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吸毒被判處三年勞教,被關入了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就在我欲生不能、欲死無門,生命走到了絕路盡頭之時,我在勞教所遇到了一批今生今世所接觸過的最好最好的人──法輪大法修煉弟子!她們是那樣的真誠、善良,在逆境艱險面前,她們又是那樣的剛正、堅忍……我被深深的感化了!埋藏在我生命最深處渴求回歸的善良本性漸漸復甦,我走上了返本歸真的修煉之路。從此,我這個在地獄裏痛苦煎熬的生命徹底脫胎換骨。我無法表達對大法對師父的慈悲救度之恩的感激……
我曾經和許多世人一樣被中央電視台的邪惡宣傳矇蔽了。而我終於明白了,對法輪功的鎮壓完全是建立在謊言基礎上的,而且對大法弟子的迫害手段殘酷至極!法輪大法賜予我重生的機會,我怎能不為大法鳴冤,怎能不為大法說句公道話!我要把我在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見證到的滔天罪惡揭露出來!唯願世人不要再被這場欺世謊言矇騙,唯願我的所言能夠喚醒世人的正義良知!
一、黑霧中迷失墜入深淵
聽我母親說,我一出生,護士就說:瞧這個小姑娘白白淨淨的長得多漂亮!我和其他孩子一樣,長大、上學,只是被父親嬌慣得厲害,十分任性。上小學時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領先,升中學時,我們班就我一個人考上了重點中學;中專論文答辯時,我幾乎不用看稿子就把幾十頁的論文答的通順流暢。92年畢業後我走上了社會。
隨著經濟搞活,政策放寬,父母親除了上班之外也藉著這個「大好時機」搞起了承包,做起了買賣,掙了不少錢。那時我家前後左右和我同齡的人也都走向了社會,我發現他們每天沉迷於打麻將。我也學會了,年紀輕輕就迷在麻將桌上了,有時甚至兩天兩宿不睡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麻將,我的心跳隨著我的輸贏忽快忽慢。周圍鄰居都在打,父母見怪不怪也沒辦法。我隔三差五的就請假不上班,精神百倍的在麻將桌上打了一天又一天,後來乾脆就不上班了。那些人經常說:現在誰還上班呀,都下海呢!
不上班後,我結交的各式各樣不同年齡的人越來越多了,如何賺錢如何享受是人們心中的最高理想。比吃、比喝、比穿、比戴、比誰有錢。我的言行舉止和打扮也以最快速度跟著潮流走,我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抹著紫紅色的嘴唇,藍色的眼皮,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母親為我這種變化十分痛心,罵我是活鬼,並嚴厲的指出不許我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但在那種充滿刺激充滿新奇感的世界的吸引下,母親的話只是耳邊特別不順耳的風。
我周圍的人說出的話言不由衷,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為了達到個人目地不擇手段。我這個從小就不會說假話的人,也開始言不由衷的說假話了,周圍的人誰都不可靠了,他們說出的話我也不相信了,認為他們有甚麼目地,我說出的話他們可能也不相信,認為我有甚麼目地,誰都防著誰,生怕被人騙了,被人害了。我發現原來我一個朋友都沒有,我感到孤零零的,內心空虛極了,找不到心中的歸宿。
我學會了抽煙、喝酒,思想裏瘋狂的追求金錢。在這種癡心妄想的狂想中,我的脾氣越來越不好,思想越來越往下滑了,甚至是極其骯髒的。我漸漸的在失去做人的本性,開始濃妝豔抹沉淪於高級飯店,豪華夜總會……雖然有時也會為自己這種變化心痛,想從新開始,找回真正的我,但比起這個極具誘惑力的世界來說,我那一念實在太微弱了!
95年初春,我成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吸毒者,我的精神徹底頹廢!每天心裏抓心抓肺的想抽兩口,一天不抽,就會渾身酸軟,流鼻涕,打哈欠,連走路的勁兒都沒有……
我滿腦子都是毒品,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了,不願再聽人說話了。我已沒有精力再管自己的穿著打扮了,我會頭不梳臉不洗,穿著個拖鞋疲憊不堪的滿大街找那些吸毒的;因買不著毒品,數九寒天,寒風刺骨的後半夜,我穿著單薄的衣衫還在深一腳淺一腳的奔波在黑暗中尋找毒品;晚上喝上安定片奢望自己能夠睡著,然而安定片根本就不起作用了,我瘋瘋癲癲的一晚上奔波在大街上,看見燈亮的地方就不顧一切的使勁敲門,無力的大聲問人家有沒有杜冷丁;我替其他吸毒者買回來了毒品,我會不管他人死活緊張的找一個背旮旯,手哆哆嗦嗦的把毒品撥拉出來一部份用紙包住,偷偷的裝在自己身上。為了毒品,我疲於奔命,思想深處的那種痛苦無法形容。毒品吞噬著我的肉體,吞噬著我的靈魂,……
二、第一次見到法輪功學員
2000年8月10日上午,我因吸毒又被抓了,送到看守所。我安排在12號女牢房。牢房裏面滿滿的睡了面對面兩通鋪的人,我轉來轉去沒有地方睡,就睡在了地上。我躺在地上又想到了死,我知道我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天晚上,犯人們已經睡下了,送來一個個子很高的看上去不到五十歲的女人。由於牢房裏的犯人擠得滿滿的,她坐在了一個通鋪的挨著廁所的那一頭。有犯人問她是幹甚麼的,她說她是修煉法輪大法的。我以前沒見過煉法輪功的人是甚麼樣的,我特意爬起來看了看她,她精神飽滿,兩眼炯炯有神,面帶祥和,說話有力氣。她說她和八個大法弟子上北京舉橫幅去了,大紅布做的「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還撒了許多真象傳單,好多外國人都撿起她們撒的傳單看……我聽了一下,她說的話與我也沒有關係,只是覺得這個人像個好人。我又麻木的躺下了,盼望著家裏人能把我早點弄出這個鬼地方。
這以後我很願意和這個法輪功學員接近,她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首說是她們師父的法──《做人》:「為名者氣恨終生 為利者六親不識 為情者自尋煩惱 苦相鬥造業一生 不求名悠悠自得 不重利仁義之士 不動情清心寡慾 善修身積德一世」。這首詩真好啊!
我經常半夜起來看到她在地上盤腿打坐,一動不動。白天她還特別精神,總是樂呵呵的。她個子高,主動承擔起了給人們一早一晚疊被子放被子的工作。她一有時間就煉功,還教犯人們煉功。因我們除了放風外,整日被鎖在牢房裏也沒人管,我也跟著煉了兩下。管教讓她寫甚麼書,意思就是悔過了,保證不煉功了,保證不去北京了,如寫就把她放了,她堅決不寫。一天她家裏來人接見了,接見完後帶回一大袋子桔子,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在牢房裏能吃到桔子真是很新鮮。我還知道她借接見的機會帶回來一本《轉法輪》,她把那本《轉法輪》珍愛無比。
我很好奇,想看看這本書,她給我看了,是一本小版面的書。我打開書看到她們師父的法像,法像慈祥的跟我笑著,我望著法像看了一會兒,感覺法像好像在對我說:看你怎麼辦!這時電視上宣傳的那些煉法輪功的如何如何了打入了我腦子,我對著法像,腦子裏閃出一絲不好的念頭,我把書翻了一下,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我還是把書恭恭敬敬的還給了她。我在看守所呆了近三個月,後來腦子裏的想法也減少了,也能睡覺了,身體平穩了一些。
三、初到勞教所
大約是2000年11月,我被送到內蒙古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勞教三年。剛到勞教所時把我分到了三大隊,一個月後分到一大隊。當時一大隊的隊長有:孔桂花(大隊長 )、張恩琴(主管迫害法輪功)、劉隊長、王隊長、郎隊長、朱隊長、梁隊長、包隊長,後王隊長調走又來了賈隊長。一大隊起初共六個班,兩個大班,四個小班。大班每班睡20人左右,小班每班睡8人左右,均為上下鋪,五班六班是大班。挺長的一個走廊,走廊裏除了這六個班外,還有一個衣庫、一個集合點名的屋子、一個抱被房(放勞教人員的枕頭等行李)、一個洗漱間、一個廁所、一個挺大的會議室。剛到一大隊時把我分到五班,五班當時叫法輪功班,我挺好奇,這裏面還關了這麼多煉法輪功的呢!
