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人世的一些記載中,也有這樣的記載,只是人們不知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有觀音菩薩吧,歷史上就有不同的記載。比如有叫南海觀音菩薩,妙莊王的女兒修成觀音菩薩,還有印度的雙馬童子修成了觀世音菩薩等等等等,都是真的,只不過不是同一個生命。「觀音菩薩」是莊嚴、殊勝、大慈悲覺者的原始形像和不變的慈悲名號。每一次有一個觀音菩薩修上來的時候,她就要開始從地上選一個她將來自己的接班人,幫其人修得和她自己一模一樣的慈悲,也那麼高的層次,也那麼大的威德,也能吃那麼大的苦,能夠有那麼大的威力。那人圓滿時她就度她上來接替她。每個佛、道、神都是這樣。」(摘自李洪志師父的《北京國際交流會講法》)
「如果三界與人的歷史上的一切都是為宇宙正法所安排的,那歷史只是為了大法在歷史過程中造就眾生與人類和人的思想方式與文化而已,從而在大法洪傳時使人的思想能理解法,懂得甚麼是法、甚麼是修煉、甚麼是救度眾生等等,及各種修煉形式。如果是這樣的話,歷史上的一切修煉與信仰那不是在為宇宙將來正法在世間奠定文化嗎?甚麼是人成神之路?天神都說我給人留了一部上天的梯子。」(摘自李洪志師父的《也棒喝》)
以下為妙莊王之女妙善公主修成觀音菩薩的傳奇故事,摘自清人的文字記述。謹供參考。
話說時在周朝的末年,中原列國,互相征伐,刀兵相乘,連結不解,正鬧得人無安枕,野無淨土。那時西方興林國卻正值承平之世,端的風調雨順,國泰安民。
講起這個興林國,在西域諸國中,可稱是巍然獨立的大國,領袖各邦。但因地勢關係,與中原素來不通往來,雙方隔絕。這也只為兩國中間,隔著一座山,人稱須彌山。這一座山,高可按天,廣袤有數千里,橫亙在西北高原上,好似天生的界限一般。在當時,交通不便,中原人雖知道有這座名山,只因為此山幽深險阻,氣候又異常寒冷,山上的積雪,就是盛暑的天氣,也一般地不會融化,終於沒人敢去冒險西行。那興林國又恰恰建在須彌山的西北,在閉塞的當時,自然不會與中國相通了。
這興林國在西方諸部落中,歷史最為久遠,開化也比較早些,又佔著三萬六千里的國土,幾十萬人民,自然雄長一世,惟我獨尊,各小部落不容不臣服了。
那時在位的國王,名叫婆迦,年號妙莊,倒是個賢明之主,統治著數十萬人民,使得男耕女織,各安生業,在位十多年,把一個興林國治理得國富民豐,蒸蒸日上。妙莊王是一國之主,安富尊榮自不必說。正宮王后,名叫寶德,又是個賢良的婦人,與妙莊王十分敬愛,家庭方面也充滿了和融氣象。
但是,天下無十全十美的事,人生雖富貴無雙,到底不能沒有缺陷。妙莊王貴為國主,富有天下,只是有一樁事情,不是國王威力所能攫取,也不是金銀所能買到的,卻是膝下只有二位公主,並沒有一個太子。妙莊王已是六十多歲的人,嗣位無人,自然望子情殷。為著此事,常使他悶悶不樂,有時不免要長吁短嘆。俗話說得好,「子息是有錢買不到,有力使不出的」,他縱然煩惱,也終歸無用。在希望和焦急愁悶的環境中,一天天地過去。春去秋來,匆匆的又是數年。
