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敏剛,男,43歲,原石家莊火車站一個貨運站副經理,於2001年10月3日因修煉法輪功被新華區分局政保大隊拘捕,後被重判實刑12年,現已在河北省第四監獄8監區受押4年多。
牛敏剛身體健康狀況一直非常不好,獄中醫療和生存條件太差。我們了解到,牛敏剛的身體每況愈下,已是多處出現問題,由於前些日子傳出同樣關押於四監獄的楊曉傑在獄期間身體持續惡化,延誤了最佳時機,最終不及醫治不幸去世的消息,這一身邊的惡性事件令我們深為震驚。人命關天哪,聽說楊曉傑家人四處投訴追究相關責任人,但無論如何為時已晚,而且這些畢竟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結果。
作為牛敏剛的家人,對親人的安危和身體狀況非常憂慮,也絕無坐視不管之理。幾年來,從牛敏剛本不該承受的如此重判,到由此造成其家庭社會深度不幸的諸多嚴重後果,於法,於理,於情,都希望能夠得到司法、監獄部門領導予以關注,為之早日辦理保外就醫的手續。
一、重刑12年缺乏法律支持
牛敏剛在鐵路系統工作,後任貨運站副經理。96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很快顯示了健身、修心的效果,性情改善極大,從原來一個沒人敢惹的「刺頭」,變得平和敬業。在各類大小腐敗盛行的職場中潔身自好,不貪不佔,贏得了周圍人的尊重和刮目相看。
2001年10月3日在家中被市公安局及新華公安分局政保大隊強行帶走,先被帶到寧安路派出所,接著被轉到九中街一個公安刑警中隊後就下落不明。家人得不到任何消息,心急如焚,也不能獲得起碼的司法幫助。很久後才聽說被新華公安分局秘密關押在省農科院招待所,期間受到了嚴酷的刑訊逼供和體罰迫害,連續強制坐了18天鐵椅子,銬住雙手,不准睡覺。
新華公安分局政保大隊副隊長閻勝凱親自動手並指示手下多次砸死銬,每次8-12小時,打耳光無計其數,火烤,煙熏,煙頭燙,警棍,皮帶打無數,用木製鞋刷等硬物砸頭頂無數次,拳打腳踢,用針扎十個手指等其它難以形容的虐人怪法都無所不用其極。當時他被折磨的骨瘦如柴,雙手,臀部潰爛,腫脹,肢體黑紫的快脹破了。至今仍四肢行動不便,雙手腳經常痛麻脹。
歷經一個多月的毫無尊嚴、沒有起碼人權保障的迫害性非法關押,牛敏剛被送到石家莊市第二看守所。2002年9月9日,在家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牛敏剛與其他幾名法輪功學員一起,被石家莊市橋西區法院秘密判刑12年,現關押於石家莊北郊監獄。
從牛敏剛被帶離家中住所,直至關進北郊監獄,其間我們得不到任何消息,未獲任何司法提示。牛敏剛更是失去個人一切權利,不許家人探視,甚至嚴密封鎖消息,610授意下的公安政保大隊,不講任何道理卻蠻橫「執法」,刑訊逼供的職務犯法卻無人問津。沒有任何正當的司法程序,所謂的審判既不公開,又沒有獲得基本的公正辯護,在缺乏證據,又不合律令及倫理常識的情況下,直接非法判重刑12年,就連市公安局的辦案警察都說判的太重了。
二、四監獄內在押人員的基本權利沒有起碼保障
中國監獄的人權現況眾所周知,幾年來,位於石家莊北郊的河北省第四監獄,不斷傳出在押法輪功學員受虐待和迫害的消息。設立特管區,對不同見解者暴力相向,有的消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用毛巾勒嘴,腳踢腎部,「雙足放在凳子上坐上人」,「煙蒂燒雙腳」,「用鐵片打頭」,「插胃管灌鹽水」,「打耳光」,「熬鷹」,「遛鐐」等等國際上嚴格禁止的各類酷刑大行其道,受虐者多數留下傷殘,驚聞其中包括牛敏剛、石岩、郭正清、柯興國等多人。至今牛敏剛腿部還在腫脹,不能正常走路。
我們家屬前去探望,多次遭到無理拒絕,獄方多次以不「轉化」為由,百般刁難,還說關在這裏「轉化」是 「挽救」和「幫助」。實實在在講,敏剛幾年來身心俱善,我們很擔心,不知要把他再「轉」成甚麼樣?花樣百出的令人瞠目結舌的 「轉化」手段,誅心體罰,全方位施壓,哪一樣不是違背法律和起碼人權的?
