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揭穿北京十三處的騙術
剛到十三處,覺得四週靜靜空空的,就像一個犯人也沒關在這。我們九人關一屋,一個姓宋的科長隔著鐵欄杆來跟我們說話。開始他慢條斯理地問:「你們是甚麼原因被抓進來的?」大家就說我們是為法輪功上訪的。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學員說她學了法輪功身體好了,師父一直教她如何做一個好人,對國家對個人都有利。但現在不准煉了,抓人打人不讓講理,到北京向中央反映情況就半路堵回去,抄家、搶東西、拆房子、關人,不准上訪。宋科長問這是真的嗎?大家說是真的。宋科長又說:「我們這裏是北京公安最高機關,有甚麼事可跟我們反映,我們這裏沒來過法輪功學員,也沒關過法輪功學員,下邊的事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這裏不打人,你們放心吧。如果你們講的情況屬實的話,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們上訪是正確的,憲法有規定。」又說你們還沒吃飯吧,先吃飯,飯後休息一下我們再慢慢談。
我們法輪功學員很純,不騙人,也想不到別人會騙自己。當時大家聽了這名科長的話,很高興,說這回真是找對地方了,有地方伸冤了,問題可以得到解決了。話間飯已送來,每個人分到半個饅頭(這種饅頭是麵粉做的,但是不白,不知摻了甚麼)。宋科長好像很關心的說:「你們這麼多天沒吃東西,第一次不能吃的太多,會受不了,先少吃點,餓了再吃,吃了休息一下。」他就走了。
我們沒吃飯時還很精神,不知為甚麼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感到難受,就想躺下。
宋科長再來時手裏拿著兩本厚厚的精裝小冊子。一本是有關憲法的具體章程,另一本也是法律的,同時還拿來幾張紙。宋打開憲法翻了一下指著憲法說:「有規定,人民有信仰自由,有申訴自由。打人犯法,我們這裏從來不打人。你們這麼多人反映情況,我也記不過來,你們找一個文化高一點的代筆,把你們要反映的情況和要求簡單記錄一下,我好給你們向上級反映。我也吃過苦,當年當知青下鄉到黑龍江吃了很多苦,我很同情你們。」有學員問能送到中央最高機關嗎?他說:「我有個朋友能直接見到國家主席江××。」同時他又說:「情況寫完後,簽上你們每個人的真實姓名住址。」我們一聽馬上說:「這不行,現在對法輪功迫害實行株連政策,這樣會給地方、單位和家人帶來麻煩。我們不能說地址。」宋又說:「我準備近日就放你們回家,把家裏電話告訴我,我打電話讓你們家裏到車站接,你們這樣回去我不放心,到時沒到家,家裏到十三處來要人,我沒辦法交代。」我們說:「把我們送到這裏,家裏根本不知道。」
這時,我和身旁一同修突然發現被白灰粉刷過的牆上隱約透出一行筆寫的小字:「今天是2000年四月初八,是我們偉大師父的生日,弟子祝師父生日快樂! 大法弟子。」我馬上喊:「別上當,這裏關過法輪功學員。」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宋還在說:「你們如不相信我,那邊屋裏有電話,可以單獨一個一個去打,自己通知家裏。」我提醒同修說:「電話有監聽和記錄的,我家電話就被監聽。」這時大家才明白宋是騙人的,紛紛往牆上仔細看,果然還有的地方有「法輪大法好」字樣,也有常人寫的「北京十三處害了我一生」等。
宋見騙術被揭穿,臉氣得成了豬肝色,很快就把我們調換到一個帶監視器的房間。我們知道這裏也是嚴重變異的邪惡之處,是不會真正為民做主的。但既然來了,我們還是本著對國家、對社會、對廣大人民負責的態度,寫出法輪功的真相,盡到我們的責任。一個大學畢業的長春學員執筆,寫下了我們要反映的情況,講清法輪功是修煉真善忍,教人如何做好人、真修向善,根本不干涉國事不參與政治,使上億大法修煉者道德回升,身體健康,給國家節約了無可計量的醫藥費,大法的傳出對任何國家和社會都有百利而無一害。同時要求立即釋放全國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還師父和大法清白,停止迫害等,並且鄭重表明我們堅修大法的決心,署名是「九位大法弟子」。把材料交給宋科長時,他用夾子夾起放到袋中(估計是怕沾上自己的指紋)。到了晚上我們被強行分開,送進普犯牢房。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表明必須無條件釋放,否則不會停止絕食。
● 大法弟子走到哪裏,法輪大法的美好就洪揚到哪裏
記得在某某看守所時,同房的牢頭原來是最兇惡的,後來也被前幾批進去的法輪功學員的正念正行給感化了,和其他普犯一樣,都很敬重大法,還表示以後再不幹壞事了。她們還告訴我,在我們師父生日那天,同室所有普犯,都把自己最好吃的東西擺了出來,敬奉大法師父。