當時一大隊在押人員大約有70來名,其中法輪功學員大概有20多名,其餘的大都是吸毒人員,還有兩個信耶穌的也被勞教了,她們是:齊再霞(30來歲)、王敏(30來歲),都是被判勞教三年(後來又送來一個信耶穌的,叫高娃,30來歲,蒙族人),還有幾個其他的勞教人員(賣淫的等)。
我們多數時間從早晨五點多就起來開始幹活,吃飯時間規定是5分鐘。中午吃完飯接著幹,晚上吃完飯還是接著幹,直到夜間11點多,有時甚至更晚。誰完不成任務就會被延長勞教期限。那時主要是包筷子,一小部份人織羊絨衫。各個班按隊長指派,分別在舊樓一間一間的小屋裏包筷子。我們坐在小馬札上,面前放一個箱子(大多是買來的方便麵箱子),或兩個箱子落起來,箱子上放一塊板兒,就在這塊板兒上包。人們身旁堆放著裝筷子的大編織袋子,從大編織袋裏取出幾把筷子放在板兒上,把筷子的一頭用小紙包住,小紙上印著「衛生筷子」,就是我們平時在飯館裏用的那種一次性衛生筷子。包完這幾把,再從大編織袋子裏往出取。我們手指頭沾點兒甘油蜜就開始包,手指頭幹了就再沾點甘油蜜接著包。勞教所出售甘油蜜,一塊錢一小瓶,自己掏錢買。人們各自跟前地上堆著一捆一捆的自己包好的筷子。車間裏非常擁擠,人挨人,要出去上廁所時,還得抬起腳一步步跨著這些筷子往出走。勞教犯人經常因為被別人佔了一點兒地方而爭吵,隊長聽見爭吵聲就扣分(三分兒就加期一天)。最多時每人每天要包兩個半大編織袋筷子(每袋50捆,每捆80雙,共計一萬雙筷子)。我們早飯是饅頭,有錢的泡方便麵,各個班負責值日的勞教犯人排著隊從餐廳打回早飯,就在包筷子的板兒上吃。午飯晚飯集體排著隊唱著歌到餐廳吃,隊長命令每人必須大聲唱,如發現有不張嘴的,就被隊長扣分。除了包筷子、織羊絨衫,後來又挑出一部份人開始織手套。這些人站在橫機上不停的織,一天不讓休息,有好多人的腿都腫了。手套織出來後再讓人們晚上加工(封指套口,拿勾針把手指頭套口勾住),每人任務最多時是十幾捆(每捆24隻,大約要勾300-400隻手套)。夏天我們還要到田裏種苞米地,秋後收割苞米,打苞米。給我們每人每月生活費只有8塊錢。
勞教所給每個法輪功學員發了好幾本厚厚的揭批法輪功的書,法輪功學員每天下午被強行帶到舊樓三樓的那個大屋子,聽說是由勞教所教育科的陳××(女,50來歲)主要負責講課,還給看所謂揭批錄像,目地只有一個,就是要逼法輪功學員最終放棄信仰。
大約是2000年12月30日前後,又陸續送來了法輪功學員張素珍(40來歲,來自呼和浩特市)、段玉珍(50多歲,來自包頭市)、要會珍(50多歲,來自臨河市)、胡素華(40多歲,來自赤峰市)、王桂梅(20來歲,蒙族)等等。法輪功學員們被送來之後,只要有機會能張嘴說話,她們就要給能說上話的人講法輪功是被迫害的,電視上演的都是假的,她們要做好人,國家卻不讓做,還把她們抓起來了。她們講真象會被惡警隊長嚴厲的喝令,被罰站、被加期、被增加勞動任務、被派其他勞教犯人監視等。儘管這樣,也不能阻止她們講真象,她們給隊長講,給所長講,也給我們講。
在外面我只顧吸毒了,對法輪功的事聽見也就聽見了,沒啥反應。來到勞教所以後,才發現隊長們想盡一切辦法非得把法輪功學員「轉化」了不可,好像她們如果不「轉化」、不寫「保證」,所有的人都沒法活了。哪個班的法輪功學員不「轉化」,這個班所有的人晚上時常會被責令陪著不許睡覺;法輪功學員單獨上廁所或洗漱之類的沒人跟著被隊長發現後,負責監視的勞教犯人就會被扣分並陪著罰站,當班長的勞教犯人也會被扣分;法輪功學員被增加勞動任務,負責監視的勞教犯人就要一直陪到深夜……由此很多人對法輪功產生仇恨。
在勞教所的這種氣氛中,再加上以前我看到的電視上突然鋪天蓋地的宣洩說煉法輪功的如何如何了,煉的走火入魔了,自殺了,精神不正常了,全國各地死了多少多少,法輪功是×教,法輪功要奪權了,參與政治了等等等等,把她們說得很嚇人。我對法輪功也產生了一種仇視心理,開始歧視法輪功學員,和他人起哄詆毀法輪功,時不時的還侮辱法輪功學員幾句,對她們很生氣,生氣國家不讓煉你們還非要煉,還到處說,還要發傳單!我不相信她們說的,我還是相信電視上演的,這麼大個國家怎麼會騙人呢!
四、最初的見證
按照慣例,法輪功學員一入所就被隊長逐個找去說教,要求必須無條件寫出「三書」,不能做任何辯解。隊長們往往先以好言好語開場,不好使就威脅帶恐嚇,還不好使就會採取強硬措施變換著花樣體罰或用刑對待。
法輪功學員張素珍當時被分在了五班,隊長張恩琴(40多歲,中等身材,短髮)經常指使一些人坐在一起按照電視上演的誣蔑法輪功,有一個邪悟了的說她在家連鹹菜也不腌了。張素珍就說:「誰不讓你腌鹹菜了,你翻遍《轉法輪》讓你啥也不幹了嗎?你不腌鹹菜了我還要腌呢,我還要好好過日子呢!你是煉甚麼功的?你是煉法輪功的嗎?」
法輪功學員要會珍被分在了三班,一次開個人總結會時,隊長張恩琴問她煉不煉了,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堅修大法到底!」我心裏很佩服她的勇氣!由於她拒寫三書被銬了七八個晝夜(把兩個大拇指合併在一起鎖在床欄杆上,並派專人監視)。放下來時,張恩琴帶著她到人們幹活的車間挨個車間高興的說要會珍「轉化」了。當時每「轉化」一個法輪功學員,隊長們就高興,人們也會表現出來跟著高興。我看到要會珍表情痛苦的「哎哎」的和人們搖著頭,我心裏朦朦朧朧的明白了點兒,她的「轉化」好像不是自己願意的!那麼,那些法輪功學員的「轉化」是自己願意的嗎?過後,要會珍就找到隊長聲明所寫三書作廢。
另一位法輪功學員胡素華拒絕「轉化」並絕食抗議。那天我看到一個隊長帶著胡素華從外面回來,胡昂首挺胸的在前面走著,隊長在後面跟著。胡的鼻子裏插著一根土黃色管子,管子很長一直伸到胡的上衣內,鼻子上貼著白膠布固定著管子,聽說是灌食去了!一次全隊集合在會議室說要聯歡,讓每人表演節目,輪到胡素華時她站出來說:「我給大家介紹介紹我們這個法輪功,我們這個法輪功是宇宙大法!」話沒說完人們都大笑起來。我對她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站出來為法輪功說話的勇氣十分欽佩!因胡堅決絕食抗議,被腿底墊兩塊磚頭強行跪在磚頭上,雙手反背銬在下鋪的床欄杆上,一銬就是二十多個晝夜不讓睡覺,大小便專人接,吃飯專人喂,來例假專人換紙。(白天我們出工幹活,胡在班裏被銬著,她具體遭受了甚麼,我不知道)。一天晚上,隊長孔桂花(40多歲,中等身材偏胖,長髮)召集全隊開大會,興奮的說胡素華「轉化」了,並要胡站在最前面,面向大家念「三書」。胡當時流著眼淚哽咽的念著「三書」,內容很短。幾天後胡又絕食了,並聲明她寫的「三書」作廢,隊長又把她強行銬起來了……
看到胡素華的那個樣子,我被矇蔽已久的心豁然敞開了一條縫,我心裏徹底明白了,原來法輪功學員的內心深處根本就是不「轉化」的,她們的「轉化」是在用刑下強迫的!「轉化」對於她們來說竟然是那麼的痛苦!聽說胡素華在圖牧吉勞教所被逼迫坐過水牢,寒風刺骨的冬天光著腳在雪地裏長時間站著。給她們這麼用刑,她們還那麼堅定,我有點感動了!
