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大法弟子的修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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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8月7日】都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送資料的同修還沒有回來,今天一大早他臨走的時候說,中午前就要回來,是不是出了甚麼事了?我想,不會吧!他一向做事都很謹慎的。剩下的資料不多了,我得印完,我給他們說了明天要趕回去的。房裏很安靜,只有打印機的唰唰聲。「篤-篤-篤-」,幾聲陌生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黑夜前的寧靜,關機,拔電源,匆匆收拾後,我拉上內門,走到客廳……。

那天是2003年5月5日,我謹慎的拉開門,一群黑壓壓的惡警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我意識到出事了。「身份證拿出來,叫甚麼名字?」惡警們在吆喝著。我還沒有來得反應,他們已經衝進內室,後來我才知道那位同修剛出去不久就在附近被綁架了,惡警在他身上搜出了租房的鑰匙,他們逼不出資料點的地方,就在挨家挨戶的查戶口。

夜深了,他們把我綁架到了當地公安局。被綁架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持續發正念了。他們要查我的身份,聽我口音不是本地人,拿出照片來核對,一無所獲。那個姓劉的惡警就氣急敗壞的狠狠的打我耳光,見我不吭聲,就將我的雙手反背用手銬銬住死勁緊,並惡狠狠的說:「我看你說不說,我要叫你馬上就流汗、喊叫。」隔一會兒又說:「上次在樓頂差點遭雷打了,把我嚇了一大跳,你們法輪功說有報應,我就不相信,今天我看你們師父來不來救你。」

過了一陣,情況並不像他想像那樣,我只感到雙手陣陣熱流、不痛,甚至有點舒服的感覺,在正念的作用下我依然表現得很平靜,而且這平靜中有一股不可撼搖的正氣。他不甘心,拉著手銬死勁的搖,旁邊那個眼鏡看了說:「快給他鬆了,不要弄出事了。」後來他不死心,又整了一次,沒達到目地,無可奈何的說:「我還真佩服你們法輪功的意志忍耐力。」他很不甘心的又說:「今天晚上我們就是不睡覺,輪番的審問也要問出個名堂來,我看你熬得了多久。」

沒過一會兒,天上突然響起了一個「炸雷」,連窗上的玻璃都被震得「鐺、鐺」響,可把他嚇壞了,接著刮起了大風,我甚麼也沒說,看得出來,他變得疑慮、緊張、恐懼起來了。

當天深夜,他們偷偷摸摸的把我挾持到了拘留所,半天後,我又被轉到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我沒說名字,他們都叫我「法輪功」。被抓那天開始,我就以絕食抗議。我想這樣做可以抑制他們進一步迫害,他們還會來逼問我的事情。一方面,我不能再讓邪惡鑽空子了,一定要做好,千萬保持正念,我提醒自己:「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師父的《正念正行》給了我無窮的信心和力量。但是另一方面自我被抓到看守所的一段時間裏心裏難受極了,我知道是自己的偏差才釀成了這次巨大的損失。

當初,我從單位辭職一心一意的想做大法的事,就走了一個極端,讓同事、親人們不理解,沒有平衡好各方面的關係,雖然當時資料點上很需要會電腦和做資料的人手。但由於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當中又沒有擺正個人修煉與做真象工作的關係,起了很強的幹事心,有時個人的思想情緒很重,對同修提出的一些意見也聽不進去了,學法、發正念也不夠靜心了等等。這些都是這次遭破壞的原因,犯了師父一再指出的典型錯誤。更主要的是我還擔心我的被抓可能會牽連到其他同修,擔心惡警們會從我這裏撈到甚麼線索、突破口,因為我知道有好幾個資料點都用的和我一樣的上網方式,這是我最擔心的。有次夢境中我看到很多同修被抓,好像是跟我有關係,我不知道是隨心而化的假象還是真讓我看到了甚麼。一個多月後,我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全市許多同修被抓,資料點遭破壞,損失相當慘重,至今雖我仍不知他們是怎樣遭破壞的,但我有開脫不了的責任,多少同修省吃儉用用來做資料的錢物毀在我的手裏,能不叫人痛心、悔恨嗎?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像一個結纏在我的心上,儘管我也知道這些事情想得太多了,太重會成為一種執著的,還會給自己的修煉人為的增加麻煩,也就儘量的掩蓋他不去想他,走好今後的路吧!儘管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好像也自認為沒有這樣的心了,但是前次同修來接見的時候問我怨不怨其他的同修時,我的心被震撼了,是同修們寬大的胸懷包容我的過失,同修一句話,打開了我的心結。

