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7.20的前幾天,我就被本村的黨員張近德負責監控,電話被監聽,出村上親戚家也不能去,人身自由被侵犯。7月23日,我鎮派出所在夜裏2點多鐘把我家前後,左右包圍,警車前後門堵死,警察十多人,強行帶我去派出所,當時我丈夫制止他們說:「半夜三更的私入民宅,干擾了我們的正常生活,有事天亮再說。」到了派出所整整兩天兩宿沒吃沒喝,隨時還得挨他們的大罵,逼問。
我們對派出所的警察弘法、講理,告訴他們信仰自由是受國家保護的,人權是受保護的。所長卻說:「我們現在只聽江××的,不然我們就沒飯吃,為的是執行公務」。為了不讓廣大法輪功學員上訪和行使公民合法的權利,惡警先後5次把我非法劫持到派出所,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強行把我塞在警車的後備廂裏。我的身份證現在還在派出所扣押。
2001年1月1日,為了表達自己的心聲,我隻身帶上「法輪大法千古奇冤」的橫幅走上了天安門。整個天安門廣場一半以上的人是便衣警察和特務。到處都能聽到「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可是隨著高喊「法輪大法是正法」的同時,大法弟子們遭受惡狼般的警察的打罵。我也不例外,我剛拽出橫幅,邊跑邊喊,約有4-5米遠就被惡警一拳擊倒在地,揪著耳朵被綁架上警車。
到了車上我被驚呆了,人民警察變成了一個個的土匪,只見一個年輕力壯的惡警,手裏拿著一根帶刺的膠皮棍棒亂抽一起,一位60多歲的老大爺被打得從眼睛向外流血,一名40多歲女大法弟子被打得鼻青臉腫,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傷勢,我們齊聲喝斥:「不許打人,警察打人犯法。」
20輛拉著大法弟子的大轎車到了昌平新建的勞教所。一屋有30人,有20多人的,整整有十多個房間,男女老少都有。「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口號此起彼伏。我們的房間裏有剛出生40天的嬰兒,被母親抱著,有六、七十歲的老人,當惡警打開大鐵門進行無理謾罵、強行拉人時,我們年輕的學員就主動的搶到前面,手牽著手、肩挨著肩,用鑄起的強大人牆衛護著老人和幼小的嬰孩。那時,我真的感受到大法弟子的心是緊緊相連凝聚在一起的。
只為了「大法好」這句話,我被非法判勞教2年,關在天津板橋勞教所這個人間地獄裏。惡警們罰我站軍姿,如不站,或站不正就遭無理的打罵。更可惡的是惡徒們利用邪惡的刑事犯打擊你的致命地方。板橋女子勞教所裏給沒有轉化的學員加大勞動量,比一般學員晚睡2-3個小時是常事, 有時為了所謂的趕活兒、搶活兒,連著就是幾天幾夜不讓睡覺、洗漱,沒有時間吃飯。特別是往大卡車上裝卸豆子,一般100斤一袋兒,還有120斤、150斤的不等,有的已超過了學員的體重,裝滿前後掛斗那就是十幾噸,累的真是五臟六腑全都亂顫。
更折磨我的是,扛著大大的麻袋,一扛就是幾十趟,往高大的大卡車上裝,腳下還得踩著高低不平的搭乘的一個比一個高的豆包台階,兩邊有別的學員連拉帶拽,真是天旋地轉,甚至當場就有栽倒的。我遭受著超負荷的勞動量,身體一天比一天壞,血壓高到200、胸悶氣短,可是沒有人性的惡警為了達到洗腦的目地,不寫悔過書的,不讓家人接見。家裏給的零用錢全部由隊長把管。隊裏還時常攤派所謂的政治任務,比如:勞教所裏的小賣部價格昂貴賣不出去的食品,不能用的日用品一人一份,凡有錢的全部從你的賬上扣除,有的學員錢被扣光,連買衛生紙的錢也沒有了。我400元錢被扣至今未給。還有,在我臨解教的前幾天,為了應付上邊檢查衛生,隊裏為了粉飾勞教人員的惡劣生活環境,白天一律把自己的被子收起來,逼迫有錢的人一人一份買55元一床的綠軍被,疊好放在床上不准碰。
非典期間,我的2年勞教早已期滿,因堅持修煉而被無理加期半年又面臨到期,隊長把我找到談話室,經談話一看我根本就轉化不了,就把我關進了一間陰冷潮濕的洗衣房裏,一年四季不見陽光,一頓一個小饅頭,自己買的鹹菜也不讓吃,根本吃不飽,不讓洗漱、不讓睡覺,強行讓看誣蔑大法的錄像,如果不看,惡警就利用吸毒犯和刑事犯打罵。連續一週的折騰使我的精神、肉體遭到了很大的損失。一次我剛一閉眼,惡警樊隊長猛擊我的頭部,眼冒金花。因為轉化一個,他們就多得獎金2000元以上不等。更惡毒的是她們把老師的大象片放滿了中隊部的地上,讓大法學員踩。不踩,幾個人就抬著強行讓你踩。車輪戰術是惡警對待大法弟子的慣例,一會兒讓那些被洗腦的人圍攻、謾罵,一會兒是隊長的軟硬兼施的手段。
我在勞教所吃盡了苦頭,隊長一看沒辦法轉化我,就又派車由四名警察跟著回家一趟,兩年多不在家,家裏是一片狼藉,老人沒人照顧,孩子沒人教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呢?這就是惡賊江氏為了妒嫉心理,為了自己的權力,暴力鎮壓手無寸鐵善良的群眾。
在回勞教所的途中,姓竇的隊長威逼我寫「三書」。我不寫,她氣急敗壞的揚言說:「回去看我怎樣治你」。就這樣我又被投進了禁閉室,不讓睡覺,有專人給我念污衊材料,定點去廁所,大便3分鐘、小便2分鐘,對堅定修煉的學員,根本就不讓上廁所。家人在我回勞教所時給我帶的20多個雞蛋也被隊長搶走,分給了刑事犯吃。
由於長期的精神折磨,我原來高大的身體變得又瘦又小,我在精神面臨崩潰的情況下寫了「悔過書」,寫後一週大腦清醒後我又給中隊長寫了聲明「悔過書」作廢。他們總怕非典期間我在所裏面給他們帶來麻煩,又怕我影響它們的洗腦工作,找到我丈夫勒索三千元,說學美容美髮減兩個月放人。其實根本就沒減兩個月。
家人為了讓我儘早的走出魔窟只好交了三千元錢。我於2003年5月15日被釋放回家,得知親朋好友為了讓我出來,包括去北京找我,總計花了一萬元。我還算是幸運的,有多少大法弟子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