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政治人物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有一天,一位中國外交官來見我,他還是(使館)一秘呢!
你可能會問,為甚麼一位大倫敦議會成員會受到一位中國政府高級官員的重視和造訪呢?
是啊,這一切顯然都與「法輪功」,一個顯然吸引了多達二百萬中國學員和更多世界各地學員的宗教團體有關。中國(江澤民)政府兩年前取締了法輪功,並開始監禁和威逼其成員。
作為一名相當開明的人,我總體上是反對取締任何東西的,更沒有批評別人的宗教信仰或生活方式的習慣。
因此,當我的一名選民因是法輪功成員而無法獲得簽證回中國探望其年邁的雙親而向我求助時,我深入調查了這個問題。
然後我著手向倫敦議會提出一項動議,溫和地批評了中國(江澤民)政府對此事的處理。當然,冥想本身並非我特別感興趣的事情,除非在巴奈特市政會議上某些同事做累贅難懂的發言時,我會進入冥想(走神)。
然而,法輪功(已成了)不僅僅是選擇修煉該功法的人們的人權問題。
不管怎麼說,這項動議通過了,於是我的這位外交官朋友(顯然也是一名選民)就來拜訪我,用一種相當超現實主義的風格告訴我,從沒有人在天安門廣場死去,其言外之意明顯是,死亡都是在拐角處發生的,肯定從來都沒有人在關押中被殺害。
我附和道:很可惜,這些「被囚者由於疾病而死去」,就如他們過去常常「在南非的陣雨中滑倒」一樣。
當然不是這樣,這位一秘聲稱,再者它完全是美國中央情報局資助的一個美國陰謀。
我的懷疑從中國大使(又一位代表)發來的一封信中得到了證實,該信是針對市議會通過的動議而寫的。大使不顧通常的外交語言,用一種相當歇斯底里和有傷大雅的詞語給議會主席崔沃.菲利普斯先生寫了這封信。
崔沃通常不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但是這封信件實在是太過份了,因此市議會做了進一步的討論。
還好,你可以高興地睡你的覺,倫敦將不會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宣戰。
但整個事件使我們清楚認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在我們這個多文化、多種族城市裏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這些自由對其他很多人來說仍然是被剝奪的。
倫敦也許是個世界城市,但北京要想加入到我們這樣的世界大城市中來,路程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