靜的山城,正在路上行走的人們不由駐足觀看。
不一會警車駛入一座四週有高牆電網的院內,從車上下來了一位戴著手銬的中年男子,三個穿著便衣的人成三角形擁著那個中年男子向屋裏走去。
初入監室
過了一會兒,我被一名警察帶到了一監室門前。門開處,我走了進去。
屋內有六個人,他們都一聲不響的注視著我,這時一個約三十歲、長的很帥氣的小伙子問:「你叫李廣緣?」
我回答:「是。」我反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說:「剛才所長進來前說了,你是法輪功,還是某某局的官。」他接著又問我:「你認識某某嗎?」
我說:「認識,那是我的頂頭上司。」
他說:「那是我爸,我叫兵兵,以後我就叫你李叔了。」
小伙子身高約一米七五,長得很帥氣。由於他稱我李叔後,其他人都對我笑臉相迎。這種氣氛打破了我原來的重重顧慮,比較平靜的度過了頭一天。
第二天八點多後,一個細高條、長臉、小眼、約五十歲的警察站在窗外陰沉著臉喊到:「誰是新來的法輪功?出來!」
我走出門隨他來到前排的一個辦公室,門頭的牌子上標著「管教室」三個字,我進去後發現這是裏外兩個房間,裏屋有兩張床,一張辦公桌,外屋靠北一個大辦公桌,靠東牆放一排卷櫃,靠南邊窗戶的地方有一個「老虎椅」,牆上掛著兩根電棍,兩副手銬,給人一種陰森可怕的感覺。
他進屋後坐在桌子邊,陰沉沉的看著我說:「聽說你進來好幾次了?」我沒回答。
他頓了一下又說:「裏面的規矩你一定都知道了,你是寄存在我們這裏,我也不為難你。你每天負責我們辦公室的衛生,給打點水,發發報紙。」他看了我一眼又說:「行了,你回屋吧。」
我走出了管教室,回到了屋裏。
那個叫兵兵的小伙子見我回去了,馬上問我:「找你去說甚麼了?」
我說:「讓我負責他們辦公室的衛生,打點水,發發報紙。」
他聽了後說:「那就好了,我怕他為難你。這裏管教室有兩個管教,這個姓郝,還有一個姓白,特別兇,一來了新人就先電一炮,大家都叫他們『黑白無常』。以後儘量別惹他們。」
我們那個屋叫「勞動號」,有做飯的,打掃衛生的,燒鍋爐的。雖然幹點活,比鐵籠子裏自由多了,管理相對也比較鬆。要想到「勞動號」得有關係才進得來。
離過年只剩下三天了,「勞動號」的人特別忙。上午十點多,一個管勞動號的犯人和我說:「你去到伙房幹點活。」我隨他來到了伙房,看見那裏有三、四個人在削蘿蔔,我也就蹲在地上和他們一起削。
他們邊幹活邊問這問那,我比較謹慎的回答。因為初來乍到,裏面的人際關係又不清楚,人們對大法的認知程度也不了解。
到下午四點我們都回到了監室。不一會開飯了,每人一塊玉米麵窩頭,一勺清水煮蘿蔔乾。這樣的飯對我並不陌生,前兩次的監獄生活都已體驗過了。
吃完飯後,無聊的人們開始瞎說亂侃,這些人大多是年輕人,說起話來髒字連篇,讓人難以忍受。我沒辦法,只好扒在窗台上,眼望著天,心背著法。到晚上人們也不早睡,還在那裏侃大山。我就靠在被子上睡覺,等半夜他們都睡熟時,我就在自己被子那小塊兒地方上煉動、靜功。
第三天,不知是誰把我晚上煉功的事報告了副所長,副所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問:「聽說你晚上煉功了?」
我說:「煉了。」
他說:「以後別煉了,這裏有規定,不讓煉法輪功。」
我說:「不讓煉功可不行,我過去一身大病,因為煉功才好的。要不讓煉功我犯了病你們管不管,到哪兒我也不停止煉功。」
所長聽了我的話就不吱聲了。
第四天,管教又把我叫到管教室去,和我說:「從今天起,你一天寫一篇認識,談怎麼與法輪功決裂。」
我說:「我不寫。」
他說:「這是你們當地『六一零』通知讓寫的。」
我說:「你告訴他們,我甚麼也不寫。」
他說:「我們也是沒辦法,聽上邊的。要不你一週寫一篇吧,寫甚麼都行。」
我說:「要叫我寫,我就寫『法輪大法好!』」
他說:「你愛寫甚麼就寫甚麼,只要寫就行。」
我一共寫了四、五篇,都是大法怎麼好,我為甚麼要煉法輪功,鎮壓法輪功是錯誤的等等。後來我意識到,讓寫就寫也等於是配合了他們,就不再寫了。
有一天,他拿起我寫的那一沓子手稿說:「就憑這些也得判你十年,把你送到西伯利亞去,把你凍死、餓死!」
我說:「誰說了也不算。」
大年三十午夜時分,大牆外響起了一陣陣鞭炮聲。大牆內一片寂靜,活動了一天的人們帶著對家人的思念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只有院子裏剛掛在鐵籠外的那幾隻燈籠還放著微弱的光。
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由的想起我那個妻離子散的家,妻子在另一個監獄正遭受迫害,一雙兒女漂泊在外無家可歸,九旬老母思念兒女整日以淚洗面。一家五口分在五處,這年怎麼過啊!
啟迪佛性
過了年後我話很少了,每天只是打掃打掃衛生,我就鑽在屋裏背法。
兵兵問我:「李叔,你在想甚麼呢?」
我說:「我在背我們師父的法。」
他說:「你給我背一段好嗎?」
我說:「行。」於是我就給他背了《論語》。
兵兵目不轉睛的聽著,我背完後,他豎起大拇指說:「真好,想不到天下竟有這麼好的文章!能再給我背幾篇嗎?」
我說:「行。」接著我又給他背了《真修》、《心自明》、《做人》等。
兵兵聽完後又說:「李叔,你能把這幾篇背寫下來嗎?」
我說:「可以。」
不到半天時間,兵兵就把《論語》背會了,還高興的跑到另外監室去給人家背。看到兵兵對大法那麼真誠,我明白是大法啟迪了他生命中封存已久的佛性,我想兵兵得法的機緣就要來了,心中充滿了無限欣慰。
兵兵出生在高幹之家,父母都在邪黨機關把持重要的職務。優越的家庭背景使他誤入歧途,造下了很多罪業,鑄成了生命中的這一段牢獄之災。也許這些都不是偶然的。
晚上。我給兵兵寫了一段話,因時間長了全文已經記不清了,大意是:「余雲遊至燕山之地,偶遇一和我佛有緣之人。促膝長談,知其慧根不淺。故欲將法傳之於他,以充其心智,結同門之緣。吾師又增一弟子矣!」兵兵看完後說不太懂,我說過一段時間你會明白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