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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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1年8月25日】我家我和我媽是修煉人,父親是黨員,一輩子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對大法他從不表態,他說他不想信仰甚麼,只想把家裏的日子過好。他雖然這樣說,但這兩年中的護法之舉,卻讓周圍的修煉人都很感動。所以我時常想,如果我們能放下親情,向家人洪好法,他們的支持便是很可貴的。

媽媽經常在家裏放師父的講法磁帶,於是父親也就大概地知道大法講的是甚麼了,雖然修煉前後媽媽沒有甚麼特別明顯的變化(因修煉前媽媽的身體就比較健康),但大法教人向善,這他是知道的。於是早晨父親會叫媽媽:你怎麼還不起來煉功?晚上的學法小組,父親也經常催促:都快到時間了,怎麼還磨蹭?父親原本脾氣很不好,小時候我們都怕他,但媽媽修煉後,他的脾氣卻也在發生著變化。有時媽媽與他吵架,他倒表現出很高的姿態來,媽媽自語道:「咦,是他在修,還是我在修?」

7.20之後,大家都很緊張,煉功橫幅沒有地方藏,媽媽就把它拿過來,請父親藏在了他的辦公室裏。那裏還有許多大法書,媽媽看完一本就請父親再給換一本,他從無怨言,好似還有些樂此不疲。我時常感動於他生命明白那一面的偉大。

去年9月我因發真相資料,被拘留一個月,原定勞教,在男友的重金和單位領導的保證下,辦了取保。那段時間親人非常焦急,並聽說我在以絕食抗議,更是心痛得很了。其實他們還不知,我腳踝近30天的瘀傷,及電棒和夾手指的痛,還有三天後臉上仍可見的被打的手掌痕跡。爸爸是很疼愛我的,那一個月的難飲難眠可想而知,但他沒有因此就說不負責任的話,而只是茫然:法輪功招誰惹誰了?

家裏的真相資料,弟弟和弟妹經常幫媽媽發,還有貼不乾膠等,爸爸是不參與的。去年冬天的一個早晨4點多,媽媽叫醒弟弟一同去發資料,天很黑,倆人不小心過河時掉到了一個沒凍實的冰窟窿裏,但他們仍然堅持把真相發完才返回。北方的冬天很冷,零下二三十度,他們的衣服被凍成了「盔甲」,父親在樓上就聽見了他們「嘩啦、嘩啦」上樓的聲音。終於,爸爸心疼老伴了。第二天,爸爸代替媽媽,和弟弟出去把剩下的幾百份真相都散出去了,他還親自把一份真相交給了一個小孩,囑咐他:拿回家給你父母好好看啊。第二日,單位同事說,昨晚警察十點多敲他家門,因出現了法輪功傳單。父親暗笑:噢,那是我發的。

去年12月,媽媽對父親說,要來北京看看我,父親同意了。這樣我們一起去天安門證實法,媽媽因在天安門派出所被打破了頭,而被當天放回。後來爸爸知道了此事說:「我哪知道你們是去正法了呀!警察打你,你怎麼不反抗呢?」「就是因為他打別的弟子,我去抗議才被打的。」「缺德的傢伙!」而我在「領略」了國家機器的手銬倒吊、插管灌食、腳鐐在身等滋味後也走出了看守所。

春節前,片警經常來我家騷擾,開始父親很客氣,後來便驅逐他們:「如果你們是來做客的,我歡迎;如果不是,對不起,現在就請你們走,以後也別來。」當他們的行為受到家人譴責的時候,他們是很心虛的,解釋加道歉地走了。有時來電話請父親去簽甚麼字,也被父親拒絕了。

我回老家後,準備做大法橫幅,窒息邪惡。被半夜起床的爸爸看見了,他很害怕,讓我們過了這個緊張勁兒再掛。我不理,只管低頭寫我的大字,父親終於生氣了:「你們只顧自己,不讓我過好這個年了?」第二天,他就感冒了:「我知道,這是你們懲罰我昨天說錯話。」夜裏,父親睡著了,我和媽媽、弟弟、弟妹去把那近二十個大條幅都掛出去了。紅紅的條幅在夜燈下,在白雪中映得煞是好看。回到家一關門,父親醒了,他先是一愣,當明白我們已是安全回來時,便高興了起來。第二日早晨上班前還問我:「你們都掛哪了?我去替你們看看還在不在。」

