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7月20日早上,我和眾多的同修不約而同地來到市政府信訪辦和平上訪,警察使用大公共汽車把我們拉到郊區驅散,並且講:有意見到中央去講,當地說了不算。下午我們只好又來到省政府上訪,得到同樣的回答後,我立即去往北京。7月21日我在去北京信訪局的路上被抓,工作人員將"保證不上訪,保證不練法輪功,不給法輪功提供場所……"等六條保證抄寫在黑板上,強令我和其他上訪者抄寫一遍並要求簽名,強迫我們看那些誣蔑師父及大法的錄像,唆使我們揭批法輪功。被保釋回來後,我不斷給有關政府部門寫信反映情況,沒有任何答覆。區政保科公安通過監聽我與功友的電話前來我公司調查我,派出所派專人看管我,並多次來我家我公司騷擾。給公司,家人施加壓力。
5月13日我在天安門廣場上高高舉起"法輪大法好"的橫幅,一會兒幾個便衣警察便扭打著將我抓上警車。這時車下有兩個女弟子在打坐,腿不肯拿下來。兩個警察費了好大勁才將其抬上車,揪著她的頭髮往警車的扶手上撞。我站起來喊警察不許打人,便遭到摑打耳光數十下。打得我雙耳轟鳴,半邊臉紫腫。車裏一會兒關滿了弟子,大家齊聲喊到"警察不許打人!"警察又給每人一頓耳光,瞪著眼睛大罵:"誰打人了?老子三天沒睡覺了,每天來幾百人,快把老子累死了。"當我睜開眼看見他充滿血絲的放著兇光的眼睛時,心中充滿了憐憫與悲哀。裝滿大法弟子的車子開往天安門派出所。在審問姓名時我回答"大法弟子",就被推到走廊上,七、八個警察相繼毆打辱罵我,試圖讓我講出姓名地址。我知道講出姓名地址只會給單位和家人招致更多的壓力和罰款,更達不到向上反映情況的目的。所以我決不配合它們的錯誤程序。我和來自全國各地的不報出姓名的弟子近一百人都被關押在天安門派出所後院裏。12小時裏,我們被罰不許上廁所,公安聲稱:"你們不是講忍嗎?看能忍多久?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神說了算還是人說了算?"
我們當中包括三位近七十歲的老人和一位六歲的兒童。這一整天我們都在那兒靜靜地集體煉功,公安制止不了就搬來了兩個大音箱,放出震耳的迪斯科音樂來擾亂,又手持高音喇叭挨個兒緊貼在我們耳朵上放噪音。當晚我們每十人一組裝一大客車被多於我們兩倍的警察送往昌平縣的北京市公安局第十三處。先是體罰一小時,之後四五個警察對我強行搜身,並拖著我的頭髮在地上撞擊,拿皮鞋猛擊我的頭部和前胸,我一時失去了知覺。當我清醒來時,腦袋疼痛,發現已被剝光衣服,渾身被打得青紫,頭髮被撕掉不少。這時候又進來一個女警用鞋跟踩在我身上捻來捻去,罵我裝死。
關押11天期間,被扣押隨身所帶的備用衣服、錢,不發給任何生活用品,就連最基本的牙刷、毛巾、廁紙、被子也不賣給我和其他大法弟子,我被調換了四個倉,不斷地結識新的刑事犯人,她們幾乎都已從早些時候被關押的弟子那兒得法。她們天天給我們講述抓來這裏的一批又一批弟子的動人故事。講述這裏如何給大法弟子動用350~380伏特電刑,如何強行鼻食的,我也不斷地教會她們背誦更多的經文,並幫助她們改掉壞習慣,作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我將七十多首<<洪吟>>"真修"等經文用鋁製的鞋扣刻在監控器照不到的那面牆上。犯人們堅持煉功並和我一齊背誦經文,儘管時常被罰站被加刑。當她們談到自己如何做壞事被抓時,往往感歎要是早修了大法就不至於進來了。
