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之路(三)

EMail 轉發 打印
【明慧網2002年4月17日】三、重圍中成功的佳木斯法會

2001年6月1日,我和功友牛進平(他在佳木斯勞教所被非法關押了兩年,2002年4月1日到期後,他又被當地惡警秘密押回北京關進一洗腦基地迫害)到了佳木斯,在一位剛被釋放的功友家,我看到一封從勞教所秘密帶出的信,信是一個女兒寫給母親的,信寫在一塊白布上,她說她不想在勞教所再呆了,她也看了馬三家的錄像,她不想像她們那樣向邪惡低頭,她要堂堂正正地走出來。她叫她的媽媽去為她申訴。看了她的信,我止不住的淚水盈滿眼眶。那位功友告訴我,她的母親已去北京上訪了。功友還告訴我,在雙城看守所大法弟子周志昌因堅持煉功,絕食第九天被惡棍們活活打死,一位功友夢到天上都在講述他的故事。看了、聽了功友們講述的大法弟子的遭遇,我被深深地震動了。在如此邪惡橫流的迫害中,同修們仍然堅持著正信,這是怎樣的威德呀!

第二天佳木斯大法弟子在四豐山召開法會。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青青的山邊小橋流水旁走來三三兩兩的大法弟子,快到開會地點時,一輛沒有車牌的白色汽車從我身旁開過,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輛偽裝警車,但轉念一想,這麼多同修都已經來了,無論發生甚麼情況也要去。趕到開會地點,水庫邊已坐了一大片人(後來聽功友講參加法會的有170多人)。

法會一開始,首先是一位佳木斯功友講了她正念闖關的故事。我早就聽說東北學員能吃苦,就是想來聽一聽。這時功友知道我是北京來的,叫我先講一講,我站起來講了一些北京功友助師正法的故事,剛講到半截,突然從我們來的小路上開來一輛輛警車、摩托車,警察和便衣將我們團團圍住。我舉目望向遠方的天空,天蔚藍蔚藍的,晴朗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我知道此時天上地上有許許多多的佛、道、神與我們同在,我又看看身旁的同修們,大家沒有一人離場,我心中升起一念,只要有一個學員通過這次法會能走出來證實大法,即使被抓也值得。

這時一位大娘大聲喊道:「歡迎警察參加法會。」學員中響起一片掌聲,警察站在四周沒有馬上下手。我轉身朝向警察集中的地方,大聲講述了大法教我修心向善、不求名利,身心受益的事實。當我講到我修煉後多次拒收禮品,並將出國培訓機會讓給別人時,警察中卻爆發出一陣哄笑。敗壞了的人,他們已經不相信還有好人,他們認為正直無私是可笑的。隨後,我又講述了我為甚麼要站出來維護大法,也講了北京同修在獄中集體絕食共同闖出魔窟的故事。我告訴同修們記住師父的話:「放下生死你就是神,放不下生死你就是人」(《在美國講法》),我看到有的同修眼裏噙滿淚花。我講完,一位50來歲的大姐站了起來,她說:「我是賣煤的,沒甚麼文化,但我也要說一說。修煉了法輪大法後,我知道了該怎樣做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接下來又是幾個功友站了起來,最後發言的是一位戴眼鏡的40多歲的婦女,她說:「我沒有走出去過,但這次我明白該怎麼做了。」功友告訴我她愛人是佳木斯市法輪功輔導站站長,被非法關押了八個多月,才被放出不久。她家有20多口人修煉,十多人都被抓了。後來聽說第二天她就去了北京上訪,她愛人也去了天安門,後被帶著手銬押回了佳木斯,他被判了兩年勞教。

法會一結束,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便衣一把揪起我,把我拉到一邊,接著又去拉其他幾位發過言的同修,我們七、八個人被押上警車,被帶到了四豐山水庫派出所。

後來在看守所我聽一個功友告訴我,那天我們被帶走後,功友們開始被逐個登記,等他們想起來,我們已被帶走了,他們覺得不對勁兒,怎麼能讓惡警把同修帶走了呢?許多功友就去了公安局要人,惡警騙他們說幾天就放人。她說我們被帶走後,天一會兒就陰雲密布,刮起了大風,接著又下起了大雨,狂風將自行車和人都掀翻了,小公共汽車也停在路上不敢開。後來有個功友聽一個上山的老頭說,開法會的那個地方被雷炸出一個大坑,雷劈死了一個像趕面棍一樣粗的蚰蜒,血都濺到了樹上。