看守所一個姓周的獄警要我交待情況,我不配合,他就給我戴上幾十斤重的腳鐐和手銬,並將手腳串銬在一起,身子根本就直不起來,生活的各方面都要別人照料,很不方便也很難受,這種刑具是這個看守所特有的。我被抓的第八天他們查出了我的身份,並和我當地的公安一起抄了我的家,收我的電腦、手機和一些大法資料。那天劉軍來找我說了一些情況,勸我進食並說:「抓到你那天,你連名字都不說,我當時確實很生氣,整了你幾下,對不起了。」我不管他是出於真心或是偽善,他一定是有目地的。況且我也沒有在意這些,我知道人幹了甚麼事情都是給自己幹的,他無非是想進一步弄清資料點的情況,並且要承認他們調查到的所謂的事實,以此來定罪。

每次他們來問這些事情,我都沉默不答,他們就說:「你就是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簽照樣可以給你定罪,現有零口供了,只要有證人就可以了。」他們找了些甚麼證人呢?他們找到我父母、親人證明我在煉法輪功,找到我的同事證明我會電腦,所以在法庭那個甚麼公證人宣讀的甚麼材料中沒有我的一個字,就憑這點就給我定罪了。

絕食後的第九天,看守所就開始插管灌食了,灌了兩天,後來也灌進去了,我想既然這樣,他們也查到我的身份了,反正是找了許多理由和藉口吧,就慢慢開始進食了,當時也覺得心裏不踏實,沒有堅持好。果然在我開始進食的第二天,那個姓周的獄警又把我叫去逼問資料點的情況,我不回答,他又用上他的刑具,惡狠狠的說:「你不說也可以,我要鐐你到判刑上山為止。」這樣又過了五天,我想不行,自己好手好腳還要別人照料,不能再讓他這樣繼續迫害下去了,我又開始絕食,一天後,在我同意進食的情況下,那個所裏的醫生把我的鐐銬解了,自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來逼問我甚麼了。

今年7月27日,當地法院對我非法判刑九年。他們要判我多少年,我也沒在意,不會給我精神上造成甚麼打擊,因為我是大法弟子,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明確了自己生活的目標和意義。但是這個虛假的現實我不知道如何給父母講,這些年來他們承受太多了,他們把我看作是他們唯一的希望,眼巴巴的望著我剛從勞教所回來,一家人滿以為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聽母親說,這些年來,她一聽到警車的警報就膽戰心驚,生怕我在外面出事了,這一下真的遭抓了,而且一判就是九年,我真擔心他們承受不了,甚至會怨我和大法,但我知道我有責任去把事說清楚,所以在我給他們的信中我說:「感謝你們的誠實、善良、勤勞與堅強給我帶來的巨大影響。您們也深知您們的兒子是一個好人,沒有任何的罪錯,您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背叛的人,包括我的親人、朋友,當然也包括我的信仰,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他們判我一年也好,九年也好,對我來說沒有甚麼分別,因為我們一直所做的就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證實一個清白,我只希望能得到你們的信任、理解和支持。這苦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好好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全家團聚。」雖然這樣,從母親的來信中看得出來,她很是傷心。我很清楚如果他們不能真正明白就很難從那種痛苦的陰影中解脫出來。這次同修來問到我家裏的情況,他們本來打算到我家去看一看,進一步將真象給我的家人講清,由於他們找不到我家,所以來問到我,我真感謝外面的同修做的這些事,我想也是幫我了卻心願吧!

