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不說整體上教養制度如何不合理,不應該存在,我們就講葫蘆島市勞動教養院的歷史和過程。葫蘆島市勞動教養院成立之初就出現了一個問題:當地沒有那麼多人被勞教。怎麼辦?葫蘆島市勞動教養院就通過司法局和公安局相互勾結,經過一番幕後黑箱操作,於是公安局向各地派出所下達了各地要勞教多少人的任務指標,完不成任務者重罰。於是乎:違反交通規則和交警吵嘴的、偷了人家八個雞蛋的、推了人家自行車的、洗澡沒給錢的、為退休金和保險等生活費問題上訪的都被勞教了,還不夠就連算卦看風水的、信基督教的、煉氣功的、搞傳銷的都被抓進了教養院。即使這樣被勞動教養的教養員與幹警人數的匹配也不符合國家的規定,因為幹警人數150人以上,而教養員多的時候400人左右,少的時候只有100多人。
面對以上的情況怎麼辦?教養院採取了一系列的方法:首先繼續和司法局、公安局勾結搞黑箱操作交易,向各地派出所定任務、下指標,所以葫蘆島地區經常是左一個嚴打,又一個嚴辦,再一個甚麼行動,害苦了老百姓。其次賄賂辦案人員送來一個教養員給多少錢並請吃飯。再次老弱病殘的教養員只要不是快死的全收,不快死的不放,為的是保證人數!還有對教養員大幅度加期,比如:逃跑加期至刑期的一半;私自帶熟食進教養院的加期一個月等等。還有拒不兌現或儘量不兌現國家對教養人員的各種減期、放假、保外、提前釋放、醫療、勞保等等的制度、福利、優惠。
可是這樣一來就大大加重了教養院的負擔:幹警多,還要給上級進貢,給平級關係單位搞好關係,不能幹活的老弱病殘教養員多,那麼能幹活的教養員就更少了。怎麼辦?施行黑暗、恐怖管理,進行黑心、殘酷操作,提高勞動強度,延長勞動時間。怎麼提高和延長?打、罵、罰。打,包括用棍子、警棍、塑料管、鞋底子、床板子、鎬把、腰帶等抽打,用電棍電,用冷水澆,拳打腳踢,傷口上鹽、辣椒麵等。罵,包括罵祖宗八代、威脅、恐嚇、逼迫、羞辱、侮蔑,欺騙,利誘等。罰,包括罰站、蹲、蹶、飛、跪(拖布桿、水泥地)、坐(窄板凳、小板凳、水泥地)、長時間跑步,做俯臥撐,用手銬把人銬在暖氣管子上、窗戶上,大字形銬在床上,戴背銬,不讓睡覺,不讓上廁所,不讓交談,不讓接見,不讓買東西,蹲小號,加期等等。其結果必然導致經常有人被打傷、打暈,甚至有人被活活打死,有人被逼的自傷、逃跑甚至自殺。
據不完全報導:葫蘆島市勞動教養院在2001年一個叫陳德文的老人被虐殺,陳在絕食抗議時曾被幹警王大柱強行灌下半袋子精鹽(500克包裝);2002年,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外地男孩子承受不了教養院的黑暗和殘酷,於一次外出勞動時撞死在一列飛馳的火車上(不知是想逃跑,還是想自殺,但是被教養院的黑暗和殘酷逼得失去理智是實在的);2003年,一個叫張彬的在27天的狠毒打罵(打完後還在傷口上撒鹽和辣椒麵,其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和超強度勞動中被活活折磨致死,已經經過法醫鑑定為打死。教養院私下與張彬家屬交涉,開價200萬元想壓下此事,遭到嚴辭拒絕,隨後教養院有關責任人被告上法庭,並在新聞媒體上曝光,這就是轟動全國,震驚世界的「張彬之死」。葫蘆島市教養院成了現代的「渣滓洞」、「白公館」。
可靠消息顯示,在2004年的5月,有至少5人在絕食抗議政府對他們的不公,他們的名字是:姚彥會、張繼洪、尤月紅、黃力忠、胡寶純。他們中絕食時間長的已經100多天,其中姚彥會、黃力忠多次發生生命危險。他們每個人都被用兩副手銬把左右手死死的銬在各自的床上,只能一個姿勢仰面躺在床上,連翻身都不能,然後從鼻子裏插上胃管強行灌食。他們每個人都受到多次各種威脅,其中已經絕食多日的張繼洪曾被幹警紀承國用電棍連續在身上電擊、打嘴巴,並且被幹警紀承國強行灌下高酒精度的烈性白酒。教養院的醫生高大夫在給姚彥會強行輸液時扎針十幾次都沒有扎進去,最後鼓起雞蛋大的一個包還在強行輸液(這與教養院黨委的命令和壓力有直接關係),看得旁邊的犯人敢怒而不敢言。
葫蘆島市教養院在利益的驅使下接收被教養人員無視有關制度,對傷殘、重病的也接收。鄧佳一條腿骨折經醫院接上後又脫落下來被教養院接收;張海民被認定有肝炎(傳染性的),臉色蠟黃,經常吐血也被教養院接收下來,搞得被關押在一起教養員人心惶惶,有的要求調寢室,大多數在壓力下沒有辦法,只好聽天由命了;任寶河已六十多歲了,有嚴重的心臟病、咳嗽,經常在半夜長時間咳嗽、氣喘,也被關在教養院裏;王朝輝身患重病本應儘快保外就醫,主管幹警私下向王朝輝索要3000元好處費,王朝輝沒給,竟被幹警拖延一個多月,人快不行了,才讓家屬接走,教養院又趁機向王朝輝的家屬勒索數千元錢;像這樣的事例太多了,有很多不知具體的名姓。
葫蘆島市勞動教養院的所作所為表現為一種殘忍和強硬,並且在苦苦的維持和支撐其腐敗的一切。現在教養院正在打造很多嚴管室,即把一樓的所有寢室的床鋪拆走,打成地鋪,每個寢室都單獨裝上廁所、水管和鐵門。以後被嚴管的教養員將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面,出不去鐵門一步。如今法輪功學員們被關在這樣邪惡陰暗的地方,遭遇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