十三處關押了很多年輕女孩,究竟犯的甚麼事,我從沒問過。不管她們過去是甚麼人,但是很多已經認識和接受了法輪功的法理,知道要做一個好人。她們在先批學員幫助下,學會了煉功、背洪吟,互相幫助。十三處那時對法輪功學員煉功基本不管(這個環境是先來的學員經過絕食抗議才開闢出來的),但其他在押人員不准煉。儘管有監視器,那些女犯還是想盡辦法每天煉上30分鐘的動靜功。她們很聰明,明白事理的從不問我姓名哪來的,只熱心幫我換洗衣服(我一直在絕食抗議)。
有一回閒談時,一個剛轉到我們屋的女孩突然含淚告訴我,她被關快一年了,就要回家了,但昨天這裏提審員把她和另外一個在押人員叫了出去,問那個在押犯某法輪功學員叫甚麼名字、哪裏來的,因為他們通過探頭觀察到該學員經常和她說話。那個姑娘剛想說,就被這女孩給堵了回去,這個女孩當著警察的面說:「不能告訴他們,這會害了人家。」那姑娘就不吭聲了。警察氣壞了,立即威嚇她,讓她問出我的情況,否則加她兩個月刑期。這女孩說:「即使加兩個月也不能幫他們做事,你能相信我嗎?」我說相信,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說了不算,相信大法的人不會被加刑。」我讓她也學法輪功,她說五套功法都會了,只是這裏不准她們煉,反正要到期了,回去學。
我提起宋科長講這裏從沒關過法輪功學員。她們同聲說:「他是在騙你,他們的話你還能信?不但來過,而且最先來的那批都是大學生、高級知識分子,進來時排著隊,走著整齊的步子,像閱兵一樣,口裏洪亮地背著論語和洪吟,昂首挺胸,相當威武。哪像你們這批進來的沒一點聲?」
一個人還說:「宋科長說這裏沒關過法輪功那真是騙人,而且對先來的那幾批大學生相當殘忍,全部上了電刑,晚上嚴刑拷打和痛苦的喊叫聲,整個十三處都能聽見,我們嚇得不敢睡覺。」我的心隱隱作痛。
● 十三處惡警詭計連環
接下幾天裏,我們被頻繁地換房間,幾乎一天一個地方,同修間只有被拉到醫院灌食時才能見到。第一次灌食是9個人,第二次只剩5個。警察對我們說那幾個都吃飯了,有兩個報了姓名就回家了,就剩你們幾個了。灌食回來後我有兩個想法:一是這可能又是十三處玩的花樣騙人,想動搖我們;二是我沒犯法,就剩我一個也不怕,而且更多學員將會衝破種種阻力進京上訪。
有個奇怪的現象是這裏關押的犯人都有一個感覺,如果天安門廣場今天來證實大法的人多,雖然她們被關在這裏卻能感覺到法輪功又大批地來了。我問甚麼感覺,她們說只要法輪功一來,外面的風就刮得特別大,好像刮颱風。那天夜裏我真感觸到了這種現象,還有喜鵲不停的叫聲。我知道師父就在身邊,覺得和同修們肩並肩在一起,不孤單。
等到第三次灌食又是9個人,我們都明白了。十三處把我們分開灌食的目的是想瓦解我們形成的整體,個個擊破。那四個人誰也沒報姓名,只是有三個人一室的,信了他們的話吃飯了,吃了一次發現上當了,立即又堅持絕食。騙術再一次被識破,十三處沒辦法只好恢復9人一起拉去灌食。
灌食時,法輪功學員都被白布撕成的繩子緊緊捆綁在床上動不了,兩個醫生灌。而且在這期間十三處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威逼利誘個別犯人,利用我們法輪功學員不說假話、純樸善良,想幫助人們得法的善意,騙取我們信任來套出我們地址姓名,我們9個同修最後有8個被這種手段欺騙。
舉個例子。第三次灌食回來給我換了房間。當時我已瘦得皮包骨,肉皮能拉起很高,但在大法加持下我精神很好。一個20多歲的女青年過來摸了我一下,嚇得把手縮回去,說:「就剩皮和骨頭了,真嚇人。」看我不吱聲,又說:「我很喜歡法輪功的人,喜歡聽你們教我背《洪吟》,講法輪功怎樣教人做好人。」她看我笑了,就接著說:「你有幾個孩子?」我沒吭聲,她又說:「你一笑很慈祥,能讓我做你的兒媳婦嗎?我好喜歡你,我可以用一萬塊錢讓你出去,這裏有錢就能出去。」我說謝謝,不用。她看我說話了,就一邊摸著我的手,一邊說:「我父母都在鄉下,你出去後可到我家教我父母煉功。」我問:「你們那裏沒有法輪功嗎?」她說:「我們那裏偏僻,沒人知道,真希望你能去講講法輪功的事。」這時我開始動心了,我們千辛萬苦進京證實法,就是希望國家和人民能明白法輪功是正法,法輪大法確實是在度人,應該讓百姓了解事實的真相。我和她談了法輪大法怎麼好和自己受益的過程,讓她出去後告訴鄉親。但她說還是你親自去,說著把她呼機號寫在一個小字片上捲起來塞進我的衣服縫裏。
我一直為那個敢當著警察面維護法輪功的女孩的正義感動,不想傷害她們的誠懇,就靠近她的耳朵說出了家裏電話。(其實她和我交談的過程都在監視器掌握之中)十幾分鐘後這個女犯就被提走了,其他房間也走了一些人。後來,提審員把我叫到辦公室,我看到桌上一張記錄著已查出姓名資料的學員名單,我甚麼都明白了。很快我們都被各自駐京辦帶走了。臨走時我們質問宋某為甚麼要騙人,不覺得手段卑鄙嗎?宋說:「我們共產黨公安機關不管採取甚麼樣手段,只要達到我們的目的。」
我們8人被送回當地關押,不知道剩下的那個學員命運怎樣。我以我的親身經歷見證了當年很多進北京證實大法的學員遭到關押、迫害,包括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十三處,確實關押折磨了很多大法弟子。所有的邪惡都將被揭露出來,所有對大法行惡的人都要為自己的罪行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