法會後許多同修都去了北京,據說佳木斯市長也挨了批,說是「佳木斯甚麼都搞不上去,就法輪功搞的好。」

到了派出所後,我看見一個敞開的房間裏坐著功友鄭立彬(現被關押在北京團河勞教所),他是在我講話時拿走我書包的。我被帶到一個房間,剛剛坐下,我想起書包裏還有大法的書,我必須要回來,我就走進那個房間。書包和功友的身上都是土,我知道這一定是惡警們幹的好事!我對警察說:「書包是我的,還給我!」警察問鄭立彬是不是,他說:「是」,我拿過書包,先將電話本撕了個粉碎。警察將鄭立彬帶了出去,隨後進來幾個警察問我叫甚麼,哪兒來的,我告訴他們,叫大法弟子,是天上來的。惡警翻到了我的身份證,問是誰叫我來的,我告訴他們自己來的,法律沒規定佳木斯不許來。這時一個長著一雙鷹一樣兇惡眼睛的惡警走進來,對我說:「像你這樣的一定是煉了七、八年至少也是五年。」我說:「兩年多。」他懷疑地看著我說:「不可能」,接著他坐在銬著我的床上看著我,開始挑釁似地罵師父,我大聲衝他說:「你閉嘴!」他瞪著眼沒敢再胡說。當我說完這話時,就感到一股熱流從頭灌到腳。警察要做筆錄,我說:「我沒犯法,你們憑甚麼抓人?哪條法律規定了煉法輪功的不能上山?你們都聽見了我講的怎樣做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錯在哪兒了?告訴你們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接著又進來幾個警察逼問,610頭目、一個瘦老頭說:「你只要說不煉了,我馬上就放你。」我告訴他那就永遠別想!無論他們怎麼問,我就是不說,最後他們沒辦法準備將我帶走,到走廊上我對正被審問的功友喊道:「甚麼也不說!甚麼也不告訴他們!」

外面天陰陰的,下著雨,我和牛進平被押上了一輛吉普車,車路過開法會的那條小路時,我看見抓我的那個便衣,他騎著摩托車澆的像隻落湯雞。車開出不遠就雨過天晴了,我們被帶到了郊區分局,他們又繼續審問,我就是一個字也不說,最後被送到佳木斯看守所。路上他們說拿了我一百元,要給我存在看守所,可實際一分錢也沒存。

四、邪惡的佳木斯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一個副所長見我胸前有書,就說:「書還沒拿下來哪,你們就送來了?」送我的警察說:「十幾個人都沒搶下來,當時公安局長和政法委書記都在。」這個副所長就說:「拿就拿著吧,反正他們滿腦子也全是這個。」我們被帶到牢房的走廊上,一女警叫我們靠牆站著,牛進平沒聽清就問了句:「甚麼?」一個200多斤的胖惡警上來就搧他耳光,我上前質問惡警:「你憑甚麼打人?你是警察還是兇手?」聽我一喊,出來幾個警察,我知道,我們是被關進了魔窟。

從我被抓時,我就開始絕食了,同監號還有兩個去北京上訪被抓回的同修,她們也在絕食。一天一個學員被提審,回來告訴我們,她在提審室被一個叫小袁的男惡警沒頭沒腦地打了一頓,回來時沒找對牢房,在走廊上又挨了一頓揍,犯人說這個惡警經常打人。我絕食的第四天她倆都被叫出去,一看是灌食就又跑了回來。之後那個姓袁的惡警來提我,我不動,他就叫人把我架了出去,到了門口,他掄起手銬就向我頭上、身上亂打,並把我一腳踢出老遠,摔在地上,他走過來又是連踢帶踹。我從地上坐起來,大聲質問他:「你憑甚麼打人?你為甚麼這麼邪惡?」他打完我就不知溜到哪兒去了,圍了一堆警察,我說:「叫那惡警出來,他憑甚麼打人?」負責管我的女警說:「走,我帶你去提審。」我說:「我不去!叫那兇手出來道歉!他昨天就瘋狂打人,今天他不道歉我就不去!」女警使勁連拉帶拖把我拽出了走廊。

我被帶到一間會議室,裏面坐了十幾個人,他們問我是哪兒人,叫甚麼,誰叫我來的,我告訴他們,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法律沒說不許來。一個一臉惡相的中年男人說:「知不知道不許煉功,不許聚會?」我說:「法輪功是正法,教人修心向善,為甚麼不許煉?」他說:「你們是非法聚集,不允許。」我說:「怎麼非法了?你們警察全聽見了,我講了修煉人的高境界,是非法嗎?」他大聲喊:「政府不允許。」我說:「政府錯了也得改。」他蠻不講理地說:「告訴你,政府不讓煉就是法。」我說「政府也不是全對,不然也不存在文化大革命後的平反,也沒有對毛澤東評價的三七開,也沒有鄧小平的三起三落。共產黨不也講批評自我批評嗎?毛主席還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呢,要是全對,憲法也不用修改。」惡警理屈詞窮就說:「咱們先不扯這些,就當聊聊家常,你先說說你叫甚麼,甚麼時候來的。」我說:「聊家常?那你先說說你是誰,是幹甚麼的,你家幾口人。」惡警聽我這麼說就急了眼:「告訴你,你要這樣別說我不客氣。」我伸出被惡警打的青紫的手臂說:「這就是你們的客氣,這就是你們人民警察幹的好事。」這惡警流氓相畢露,張嘴就開始罵大街,語言極其下流。看著他低劣的表演我對他說:「就你這素質也配和我聊天?」聽到這兒,其他幾個便衣先溜了出去,他罵了一會兒,覺得沒趣也出去了。剩下兩個小秘書模樣的便衣,想套我話,對我說:「你是坐甚麼車來的,幾點到的?有人接你嗎?告訴我們,說完了就送你回北京。」我說:「你們就別費勁兒了,不就是想叫我出賣人嗎?甭想!」過了十多分鐘,我被帶回了牢房。

