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場景-夜:體檢室內,中近景
幾名穿著各色普通衣服的「犯人」伸著胳膊,在等待。拐角王真和小容在議論。
小容:「真姐,咱們這兩車大法弟子送到這裏幹甚麼呀,這像個地下監獄。」
王真:「不管他,咱們甚麼時候也別報名字和地址,到哪裏就說自己是大法弟子。」
小容:「我知道。都怪我太大意了,沒看出那個人是便衣,還拉著你給他講真相,結果……。」
王真:「你是好心,大法受陷害,弟子當然要講真相,沒錯,咱們的情況警察現在甚麼也不知道。」
一個獄警在叫。
獄乙:「你們兩個,現在編號了,你是3478,你是3479,先照相,再抽血,排好了,這是在體檢。」
小容耳語:「奇怪,他們不問名字了。」
8 場景-夜:地下化驗室,中近景
一個醫生甲在分析血樣,另一個醫生乙走進來,抱怨。
醫生乙:「現在都成地下工作者了,越來越睡不好覺,做惡夢,吃飯噁心,我是不是病了。」
醫生甲苦笑。
醫生甲:「你是心病,都告訴我們了這些是死刑犯,又無人認領,搞一個就是好幾萬塊,這種好事只有咱羅家營攤上了。辛苦就辛苦點吧。」
醫生乙:「可是人還活著就下手,我想著總有點發怵。」
醫生甲:「又不是你幹,管它了,一份價錢一份貨,活的比死的值錢多了。哎,等等,好了,找到了,3479配型最佳,就是這個。」
監獄長拿起電話。
監獄長:「侯院長嗎,請你儘快安排下一步作業。」
9 場景-晝:地面上醫院。中近景
一個來看病的病人誤入後院,立即被一個軍人出來喝斥。
病人甲:「我是來找化驗房的。」
軍人丙:「這裏沒你要找的,快出去」
10 場景-晝:院長辦公室內
院長正和醫院後勤部長(女)布置任務。
院長:「小董,現在是特殊時期,犯人很多,你要大大增加基本品供應。」
後勤部長:「可是……」
院長:「放心,不會白浪費糧食的,另外麻醉劑很缺,現在下撥的指標不夠,你想辦法另外門路搞一批,手術用品也歸你管了,越多越好。」
後勤部長面有難色,想說話,被院長制止。
院長:「你和熊醫生,你們夫妻倆對我們醫院的貢獻太大了,一個後勤保障,一個業務尖子,我還能虧待你們。有些事少問多幹,都是國家利益,今年獎金我給你加三倍。」
後勤部長點頭而退,院長叫住她。
院長:「你幫喊熊醫生來一下。」
11 場景-晝:室內手術室外
熊醫生推門出來,邊走邊摘手套。家屬樣子的人上來問情況。
家屬甲:「熊醫生,腎換上了?」
熊醫生:「換上了,但要觀察。」
後勤部長(妻子)走過來。
熊妻:「熊明,今天都是第三例了,太累了,你要當心身體。」
熊醫生:「現在國外市場很大,要抓住機會,幹完這個季節,買河邊的那套房很容易。」
熊妻:「明天是你生日,孩子說給你準備了禮物,早點回來。對了,院長找你去一趟」
12 場景-晝:院長辦公室
院長在招呼。
院長:「熊明,把門關上,裏面來。」
熊醫生走進去,雙方坐下。
院長:「熊明,你的技術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又是烈士後代,我是輕易不動你這張王牌的。」
熊醫生:「侯院長,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你我就直說吧,要我幹甚麼?」
院長突然轉身,看著他,面色冷酷。
院長:「有件事要你親自出馬,那個外國董事長我們要絕對保證,剛驗出個法輪功,明天地下取貨。」
熊醫生一驚,沒有表情。
熊醫生:「他是甚麼人我不管,可我都好一陣子不在下面做了……」
院長:「你不要有顧慮,老江早下政策了,這些人遲早一死,不如為我們做點貢獻。房子準備買了嗎?我剛給小董加三倍獎金。」
熊醫生:「謝謝了,哎,這年頭,就只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刀吃刀了。」
院長:「這就對了,這次情況特殊,我給你雙份。」
熊醫生:「其他人手呢?」
院長:「有幾個外地來實習的學生,呆兩天就走了,可以免費幫你做,咱們能省點就省點吧。你帶隊,注意不要暴露供體身份。」
熊醫生:「別讓我老婆知道,她不讓我沾下面的事。」
院長:「放心,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哈,哈,哈。」
13 場景-夜:牢房,中近景
牢房裏,很多人,擁擠但很祥和,王真、小容在煉靜功。獄警進來,拿著照片,喊起來。
獄丙:「3479」
小容一驚,站了起來。
獄丙:「對,就是你。跟我走。」
王真:「你們要帶他去哪?」
獄丙:「她運氣好,放了,你可是見不著她了。」
小容:「那她呢,我們是一起的。」
獄丙:「你少管閒事,走。」
小容被推搡著。
王真:「要當心。」
小容回頭對王真笑了笑。
小容:「我給你媽報個信,還有你哥。」
小容被帶走,王真目送她,牢門關上,似乎有不祥的預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