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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您可好?(圖)

——一位平凡母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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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秀超女士,加拿大永久居民,多倫多學員梁彪的母親

【明慧網2003年5月8日】母親的形像在我的腦海中實在太平凡了,我想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是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是這種平凡,對我來講,卻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因為她是我的母親,在我的腦海裏,母親的每一個平凡的舉動都和她的每一個細膩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那麼有血有肉的聯繫在一起,她的平凡就是這樣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上,揮不去磨不掉,在屬於媽媽的節日裏,媽媽的那些平凡人生,卻如那深深的烙印,一幕一幕的現在我的眼前。

在那個還是點煤油燈、住稻草房的年代,那時淘氣的我在剛上學的時候,媽媽就在一天辛苦的勞作後,在晚上檢查我和我的哥哥的數學作業.我哥哥很快就做完了,而我還在那裏冥思苦想。媽媽在看著我,哥哥在床上睡覺。哥哥看我做的那麼苦,就在媽媽到外面牽牛入牛屋時偷偷地來幫我一把,使得我終於解放出來,上床美美的睡了這一回.現在回想起來,我的今天都是我哥哥像幫我做作業一樣幫我走過來的,大學讀書時我的一部份的讀書的費用就是我哥哥的讀書補貼和工資中來的。

在那個時候,我們家是在農村裏,在我的印象中,那時村裏只有我母親對自己家的小孩的讀書管的嚴,也許全村的媽媽中只有我媽媽對孩子的讀書那麼重視。母親身體不是很好,但是家裏的農活卻樣樣都把它管過來了。那時候母親給我的任務就是在我讀書放學後,到田裏去把牽牛的繩子從固定的木丁上解開,然後牽著牛沿著田埂吃草。然後晚上回家吃完晚餐後,在小木凳上做作業。回想起來正是媽媽這樣的要求使得我長大後習慣於吃苦和凡事親自動手幹。

在農村開始時是沒有自留地的,那時是按勞動人口計算公分,然後年終分糧,我們家就靠我母親的勞動公分來分得的糧食。我們家在村裏是勞動力最少的家庭,自然分的糧食要少,我父親還算可以,在公社的診所裏工作,對家裏還是有所幫助的,但很快在階級成分上因為我媽媽家裏的身份也受了牽連,為此父親的不滿就轉到對媽媽身上來,父親和媽媽就這樣承受雙重的壓力下,把我們四個孩子帶大。後來有了自留地,逐步達到有約五畝自留地時,四個小孩都上學了,我也到縣城去讀書了,現在想起來,我真的不知媽媽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我讀五年級前,就是在76年前,母親帶哥哥和我每年回姥姥家裏看一回姥姥舅舅,這是一定的,每年一回。那條路,每年我媽媽領著我們走的那條路總是刻我的腦海裏。我們首先乘公共汽車到縣城,然後從縣城走到火車站。開始沒有甚麼三輪車之類,媽媽就帶著我們走到火車站,那段路可真是長,有約半個多小時的路。還好那是瀝青路,沒甚麼沙塵,一邊走一邊玩,特別新鮮的感覺,那時候能走在這樣的路可是福分了。在這條路上所有的大包小包都是媽媽帶著,一想起來我對媽媽的歉意又讓我無法平靜。這是媽媽在用行動教我們這些起碼的為人道理。

每次回姥姥家是令我最高興的事,這是媽媽在我生命中用讓我親自體會善良和平和的力量的最為深刻的一件事。因為姥姥在80高齡時還親自炒菜歡迎我們這些小淘氣,姥姥的和氣和愛心,舅舅的永遠的善心給我的童年添加了無比燦爛的回憶。還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媽媽在縣城裏問路後誠心地感謝對方,那份誠心的口吻在我的童年中就像火烙鐵一樣烙在心上。我後來在問路時一直是誠心謝謝,禮貌問路,也許就是媽媽給我的那份因素在起作用。

在79年以後我就離開了家外出讀書,真沒想到從此後與媽媽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在我離開家裏外出讀書和工作期間,我媽媽曾歷經幾次很大的磨難,都是過後才知道。一次是媽媽在上山砍柴時被一種竹葉青的毒蛇嚴重咬傷,後來緊急送到醫院救治才醒過來,一次是妹妹突然半身癱瘓,媽媽帶病照顧家,照顧妹妹,還得和父親一起打理診所的生意,以維持家庭和我、弟弟的讀書開支。我在假期回家知道此事時,我妹妹已恢復健康,看著住在臨時搭起的四處漏水的房子裏的父母,那時的我在心底裏激起難以言表的震撼。

母親的頭髮一年一年地白了,容貌一年一年蒼老,但奇怪的是,我在牽掛著媽媽的身體,而媽媽更是掛念我的身體。而我對媽媽的牽掛是媽媽如何安度晚年。我對媽媽的一生最大的牽掛是,希望媽媽和爸爸能和和睦睦地在一起過日子,希望兩位老人能不吵架。我知道媽媽的善良,爸爸的善良,但是他們總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爭爭吵吵,在他們的兩人生活中,除了辛苦幹活、持家、吃飯,剩下的一件事就是無緣無故為一些小事吵起架來。我一直想方設法勸媽媽不吵架,爸爸不吵架。有時我氣的不想回家看爸爸媽媽,但一想到他們蒼霜的臉容,他們一生承受的苦和磨難,看到他們見到我時那份幸福的面容,我又在春節時分往家裏奔。

