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Gleevec問世以來,人們一度看到了治療白血病CML的希望。Gleevec起初對慢性期CML十分有效,雖然對付晚期急性期CML不理想,但畢竟是諸多信號傳導阻製劑藥物中唯一有效的。而大多數此類藥連臨床試驗都通不過。
但是最近的一項研究發現癌細胞中的激脢「學會」了用突變來躲過藥物的攻擊。這項研究的領導者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查爾斯﹒索耶斯,和伯克利分校的約翰﹒庫裏彥。他們的文章發表在今年8月號的《癌細胞》(Cancer Cell)雜誌上。他們研究了32位處於不同時期的CML病人,Gleevec起初對他們的病情十分有效,但隨後病情復發。研究發現這些病人的癌細胞中的Abl基因都發生了突變。主持這項研究的約翰﹒庫裏彥說,「Gleevec只能攻擊一種特定構像的Abl-Bcr,但是突變產生了多種不同構像結構的Abl-Bcr,從而使藥物無法再結合該蛋白分子。」
科學家們希望新的發現能有助於開發新一代抗CML藥。但是以往的例子一次次提醒我們在藥物開發方面,人們事實上是陷入了十分被動的局面。因為基因的突變似乎總是比我們開發藥物要快。Gleevec本身並沒有用很長時間,真有點「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壯。
突變導致的藥物失效也並不是新聞,癌症、愛滋病、甚至感冒都沒有特效藥。真正的突破也許不在於一種新藥的發明,或一種新基因的發現,應當反思的是我們走的路是否真的可行。
如今在美國人們已經越來越認識到預防的作用,以及替代療法的巨大潛力--健康的生活方式、健康的心理正成為更多人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