多倫縣的法輪功學員劉振宇,二十來歲,大學生,已被勞教兩次,這次比我先到勞教所,她和王桂梅還有幾名法輪功學員因拒絕「轉化」被罰繞著勞教所大院不停的跑,不許停下,隊長在旁監視。我看到她們就那樣從早跑到晚……被折騰了許多天她們也不「轉化」!
惡警不只是讓法輪功學員寫「三書」,隔三差五的就讓所有的人,是法輪功的不是法輪功的都寫關於對法輪功的認識。我看到除了有一些法輪功學員寫的是法輪功好的話之外,我們這些人寫的都是中央電視台宣傳的那一套。
五、欺世大謊
2001年新年剛過,有一天,突然通知全隊人員立即到會議室等著看電視,命令法輪功學員坐在最前面,原來是看焦點訪談。節目中播出了一件舉世震驚的大事:幾名「法輪功」學員大年三十在天安門廣場自焚了!我當時坐在了後面,好多人都站起來看!我被擋住視線,只看見了幾個鏡頭。這次看完電視後,人們對法輪功更加仇恨了!看完電視,記得有個法輪功學員跟我說:「千萬別相信電視上演的,那些都是假的,那幾人不是法輪功學員,大法有嚴格要求不能自殺!」還記得孔隊長大聲呵斥另一個法輪功學員:「電視上都演出來了,還能是假的嗎!」後來我才知道,天安門自焚果真就是假的!
後來中央台只要一演對法輪功的揭批內容,孔隊長就會給值班隊長提前打過來電話,令全隊的人集合到會議室等著看電視!看完以後責令各回各班必須發言討論、寫感想!當時一大隊主管是孔桂花和張恩琴隊長,下面那幾名隊長協助。我知道的往上大一點的官是所長王香芝(五十多歲),再往上是張政委(女,四五十歲)、魏政委(男,四五十歲)。
大約是2001年5月底,有一天我們正在站隊,大院裏開進來一輛大轎車,說是又送來一車法輪功學員。從車裏下來大約有40來名法輪功學員!分到我們隊的有杜再麗(30多歲)、張秀霞(來自赤峰,近60歲)、石秀傑(來自錫盟,40多歲)、武秀珍(40歲左右)等十多名法輪功學員,其餘的分到別的隊了。沒有睡的地方了,就在每個班能加床的就加床,還把原來集合點名的空屋子放了將近14張床(上下鋪共14張)叫做七班,於是我又被指派到七班了。和我一個班的有杜再麗、段玉珍等,還有一個說是剛十七八歲,指派到五班了(名字我記不住了)。
這些法輪功學員被送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令她們寫「三書」。整天給她們做所謂的思想工作,強行灌輸誣蔑法輪功的言詞。還請來了甚麼「佛學專家」給講課,請來甚麼「高級教授」給講課(講的都是誣蔑法輪功的話)。一個法輪功學員跟我說那個所謂的「佛學專家」講甚麼佛家怎麼修,道家怎麼修,它問聽課的法輪功學員:「你們知道修煉是修甚麼嗎?」法輪功學員異口同聲的回答:「修心性!」那個「佛學專家」尷尬極了!講完課讓寫聽課體會,有寫「法輪大法好」的,有寫「堅修大法到底的」,有寫法輪功真象的……
隊長們逼迫法輪功學員們「轉化」,一個法輪功學員說:我煉了法輪功以後我做好人了,不罵人了,非要讓我轉,讓我往哪轉呢?是不是讓我轉了以後讓我去當壞人去隨便罵人呢?……
那些隊長們達不到轉化的目地,於是更加大了打壓力度。對每個法輪功學員身邊派2-3名幫夾進行24小時監控,日夜盯著,吃飯挨著,上廁所跟著,洗漱跟著,排隊前後左右跟著,一言一行盯著,規定要寸步不離,法輪功學員之間不許說話,不允許提法輪功的事!一時間有被罰站的,罰銬的,加刑期的,增加勞動任務的,有晚上不讓睡覺責令在走廊裏包筷子的!
當時我也被指派為幫夾,和另外兩個勞教犯人一起負責24小時監視法輪功學員段玉珍。有那麼幾天,只給每個法輪功學員一個乾饅頭吃,還得拿著這個乾饅頭站出來吃。那天杜再麗拿著個乾饅頭站在牆邊吃,一個隊長過來問她咋想的,她說:沒啥,我們是修煉的人,不怕苦!那個隊長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轉身走了。
因是封閉管理,其它隊接觸不上。一天我拿著掃帚清掃舊樓車間門口時,看見一個隊長帶著一個人,40來歲,在車間門口站著,我聽見她對那個隊長說全世界的大法弟子都轉變了她也不轉變。後來聽人說,這個法輪功學員被關在二大隊,叫李素亞,絕食了。聽說二大隊隊長對李素亞的手段非常殘忍,長期吊銬,李素亞絕食後,幾個隊長將其摁在地上,撬開嘴強行灌食,為以後灌食方便,李素亞就被戴上鐵嚼子,連續好多天……
這時我們一大隊大約關押了100多人,其中法輪功學員大約有40多名了。藉著我的幫夾身份,我和多名法輪功學員有了近距離接觸,我不再那麼強烈的想吸毒的事了。法輪功學員對人非常好,我很願意和她們來往,和她們來往心裏有一種踏實感,不用擔心被人騙被人害。她們從不說假話,說出來的話就算數,不計報酬的主動幫助別人,和她們來往特別放心。我被抓之前從沒見過煉法輪功的人是甚麼樣的,這一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麼多煉法輪功的人,而且她們中有大學生、機關幹部、大學講師、在校學生、村長、工商局局長、個體老闆等各個層面的人。我看她們根本不像電視上宣傳的那樣,而且她們都非常善良很有禮貌,對人以誠相待,說話總是那麼善善的。胡素華只要不被銬,晚上人們都睡下後她就主動申請把走廊清掃一遍;石秀傑那麼晚了還在給別人縫被子,我看到她真是在用心的縫,比給自己縫還要認真;要會珍都50多歲了,幹活時還要主動幫別人扛百斤重的袋子,卻總慚愧的說自己沒幹甚麼沒幹好;段玉珍每天早上節省自己的洗漱時間把廁所池子刷得乾乾淨淨的;杜再麗在排隊吃飯時看到二隊的一個老太太穿的鞋都已經很爛了,她特意從勞教所小賣部買了一雙鞋想辦法送給了那個她不認識的老太太;隊長們指派人們把筷子扛到三樓會議室包(筷子裝在大編織袋子裏),近60歲的張秀霞(瘦小)就那樣扛著百斤重的袋子,一趟一趟的從庫房到一樓到三樓,沒有任何所求的不知比別人多抗了幾袋子;吃飯時偶爾的能給我們桌上分點兒鹹菜就算新鮮了,人們搶著吃這點鹹菜,法輪功學員從不跟人去爭,她們總是讓著別人,讓別人吃好的,她們吃不好的;所裏讓掏大院裏的那個用磚頭砌成的廁所,總是法輪功學員主動報名去掏廁所。冬天時廁所的坑裏糞便很高,凍得邦邦的,她們拿著鎬頭,鞋上套個塑料袋,默默無言的不求名不求利的幹著,幹了那麼髒的活卻從聽不見她們表白自己一句……我看到她們的言行舉止和電視上宣傳的截然不一樣,我對法輪功產生了好奇心理,我對法輪功學員有了好感!有一天我問一個法輪功學員: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
六、親眼目睹邪惡的一幕
