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還在每天打印寶文他倆,這回打他倆時,大隊長唐小彪把我叫著,打給我看,嚇唬我。然後逼我背教養院裏的30條,說背三十條也不影響修煉法輪功,這是院裏的規章制度……,它其實是想步步為營,一步一步來。我說我沒有罪,印寶文他們背了三十條一樣天天挨打,反正也是挨打我就省點心吧!這下他一句話也沒有了,就把我關進小號,小號就是比一張單人床寬點的籠子,用手銬給我銬在籠子上吊起來。然後拿電棍電我,我被電過多少次我也記不得了,每次電半個來小時。最可恨的是唐小彪叫中崗來折磨我,因為是夏天穿得比較少,中崗欒勇每次進我這屋就伸手狠狠的掐我,擰我,而我被銬著動彈不了,掐夠了轉身就走了,不一會又來了,後來我都有些條件反射了,他一進屋我就緊張的不得了。一天掐我無數次。晚上也不給我解手銬子,我就那樣站著,一天一夜下來我的腿和腳就腫了起來。晚上我太睏了,一打盹手銬子就拽了我一下,一夜下來,籠子被拽得喀喀直響,這站著就根本談不上睡覺了。我的腳和腿腫得嚇人,拖鞋都穿不進去了。唐小彪看看我的腳不屑一顧的說:「你這差遠了,劉廣慶那時腫得腳後跟都看不著了。」後來我才知道劉廣慶和印寶文一個月前曾經被吊在小號裏9天,其中6天是整天整夜的吊掛。就這樣整整三天三夜的煎熬,白天十點多鐘說是教養院裏來了一個司法局的主任,專門監督教養院執法情況。看到我腿和腳腫成那個樣子,就叫唐小彪給我放下來。唐小彪很不情願的把我給放下來,我當時還真以為遇到好人了,後來我才了解到他們其實是一夥的,這個主任曾經直接參與過毆打葉喜明,而每回教養院裏有嚴重違法的事情、嚴管和集體施暴時他就沒影了,過幾天事情過去了他又回來了,到教養院裏溜達一圈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監督職責。當時是甚麼原因他們怎麼商量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被放下來後,兩隻手都不好使了,左手好長時間都不能打開教養院的水龍頭。雖然不整天整夜的銬我了,但這事並沒有完,它們又想出了新招,又過一天忽然要提審我,來了一屋子人,看模樣好像官都很大,說是哪個公安局來的,說是我還有別的事,有人告我了。這回提審我,以後要改判,送進監獄。通過這種方式來嚇唬我,當然不僅僅是嚇唬了,開始是用電棍電,後來是用警棍打。我也不知是打了多少棍,我疼得受不了了,就用手去擋,一棍子下去連手帶胳膊就紫了。我說了一句,「不是不許嚴刑逼供嗎?」一個警察衝上來邊打邊說:「誰逼你了?誰逼你了?」它們就這樣瞪著眼睛說瞎話。它們打人的時候把門打開,這樣電棍的啪啪聲和棍子打人的聲音整個樓層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這樣製造恐怖氣氛,以此來嚇唬別的同修。就這樣在打罵與威脅中一天天的過,真是度日如年,一個星期後,它們把我和大夥放在一起在大教室裏坐板,坐的是在最常見的那種塑料板凳。
不讓說話,沒有休息,沒有放風。不能扶桌子,不讓活動。我從小號那屋搬過來,和早先來的同修住在一起,而這屋子裏貼的都是罵師父,罵大法的大標語,貼滿了一面牆,這是對每個大法弟子的侮辱,我真的受不了。但是我一想到撕掉它,就覺得混身打顫,我也被打怕了。但是這種恥辱我確實無法忍受,我就天天的想怎樣撕掉它,時間長了心就平和了。因為有三個屋子有標語還加上走廊的黑板。我想既然豁出去了就該都撕掉它,省著費兩遍勁。因為犯人看得緊,想找個空檔把幾個屋的都撕掉也很不容易,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我發現中午吃完飯涮盆的時候有機會。在這期間唐小彪大隊長逼我背三十條已經親自動手打我三次了,而且威脅要天天打我,這天中午我終於找到了機會,撕掉了三個屋的所有標語,並擦掉了黑板。後來中崗(看我們的犯人)看到了,他嚇壞了,問是誰撕的,我站出來了,他就拼命的打我,卻不敢去報告。後來他哆哆嗦嗦的報告了隊長,把隊長領來後,他又積極的表現,使勁的打我,生怕自己受到牽連。這時唐小彪命令把我往小號裏拖,邊拖邊打,拖到走廊唐狠狠的壓我的頭,一下給我壓趴了,腦袋當的一下撞到了鑲瓷磚的地板上,我當時就迷糊了,這時他們並沒有停手,因我已經不能走了,他們一邊拖我一邊說我裝假。一直拖到那個小號拿手銬把我銬上,一開始想把我的手往高處銬,由於我的個子較矮,怎麼也勾不到,才作罷。然後拿電棍開電,電了半天唐小彪可能覺得不過癮,就伸手去撩開我的那層單衣,奇怪的是他沒有繼續電,而是放下了,然後就走了。我不知為甚麼,後來我上廁所時有機會撩開衣服才發現,我身上電棍電的印已經是滿滿的了,而且電棍頭畢竟是鐵的,在我的掙扎中劃的是一道道的血印。有些電棍印在我四個月後開始絕食時還能看到呢,那是一次在一個地方電很長時間的結果。後來我洗臉的時候總覺得臉摸起來不是形,就求中崗給我找一面鏡子,照了一下,我臉上本沒有多少肉,卻在左眉上面腫起了一個足有鴨蛋大的包。怎麼看怎麼覺得在臉上不應該腫那麼大的包,可是它卻實實在在地在那裏。
我再一次被關進小號,唐又想出一招,把罵師父罵大法的話寫在紙上,貼在我眼前的門上,我上廁所時就撕下來,它就再貼,並威脅中崗看不住就收拾中崗。它們就是利用大法弟子的善良,靠株連的方式逼大法弟子。如:盤錦市教養院在樓下參加勞動的大法弟子拒穿號服,它們施暴無效後,就逼他們一個班的犯人打,還是無效,它們就搞株連,打班裏的犯人。它們真是異常的卑鄙,可以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也同樣受到這方面的制約,後來我再次撕掉後與唐小彪達成妥協,它不再寫,我背三十條。我腦袋上的包挺嚇人,身上傷也很多,可能它們對我也沒甚麼信心了。最主要的是這期間正好趕上教養院裏的幹警不知考甚麼試,挺忙,這回只是白天吊著我,它們沒精力管我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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