那時,正是妙莊王十七年的夏季,御花園中的一池白蓮,正迎風爭放,香霧輕浮。寶德王后因這幾天來覺得妙莊王愁悶不樂,便在蓮池的涼亭之中設下筵席,請妙莊王飲酒散悶,
當下夫妻二人,在亭中分上下首坐定,官娥彩女,分班斟酒送菜。妙莊王心中,雖然為著子嗣問題不自在,但深體寶德後的一片好意,不免強顏歡笑。一方面看著池中的萬朵白蓮,參差的開放著,襯著碧綠的荷蓋,清雅可愛。微風過處,輕輕的顫動著,好像含羞欲語的神情。那一陣陣淡遠的清香,也從風中傳播過來,沁人心脾。妙莊王在這種環境裏邊,也覺別有天地,很是有趣,心上的一片愁悶,早被清風吹散。
就此與寶德後互相傳杯,開懷暢飲,有說有笑起來。寶德後見他快樂,也自歡喜,親自執壺斟酒,又命群姬當筵歌舞。如此一鬧,早就是明月西斜。
妙莊王酒已過量,不覺玉山頹矣,乘著一團酒興,命撤了席,扶著宮娥,攜了寶德後,徑回寢宮安息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紅日滿窗。寶德後早已梳洗完畢,便服侍妙莊王起身, 讓他洗盥之後,一面端整飲食,一面向妙莊王道:
「妾昨夜得一奇夢,未知主何吉凶?夢到一處地方,正是海邊模樣,一片白茫茫的,無邊無岸,波浪滔滔,很是怕人。
「正看間,忽然『訇』的一聲響亮,海中就湧出一朵金色蓮花。初出水時,大小與尋常蓮花無異,離水面也很近。不料這金色蓮花,卻愈長愈高,愈放愈大,金光也越發耀目生花,連眼也睜不開來。於是,便將眼合了一會兒,待到重新睜開來時,哪裏有甚麼金色蓮花?兀立在海中的,卻是好端端一座神山,山上卻縹縹緲緲的似有許多重疊的樓閣,以及那寶樹珍禽,天龍白鶴。這許多景象,究竟距離得遠,倏隱倏現的,看不真切。中間只有一座山頭上,湧出一坐七級浮屠。浮屠頂上,端端正正安放著─顆明珠,放出千萬道奇光異彩,十分莊嚴。
「我正看得出神,那一顆明珠,忽然冉冉地升空,轉瞬之間變得一輪旭日,漸漸逼近海岸,不多時已高高地懸在我的頂上。又是『轟』的一聲響亮,那輪旭日竟拋拋滾滾地落到我懷中來。我嚇得忙了手足,欲待逃去罷,兩足又好似生了根的一般。我不覺拚命一掙,竟自掙醒過來,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哪裏有甚麼海,有甚麼山和一切的景象?到此,始知是南柯一夢。這種夢不知是何予兆,主何吉凶?」
妙莊王聞言,心中暗暗歡喜,向寶德後安慰道:「御妻夢中所見,分明是佛國極樂世界的真形,凡人難遇,自然是大吉之兆。再說那明珠,分明是佛家舍利,化為旭日,就是陽像;投入懷中,不消說是孕育之兆了。御妻得此夢征,今番懷孕,一定生男無疑,正是大可慶幸哩!」
寶德後聽了這一番話,自然歡喜不盡。此事傳遍宮中,於是合宮上下都存著萬分的希望。
再說寶德後自從這天起,懷孕的象徵逐一地顯露出來,經過了兩三月時間,腹部便顯著地膨起來。可是自從懷孕之後,身體倒很強健,只是有一樁,凡是魚肉一類的葷腥,一點也不能入口。就是平日間最愛吃的東西,只要是葷的,一見了便要起噁心,勉強吃得一點兒,包管會連苦膽汁都嘔將出來。這也是孕婦常有的事情,大家也不以為怪,又哪裏知道內中卻另有一番奧妙哩!