從2001年7月2日晚上開始,對法輪功的迫害升級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下午全體勞教人員被通知召開演講大會,說是慶祝××黨的生日(那時全所大約關押著300多人,其中100多人是法輪功學員)。上台演講的人員及演講內容都提前做好了系統安排,主題就是歌頌××黨(同時誣蔑大法)。主席台上方掛著大紅標語,大意是慶祝××黨的生日,台上並排坐著一些所裏的領導,還有聽說是從勞教局來的領導。台下就是我們這300多人,排隊過程中我正好和大法弟子劉振宇並排挨著坐。各個隊的隊長分布於學員之中,還來了兩個掛著照相機的記者,所裏的一個男警負責攝影。演講開始,內容都是誣蔑法輪功的話。
等到第四個人(好像是第四個人)演講完剛走下台,就在這當口,坐在我旁邊的大法弟子劉振宇從容不迫的站起來就走上了主席台。那天演講沒安排她,當時誰也沒反應過來。劉振宇上台後對著話筒很鎮靜的說了兩三句話,大意是:告訴在座的每一個人,法輪功是好的,希望大家對法輪功能夠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她說完後走下台鎮靜的坐下。
整個會場瞬間的窒息後,一片騷亂。台上的那些領導給人的感覺是坐不住了,那些威風凜凜的穿制服的人好像都白威風了一場,此時都慌亂的不知所措,六神無主,像沒有了頭腦似的要垮了,就連那個布置的像模像樣的主席台好像都要馬上倒塌了似的。有一個姓袁的女惡警(四五十歲,所裏的)和我們一起坐在台下的最前排,它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坐在我旁邊的大法弟子劉振宇,我看到劉振宇穩如泰山,充滿了正義感!袁惡警盯了一會兒不盯了。騷亂了片刻後,誰也沒有動。大會繼續開。
開完大會,正是我們吃晚飯的時間(5點半左右),會場就在餐廳。大隊長孔桂花惡警外號孔邪惡,這下像發瘋了似的,竟然有人敢在歌頌××黨生日的大會上公開上台說法輪功好,而且台上還坐著那麼多它的頂頭上司,這下它真的受不了了,它為了拿獎金,為了往上爬,不惜血本的每天忙「轉化」,忙著向上司彙報成果,劉振宇這一上台,給了它當頭一棒,它這個大隊長是怎麼幹的,它那顆狠毒的心讓它真的受不了了。吃晚飯時,只聽它大吼一聲:「劉振宇,站出來,今天晚上不許吃飯!」劉振宇不卑不亢的站了出來。等我們快速吃完飯後(規定5分鐘之內必須吃完飯),集合回三樓。剛回到我們一大隊,孔邪惡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電棍衝向劉振宇瘋狂電打,發洩它的滿腔憤怒。這時大法弟子王桂梅上前阻攔,孔更加氣惱,又發瘋般的電擊王桂梅……孔邪惡又叫來了袁惡警(所裏的,回頭盯劉振宇的那個)張恩琴惡警兩位幫兇。孔把除了胡素華外我們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會議室(胡素華在六班已被銬了多日不放),命令我們按班一排排挨著坐下,我坐在了最後面,此時劉振宇已經被惡警張恩琴吊銬起來了(張恩琴惡警和袁惡警都沒到會議室)。孔命令王桂梅在前面站著,拿起電棍對著王桂梅的臉就電,王躲閃著,電了一會兒停下手來對著我們這100來人大聲吼:「誰還敢站出來?」話音剛落,大法弟子石秀傑站了出來!「呼」一下撲上去6、7個吸毒犯對著石秀傑一頓毒打,把石秀傑打倒在地後,繼續用腳猛烈的踢她……孔邪惡繼續大吼:「有沒有了,還有誰,往出站!」大法弟子段玉珍站了出來!那些打手只顧忙著打石秀傑,沒注意到段玉珍。打倒石秀傑後讓其爬起來,打手們把她拖出去了,孔邪惡也跟著出去了……沒幾分鐘,孔邪惡和打手們又回到會議室,打手們站在了門口!孔邪惡從第一排開始逐個問:「×××煉不煉了?」回答說:「煉!」馬上被打手揪出去,就聽到走廊裏惡毒的劈里啪啦的打人聲,同時又聽到大法弟子在喊:「法輪大法好!」又問下一個:「×××煉不煉了?」就這樣一個不落的挨個問,煉的就拉出去打,打那個的聲音還在走廊裏響,下一個就又被揪了出去。就這樣走廊裏充滿了惡毒的打罵聲,喊叫聲,同時伴著大法弟子的「法輪大法好」的聲音……問她們煉不煉的同時還要回答今天劉振宇的做法對不對,說對的就受到更瘋狂的毒打。事後聽說在走廊裏打完又拖到班裏關住門用電棍電,用皮帶抽繼續毒打。打手有劉霞(包頭東河區人,30來歲)、王閣霞(包頭昆區人,30來歲)、溫玉蘭(臨河人,40來歲)、郝果香(呼市人,30多歲)等。這些打手都是那種大塊頭的吸毒犯。後聽其中的一個打手傳出消息說孔邪惡讓它們別打臉,其餘的地方狠狠的打!事後這些打手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身體難受情況,有幾人明白真象後不再對大法弟子行惡。
走廊裏不絕於耳的毒打聲、辱罵聲、伴著「法輪大法好」的聲音,還有惡警那發狂的變態,眼前的場景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麻木已久的心不再麻木了,大法弟子那浩然正氣震撼了我的心,我看不下去這種場面了,我的心真的很痛難受極了!那一刻我心裏充滿了正義感,我幾乎想衝上去制止這場邪惡,我想質問孔邪惡:為甚麼要這麼殘酷!但是在那種恐怖的氣氛下我不敢!我只是一個人在後面憤憤不平的罵:「這些人,早晚得遭報應!」有幾個人回頭看我,混亂之中她們也不知道我在罵誰。就這樣它們在打,我一個人在後面連嘮叨帶罵(當時這是我唯一的能表達的方式,表達我對那些惡警、惡人在高牆鐵網的封閉下迫害善良的法輪功學員們的抵制。)有一個叫康霞的吸毒犯(30來歲,臨河人),她也在最後一排,她嫌那幾個打手打得不過癮,她在後面不停的喊:「打、打、狠狠的打……」她恨不得衝上去親自動手,只是她的腿腳不利索,有一隻腿是瘸的。(後來這個康霞腰痛得彎成90度角走路,幾近爬行,被送進了醫院!)
也不知打到後半夜幾點了,大約有20幾名法輪功學員遭到輪番毒打。把法輪功學員都過了一遍後,孔邪惡又令幾位特別堅定無比的站在前面繼續質問,她們是:段玉珍、劉振宇、張秀霞、石秀傑、武秀珍,逼迫每人繼續回答對法輪功的認識。近60歲的張秀霞被輪番毒打後難受得站不住了,蹲下了。孔邪惡瘋狂的大吼:「站起來、站起來……」石秀傑被打得暈的往前晃悠,孔邪惡像瘋了一樣對這幾位大法弟子吼:「說!煉不煉了?說、說、說……!」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法輪功是好的,政府錯了,我們是在按真善忍做好人,我們要煉……!
