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法輪功學員在華盛頓中國大使館前的絕食請願引起了各大媒體的關注。路透社、澳洲廣播電台、明報、星島日報,CNN、BBC等對此事都作了報導。路透社的報導說,8名法輪功的修煉者在華盛頓中國大使館前舉行絕食,要求釋放關在東北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中的130名法輪功學員,遼寧省的學員是因為被非法勞教,期滿後卻仍被無限期非法關押而絕食的,目前這130位學員已經絕食3個多星期了。生命危在旦夕。
另據報導,除了華盛頓的絕食外,在南加州有18名法輪功學員在中國駐洛杉磯領事館前絕食,在德克薩斯州,有1名奧斯汀法輪功學員在休斯頓中國領事館前絕食請願,在加拿大,有3位多倫多法輪功學員在中國領館前48小時絕食,在英國,有5名法輪功學員在中國大使館前進行72小時絕食請願。
各位聽眾朋友,我們現在通過電話現場採訪正在華盛頓DC中國大使館前參加絕食的法輪功學員。今天接受採訪的嘉賓是喬治亞州亞特蘭大市的張予小姐,呂朝輝先生,和崔盡染先生,阿拉巴馬州伯明翰市的林曉旭先生,還有華盛頓DC的王靳威小姐。
主持人:張小姐,您好,非常感謝你們在這樣的情況下來接受我們的採訪。請問你們現在有多少人在大使館前參加絕食?
張予:有12個人。
主持人:您能不能跟我們談一談您為甚麼要參加絕食?
張予:我參加這次的絕食不是一時的衝動決定。我學法輪功有六年了。以前,有非常嚴重的支氣管炎哮喘,長達7年。我晚上不能躺在床上睡覺,只能整夜的坐在床上,一直都治不好。最後迫使我不得不中斷我的學業。我來到美國後,情況還是這樣。在家裏修養一年還是沒有用。一天,我先生從朋友那裏拿來一本《轉法輪》,我就開始學法輪功。結果學了一個月呢,這個病就不見了,就這麼消失了。我先生覺得很奇怪,他說這一個月怎麼不見你犯病呢?我這才想起來,是呀,我怎麼不犯病了呢?從那時起到現在再也沒有犯過。
因為我學法輪功,我就按照《轉法輪》書中講的真、善、忍去做。不僅是我,所有法輪功學員都是這樣的。做好人,處處替別人著想。我每天都很快樂,家庭也沒有糾紛。但是沒想到99年7月20日的時候,江澤民集團居然會對這麼好的法輪功,能教人向善,這麼好的功法,和這麼好的一群人進行打壓,我萬萬都沒有想到。結果打壓的程度越來越加劇。先是大面積抓人,後來學員在勞教所裏被迫害,受酷刑,以致被折磨致死,而死亡的人數又在不斷的上升。這讓我非常震驚,也非常不理解。所以在這期間我心裏很著急,我們要為大陸這群受迫害的善良的好人伸張正義。所以我們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想幫助他們,但是看起來效果都不是很好。因為迫害的程度越來越加劇,死亡的人數還在逐漸的升高。
主持人:那你們這次絕食的主要目的是甚麼?
張予:我兩個月前看到大陸傳過來的一個消息,我看到一張照片,是母子倆,媽媽是法輪功學員,孩子是八個月大的嬰兒,就是因為媽媽學法輪功,母子倆就被抓到北京團河勞教所,在勞教所裏被活活受虐待而死。
主持人:就因為母親煉法輪功,連小孩也被抓進去了?
張予:對,小孩只有八個月大呀。也一塊兒被抓進去了。被迫害致死之後,在驗屍的時候,家裏的親人看到母親全身都是傷,腰椎是斷的,身上還插有鋼針,嬰兒的腳腕上有兩道很深的傷痕,頭上也有很重的傷。鼻子有淤血,全身還有很多傷痕,這明顯就是被虐待而死,連孩子都不放過。我有一個十一個月大的孩子,我能深深體會到這八個月大的孩子是多麼可愛。
主持人:那您想不想您的孩子呢?
張予:我天天都想我的孩子。
主持人:你們在大使館前已經絕食六天了,那中國大使館有沒有人出來問候你們,或有沒有甚麼表示呢?
