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我佝著腰坐在火爐邊,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從下午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凌晨四點,這對從小就體弱的我來講簡直真是一個奇蹟。第二天我跟同學就學會了五套動作,然後去了煉功場。
從小我就是一個性格非常內向的人,那時候有一件事情困擾了我非常久,我一直藏在心裏默默承受著。我那天去到煉功場上剛煉抱輪的時候,就立刻感到心裏面有一個地方打著結(是非常具體的那種結,而非想像),而這個結竟然在「啪」一聲響之後斷開,然後我心裏一陣鬆快,渾身都舒展開來。煉完功後心中暗自稱奇,那件困擾了我近一年的事情竟然從此煙消雲散,隨後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去煉功場,有時還帶著我母親。
後來高中同學去了外地,她當時是我認識的唯一的一個同修。我們倆當時都看了一遍書,然後就只是知道煉功,平時沒事我們倆就比賽盤腿看誰盤得久,誰抱輪時間長,都不再看書,也不修心性,就覺得平時在街上看見老太太攙一把,不再貪圖小便宜的就是一個煉功人了。因為我不學法,看不到大法的深刻內涵,心性得不到提高,再加上自己內向不愛交友的性格而得不到同修的幫助和指正,也更體會不到大法修煉的超常和意義,就這樣堅持了一個月後,再也受不了在冰冷的早晨去煉功之苦而漸漸放棄了。我當時確實是發了一念「這麼好的功法,我老了退休之後一定會再煉的。」於是再次捲入了凡俗的生活中而不自知。
一晃近十年過去了。在這十年裏,我大學畢業,後來又去了從小就嚮往已久的北京。
九九年開始的對大法學員的迫害使我心裏迷惑了一陣,但慢慢淡忘並未放在心上,心裏卻是相信了電視的謊言。到了2003年底,有一次坐公車偶一側頭,突然看見一張白色的粘貼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大法在國外受到的好評以及對惡黨的國外的起訴,我心裏突然一陣敞亮:原來是這樣啊!雖然我還是沒有得到自焚騙局的消息(當時的天安門自焚毒害我很深),但我當時卻已經陡然明白過來了。
那一年回家在火車上,我記得我和周圍一圈旅客大聲地談論著有關法輪功的種種,雖然我說不出來甚麼東西,甚至連自焚騙局都還完全不知道,但當時我卻非常自信的大聲說道:「法輪功肯定是被冤枉的,你想,一個人上當也不至於全國上億人都上當吧,好的東西才有可能吸引這麼多人的吧。」說得周圍乘客頻頻點頭,都覺得有道理。
2004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這一年我相繼受到事業愛情各方面最沉重的打擊,而且深愛的母親也一度病重不省人事。這時的我開始對人生有了一些模糊的思考,每天半夜一兩點鐘站在北京的天橋上看著來往的車輛,我心裏一片茫然。
湊巧出租屋裏來了一位有著其它信仰的人,一直想方設法想讓我也信,我們不停地爭論,由於爭論的內容涉及很多修煉之事,爭到最後我越發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恍如隔世的法輪功,那份純正和祥和勾起了我遙遠的近十年以前的種種記憶。我似乎是瞬間記起了那十年前只讀過一遍的《轉法輪》,裏面那關於德和業力的轉化問題記得尤其深刻。
我當時真的是萌發了相當強大的要修煉的念頭,可是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又是在北京,上哪去找同修?當時的心真如螞蟻抓撓過似的每天憂心如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就每天晚上在床上打著坐,還隱約記得一點手結著印的動作,一坐就是三四十分鐘。