孔邪惡折騰的筋疲力盡也沒達到它的目地,最後它失望了,它真的「累」了,無奈之餘只好讓我們回去睡了。回班後,誰都不敢跟誰說話,誰都不敢看誰一眼,人們以最快速度躺下,生怕招惹來一點麻煩。50幾歲的段玉珍被雙手高吊在我們班她睡覺的上鋪的床欄杆上,腳尖兒離地(勞教所的房頂高,上鋪也高)。
親眼目睹了這麼邪惡的一場,我感覺我的腦子整個換了一個。原來只聽老一輩人講過文化大革命的恐怖,沒親眼見過,今天我親身感受到了甚麼是恐怖!一下午開大會還在歌頌黨,晚上卻全變了……惡警們每天在宣揚對法輪功的政策是:教育、感化、挽救,然而真的不是那麼一回事呀!我看到了惡人、惡警的瘋狂毒辣,我看到那些法輪功學員竟是那麼的善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沒有一絲過激行為,被毒打成那樣了,仍然抱著一片善心告訴人們法輪功是好的。平時髒活、累活搶著幹,無怨無悔,那麼能吃苦,總是先他後我,不計個人得失。在這麼邪惡的環境下,她們仍然不放棄自己的信仰、不放棄做好人、不放棄修煉!原來大法弟子才是最好的人,最值得信賴的人。原來中央電視台說的全都是假的,我被中央電視台騙了!我開始對法輪功產生了無比莊嚴尊敬之心,大法弟子佔據了我的心!我開始想要看《轉法輪》了,我也想要修煉法輪功了,我也要按真善忍做好人了!她們叫「師父」,我也要叫「師父」了!我心情不能平靜,我惦記著劉振宇,惦記著那些善良的法輪功學員。我以上廁所名義出了班,看到王桂梅被雙手高吊在走廊的那個鐵柵子門上。我到劉振宇班門口看了一眼,門大開著,我看到她被雙手高吊在上鋪的床欄杆上,腳尖兒離地,這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吹哨起床出工幹活了,我又到劉振宇班門口看了一眼,她仍被高吊在那裏,雙腳蜷縮在了她被吊的那個鋪的下鋪的床上!氣氛緊張極了,人們都不敢大聲喘氣。我在大院拿個大掃帚掃院,聽到從三樓(大概是六班那個方向)傳出劈里啪啦的打人聲……事後聽人說還在打法輪功學員,把劉振宇打暈了潑一盆冷水澆醒繼續往死裏打,把胡素華打得暈死過去三次……還有多位大法弟子也被繼續毒打!晚上我在洗漱間看到被打的法輪功學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累累。惡警們命令她們只許穿長袖,不許穿半袖。我拿了一點兒自己的吃的還有一件襯衫悄悄的給了一個被打得極其嚴重的法輪功學員。事後我問石秀傑:「你恨那些打你的人嗎?」石秀傑笑著說:「不恨,我們修煉的人不恨人。」
七、殘酷的迫害在延續
這之後又送來了法輪功學員秦克靜(來自包頭市,2003年被迫害致死)。秦克靜送來那天正是中午,包隊長值班,讓她在走廊裏等著(打電話請示往哪個班分),秦克靜身旁放著她的行李,走廊裏沒人。我悄悄的來到她跟前,她蹲著收拾行李,我蹲在她跟前,看到她面色白皙、皮膚細膩、長得很秀氣,透著一股精神氣兒(後聽說她50來歲了,根本不像50來歲的人)。她邊收拾東西邊流眼淚說她有好幾篇經文和書都讓搜走了!我問她有《轉法輪》嗎?她說有一本她手抄的讓翻走了。一隊長從辦公室出來告訴她去2班。秦克靜一來了就絕食了。聽2班的人說,她要求煉功,就坐在床上打坐,4、5個人往倒搬她,往下摁胳膊摁不動。惡警每天想辦法給她強行灌食,在這期間,她只要能找到說話的機會,她就要講法輪功真象。她告訴隊長、告訴人們:她原來有很重的病,是煉了法輪功以後,她的病才好的。她絕食時間長達三個月左右,後來被折磨的皮包骨被醫院查出說有甚麼癌症,惡警們怕承擔責任,只好把她放了(秦克靜雖然身獲自由,但歷經幾個月的迫害,終因體力衰竭,抵抗不住,不幸辭世)。
勞教所的氣氛越來越令人窒息,人們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法輪功學員被監控得更緊了。惡警們隔三差五的就要翻人們的東西,說是要翻經文,它們翻衣庫,翻抱被房,翻床鋪……有時讓我們排好隊,挨個搜身。白天我們出工幹活它們就翻,晚上回來一片狼藉,我們就忙活著整理自己的東西。胡素華還在六班被日夜銬著,惡警派一個叫王慧蘭的惡人(包頭市人,30來歲,吸毒的)不用幹活專門24小時盯著胡素華,餵飯、接大小便,不讓洗漱,這期間胡素華受到惡人的辱罵、毆打、往臉上吐吐沫……
又開揭批法輪功大會了,勞教局來了不少領導,開完會後我們正排隊,大法弟子王桂梅毅然脫離隊伍,跑到一個局領導跟前說:「……我們隊有一個大法弟子已經被銬了四十多天了,請局領導放人。」當時正是孔邪惡帶隊,回隊後它對著王桂梅吼:「你還敢上領導那告我的狀,反了,放不下你了……!」孔邪惡還是把胡素華放了,放下來時胡素華已經被銬了七七四十九天了!惡人王慧蘭領著她去廁所洗澡,我看到胡素華皮包骨頭瘦極了,整個脫了相!過了幾天聽人悄悄說胡素華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到廁所吃糞便。那天正好我上廁所,我看到她面對便池蹲著,我上完廁所就走了。沒過幾天她又被惡警銬起來了(我被勞教所關押了一年多,我看到胡素華被斷斷續續的銬了一年多……)。
這之後一次,在走廊我看到一個法輪功學員在哭,她悄悄告訴我說,她上廁所時聽近60歲的張秀霞說尿不出來,原來張秀霞被惡人李賀茹(包頭人,30來歲,吸毒的)踢爛了的下身,是被鎖在抱被房踢的,都踢爛了!參與迫害的還有一個包頭的吸毒犯,後這個吸毒犯悄悄傳出話說孔邪惡把她叫到辦公室威脅她:這件事不許往出說!聽說近60歲的張秀霞在二班被吊銬了18個晝夜。
對大法弟子邪惡至極的迫害一天也沒停止,勞教所裏面所有獄警、犯人整個都在為法輪功活著,每天都在圍著法輪功轉,每時每刻都在「忙」法輪功!慢慢的我和大法弟子的關係越來越密切。我越來越清楚的看到了她們善良偉大的一面,她們對大法的堅定感天動地!她們之間被不允許說話,我就在她們中間傳個話,給她們互相之間遞經文,因我是刑事犯和她們說話有機會。一個大法弟子告訴我每天心中默念真善忍。早上一睜開眼,我心裏就開始念真善忍。我常因為一點小事心裏就氣的不行,我心裏一氣的時候,馬上就想到忍忍忍!我開始背大法弟子傳給我的72首洪吟。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走路輕飄飄的,渾身輕鬆,神清氣爽,先前腦子裏那些污七八糟骯髒的念頭不翼而飛!我包筷子的速度也快了。晚上在會議室包筷子包得很晚,我心中想著師父的法,心情愉快,一點都不累。我心中裝著真善忍,開始對那些我以前在外面就認識的和我有「仇」的吸毒人員好了,我主動給她們日用品,而且要求自己要發自內心的對她們好,不能來假的……
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沒間斷,生產勞動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又要織手套了,惡警挑出一批人在舊樓擺上了橫機織手套,舊樓車間地方不夠用了,除了織手套的,其餘人員被命令到大車間包筷子。我也到大車間了,大車間的蒼蠅太多了!每天早晨吃飯時,人們的身邊都圍著成群的蒼蠅嗡嗡的飛,落在饅頭上,落在「衛生筷子上」,落在人們的臉上頭上,邊吃邊哄蒼蠅。監工的隊長坐在那裏手不停的在臉前扇蒼蠅,賈隊長(30多歲)監工時,經常不讓人們上廁所,讓人們憋著!吃午飯時餐廳仍然是蒼蠅成群飛。大車間沒有電,天黑後,惡警就命令人們把筷子扛到新樓的班裏繼續包!
一天惡警說還存放著一批筷子沒包呢,先把這批趕完。把我們領到院中一個據說是孔雀窩的地方,我們鑽到一個大籠子裏,籠子後面有一個小門,打開這個小門,屋裏陰暗潮濕散發著雞屎味,小屋裏垛了幾十編織袋筷子。惡警命令人們把這些袋子扛出去,把散發著霉味的筷子倒在大車間門口的太陽地下撲拉開說要曬一曬,讓往出挑看上去挺不錯的筷子包成「衛生筷子」,命令人們不能浪費儘量往出挑,差不多能包的全包!
