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1908年出生於一個大家庭。念了兩年書。十七歲離開老家,去中藥鋪學徒一年。三十年代,加入了外國人辦的基督教會,成了一名基督徒。後來進入日本人辦的鐵路上班。1944年出了一次行車事故,同事告誡:趕快逃跑,如果被日本人懷疑與抗聯有關就危險了。為此,輾轉逃避躲過了日本人的迫害。一直到土地改革,共產黨來了,老人的災難也來了。老家的一群共產黨土匪把老人全家劫持回從小離別的故鄉。受盡威逼打罵欺凌之苦。全部財產被搶光。來年春天他們知道老人不會種地,決定把我們攆回城,臨行前,開了一張寫有「中農」字樣的路條,也叫通行證。老人就這樣戴上了「中農」帽子。
到了1949年因為生活所迫,又重回鐵路。在當時老人也算是個文化人,當過小官,但過於耿直,中共官員曾經多次企圖拉入邪黨,均遭到謝絕。57年反右派時,因為單位沒有完成指標,經組織暗示、揭批、落井下石,58年春天這個老工人被扣上了「中右」的大帽子。被批鬥,逼迫交代檢查,隔離看管反省。降職降薪調離原工作,監督改造。每月只發給28元生活費用以維持六口人的生活,當時四個子女在念書,生活之艱難可想而知,靠從口中省出的一點口糧餵養一隻小雞下蛋賣錢補充經濟上的不足。六零年的年三十晚飯我們全家就是喝的玉米麵粥。
從此,我們全家就沒得到一天好日子過。國內外一有風吹草動、甚至某個邪黨官員下來檢查工作或者路過此地,我們就都得被教訓一通。右派、黑五類、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不絕於耳,壓的喘不過氣。只能低頭走路。老人難忍心中之苦,幾次欲輕生,都被能吃苦耐勞的老母親所勸阻。
直到給右派「平反」,壓在頭上二十多年的大山終於被搬掉了。剛有幾天好日子過,他就感謝起惡黨了。老人似乎看穿世道:「入黨做官」、「入黨發財」、「入黨才有好日子過」。勸說子孫入黨。可見黨文化給中國人的毒害有多深,惡黨成長的過程就是中國人被黨文化不斷的洗腦的過程。連身受其害的老人尚難逃脫。
《九評共產黨》問世後,我們給他念,很快他就明白了共產黨是甚麼,它給中國人帶來了深重的災難。惡黨近幾年對我們全家的迫害(因為子女修煉法輪功),歷歷在目,老人深惡痛絕。再提共產黨就罵不停口。一日閒聊,老人說起「亡國奴」,我們當時沒反應過來,而後猛醒:這不是黨文化嗎?今天的中國人被馬列思想奴化,沒有中國人的文化、民族精神、忘掉了老祖宗,都成了貨真價實的亡國奴!
我們多次給老人講真相,老人還是有些誤解,對了解法輪功被迫害真相造成障礙。老人臥床不起期間,我們晝夜守候在老人身旁,無微不至侍候他,不嫌髒,不怕累。不管是他不能說話、還是不能翻身,從不嫌棄他。我們還放法輪大法音樂給他聽。
在多日不能說話的一天深夜,老人清晰的說:「忠字舞邪!」稍停片刻又說:「法輪功好!」這就是老人生前的最後一句話,為自己的一生選擇了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