看守所隋所長,叫人釘上地環給我帶上了腳鐐,並可笑極了的說我是北京來的大特務,隨後他們將功友都調到別的牢房,只剩下我和十幾個犯人。由於這裏長期關押法輪功學員,犯人們都知道法輪大法好,她們有的看過書,有的還煉功,犯人們對我也挺好,還向我借書看,有時我們全體坐在一起念書,號長還叫大家不許說話,注意聽。我們煉功時管教也不管,見我清早抱輪,就說:「又抱太陽哪?」我對犯人說這裏管教還挺好,犯人說:「挺好?你不知道原來的大法弟子怎麼遭的罪哪,一煉功,就手背銬著吊起來打,那女管教穿著大皮鞋,上板就踢。」原來環境是同修們放下生死開創出來的呀。

由於我被砸上地環不能動,只能由犯人照顧。第二天,惡警來灌食,我不從,他們就拿竹板撬我的嘴,見撬不開就用剪子,把我的嘴都給豁破了,那個副所長見灌不進去,就一腳踩在我身上說:「我治不了你,去,把男犯人找來。」一下來了7.8個男犯人,上來就要動手,我說:「走開,不許碰我。」我心想就是死,也不讓他們碰我。獄醫拿著比手指頭還粗的管子,從我嘴裏插進去,灌進了極鹹的玉米麵粥。惡警們在走廊上把功友們一個個按在地上野蠻灌食,我聽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一個功友牙都被惡警撬碎了。

一天說是上級要來檢查,警察叫各牢房人員都排坐整齊,並喊歡迎口號。當來人走到我們牢房時,我站了起來弄的腳鐐嘩嘩直響,我向他們大聲地喊道:「法輪功冤枉!」他們停在門前,一個女的趴在鐵窗口上向裏望,姓隋的所長轉身堵住鐵門上下揮動著手臂說:「對這樣的頑固份子就是要實行無產階級專政。」他就像文革中打砸搶,口中還喊著無產階級專政的小丑一樣。一天午休時,他趴在窗口對我說:「你吃飯,我就給你打開腳鐐。」我說:「讓我回家就吃飯,否則就不吃。」他氣的扭身就走。

6月的夏天絕食絕水,人急劇地消瘦,鼻子都變小了許多,眼睛也凹陷進去。第九天兩名女學員趴在鐵窗口向我告別,她倆被無條件釋放了,因為測不到血壓,點滴也打不進,邪惡害怕了,不得不放人。一天監室裏關進來一個功友,她叫付淑玲,她也在絕食,她是法會後去天安門拉橫幅被抓的。她告訴我,法會後許多功友都去了北京。因為她愛人是一家百貨公司的負責人,她被允許先回家,說是保證以後不再進京就不用送看守所,否則就離婚,她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她說他們結婚許多年從未紅過臉,她簽完字以後她愛人哭了,她也很傷心。邪惡政治集團害得人家破人亡。

又過了些天,惡警再次提審,仍然沒能從我嘴裏撈到一個字,最後我被架了回來。絕食十幾天時,他們量我血壓高200多,他們開始給我打點滴,不知打的是甚麼藥,打到第二瓶時,我手腳冰涼,渾身發冷、麻木,同室犯人拍打鐵門喊來獄醫,獄醫說我對這些藥不適應,拔下點滴要送醫院,功友和幾個犯人全哭了,我開始處於半昏迷狀態,他們將我抬上了一輛車,獄醫趴在我耳邊說:「這次我非把你弄出去不可。」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間,我知道有人給我摘了腳鐐,醒來時,看我的人已變成了辦案警察。他們告訴我:「你都要死了,血壓150-240.」由於輸了太多的液,一女警察舉著瓶子陪我去了兩次廁所,我回來坐在走廊椅子上,不想再進病房,他們叫來護士給我量血壓,量了三次,護士小聲自言自語:「怎麼這麼高?」後來她和警察說沒事,警察要開證明,她說不用。他們就把我帶回了看守所,可看守所不收,送我的警察不斷地打電話聯繫,最後在一間預審室呆了一夜,第二天我又被關進牢房。我絕食了十九天,吃飯的第二天,獄警騙我說出去學習十天,然後放回家,我帶著腳鐐被押上了車,車上坐了六、七位大法弟子,其中有牛進平,我這才知道被判了兩年勞教。現在想來,當時我要是做的好,不給邪惡留一點空子,我就可以破除這次舊勢力的迫害,而不是反而加大魔難。教訓是不應該重複的。

(待續)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4/27/21332.html

(c)2024 明慧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