又一次揭批法輪功大會開始了,台下勞教犯人加上法輪功學員共300多人,台上誣蔑大法時,就聽到台下有人喊:「法輪大法好!」是張秀霞!呼!被旁邊負責監視的犯人摁倒在地,拖了出去。二大隊那邊又傳來「法輪大法好」的聲音,也被拖出去了!這次大會在惡警們的一再維持下才開完。開完會後聽2班的人說張秀霞被吊起來用電棍電!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又開始有大法弟子絕食了,辦公室裏經常傳出淒慘的叫聲。惡人溫玉蘭說:在給法輪功灌食呢,隊長讓多放鹽,她們咬住牙不讓灌,郎隊長叫幾個人把她們摁住,用改錐往開撬牙。
八、大法弟子反迫害
大概是2001年10月一天,50多歲的大法弟子要會珍說了一句關於法輪功好的話,被後面的惡人溫玉蘭聽見了,突然追上去一腳把要會珍踹倒在地狠狠的踢了一頓,要會珍面帶微笑爬了起來。惡人敢於對法輪功學員肆無忌憚的行兇,完全出自於惡警的指使。
十一月份了,聽說另外兩個隊的大法弟子在集體絕食抗議迫害,惡警們怕我們一大隊的大法弟子也集體絕食,幫夾監控得更緊了,氣氛更緊張了,辦公室出出進進的男警、女警更多了,惡警們不停的找法輪功學員們訓話。
一天,一早吹哨集合出工,吃早飯時傳來消息:法輪功絕食了!所裏的政委來了,所長來了,一些甚麼人物也來了,來了好多警察,宣布一大隊所有人員馬上停工立即集合回一大隊會議室開會。魏政委主持會議,威脅帶恐嚇妄圖鎮壓這個局面阻止更多的人參加絕食。開完會後,命令參加絕食的法輪功學員留下,其餘人全部集中到舊樓車間繼續幹活!氣氛緊張極了!當天我們一大隊大約有20多名法輪功學員參加了絕食,我現在還能記住名字的有:張秀霞、石秀傑、胡素華、郭俊秀、吳豔蘭、武秀珍、韓秀蘭(來自多倫縣,40多歲)、宋小花(40多歲,來自錫盟藍旗)、賈桂心(那年39歲)、吳詠梅(音),其他的記不全名字了。
晚上我們被提前命令回到了隊裏,辦公室裏站滿了警察黑壓壓一片,命令我們這些人各回各班勾手套。我看到參加絕食的法輪功學員被分開罰站在走廊裏,還有被罰站在廁所、會議室、洗漱間的。我從被罰站在五班門口的大法弟子韓秀蘭跟前路過時,我感受到了從她骨子裏透出來的那種堅定無比的信念,她堅定的站在五班門口!她雖然個子矮,但此時我感到她是那麼的高大!
大約是8點鐘左右,聽到惡警郎××站在走廊裏吼:不許出屋、不許洗漱、不許上廁所、互相之間不許說話、晚上睡覺不許關燈!在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下,人們更不敢再跟法輪功學員說話了!
惡警們具體對這些法輪功學員實施了甚麼酷刑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們就都不絕食了。惡警張恩琴把所有人集中在會議室說她們都不絕食了,都寫保證了,要給大家讀她們的保證,不敢讓大法弟子親自讀,它就代讀。它大概讀了有七八篇吧。過了兩天,孔邪惡命令全隊到會議室集合開會,孔邪惡站在前面誣蔑大法並「奉勸」不寫保證的法輪功學員趕快寫保證!張秀霞不知道想說甚麼,還沒等她說出聲就被旁邊的幾個惡人摁倒在地,兇狠的揪了出去!孔邪惡追出去就拿電棍電張秀霞,電了一頓又把張秀霞揪了回來令她站在前面任由孔邪惡謾罵侮辱!開完會後又把張秀霞吊銬在二班繼續電擊。沒過兩天又令全隊人員集合在會議室,孔邪惡陰森森的站在前面,張秀霞也在前面站著,原來是張秀霞還不寫保證。孔邪惡手裏拎著電棍威逼帶喝斥:「煉不煉了?」張秀霞說法輪功是好的,孔邪惡大聲吼:「沒問你這個!問你煉不煉了?」張秀霞回答「煉!」孔邪惡對著她瘋狂的大聲吼叫,最後張秀霞被逼得說:「在這裏不煉,回家再煉!」
這幾天,不許我們再到車間幹活了,把我們全部鎖在隊裏,命令我們在班裏、走廊裏包筷子。大法弟子武秀珍坐在走廊裏邊包筷子邊流著眼淚說:「我連那一句話都不應該寫的,怎麼能保證甚麼呢……」過了兩三天武秀珍就又絕食了,還有多名大法弟子也陸續又絕食了。隊裏的氣氛緊張而又慌亂,惡警們穿著皮鞋不停的在走廊裏東看西看,時不時的就會聽到大吼立即集合到會議室開會的聲音……
法輪功學員集體絕食後,又召開了一次全所大會,有多名大法弟子也被分別加了期。最多的是二大隊的大法弟子王蕾(30多歲,巴盟人)被加期七個月(王蕾修煉法輪功後,曾經一次性給希望工程捐款十萬元。鎮壓法輪功後王蕾被抓到勞教所,成了被嚴重迫害的對像,聽說她被關了小號)。
看到這些善良的法輪功學員反迫害的正義之舉,看到那些惡警惡人的瘋狂毒辣,我對大法的尊敬之心無法形容,我對師父的尊敬之心無法形容,我對大法弟子的那種我可以為她們全部付出的心無法形容!我心裏流著淚:師父啊,原來您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冤枉!外面那麼多不明真象的人還在跟著中央電視台罵,我心裏真痛啊!我太渴望看到《轉法輪》了!我真後悔在看守所裏沒看那本《轉法輪》,真後悔啊!我心裏只有師父、大法和大法弟子!只要是大法弟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她是個大法弟子我就可以把我的東西給她,只要那個人對大法弟子好,我就想對那個人好!
12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了。50多歲的大法弟子段玉珍被多次吊銬折磨,我悄悄給她送了一袋方便麵被惡人告了!因我給五班一個大法弟子一雙襪子也被告了,隊長把我叫到辦公室訓話並扣了我三分。一天晚上,惡警張恩琴讓人們寫對自己這段時間的認識,我遲遲不寫,它衝進我們班對著我吼。當時在勞教所那種窒息的空氣中,我昧著良心寫下了一個不與法輪功學員來往的保證。(回家後,我為自己寫的那個保證非常後悔,幾次想給惡警張恩琴寫封信聲明我的保證作廢,卻一直沒有提起筆來,直到後來才上網公開發了一個嚴正聲明,聲明當時所寫全部作廢!)