其實媽媽對我身體的掛念是有道理的。在一生中,我總是心裏感到無比的憂慮,工作上好像處處不如意。苦口婆心勸說爸爸媽媽不吵架,不管用。把錢往家裏寄,以為家裏的經濟好轉會少吵架,還是依然如故,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讓爸爸媽媽和和睦睦在一起。在單位裏,工資漲了,還是不知足,在全國股票浪潮中我經過對自己多年的來來回回的吃苦磨難的分析後,決定全力潛心研究一浪一浪的股票規律,準備用最少錢來賺最多的錢。我在苦苦的努力中,當時是露著膀子研究股票到深夜一二點鐘才休息,第二天六點多就需起床上班。我的身體就在股票賺錢計劃沒達目標時突然徹底的垮了。

在98年5月份時,一場病毒性肺炎卻讓我的身體持續7、8個月依然是虛弱,就連拿幾個桌椅都出冷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令我遺忘多年的太極拳和氣功來,那時的氣功在我的印象就是調氣運氣,可是我一調氣運氣就難受無比,轉念就又煉起24式楊式太極拳來,當正在被這複雜的太極招式煩惱之際,我的同事告訴我不妨試試法輪功。在同事的來來回回的介紹後,我在慢慢地走近了法輪功的修煉人隊伍。現在想起來,當時是很不好意思,心裏很彆扭,在十幾個煉功學員中我是唯一一個年輕的高學歷的領導幹部和老人婦女在一起煉功。

巧合的是在我煉起法輪功時,我的媽媽也煉起了一種氣功。我接觸氣功較早,在大學時聽過好幾回其他氣功師的講座。一看到《轉法輪》,我就明白了為甚麼這麼多年煉功後為甚麼我的身體反而越煉越差的原因,就是如《轉法輪》中所說一樣,煉功不修心性,追求功能了,越追求身體越煉反而越差,這是不知不覺中違背了真善忍的宇宙特性,違背了「有心煉功無心得功」的功理。平生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的、這麼高層次的佛家修煉功法,特別是那套悠然的打坐姿式,可令我高興萬分,我的第一念,就想到爸爸和媽媽。因此當我聽到媽媽、爸爸也在煉功時,我就在電話裏反覆叫他們煉法輪功,最後爸爸媽媽也被我的高興所感染,「拿書來看一看囉!」

沒想到爸爸媽媽到此時還是一生多苦難。在我接他們到我的家裏、在廣州工作單位的家裏時,我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太太也面臨巨大的壓力。425後,中央在報紙上說人民有煉功自由和不煉功的自由,但實際上是禁止煉功了,實際上已經在上演一場陽奉陰違的戲了。單位也勸阻學員不能到外面煉功。就是在這種緊張的壓力下,爸爸媽媽到了我在廣州番禺的家裏。爸爸已經看完《轉法輪》,媽媽才開始看,還沒看完突然爆發了7.20鎮壓法輪功的事件。沒想到媽媽當時心裏踏定,倒是爸爸心思有點七上八下。

其實媽媽已經被《轉法輪》書中的道理深深地打動了。記得爸爸第一天到我的家裏的第一個中午飯時,爸爸一拿起《轉法輪》就哭,站在廳裏哭的眼淚直線往下落,我像勸小孩一樣勸爸爸坐下吃飯,這個午餐就在爸爸的斷斷續續的哭中吃完。媽媽還未看完《轉法輪》時,看到爸爸被中央電視的恐怖畫面搞得七上八下的樣子,就勸說爸爸:聽兒子的,《轉法輪》肯定好,別信政府的。

媽媽講不出甚麼大的道理,媽媽就認定《轉法輪》書中的道理沒錯。也許是媽媽的一生磨難鑄就了媽媽的意志,第一次盤腿打坐,媽媽就單盤一個小時,而我是修煉了三個月後才勉強盤單盤腿。從此後,媽媽早起晚睡開始走上了在一個國家的巨大的壓力下獨自一人修煉法輪功的路,爸爸則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在國家的不斷重複的詆毀法輪功的宣傳下誤解了法輪功,被迫放棄。然而,修煉真善忍後的媽媽在生活中實踐著真善忍,她忍住了,逐步改掉一言不順就和爸爸吵架的習慣,對爸爸的體貼也使爸爸深深被觸動。媽媽還在修煉中,哥弟妹有時和我說,媽媽還是有些囉嗦,我說:想一想吧,對一個老人,她能把多年的習慣改到這個程度,我們作為年輕的還有甚麼不以有這樣的母親而自豪的嗎?一生苦難的母親終於找到她的人生中最偉大的人生目標,我們應該理解和幫助才是呀!

被法庭認定為文盲的媽媽,卻是在家人毫不知情時被判了四年監獄,據說是被送押到遠離家鄉幾百公里遠、交通不便的,位於廣東省韶關市一個小鎮的山區監獄,然而至今毫無音信!告訴家鄉的鄉親法輪功好,就因為這,母親就失去了在家人陪伴中安度晚年的權利?!

母親還在用自己生命繼續寫著那看似平凡的人生故事。希望善良的人們幫助我的母親早日恢復自由,為自己的人生寫下一個堂正、美好的結局。



黃秀超女士,加拿大永久居民,多倫多學員梁彪的母親,現被關押在廣東省韶關市曲江鎮廣東省韶關監獄14監區2分區,郵編:51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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