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5年4月中旬的一天早上,我正要做飯,聽到外面有人嚷嚷,往外一看,一輛白色警車直奔我們家院子開來,一直開到房門口才停下。接著有三、四個人闖進了屋,其中一人說領導要找我談話。我說沒時間。他們露出兇相,口吐髒話,上來兩人將我拖走,扔進車裏。丈夫當時嚇得不知所措,孩子穿上衣服追著車喊我。我告訴孩子:如果我出了事就去告他們。
到了派出所,他們讓我下車,我不下,有幾個人就動手打我,用腳踢我。我喊著:「警察打人了!」他們更加發瘋似的打,有兩人過來硬把我拖到屋裏。一個姓姜的警察問我煉不煉法輪功了,我說煉。他說,煉就抓你,這是上邊的意思。就這樣他們又用車把我拉到九台市的一個政府大院。來了一個610的人,和其他幾個人,他們用車把我拉到長春,送到臭名昭著的長春興隆山洗腦班(即所謂的「長春法制培訓學校」)。
洗腦班的值班警察把我架到三樓,單獨關在一個房間。凡是關押在那裏的大法弟子都是一人一個房間,上廁所要打報告,單獨去,學員之間互相不讓接觸。
上樓後,我開始給那裏的主任和副主任等人講真相,告訴他們我是冤枉的,是被綁架進來的。我從第一天開始就絕食抗議迫害。他們先是「勸」我,三天後,便撕下了偽善的面紗,用灌食進行迫害。
我想:僅僅是絕食還不夠,我既然來到這裏,就不能白來,我要在這裏證實法,我得煉功。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就開始排除自己的怕心,堅定自己的正念。第一天晚上煉功,安然無事。第二天晚上正在煉功,值班的小男警察進屋了,讓我停下,我不配合他,他過來就是一頓打。不一會又進來一個叫王炎的女警察,不由分說打我的嘴巴。之後,他們又把處長找來了,我仍盤腿煉功。他們對我繼續迫害,並軟硬兼施。一看不管用,他們都走了。第三天晚上,我又起來煉功,值班的女警察張傑進來,把我從床上拽到地上,拳腳相加,不一會又換了一個男警察來打,他們輪番打了我好幾個小時。張傑當時就遭報了,一條腿痛得用手直揉。他們把我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傑停手後和我談話,我仍善意的給她講真相。她問我為甚麼不在白天正大光明的煉?我想:那好,我就白天煉。
第四天早上,我穩定心態後便打開屋門,坐在走廊裏盤腿煉功。他們一看我公開在大白天煉功,嚇壞了。一幫人過來把我圍住,張傑急忙抱著我把我拉到屋裏。女主任也來了。一個男警察要打我,我就開始給他講我被綁架來的經過和大法的真相。他們當時聽我說的有理,沒打我,說給我反映情況。
我是好人,是無罪的,是被非法關押的,不能任由他們擺布。於是,我再上廁所時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們讓打掃衛生,我不配合他們。他們有時就對我大打出手。一次還拿出一個小電棍電我,電棍卻不好使;又換了一個大的,對我也不起作用。他們覺得很納悶。
為了反抗迫害,我又開始絕食。他們上來一幫人將我按到椅子上給我灌食,還強行給我輸液。我不服從,他們一看沒有辦法,只好通知當地派出所。幾天後,當地派出所的人和村裏的人來了,勸我吃飯,並許諾幾天內讓我回家。我聽信了他們的謊言,開始吃飯了。沒想到他們是在騙我,過了十多天不但不來接我,還繼續關押、迫害我。這對我來說是個沉痛的教訓--邪惡之人是決不能相信的。
他們看我繼續煉功,就在我煉功時給我照相,並打電話把當地興隆山派出所的警察叫來。警察問我煉沒煉功?我說煉了。我知道他們是一夥,但我還是向他們揭露洗腦班迫害我的事實。警察說再煉就教養我,說完都走了。洗腦班的人說,這個人他們管不了,也恐嚇我說把我送勞教。
他們用手銬將我的雙手銬在床上九天九夜,手勒得全青了,手和胳膊連動都不敢動。夜裏,值班警察經常去騷擾我,我就找那裏的主任要求給我打開手銬,停止迫害。他們一看我不屈服,只好再次通知當地派出所和家人去接我。
這樣,在被非法關押近兩個月後,雖然一波三折,但憑著對大法對師父的正信,我終於闖出洗腦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