又送來一位大法弟子 ,老太太看上去很老,頭髮都白了,先分到七班了,後我們班有的勞教犯人到期回家了,老太太又被指派到我們班了。來我們班沒兩天,孔邪惡給她一張紙捲,上面是關於法輪功的問答題,老太太把紙捲往窗台上一放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在紙捲上大大的寫下了:法輪大法是正法!孔邪惡氣急敗壞罰老太太面壁站著。老太太在我們班呆了不長時間,又被指派到五班了。又往我們班送來一個赤峰的大法弟子,30多歲,惡警張恩琴問她對法輪功的認識,回答是:「堅修大法到底!」惡警張恩琴頭也不回的走了。隔了幾天又送來一個大法弟子,50多歲了,我們正在車間幹活,惡警郎××問她對法輪功的認識,回答是:「法輪功是冤案!」郎××氣得直咽唾沫吼:「冤案你別在這說,你在這說有啥用!」又送來一個大法弟子,30多歲,背部駝得厲害有個挺高的峰,分在七班了,惡警讓她一個人扛百餘斤重的袋子,我看到她扛上袋子晃晃悠悠的。因她「堅修大法到底」,白天讓出去幹活晚上就吊銬在班裏了。
胡素華只穿秋衣秋褲還在會議室被雙手展開銬在窗戶欄杆上凍著,窗戶大開著!那天我正在我們班門口的走廊裏包筷子,聽到胡素華在會議室喊(會議室和我們班對著),我急忙站起來過去把會議室一扇門大展開,我又坐下包筷子。惡人王慧蘭出來張望,不知道是誰開的門(事後知道是惡人王慧蘭在用針扎胡素華,惡人不讓她洗漱不讓她上廁所,她一條腿擔在窗台上尿了一褲子一地)。胡素華又被換地方銬了,銬在走廊裏的那個鐵柵子門上了,當天晚上來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警(所裏的)把胡素華羞辱一番後又搧了她幾個耳光搖搖晃晃的走了……後來胡素華被放下來允許睡覺了,但睡覺時一隻手要被銬到床欄杆上睡,惡人王慧蘭就睡在她下面。胡素華稍微動一下,王慧蘭就破口大罵。後來惡人王慧蘭胃疼的每天捂著個胃喊:「我的胃呀,我的胃呀……」
一天下午,我們被命令在新樓幹活。我坐在走廊裏包筷子,想到就因為我明白了法輪功的真象,靠近了修真善忍的好人,惡警們竟派人監視我,我還得少說話裝啞巴;就因為我給了法輪功學員一袋方便麵,一雙襪子,最後我這個連《轉法輪》都沒看過的人在勞教所這種窒息的氣氛下竟然也昧著良心寫了甚麼保證。在這個人間地獄裏,人們被那些穿制服的惡警們擺布的連真話都不敢說,說出的話都似是而非!想到那麼多修真善忍的最善良的人卻遭到了如此邪惡至極的對待,那些恨不得把法輪功學員置於死地的瘋狂的打手和惡警們竟沒人管,打手們打了人還給減了期!雖然來了一個檢察院的像模像樣的轉了一圈,惡人惡警們卻依然在行惡……!我心情不能平靜,我不再受這種壓抑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發火了!我拿起一把筷子扔到了地上,周圍的人都看我,我又拿起筷子邊扔邊大聲說:「怎麼了,不讓人活了,我不就跟法輪功說話了嗎,我跟法輪功說話咋了,還派人監視我,文化大革命?有甚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呆上四年,還能讓我在這呆一輩子!……」惡人在走廊那頭觀望。這件事過後,沒有一個人來找我的。(我當時發火摔筷子是不符合法輪大法的行為)。
九、又一個欺世大謊
12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們正在舊樓車間幹活,惡警突然通知全部停工,立即集合到三樓會議室看電視。看的是《焦點訪談》節目中報導的北京傅怡彬殺人案。電視上說殺人犯傅怡彬是煉法輪功的。看完電視後馬上各回各班令每人書面寫一篇看完電視後的感想(當時除了法輪功學員,其餘的人寫的都是順著電視上的那一套,就算有人不是那樣想的,也不敢不按照電視上演的寫)。我沒有動筆!有一個吸毒人員悄悄跟我說:「你寫吧,你不寫,隊長又找你麻煩呀。」我說:「我可不寫,你替我寫了吧。」結果她替我寫了(現在想起這件事情心中無比懊悔,真不應該讓人家替我寫,對人家不好!)
電視裏演的那個傅怡彬,蹺著二郎腿,眉飛色舞,眼神迷離,夸夸其談,一會兒說自己看見別人手上扎根刺都難過,一會兒又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如何像砍豬切菜一般殺死自己的父親、妻子!既然有看見別人手上扎根刺都難過的善心,怎麼還能下手殺人呢!真是前言不搭後語!這個殘忍的殺人凶犯在鏡頭前竟然叫囂還要殺人!這麼危險的人物,公安局的人怎麼不給他戴手銬腳鐐,難道就不怕他突然站起來殺人嗎!周圍記者攝影師的生命能得到保障嗎!這明擺著是一場排練好的戲!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法輪大法弟子!這是又一起嚴重的栽贓法輪功事件,殺人犯殺了人被操縱著排練一場戲嫁禍到法輪功頭上了!
看了這個節目,我心裏難受極了!這個節目簡直太害人了!真是為了迫害法輪功而不惜採取一切卑鄙無恥的手段,多麼惡毒啊!
勞教所100多個法輪功學員,怎麼沒有一個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呢?或者接近一點呢?如果煉法輪功的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是不是應該把我們這些人和煉法輪功的隔離呢?怎麼還讓我們在一個屋子睡覺?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呢?我們這些人的生命是不是會隨時受到威脅呢?那對我們的生命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十、大法堅不可摧
快到年底了,又要在餐廳開揭批法輪功大會了。每次開這種大會我們都被要求穿隊服,有藍色的和紅色的兩種(自己掏錢買,沒錢的就累計著扣那每月8塊錢,不夠的就延長勞教期限)。我們被指派在舊樓車間門口排隊集合。大法弟子段玉珍站在車間門口的水泥台子上,她拒絕排隊,拒不參加揭批大會。惡警派兩個勞教犯人把她強行綁架到會場。會場主席台上方懸掛著大紅標語,大意是第×次揭批×教法輪功大會。主席台上擺了一溜桌子,用大紅布蓋著,坐著各個領導,有魏政委、張政委等,還有從勞教局來的甚麼領導等一干人馬。正前方單獨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一個話筒供洗腦了的發言。台下一溜一溜挨的緊緊的整整齊齊的坐著我們這300多人,中間有過道,我坐在了最後一排。為了讓這次揭批大會不出差錯,所裏派來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男警手拎電棍圍著會場轉。各個隊的隊長全部出動,分布坐在學員中(我們所有在押的人都被它們稱為學員)。那些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每人身邊派好幾名幫夾挨住坐,團團圍住。會場外面院裏還站了好多男警、女警……
大會開始了,領導們發完言後,第一個「轉化」了的猶大上台發言,她剛說了兩句話,就看到前面台下突然騷亂起來,幾個男警用力的撕扯著一個人捂著這個人的嘴從隊伍裏往出拽,拽出來後把這個人狠狠的打倒在地,躺著拖出去了!緊接著又看到二大隊那邊又一片騷亂:一個大法弟子被幾個男警瘋狂的撕扯出來迅速的給嘴裏塞上毛巾拖出去了!張秀霞坐在我前排的前排,我看到她旁邊的幫夾用手拽著她的衣服,張秀霞剛想喊,旁邊的幾個幫夾馬上把她摁倒捂住嘴,張秀霞掙扎著……摁她胳膊的,摁腿的,捂嘴的,周圍的人倒了,馬札倒了,倒了一片,我也被壓倒了,幾個男警拿著毛巾把張秀霞的嘴堵住,慌不擇路的把她拖了出去……!幫夾們此時已不再面向主席台了,她們兩眼死死的盯著大法弟子,隨時準備往倒摁、捂嘴;那幾十名全副武裝手拎電棍的男警緊張的在會場的兩側、過道間、後面、前面轉著,隨時準備著往出拖大法弟子。二大隊三大隊那面也在混亂的陸續往倒摁大法弟子……在台上念的甚麼已聽不清了,第一個念完下台,第二個上台接著念。看那樣子主席台上的領導們已經不知道他們的胳膊該往哪放,腿該往哪放,頭該朝向哪邊,眼睛該往哪看了……在我右側3米多遠的地方,二大隊的一個大法弟子被4、5個男警拼命的仰面朝天摁躺在地,她閉著眼睛,嘴裏被塞了白毛巾!我看到那個大法弟子渾身充滿了正義的力量!她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要解體了似的!男警們不敢有半點兒放鬆,不敢往出拖她,慌亂的拼命的堵住那塊兒塞在她嘴裏的白毛巾,就那樣一直堵著,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稍一放鬆,大法弟子就會喊出:法輪大法好!(事後才知道,那些被拖出去的大法弟子當時就被揪到廚房進行瘋狂的電擊、毒打……)
這次所謂揭批大會又一次在大法弟子的堅強抵制下,慌慌收場。在餐廳被電擊毒打完的大法弟子又被分別押到隊裏吊銬起來繼續折磨!