5月16日,我和同室的另一位同修在天天正常吃飯的情況下突然被提走,幾個大漢將我們大字狀綁在床上,不由分說將一條管子插在我鼻子裏並且不停攪拌,裝作灌食的樣子。邊搖動插管邊說:"說不說名字,快說,快說!"試圖以此方式逼迫我說出姓名地址。接下來我只好絕食絕水。五天後我又被拉精神病醫院裏灌食。這一次換了又粗又硬的塑料管鼻食,整個過程是由公安監督護士進行的。我的咽喉、鼻腔被插傷破損,聲音嘶啞。
5月24日晚我被押回戶口所在地派出所,分別由四個警察24小時連續審訊,不給睡覺,企圖從我這裏得知其他功友的去向。我拒絕談及別人,警察便通知我丈夫帶小孩前來,說只要我說出功友在哪可以接走我了。等孩子哭過之後又趕他們走,到凌晨十二點又重複一次。最終警察以擾亂公共秩序罪將我押去拘留所拘留15天。
5月25日晚我被送往拘留所。我在倉裏打坐煉功,向犯人洪法,犯人們都對我好,過了幾天管教發現了很生氣,便給我調到關押重刑犯的倉指使犯人頭打我。打了二十分鐘後怕犯人把我打死又將我調倉。監倉實質上也是壓榨廉價勞動力的地方,管教命我像其他犯人一樣每天幹活,安裝四大包出口節日燈泡,新手一般要不停工作15小時才能完成任務。
6月18日晨,我帶小孩去公園準備集體煉功被抓,連續關押48小時後被罰款並由我丈夫保釋出去。我的小孩也同我關在一起26個小時。
7月13日早晨6點多開始,XX派出所公安、政法委共30多人多次到我家騷擾並試圖將我抓去"轉化學習班"。說是我不去學習班他們誰也不能睡覺,這是上頭的命令,否則就要丟飯碗。我手持有關法律條文質問他們憑哪一條法律程序幹知法犯法的事?他們理虧不敢動手,派出所所長只好親臨我家大院指揮抓人,命我丈夫將我拖下樓去,還說最好將我拖上警車,我丈夫並不修煉法輪功,而且也是機關的黨員幹部,頂著壓力沒有配合他們的要求,反問他有沒有逮捕證,所長說他開不出逮捕證來。公安、政法委書記等再施壓於我丈夫單位,迫使他單位幾個部門的領導數人半夜三更替我寫了保證,同時我丈夫也以14年的黨齡寫了擔保我不去北京的保證書,公安、居委這才肯暫時離開我家。這時候已折騰到晚12點了。
第二天我丈夫提出全家旅遊的計劃得到單位的許可並且替我們定機票。突然又遭到上一級部門的無理制止。我丈夫被指定專職在家看管我,並且在房門上又鎖了一把專用鎖頭,誰也不許下樓。這樣過了三天,我家變成了牢籠,只能打電話叫餐,垃圾堆滿了地。放暑假的小孩也被困在家。16日居委主任竟然打電話來我家說要把學習班辦到我家裏來。我難以接受他們將誣陷師尊與大法的錄像片拿到我家裏播放,也不想他們再次為難我丈夫及其單位。我趁丈夫熟睡時帶孩子離開家決定在外租房子住,使我丈夫能正常工作。但是公安竊聽了我的手機連夜找到我所住的出租屋。二三十人手挽成人牆,將我和孩子綁架,搶走我的手機不許打電話,押往非法的"轉化學習班"。