春節前,電視裏又一次大肆誹謗師父、誹謗大法,我忍無可忍。我決定初一要去天安門證法!爸爸不知道我為甚麼突然要回北京,臨行前,抱著我哭:「你是個好姑娘啊,如果爸爸沒有你,爸爸也就不想活了。」我和媽媽都哭了,但正法的心絲毫沒有動搖,我心想,如果修不成,哪裏對得起這些善良而又等待得度的生命呀。於是我留下一句:「爸爸,為了你我也要修成佛!」便義無反顧地走出了家門。

初一,天安門陰森森的,警車、軍車、便衣、特務密布。這哪裏是一個泱泱大國應有的節日氣氛!在常人的幫助下,我終於站在了廣場的人民紀念碑下,打開了黃底紅字的大法橫幅,高喊:「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我師父清白!!!」我被遠處衝過來的便衣打倒。媽媽在金水橋附近也打開了橫幅,不幸的是她被當地接回關押起來,而我幾天後便堂堂正正地走出了派出所,又溶入了講清真相的洪流。

2月底,回原單位辦事,被抓。一個月後因不接受,又給送回看守所非法關押。這兩個月因正是所謂的北京兩會期間,所以無故關了許多大法弟子。但大法弟子到哪裏,便把法洪揚到哪裏。每個刑事犯幾乎都會背幾首《洪吟》,她們說:「等我們出去後,一定要告訴人們大法是甚麼!」

而這期間,我和媽媽都被關押,爸爸悲痛欲絕,幾次升起輕生的念頭,但最後都堅強地挺過來了,並且還通過種種辦法打聽到我的下落,往「國保」打電話要求釋放我,說因為我是一個好姑娘。這樣某一天,我被通知釋放。出來後看到原來爸爸站在大門口,他是昨天晚上下火車後,便站在這裏了,站了一宿和半個白天。

回家的火車上,我坐在下鋪看微縮本的《精進要旨》,被乘警發現,他說他想看看,我想這是好事,他答應下車前還我。但這一路上他們很緊張,找許多人盯著我,還通知了當地:「這有一個北京的法輪功釋放了要回你們那裏……」本來我想說些甚麼話安慰安慰父親,可是父親卻對我說:「有爸在,不要怕。」下車前,爸爸提醒我應該把書要回來,說:「不行我去給你要。」我知道這是我修煉中的事。乘警來了說:「對不起,書讓警長拿走了。不過,我看了,沒說甚麼不好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寫的。一會兒我向警長要。」父親趕忙說:「你得要回來,這書是她借別人的,還得還呢。」下車前,我想如果當地來人查我的包怎麼辦?因為他們原來就懷疑許多北京資料是從我這裏來的。爸爸說不要緊,他們難道還要搜我嗎!這樣他就把一本《轉法輪》、一張光盤、幾篇新經文和一打明慧資料統統揣到了懷裏。說,我肚子小,看不出來。

下車後,當地沒有來人接站。列車警長覺得邀功不成便要賴走我的書。於是我問他,「這書是我的,你拿走我的書不還給我,這是甚麼行為?書中有哪一句是不可以讓人看的,請你指出來!如果是沒收,你依照的又是哪一條法律?」警長愣了,沒想我會質問他。「只要是你們老師寫的,無論寫的是甚麼,都得沒收。」我想這可真可笑,不看內容,只管定罪,無賴一樣嘛。「那我告訴你,我不服!」父親怕無賴會和我無賴起來就拉著我趕快回家了。

媽媽因受不住監牢生活,被迫寫了「三書」,與我同一天回的家。通過交流,看師父的新經文,讀明慧的文章,她也認識到了自己私心的錯誤,寫了嚴正聲明。這樣半個月後我又回到了北京,於最邪惡的地方與弟子們一起助師正法。

最近得知,今年7.20晚上,警察突然抄我家,媽媽被帶走,因搜到了大量的真相資料,要判刑,還要作為重點等等。媽媽已被開除工職,並在地方電視上挨批鬥。

現在家裏只剩下爸爸一人和一個兩歲的孫子,還有一隻為了不讓孩子寂寞而剛買的狗。

我的父親現在很痛苦,他以他的善良不明白為甚麼自己的親人會被無辜迫害,他不知道這個政府、這個國家怎麼了,但他心裏很清楚的是:他的這些被迫害的親人都是工作和生活中的好人,在迫害前法輪功帶給他妻子和女兒的是健康、快樂和高尚,而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帶給他一家的是開除工職、流離失所、非法關押、無處伸冤、家庭散裂和無望的痛苦!

我給父親寫信告訴了他「一院奇花春有主,連宵風雨不須愁」的含義,希望他能以善良、以正義走過這段黎明前的黑暗。

願天下所有被迫害的大法弟子的親人,都能頂住壓力,分清善惡,支持大法,不枉此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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