這次大法弟子堅強抵制邪惡大會更加證實了法輪大法的堅不可摧!任何邪惡,任何力量都動搖不了真正的大法弟子對大法的堅定信念!這次令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掃興至極的已無任何意義的揭批大會結束後,惡警們發明了一種極其殘忍的吊銬手段,聽一個惡人說是二大隊姓烏的隊長發明的:把人的兩個胳膊從後面朝上高高的架起,吊在上鋪的欄杆上,腳尖兒不能著地,頭耷拉著。這種吊銬手段,人極其痛苦!吊起來之後逼迫大法弟子答應寫保證,大法弟子胡素華被吊虛脫過幾次。自從發明了這種殘忍的吊銬手段,許多堅定的大法弟子在極度痛苦中被迫寫了保證。大法弟子段玉珍從入所以來一直拒不配合,直到被這種殘忍的吊銬手段吊過後才寫了一個保證,寫完沒幾天,她就找惡警聲明那個保證作廢,惡警衝著她說:「你已經寫了!」
惡警們為了向所裏彙報轉化工作的成績,所裏又為了向更高一級彙報轉化工作的成績,它們就這樣每天圍著法輪功轉,絞盡腦汁不擇手段的逼迫大法弟子寫保證,自始至終它們也沒能從內心真正轉化了大法弟子。有在極度痛苦中寫過保證的,後又找到惡警聲明那個保證作廢。為了交待工作,惡警們就把大法弟子在被迫害得神志不清時寫的那個「保證」拿出來充當它們的成績,層層向上欺騙。聽一個大法弟子說惡警們嫌胡素華實在太麻煩了,影響它們的工作成績,就把胡素華叫到辦公室悄悄告訴她:只要你脫光了衣服跑一圈,我們馬上就把你放了,對外就說你神經了。胡素華回答:我沒有神經,我不能給大法抹黑!
這之後送來了一個呼市的大法弟子,分在我們班(名字記不太清楚了,叫××霞,30來歲),不寫保證,晚上七點來鐘就被惡警郎××派惡人強行用這種手段吊銬起來,雙腳懸空(這個大法弟子個子低)。吊銬起來之後郎××就去我們班對面的會議室看電視去了。這個大法弟子大聲喊,喊了兩三遍,看電視的郎××心慌的坐不住了,問旁邊陪著的惡人:喊啥呢?就讓惡人把這個大法弟子放了下來,並詢問惡人:××霞說啥沒?
十一、溶入法中
2002年初,我出獄了,坐在火車上,我心潮起伏,在勞教所的這一年多,是我人生中的奇遇,是我有生以來從沒有經歷過的如此震撼人心又如此心酸的日子,我真正明白了邪黨宣揚的「教育、感化、挽救」的背後是甚麼……我親眼見證了法輪功學員高尚的道德品質,她們堅忍不屈的精神,她們對大法絕不動搖的堅定信念!只有這個大法才能真正改變人,使人發自內心的要做一個好人,只有這個大法才能把最不好的生命歸正到最好!我要看《轉法輪》,我要按真善忍做好人,我要修去我一切不好的心!……
我終於和外地的一個大法弟子通上電話了,電話中她問我:「你需要甚麼?」我說:「我需要最重要的!」她是被監控的,她家的電話也可能被監控了,我去她家請書很可能遇到危險。我想:豁出去了,今生如不能看到《轉法輪》,那將是我永生的遺憾,只要能看上一遍《轉法輪》,我哪怕再蹲一次監獄!出發的頭一天晚上,我在毛衣胸前裏面用布縫一個貼身衣兜準備放《轉法輪》。我按照在看守所看到的那本小版面書縫一個小兜子,我以為《轉法輪》這本書版面都是那麼大,我的手在穿針引線的過程中不由自主的縫了一個大兜子,縫完了我還自言自語:怎麼縫下這麼大。第二天,也就是回到家中的第八天一早,我坐上了火車來到了這個大法弟子所在的城市見到了她。她已經給我準備了一本《轉法輪》,是一本大版面的書,我往縫的貼身衣兜一放,正正好好!原來師父給我準備的是一本大書,所以讓我縫一個大兜子,謝謝師父了!我雙手在胸前,神聖無比的抱著這本書坐上了回家的長途汽車!回到家中,我坐在床上沒動地方,一口氣把《轉法輪》讀完了……
我走上了返本歸真的修煉之路,我真正的像一個人一樣的活著了,我要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更好的人,做一個比所有人都好的人!兩個月後我找了一份工作,開始打工養活自己。我處處嚴格要求自己按真善忍做人,不許自己再有任何壞念頭。我的身體恢復了青春活力,我原來90來斤的體重增加到110多斤,我的皮膚有了光澤,白裏透紅,腰板兒挺直,步行走路走多遠都不累,母親常常摸著我的臉望著我笑。我再也不是一個給家庭製造痛苦的吸毒者了,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吸毒者了!回家後大約是半年的時間,我在路上又碰到了一個在勞教所認識的吸毒者,她穿著一身黑衣服,人瘦得不成樣,她又吸上毒了。她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找她。她前腳走,我把這個號碼撕碎了扔向了空中,我心中只有純正無比的一念:我是法輪大法弟子!
書看到了,卻不會煉功。《轉法輪》中說:「完整的一套性命雙修功法,那就又要修,又要煉。」《轉法輪》中還說:「五套功法一步到位,全部學會。」可我還不會煉功,我還不是一個完整的法輪功修煉者,這可怎麼辦哪,我心裏真愁啊,我多麼渴望能夠學會五套功法啊,做一個真正的法輪大法弟子!我使勁兒回想著在看守所遇到的那個法輪功學員的煉功動作,只記得她煉的一個站著放鬆的動作和一個雙盤打坐的動作,我就時常雙盤打坐,有時半夜也起來雙盤打坐,雙手平展開放在兩腿上(不是法輪大法的動作),對著窗外想:雖然我不會煉功,但我就是法輪大法弟子,就當我煉的是法輪功吧!做夢還夢見一個大法弟子教了我一個煉功動作!我苦苦的找尋著,到公園四處找,希望能夠遇到煉功人。我盼啊盼啊,回家一年後終於盼到一個大法弟子從勞教所回來了,晚上我一口氣跟她學會了五套功法。這之後我一個人煉功,動作還不太標準,我做頭頂抱輪這個動作時,一股熱流從胳膊從頭頂下來通透全身,我霎時淚流滿面:師父!謝謝您!……
如今我回到家中已有三年多的時間了。在我們這兒,吸毒人員解教後要被監控五年,我們要被隨時進行尿檢,尤其是我從勞教所剛回家時,每星期都要到派出所化驗尿。這三年多,我經過許多次的尿檢,化驗結果都是正常。那個負責「管」我的警察對我說:哎呀,像你這樣能戒了毒的,沒聽說過!
毒品是一種相當可怕的東西,不要說犯毒癮時的可怕,光就毒品那種強烈的心理誘惑都是人所不能抵擋的!人一旦沾染了毒品,根本就沒有毅力去戰勝它!如果我不是得了法輪大法,那我的悲慘結局將無法想像!只有法輪大法的力量,只有真善忍的力量,只有慈悲偉大的師父才能將我們從地獄裏撈出。
然而,就這樣一部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宇宙大法卻遭到了史無前例的誣蔑!就這樣一群在世風日下人類道德急速下滑之時出現的善良人群卻遭到了滅絕人性的虐殺!目前,全國各地監獄、勞教所、看守所、洗腦班仍非法關押著許許多多無辜的法輪功學員,她們仍在被殘酷的折磨著。截止到2005年6月初,已經能核實的被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為 2457 名,至於被迫害致殘的、流離失所的、妻離子散的更是不計其數……
我雖已離開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那個魔窟多年,但呼和浩特女子勞教所那一道一道黑幕,仍然記憶猶新。我所寫的都是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我能想起來的一大隊的事情,我沒有聽到、沒有看到的、想不起來的,還有其它那兩個隊的事不知還有多少,多少……
如今在大陸,中共仍在非法抓捕法輪功學員,迫害仍在繼續,許多不明真象的人還被矇騙著。我這個在地獄中重生的生命,怎麼能夠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呢!我們每一個有正義感的世人都應該堅決抗議萬惡的勞教所對一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善良人群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們沒有任何政治訴求,只是我們不能夠泯滅良心的活著,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好人被活活的往死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