張予:一點沒有。相反,我們遞請願信,他們不開門,我們就從門縫裏塞進去,結果他們就扔出來,扔了很多次。我們第二次再遞信的時候,他們勉強開了門,我們進去之後,正想說明我們的來意把信遞交過去,裏面的人就衝出來用很大的力氣粗暴的推我們,差點兒把我們推倒了。再次把我們的信反覆的往外扔,第一次扔出去被風吹回來,撿起來又扔出去,扔的遠遠的,就這樣對待我們。我說我們是中國公民,我們是在行使我們正當的權利,但是他們一點都不聽,還罵聲不斷,用很髒的字罵我們。
主持人:在國外他們都這樣對待你們,可以想像在國內的學員會受到更殘酷的迫害。
張予:那絕對是的。
主持人:謝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請您多保重。可不可以請呂朝輝先生跟我們談談他的想法?
張予:好。
呂朝輝:你好。
主持人:您好!呂先生,您可不可以跟我們的聽眾朋友談一談您是怎麼想的,為甚麼要參加絕食?
呂朝輝:我也是聽到馬三家有130位法輪功學員他們在集體絕食,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心急如焚,因為我曾經在國內到北京信訪局遞交一封上訪信,結果被關押將近兩個月。在關押期間,我周圍也有一些法輪功學員在絕食,我看到了警察是怎麼樣對待他們的。一部份學員被灌食,那種灌食的方法非常的粗暴,灌完食還用那種膠布纏著鐵絲製成的那種鐵鞭打在人的身上。每一鞭下去都會留下傷痕。
還有一個女教師,她也絕食,警察怎麼折磨她呢。只要她絕食警察就不讓她同室的其他犯人吃飯,然後這些犯人就把這些怨氣都發洩在這位女教師的身上。他們就打她,折磨她。而深圳這個地方警察用的酷刑相對來說還不像中國其它地方那麼嚴重,但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聽說馬三家130多位法輪功學員集體絕食,我想他們的處境一定是非常的艱難。所以我就覺得我應該做點甚麼,我就來到華盛頓參加絕食請願。
主持人:那你們每天都沒有吃飯?
呂朝輝:對,我們只喝水。
主持人:您絕食今天已經第六天了,你的家人會不會擔心你呢?
呂朝輝:我的妻子現在還在廣東三水的婦女勞教所,她是去年11月,因為在深圳街頭向市民講清真相,發一些法輪功的真相傳單,因為中國的老百姓都被矇蔽了,根本不讓老百姓聽到法輪功方面的聲音。結果被警察非法逮捕。被判了三年的勞教,是勞教的最高期限。
主持人:您認為你們這樣絕食會不會有用呢?
呂朝輝:我舉個例子,你如果看見一個人,他處在危險之中,比方說掉在水裏,快要淹死了,也許你不是一個游泳的好手,但是我覺得能夠伸出你的手,或者想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救救他,我想這是一個善良的人應該做的一件事吧。
主持人:如果中國大使館仍然不改變他們的作法,那你們還會繼續絕食下去嗎?
呂朝輝: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但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對中國大使館是非常失望的。中國大使館是代表中國政府的,我們又是中國公民,我們已經兩次遞交請願信,但是都被非常粗暴的拒絕了。所以我們是非常失望的。我們作為中國公民,連這點基本的權利都沒有。
主持人:難道就沒有其它的途徑了嗎?為甚麼非得要絕食呢?有沒有嘗試過其它的請願方式?
呂朝輝:實際上華盛頓的學員已經在中國大使館前連續20個月進行和平請願,但都沒有甚麼太大的效果,我們能夠想到的也就是絕食了,我們不知道還有甚麼其它的辦法能夠幫助馬三家130位絕食的學員。
主持人:呂先生,謝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請您多保重。
王靳威小姐:你好。
主持人:是王靳威小姐嗎?
王靳威:對。
主持人:你好。你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你現在在上學嗎?
王靳威:我在留學。
主持人:你是那裏參加絕食年齡最小的嗎?
王靳威:對。
主持人:那參加絕食最大的學員年齡有多大呢?
王靳威:47歲,是我的媽媽。
主持人:噢,你媽媽也跟你一起絕食,那她有沒有擔心你呢?