如此一天天地過去,不覺又是冬盡春來,寶德後的產褥之期,也愈迫愈近,妙莊王滿擬今番──定生男,非常地高興,忙著先預備起慶賀的事情來。合宮上下,也自有一番忙碌,不在話下。
直到妙莊十八年二月十九那一天,妙莊王婆迦正在園中觀賞美妙的春天景物,出神地幻想,忽有宮女岔息奔到面前奏說;「王后在辰時三刻,又添了一位公主,請賜題名。」
妙莊王一聽生的又是一個女孩子,就把心頭的高興早消滅了一半,但這也是無可如何的事,只怪自己前世沒有修透,才致如此。當下便向宮女問起:「王后生產後可安好如常?」
那宮女道:「啟奏我王,娘娘當生產的當兒,有許多異色良禽,集在庭樹爭鳴,如奏仙樂。屋中也有奇香發現,氤氳陣陣。隔不多時,便產生了三公主。如今大小平安,娘娘精神健旺,公主啼聲也自洪亮。」
妙莊王聽了此話,暗想仙禽集樹,異香繞室;又想起寶德後懷孕時的一夢,遮莫此兒有些來歷,生具夙根,也未可知!他便題取「妙善」二字做三公主的名字,因為上肩兩位公主。一名妙音,一名妙元,都拿自己年號的首字來排行的。當下便親用金箋朱筆書就,付與宮女去了。正是:
惟善堪稱妙,兒生有慧根。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話說妙莊王在先聽說又生了一個女兒,心中老大有些不高興。及至聽得生時有許多異兆,想起寶德後懷孕時的夢境,暗想這孩子有些來歷,心中才寬慰了不少。就挨著妙字的排行,替她取名叫妙善。朝野的臣民,聞知宮中又新添了一位公主,大家都歡欣鼓舞,鬧起慶祝的大典來。妙莊王就在宮中大宴群臣三日。在這三天裏面,興林國端的喜氣沖天,好一派昇平氣象。
本來百姓在承平豐稔之餘,又逢到如此喜慶之事,自然值得快樂了。
閒言休表,再說妙莊王在宮歡宴的第三天,命宮女將妙善公主抱到殿上與群臣相見。不料這小孩子在宮中倒也無事,一到殿上,見了群臣酒醺肉炙的情形,馬上放聲大哭起來,再也休想住口,連乳她都沒用。鬧得乳娘慌了手腳,群臣停了杯箸,妙莊王滿腹不快。
正在此時,忽有黃門上殿奏說;「朝門外有一位龍鍾老叟,說是有物獻與公主,求見我王。」
妙莊王便命宣到殿上,只見那老叟仙風道骨,品貌不凡。
妙莊王便向他問道:「老人家,你姓甚名誰?何方人氏?今天到此,有甚麼事情?快快從實說來。」
老人道,「我王且休問老拙姓名來歷,先把我今天來此的原因,講給我王知曉。老拙聞說我王新添了一位妙善三公主,大宴群臣,故而特地趕來,一則替我王道賀,二來要將這位公主的來歷,告知我王。須知這位公主,是慈航降生,來救世間萬劫。我王不要小看了這位公主,她會將現在人王的國家,將來化作佛王的國家哩!」
妙莊王聽了這一番玄妙的話不覺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你若大年紀,倒會胡說打謊!那慈航大士不在西方極樂世界裏享受清福,倒肯重墮塵劫,托生到這裏來,做個凡夫俗子,這豈是情理以內的事?還說甚麼人王國、佛王國哩!根本就是你這老頭兒編的謊言,你想騙得信孤家嗎?」
老人道:「我王有所不知,佛門之內,雖大都是抱出世觀的,但也未始沒有抱入世觀的。慈航大士因為看了世人塵劫深重,苦厄難消,故發了尋聲救苦的宏願,今番投胎入世,豈是偶然?老拙何人,敢在我王面前打謊?此事委實是真。」
妙莊王又道:「就算老兒的話是有些來歷,縱使慈航大士發願入世救劫,也該化作男身,不合投生一個女兒,這也出於常情之外啊!我終有點不信。」
老者聞說,連稱:「善哉,善哉!此中因緣,豈能一一向我王說明?不信只索由你不信,但到將來,終有分曉的一天,如今老拙也正不必分辯。」
正在說話之時,那位抱在乳娘懷中的妙善公主,哭得益發厲害了。妙莊王聽了小兒的哭聲,不覺心頭一動,接著向老者道;「如此說來,你這位老人家既然知道此兒宿世之因,想來是個有道之人。現在這小兒如此狂啼大哭,究竟為了甚麼,你可知道不知道?」