在這裏,他們都很敬重我們大法弟子,現在他們都親切的叫我「大法弟子」,我也很樂意接受。這樣的環境裏我們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很重要,因為我想作為大法弟子應該把大法的美好展現給他們,這是我們的責任。條件雖然艱苦,我都保持良好的精神風貌,樂觀向上,生活、穿著方面乾淨整潔。他們認為我們法輪功很靜,好像外面甚麼東西都動不了,也很淨,從來不說髒話,真誠友善。他們基本上對大法都有了正確認識,都知道法輪功都是好人。有一個緩刑將要出獄的經理,臨走時我對他說:「希望你能對法輪功有正確認識。」他說:「你放心,雖然我還不是很清楚法輪功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出去也給你們好好宣傳。」一個判刑將要上山的殘疾人對我熱情的說:「我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們法輪功這麼好的人,這樣肯幫忙,這麼耿直。」有的人說:「你們太冤了,將來給你平反了,我是第一個見證人,我一定會給你們作見證的。」有的人說:「我們那個地方還沒有法輪功,進來後我才知道你們太好了,等你出去後,一定到我們那裏去宣傳,我給你提供一切方便。」看到一個個明白真象得救了的眾生,我感到真欣慰,這一趟也算沒白來。因為有時也冒出很想出去的強烈想法,認為呆在這裏好像發揮不了甚麼作用,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大面積講真象的時候。

有時在講真象的時候,還帶有個人的感情和觀念,對那種自認為不可救要的就不願意同他多講了,還找藉口,這麼威嚴的大法不是每個人都配聽的,講真象不夠主動,很多時候是人家問到了才去講的,與人相處對別人的缺點不是寬容,從而帶動了不好的心也影響到了講真象。在這個地方,每個人相處的時間都不長,有與自己認為較相好的朋友分別後,還有很強的難以割捨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失落感、空虛感,明顯的被情感所帶動,引起這些很不好的心。以前還自以為在情感方面是很放下的,實際遇到的時候卻表現得這麼執著,有時就想怎麼搞的,還修得這個樣子,還斷不掉,弄得自己一時很苦惱,不過我現在更有辦法和信心了,他就是花崗岩的頑石我也要把他化掉,堅定自己、堅定正念,師父會幫忙的。而且我還發現當這些東西讓我感到很難受時,我就反覆背誦、理解師父的《去執》和《斷》起到的作用是很好的,學了這次師父在芝加哥的講法,對照自己的方方面面雖然有太多的不足,但我堅信能走好一個神的復活之路,這次的講法定會引導自己的修煉達到一個新的起點,也會讓正法之路走向一個大的轉機。

那天同修來講了山上的情況,聽說還很惡劣,並囑咐我一定要做好,不要留下污點,勞教所這麼難的地方都走過來了,千萬別……,我感謝同修真的為我好,鼓勵我,真的為我的生命負責。「請同修放心,請師父放心」。我還是那樣說:「當初我選擇大法時,就堅定了這條走到底的路,不管環境多苦多難,但是我不是為了去承受迫害,我是要在反迫害中走正這條路,不會辜負宇宙的重託、歷史的使命,不辱這萬古榮耀。

另外,我再想藉這個機會向海外的同修問好,獄中的弟子想念師尊。

[編註﹕請當地同修找機會提醒和鼓勵這位學員,不要承認舊勢力的安排,不要把坐牢看成「理所當然」的。大法弟子有執著,這是修煉中的事,而舊勢力把有執著的大法弟子關在牢裏是迫害,是在干擾大法弟子做該做的三件事。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思想中不應該承認和接受這種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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