就這樣奇蹟開始出現了,首先是有一次我去到北大校園散心,就看見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在一個比較偏僻小園裏面煉功。那似曾熟悉的動作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看了一會,我激動地發現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法輪功嗎?!我按捺住心情,跟在他的後面比劃著也煉了起來,一會功夫他煉完了,我走到他前面,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煉的功我原來也煉過……」我看見他的眼睛瞬間就一亮「哦,你煉過嗎?」「嗯,可是我後來又沒煉了。」我羞愧地說道。話音未落,我看見他的臉一沉,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心裏越發緊張,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從小那種內向臉皮薄的性格又佔了上風,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步走了,再不好意思去追人家了,事後不久我才明白過來,我那天莫名的舉動很可能被他誤解了。
這次難得的機緣被錯過之後,慈悲的師父又做了第二次安排。那個跟我近十年都未聯繫過的高中同學竟然打聽到我的電話意外地跟我聯繫上了,我每天在電話裏就是跟她嚷嚷著讓她給我講自焚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放電話的時候就會嘆息一聲道:「真想看書哪,真想看書。」她不惜冒著風險,把手抄的經文一頁頁地給我寄了過來。
也許是被我求法的心意打動,善良的她終於乘著飛機來了北京。我手捧著寶書的那種如飢似渴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週末就不用說了,昏天黑地在家就看上兩天兩夜。平時在外面或公車上一遍遍的聽;偶爾看到經文裏面有一段話叫「溶於法中」也不管能理解多少,就要求自己二十四小時除睡眠外腦子都不能脫離法,走在路上想著讓自己溶在祥和的佛法之中,全身那種輕快真是無法言喻。
當時我那位高中同學帶了很多的真象資料,親眼看到老弟子們那精進的狀態,冒著巨難證實法的舉動,我一次次淚如雨下,「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我一遍遍地跟同學說道,「真沒想到老弟子竟然已經修到了這樣子的狀態,修得這麼好,我真的是落得太遠了啊。」
同學很快就回南方了,剩下我一個人更加精進,當時感覺心性上的提高就像是坐著火車在往前跑,過關闖難也沒費多大勁,很快地就脫胎換骨了一般。一天晚上睡覺時,我就一點一點往上飄在了空中,看見周圍團團白霧蒸騰。
我買了打印機和刻錄機盤,開始做資料了。我不懂突破封鎖,那位同學又幫我聯繫上了深圳一個懂技術的同修,在網上手把手地教會了我。當我第一次上明慧網,看到同修種種動人的事蹟,真是一邊哭一邊下載,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老弟子的正念正行深深打動了我,也激起了我一定要不負師望修煉到底的堅定一念。
做真象資料的過程也沒費甚麼功夫,跟著說明就一路做下來了。我基本上走到哪講到哪,從一開始別人問我甚麼是法輪功我都不知道怎麼答,到後來由於講得比較入情入理,有些人都會在明白之後真誠地向我道上一聲「謝謝」,有一位出租車司機更是握著我的手連聲道謝。
我一般是把真象資料親自發到別人手上,還會叮囑一聲「好好看」,而且時刻都能夠感受到師父慈悲的呵護,提醒著我的安全,一次次地從有驚無險中脫身開來。最深印象的一次是在火車上看書被旁邊乘客發現大聲叫起來,整個車廂都騷動起來,甚至還驚動了一名出差坐火車的警察,幾次厲聲讓我把書收起來,否則後果自負。靠著明慧網上同修交流的經驗,從一開始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到講真象最終得到了大家的默認,警察竟然還跟我打聽起來甚麼是法輪功,讓我好好講講,真是一次絕佳的講真象的機會。一直到最後警察下車,那本書依然穩穩地捧在我手裏。當我微笑地向警察揮手告別,他善意地提醒我把手裏的書放一放時,那一刻自豪和感激的心油然而生。
雖然我處在一種近乎獨修的狀態,但由於時刻感受到師父就在自己身旁,一點也不覺孤單,相反卻感覺非常充實。明慧網上同修的文章成了我的好朋友,時刻警醒著我要努力精進,向老弟子們學習。
寫到這時,我知道我的修煉路程實在算不上甚麼,更沒有甚麼動人或者光輝的事蹟。相反,這麼長時間的停頓使我深感痛悔,但我不會懈怠,也深深了解自己肩負的重大使命,並且努力去實現。就這樣一直順著師父安排的道路前行,生命再無遺憾,一切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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