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進嚴管隊七二大隊,這一層樓關了100多個法輪功學員,大房間住20多個,小房間住10多個,我住的房間有14個人。因為我們背法,特警隊刑警隊抱來了很多銬子,把我們一個個都銬上吊起來,手吊在床架子上端。我的個子高,不夠勁,就把我吊成個丁字,橫吊,銬子不夠,又把另一個法輪功學員的手搭在我的右手上合用一個銬子,還把床使勁往兩面拽,從早上吊到快中午,人吊昏了過去,全身麻木,不能動,打坐後漸漸的緩了過來。手上銬的印記幾個月才消。
後來我們在七二隊的全體法輪功學員絕食,要求無條件釋放法輪功學員。惡警在第三天對仍繼續絕食的法輪功學員開始灌食,並採用不斷調換房間把他們認為堅定的、可能在那個地方起作用的法輪功學員分開,有的關進了封閉室(小號),其他的法輪功學員看不到,有的下到了生產隊和犯人關在一起。
2001年3月中旬的一天早上,聽見有人講,「快來看,灌食灌死人了。」法輪功學員都跑到走廊上一齊觀望,這時就看見一擔架上蓋一層布拉著一個人向大門外邊跑,法輪功學員齊聲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
警察不斷的採用調換房間對死人消息進行封鎖,被灌食灌死的是誰大多不知道(後來得知是法輪功學員左淑純)。2001年4到5月份白馬壟從馬三家勞教所學回來殘酷的迫害手段,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更兇,每天早上男刑警隊手拿著電棒電煉功的法輪功學員,一個郴州法輪功學員姓陳一天早上煉動功,警察跑進來就電擊她,電棒啪啪的響。犯人打學員是家常便飯,變換著多種多樣手法迫害法輪功學員,給學員口裏放抹布、罰站、下蹲、強迫看錄像洗腦、一天上十次的不停的點名。
我們第二次絕食到第四天,陳警察喊我的名字讓我出去,欺騙說找我談話,其實是灌食,他們喊來了四個人把我按倒地上,一個坐在我的左腿上,一個坐在我的右腿上,另兩個人一個按著我的右手一個按著我的左手,惡警就灌,灌不進就掰,用一種工具在牙齒上下掰。我就堅定一個念:讓你灌不進。結果甚麼也沒有灌進,全身滿頭到處是稀飯。
有一個法輪功學員是臨禮的,惡人用一根管子從她的鼻子裏插到胃,到了吃飯的時候就從那管子裏灌,好幾天那根管子一直在她的鼻子上用膠布粘著。我看不過去,就問,「你怎麼不拔掉?」她才一把抓下來。我同房的一個年輕的法輪功學員是岳陽的。有一天我發現她一個門牙都沒有了,就問,「你的牙怎麼沒了?」她說上次3月絕食的時候他們灌食被灌食掰掉的。
我所看到的白馬壟勞教所的惡行只是與我接觸的一個房間和我經歷的一點,還有很多的法輪功學員遭到非人的折磨,特別是以關在警備室小間的法輪功學員,對她們的迫害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