王靳威:沒有。因為如果我要是做的比較正的事情,而且是為呼喚正義而做的事情,我媽媽總是支持我的。
主持人:您為甚麼要參加絕食呢?
王靳威:是這樣的。首先因為我讀了《轉法輪》,學了法輪功,我對生命是非常珍惜的,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是非常可貴的,我也知道真、善、忍的可貴,我也知道真理的偉大,但是呢,我同時也知道別人的生命同我的生命同樣寶貴。當我從法新社的一個新聞裏得知馬三家勞教所裏已經有130名法輪功學員為了爭取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權,用一種在極限的情況下,用一種絕食的方式來爭取他們的生存權,所以我非常擔心他們的處境,因為在中國已經有絕食的大法弟子被灌食致死的慘案,所以我不想另一個慘案在中國發生。因為我兩年來試過很多的方法,包括給中央領導寫信等,許多海外的法輪功學員也都做了各種各樣的努力,但是兩年來,江澤民集團對真、善、忍的迫害始終在升級。所以我在沒有想到別的辦法的情況下,我和媽媽只有想到採取絕食的辦法。
主持人:所以你們已經採取了其它的請願方式,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王靳威:對。在絕食之前,為了向中國請願,我和媽媽在中國使館前連續靜坐263小時,但是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始終還是沒有得到使館的任何反應,使館對我們仍然十分的冷漠,所以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因為這是對生命的一種踐踏,一種侮辱。這麼緊迫的情況下,我們想到的只是絕食了。
主持人:你有沒有甚麼不適的感覺,有沒有飢餓的感覺?
王靳威:因為已經絕食到第六天了,每個人都會知道這個反應是甚麼。但是我想馬三家的學員,他們絕食已經進入第四週了,真的是很緊迫了。我和媽媽雖然身體上有一些反應,但是精神上比較好,因為我們始終可以自由的在這裏煉功,學法。但是國內的學員不能煉功,他們的身體情況非常讓我們擔心。
主持人:你還有甚麼要跟我們的聽眾朋友說的嗎?
王靳威:我想說的是,我做的只能是我能做到的一點點而已。我們想做到的是,第一是想讓中國政府儘快的釋放這130位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他們實踐的是真、善、忍。真沒有錯,善沒有錯,忍也沒有錯。第二呢,兩年來我們就是呼籲和中國政府和平對話,我們在這裏就是呼籲和中國大使館和平對話,我做的只能是這麼一點點。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做這麼一點點。我知道我的聲音,我的呼喚只是非常小的力量,那麼我想如果要是全世界善良的人們都能來伸出他們的援助之手,都能來做他們能做到的那麼一點點的話,那麼這一點點的力量彙集成就是一個非常勢不可擋的正義的力量,因為我想善的力量是無窮的嘛。
主持人:你講的非常好,謝謝你。請你和媽媽多保重。
崔盡染:你好。
主持人:你好。能不能跟我們的聽眾談談您是怎樣決定要絕食的。
崔盡染:我從媒體上看到馬三家有130名法輪功的學員絕食,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是超期關押,即使是按照中國的法律他們也應該被釋放,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放棄對真、善、忍的追求。他們其實有很簡單的選擇就會被釋放,也就是他們只要簽一個簡簡單單的字,說不煉了他們就可以被釋放。就為堅持真、善、忍這一點他們可以去忍受,這種精神是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人群都需要擁有的一種東西,中國人經常提中國人的脊梁,我覺得如果一群人,這麼多的人為了真、善、忍這種人類最基本的最好的良好的人性,能夠堅持住這種信仰的話,那麼我覺得他們可以稱的起是中國的脊梁。
主持人:如果有人不理解你們絕食,您會怎麼跟他說呢?
