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2000年1月初在北京東城看守所認識蒙瀟的。我們7位新西蘭大法弟子在1999年12月底抵達北京證實大法,還未及上天安門喊出心聲,就在賓館被抓。2000年1月1日凌晨我們7人被送進了東城看守所。我被關在女1筒1所。大約一個多星期後,就有不少大法弟子從七處轉來東城看守所,其中轉來1筒1所的就是蒙瀟。蒙瀟,30歲左右,一頭齊耳短髮,身上的衣服整潔乾淨(她告訴我是同修送的),給我的第一印象,蒙瀟樸實而坦蕩。
她來之前,1所已有3個大法弟子。我們三個每天都坐在板上煉靜功,因為各種執著,動功才開始煉。尤其是我,每次在監視器下煉功都心跳不已,就如同在闖大關。蒙瀟來後,她對法的堅定和勇敢都激勵著我。而且讓我驚訝的是那時的她修煉還不到一年,就對法理有很清醒的認識,例如對「煉功怕連累別人一起受罰」的想法,她說,我們一方面要告訴管教,煉功人不能不煉功和善惡有報的天理;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人被「連累」了,那這個人為大法付出一點,不是也會在將來得到福報嗎。然而,煉功環境是我們必須自己開創的。
有一次煉功,蒙瀟被管教銬在鐵門上,她大聲地背著師父的經文《堅定》和《挖根》,筒裏的許多犯人都流淚了,說:蒙瀟就像劉胡蘭,江姐。蒙瀟能熟背許多經文,她告訴我,她經常是一有空就背經文,走路背,騎自行車背,這樣才能熟記不忘,時刻溶於法中。
在看守所每日2頓,每頓2個饅頭,一碗白菜湯。她說,她覺得白菜和肉都是一個味道,她真的能體悟師父所說的「食而不味──口斷執著」。有一次她感歎地說:「我成富人了。」因為她家境不好,上京沒帶多少錢。同修們知道她沒錢,這個給點,那個給點,儘管她再三推辭,她經常還是錢「越花越多」,現在她「富」得口袋裏竟然有2百多塊錢了。後來在調所的時候,她被調到別的所去時,還讓管教給我們所另一個經濟較困難的同修送來一些「號錢」(看守所的代購券),那位同修接到時熱淚盈眶。犯人們更是唏噓不已,法輪功真是親如一家啊!
蒙瀟是因為上北京天安門與另外兩位同修打出「法輪大法,生生不息,長存於世」的橫幅後,被抓到東城區看守所,而後轉去北京七處(七處是關押重刑犯的),後又轉回東城看守所的。她說橫幅上這句話最能代表她的心聲,法輪功被鎮壓,她坦然而堅決地抵制了來自家庭、單位、社會方方面面的壓力,決不放棄修煉,她對法的堅信以及面對邪惡的勇氣都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她說,從4.25開始,她看到,太陽已不再是太陽了,那已經是一個旋轉的法輪了。
點點滴滴,歷歷在目。那樣的一個鮮活年輕的生命已經被奪走了,我真的無法相信,電腦前的我淚流不止。我的好同修蒙瀟,你曾說,每次你背到「尋師幾多年,一朝親得見,得法往回修,圓滿隨師還」,你都會流淚,這首詩觸動著你靈魂的深處。現在,我相信你將回到自己生命真正的歸宿。
(註﹕蒙瀟,女,37歲,四川省成都大法弟子,原成都鋼鐵廠職工、工段長,大學學歷。因堅持信仰、講大法真相,在經受了惡警嚴刑逼供、強制灌食、捆綁、被注射大劑量有毒藥物等種種迫害後,全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蒙瀟於2004年1月8-12日期間在成都金堂縣被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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