老者打個哈哈道;「知道,知道!一切前因後果,無有不知道。公主的哭啊,這就叫做大悲!公主因為今天見了我王為了她誕生,大開筵席,不知共殘殺了多少牛羊雞豕、蝦蟹禽魚,傷了許多生命,供大家口腹之惠,增自己無窮之孽。因此大大不忍,故而啼哭不住。」
妙莊王道:「既然如此,你老人家可有甚麼方法,使這孩子住哭嗎?」
老者道:「有!有!有!待老拙念一偈她聽了,自然聽著會不哭。」
他於是便走到妙善公主身旁,用手摩著她頂門,喃喃地念道:
「莫要哭!莫要哭!莫要哭昏了神,閉塞了聰明,莫要忘了你大慈的宏願,入世的婆心。須識有三千浩劫,須由你去度;三千善事,須待你去行。莫要哭!聽梵音。」
說也奇怪,那老者如此一念,那妙善公主,果然像懂得的一般,豎著耳朵聽,睜著眼睛向老者看了一看,已理會得他的意思,立刻就止住了哭,兩隻小眼睛卻盯住了老者。這麼一來,把妙莊王與合殿群臣,都驚疑得面面相覷,嘖嘖稱奇。
正在此際,忽聽得老者說道,「如今公主哭是止了,老拙也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告辭了。」
說罷向妙莊王打了一躬,兩袖一揮,輕輕起處,徑自揚長下殿而去。看他腰輕腳穩,健步如飛,不像是老人的行動。
妙莊王到此,知道他是個有道高人,失之交臂,豈不可惜!
便吩咐值殿侍衛:「快去追趕,將老人請回,說孤家還有事要請求指教,務必請他回轉。但是要善言相請,不可魯莽得罪於他。」
侍衛領命而去,直到朝門,已不見老人蹤影。於是大家乘著快馬,分東南西北四路出發追尋。可是尋遍了六街三市,終究沒有老者的影子。向眾百姓問吧,他們又處身在狂歡極樂的環境中,忙著飲宴取樂,誰也沒有留心甚麼老者不老者,因此也問不出一個究竟來。那一班侍衛,弄得沒有法子可想,只得再向四處尋訪了一番,依然不見,只索回宮覆命。
妙莊王向群臣道:「分明看那老者走的,只一瞬間,就命他們去追,如何就會不見?難道那老者竟會插翅飛去不成?」
群臣個個驚異,大臣婆優門奏道,「臣想今天百姓慶祝,六街三市熱鬧異常,老者又健步如飛,當他闖出朝門,混在人叢之中,自然一時不易尋覓,若著侍衛逐戶挨家地尋訪去,定有老者的著落。」
話聲未絕,早有左相阿那羅接奏道:「使不得!使不得!今天百姓正自歡歡喜喜地慶祝盛典,若挨家逐戶地搜尋老者,豈不打斷了他們的高興,擾亂了大典?照老臣看來,那位老者,決非等閒之輩。只聽他剛才一番議論和來去的行動,就可以知其大概。他既不肯少留,尋訪也終於沒用,不如任他去罷!我看此位老者,多半是佛祖現身點化哩!」
你道他如何指說老者是佛祖呢?原來這位年高有德的阿那羅丞相,卻是深信佛法的,故無論何事,都會拿佛法來解釋的。
再說妙莊王一聽了阿那羅的那一番說話,又將頃間之事,仔細思忖了一番,不覺也有些將信將疑,說道:「倘果如賢卿所言,難得佛祖降臨,十分有幸,只可惜肉眼凡夫,當面竟識不破。不然,多多請求佛祖指點,豈不是好?偏又當面錯過這種良機,不曾求到一點半點的指示,真是可惜!運算來都是孤家德薄所致,如今也沒得說了!」
當下阿那羅丞相又不免用言語將妙莊王安慰了一番,君臣又暢飲了一場,方才歡然而散。
不過那佛祖現化的一番事情,從此就傳遍了民間,大家都當一件奇事宣揚,幾乎街談巷議,沒一個不拿此事來做談助。
本來這興林國的百姓,根本早就被佛教所化,大部份都已傾信佛祖的。另外一小部份,雖非傾誠相信,但腦海裏也一般的有佛祖的印象存留著。故聞此事,都認起真來,還加上許多推測和許多附會,鬧得滿城風雨,通國皆知,好像釋迦牟尼佛祖,竟坐了興林國的寶位一般。正是:
眾生誠擾擾,我佛總閒閒。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