崔盡染:絕食是中國古老的表達最強烈的願望的形式。這種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要表達的背後的這種內涵。是不是支持正義的,是不是代表良心的東西。我覺得這種東西是可以被人所理解的。
我覺得世界上有些東西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說人的正義感與良心。所以我想如果看到別人受到不公正的對待甚至是摧殘的時候,卻冷漠旁觀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大家可以想像會是甚麼樣子。我記得西方有一段很有名的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個德國牧師說的,他說當納粹來抓猶太人時我保持了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納粹又來抓社會商貿主義者時,他又保持了沉默,因為他也不是社會商貿主義者,結果到最後當納粹來抓他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已經沒有人來幫他說話了。正義與良心是社會最基本的基礎,如果每個人都可以保持自己的善心,當看到別人遭遇不公正的時候,哪怕能說一句話,哪怕能伸出一隻手,我想這個社會,這個明天一定會是非常美好的。相反的話,大家也可以想像會有甚麼結果。因為任何的不公正,今天會發生在這一群人身上,明天可能就會發生在你的身上。請任何時候不要失去你的良心與正義感。
主持人:謝謝崔先生。希望所有有善心和正義感的人都來支持你們。
崔先生:謝謝大家。
主持人:是林曉旭先生嗎?
林曉旭:我在。
主持人:林先生您好。您是在甚麼情況下開始絕食的?
林曉旭:說起來有好多方面的因素。因為我去年回國兩次,接觸到很多法輪功學員,了解到他們的處境非常非常的艱難。比如我到江西一個學員家裏,他當時非常感動,因為有客人從海外來。他說我今天要給你買兩個雞蛋。他的妻子被關押在勞教所裏,他還有兩個很小的孩子,他們的生活非常艱難。他說要招待我去買兩個雞蛋,不是像我們這兒去超市去買一打雞蛋,他說我給你買兩個雞蛋,我給你做碗麵條。這就是他們的生活。當時我捧著這碗麵,覺得很難嚥下去。我覺得很難過。像他們這樣家庭被拆散的,家庭處在一個非常艱難的情況下的,其實是很普遍的,他們告訴我的比這樣的例子還多的多。今年夏天以來,被迫害致死的學員增加了許多。當我看到馬三家被長期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用生命來呼喚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權利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採用我最有力的方式來呼籲。我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名字又被加在死亡名單上。所以我決定絕食。
主持人:你們在大使館前的絕食已經六天了,美國的民眾對你們的絕食有甚麼表示嗎?
林曉旭:路過的美國人對我們都是很支持的。有的開車經過的人會停下來找我們要法輪功的介紹材料。還有人每天給我們送水來。半夜11點還有美國的小伙子來學功。他們看到我們後非常感動,要跟我們學法輪功。美國人也在用自己的良心看這件事。當他們看到我們擺出來的展板,看到迫害的真相的時候,他們自己就會衡量判斷。
主持人:我們接一個聽眾朋友打來的電話。喂,您好,請問您貴姓?
聽眾:我姓鄭。我剛從北京來美國留學。我聽了剛才你們的節目,我非常的感動,我不能記住他們的名字,但我非常的感動。因為我剛從北京來,我知道那邊是甚麼情況。江澤民這夥人這麼幹是絕對不對的。而且遲早他們一定會有報應。中國和海外簡直相差的就像天上地上一樣。在中國,人們被矇蔽的非常厲害。消息被封鎖的簡直不可想像。我要感謝所有這些參加在華盛頓絕食的法輪功學員,我覺得他們是很令人敬佩的。我希望更多的人能明白這些人為甚麼這樣做。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真正關心中國命運的人,不管你是在留學,在做生意,在做甚麼,如果真希望中國好,那不只是入不入世界貿易組織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國家要有一個正義的力量,正義的力量佔上風這個國家才有希望。希望這些絕食的法輪功學員能夠達到他們的目標。謝謝你們。
主持人:非常感謝鄭先生的電話。就像鄭先生所說,在中國大陸很多人都看不到事實真相。
林曉旭:對,我覺得這個問題是非常嚴重的。我們也希望海外的華人能夠儘快的了解真相,並告訴國內的親朋好友。我們也感謝電台對我們今天的採訪,我代表所有在華盛頓DC絕食的法輪功學員感謝電台讓我們有這樣一個機會,把我們的心聲傳給聽眾朋友。
主持人:謝謝。非常感謝你們在這麼多天的絕食中接受我們的採訪。我非常感動。祝願你們的請願活動能達到你們的目的。希望在馬三家勞教所130位參加絕食的學員能早日獲得釋放,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都能有自由煉功的環境。希望有更多的人支持你們。請多多保重。
好,各位聽眾朋友,今天我們的節目到這兒已經告一段落了,
謝謝各位聽眾朋友的收聽。
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我們下回見。Bye Bye(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