三、無端的橫禍給牛家造成了巨大痛苦
牛敏剛本有一個溫馨、祥和的家。自己在鐵路系統有穩定的工作,衣食無憂;妻子體貼柔順,兒子咿呀學語,其樂融融;父母二老住在卓達小區書香園,開朗健康;姐姐牛敏潔和姐夫王引科自辦實體,事業有成。全家人和睦、健康、心靈充實、無憂無慮。
敏剛被抓並被判12年重刑,對於我們家人像晴空霹靂一樣,由此給我們這個家庭造成了深重的災難。
長期的杳無音訊,我們內心承受的極度焦灼不用多說;敏剛自己所經受的痛苦這裏能夠寫出來的也不過是大樹之一枝葉;兩位年過七旬的老人整日擔驚受怕,徹夜無眠。開始苦於無消息,但又怕聽到壞消息,知道兒子被酷刑折磨,腰被打壞,整日以淚洗面。敏剛的妻子曹詠梅沒有正式工作,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依靠,還要照顧年僅3歲的孩子,孩子想爸爸了,哭著要爸爸,這時母子倆就一起哭。為了生活,曹詠梅被迫託付親人協助照顧幼子,自己出來打工,艱辛度日。如今孩子已經7歲了,殘缺的家庭使得孩子性情孤僻,整日鬱鬱寡歡。
父母兩位老人有一點微薄的退休金,原本不難維繫恬淡清和、寧靜簡約的生活,也能按時供應買房子的按揭貸款。敏剛出事後,二老不得不每月擠出小孫子的生活費,女兒牛敏潔亦被指為「主使」,同時被迫離家出走,因此又得照顧外孫,加上開辦公司的早先銀行貸款到期,二老被迫賣掉新房,另覓簡陋住所,四處舉債,竟有一年多時間不敢動肉食,真是度日如年。姐夫王引科和姐姐牛敏潔的遭遇更是淒慘,先是被指為「幕後主使」,被逼離家,顛沛流離。之後二人分別於02年8月30日和9月25日被抓進牢籠,開始了漫長的拘押。同樣值得說明的是牛敏潔夫婦被抓後的遭遇。
牛敏潔是牛敏剛的姐姐,45歲,曾任河北省模特大賽的教練,心地善良、性情豪爽大方、人長得也很漂亮,丈夫王引科,為人敦厚善良,仗義豁達,有著運動員般的體魄。夫妻自辦公司,效益頗為可觀,自家有多處房產及多部汽車,夫妻情深家庭和美,是人人羨慕的家庭。2002年10月,因知悉弟弟牛敏剛被抓,之後警察如臨大敵,抄家、搜查公司,連同其公司雇佣的一般員工也給抓走,夫妻倆不得不流離失所。
2002年8月30日,王引科在其住所被抓,之後被轉到裕華公安分局關押,其間被裕華公安分局鎖在特別製作的鐵椅子上12晝夜,不讓睡覺不讓眨眼,百般折磨,致使其精神恍惚,腿、腳至腰嚴重浮腫,一個月後被送至新樂縣看守所關押一年多(裕華公安分局時任副局長李軍)。
2002年9月25日,牛敏潔被永安街派出所抓捕,當天下午秘密送到橋西動物園附近某部隊招待所,傍晚左右,市公安局政保大隊的王曉峰和鄧方協同徐水警察將敏潔押送到保定地區徐水縣公安局刑警一中隊。當晚以閻永增、柏森為首的多名警員對鎖在鐵椅子上的牛敏潔實施了瘋狂的折磨摧殘,毒打、壓腳背、用手搖電話長時間電擊,敏潔遍體鱗傷,雙腳腫起,幾度休克。就這樣一直折磨到凌晨4點多,後轉送徐水縣看守所。
在徐水縣看守所期間同樣遭到了目無法紀良知泯滅的不法警員的殘酷的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它們用橡膠棒把牛敏潔等幾人從監室內打到監室外,又將她的雙手雙腿同時銬在一起使其不能站立(是一種俗稱鉤子的刑具,使人長時間保持非常痛苦的姿勢),長達一週之久,致使雙腿肌肉萎縮,失去知覺,牛敏潔雙腿至今不能行走,已成殘疾,起居須別人照料。03年9月,當地610授意徐水縣法院不顧缺乏法律依據和牛敏潔身體極度虛弱的事實,非法判以重刑8年,於當年10月15日被轉送太行監獄2監區4中隊。徐水縣看守所和公安局為掩蓋其惡行,生怕太行監獄見敏潔不符合接收條件不予接受,閻永增親自押送,硬是把奄奄一息的敏潔送進了大牢。由於敏潔身體極度虛弱,在太行監獄期間多次出現全身抽搐、不省人事,幾次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而且下肢完全癱瘓,生活不能自理,血壓竟高達240。為此家人要求為她辦理保外就醫,卻僅僅因是法輪功修煉者,被多方阻撓,條件苛刻,就是不願放人。直到06年元旦前夕,苦挨了3年多的敏潔才被接回了家,此時已是生命垂危,雙腿殘疾,家人都快認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牛敏潔的公公已經癱瘓在床十多年,婆婆由於思念兒子兒媳,加上長期擔驚受怕,也在兒子王引科回來後不久突發腦溢血,現在雖經搶救脫險,仍然行動不便,不能說話,生活不能自理。家庭是社會的細胞,關係著社會的穩定,也反映著社會的健康程度。誰能回答這樣一個原本和諧幸福的家庭為何要承受如此巨難,如今的艱難處境又是誰的責任?今天的社會這樣的家庭又有多少?
我們多方知悉,獄中的牛敏剛身體健康狀況極度虛弱,機能和多器官出現病症,長時間禁止探望使我們無法放心,因為我們知道同樣是四監獄曾對已癱瘓近一年的楊曉傑的家人說:「沒事,它能吃能睡,身體好著哪!」然而楊曉傑保外就醫回家時,瘦的皮包骨,呼吸急促,虛弱的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只活了20多天便含恨離世。我們的家人牛敏潔帶著一身的傷病回家,已是殘疾在身,不復當年風采照人、能歌善舞的健康形像,我們不能再失去一個健康的牛敏剛。據知情人透露,河北省「610」有一個秘密文件,對法輪功修煉者,不須依照現行法律,「除生命垂危者,一律不准保外就醫」。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等「生命垂危」了,再「保外就醫」還有用嗎?那不等於眼睜睜的看著親人等死嗎!?
我們在此要求相關部門領導,本著真正維護法律(而不是權力),真正維護公理(而不是託詞),真正維護正義良知(而不是昧心),按照一個可行的、快速的、高效的程序,為牛敏剛安排身體徹底檢查,及時治療,儘快批准保外就醫,讓家人接回徹底治療。我們會繼續呼籲上書,直至此事得到真正的關注和合理的解決!
上訪人:牛敏剛父親:牛慶豐
此信轉呈河北省各相關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