次日晚餐時,不知他們事先在我飯碗裏下了甚麼,我頓覺睏倦無力,他們趁我無力時搶走我枕邊玩耍的孩子。孩子發出驚恐的哭喊。使周圍房間被關的其他學員都感到震驚。一批又一批公安、政法委、司法、黨校等部門組成了一個個所謂的「轉化」團對我及其他大法弟子們進行隔離的全封閉式的日夜的精神折磨,逼迫我轉化思想,放棄信仰法輪功,讓我改練太極或練健美操。逼迫我看誣蔑師尊與大法的錄像片。徹夜開大電視機聲音不讓睡覺,一批批男公安更是刁著煙,半夜三更出入隨便。他們威逼利誘,說要送我去勞教,拿家庭、孩子、房子、事業來要挾。我提出要見律師起訴他們。回答是所有的律師事務所都不敢接法輪功的案子。我被迫開始絕食絕水請願,一公安前來將我每天的言行,煉功過程都面對面攝像、拍照,說是搜集我的黑材料,想找個理由判我勞教,並開了傳票半夜傳喚我,說送去勞教所就可以隨便灌食。轉化班期間,我丈夫單位領導前來做我的思想工作,說我不寫保證影響了丈夫和單位,他也受到牽連,已被處罰寫檢查。我丈夫半夜被派出所傳喚錄口供長達6小時,他單位領導為我而寫檢查,就連我家大院的保安也被提去派出所。我丈夫及其領導在壓力下多次前來學習班,想說服我與法輪功決裂,要我在法輪功與婚姻中只能選擇其一。我始終表示兩者不矛盾,都要。鎮壓前我丈夫由於經常在單位同事間說起我修煉法輪功身體精神上等各方面變好的話,現在竟受到領導在大會上的點名批評,扣上一個"替法輪功作宣傳"的大帽子,還表示懷疑他對黨是否保持一致的態度,多次被責令寫檢查。由此可見在江澤民犯罪集團的統治下講真話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
7月31日我丈夫到學習班上交了費用將我保釋出來,並打離婚報告向單位政治處請示,政治處主任說"早該離了"。法院以我「癡迷法輪功,嚴重影響丈夫工作及單位」為藉口,單方面判了離婚。以我教小孩煉功不利於小孩身心健康為由將監護權及房屋判給對方。
出了學習班,我並沒有自由。他們一直扣壓我的身份證,電話受監聽,出門受跟蹤。片警時常前來查問,隔天打電話問話。12月18日清晨,我一出家門一群居委、政法委工作人員十幾人早已準備好再次偷襲綁架我,想強行將我抓去新一輪的"轉化學習班"。我及時轉身跑回家閉門不出,他們只好派一主任談判,提出要麼抓去學習班,要麼派人24小時跟蹤,恐嚇我不許再打110報警。(在幾天前我曾打110電話報警,我帶孩子外出時有身份不明者跟蹤,巡警趕來調查後沒有做出處理。教我打電話報告派出所。我如實報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回答竟是:"誰讓你出門的?在家呆著不就沒人跟了嗎?")就這樣,每天共八人,分日夜兩組跟,白天倆男開摩托車跟,倆女貼身寸步不離地跟。無論我上班、購物、吃飯、見客戶時都緊跟不離左右。晚上跟到我家門口守夜。嚴重侵犯我的人身自由與隱私權。有時甚至於突然衝進我辦公室裏來,就連我出差也不允許。每天晚上我參加電腦培訓時,跟蹤的工作人員經常叫走任課老師調查我的情況。嚴重影響了我的正常工作學習。這次跟蹤從2000年12月18日開始一直到2001年1月2日。
2001年1月5日我被迫搬家。離開我所住的機關大院宿舍的家。儘管我住的是我已買下的福利分房。讓人更難以置信的是,當我一搬遷到新住所,X物業管理處接派出所通知無理給我斷水斷電。新的居委為逼我搬走。不斷上門騷擾,作「轉化」。眼看迫害還在升級,綁架學員的事時有發生,我不得不放棄剛剛裝修好了的新家園流浪在外。聽說公安、政法委包圍了我的住所,等著抓我時抓到了前去我家的並非修煉法輪功的姐姐。逼了她四天,直到逼她替我寫了四個保證才放過她。我姐姐大老遠趕來,無法看到日夜牽掛的妹妹,反被等著抓我的人圍攻,逼她交代我在哪兒,我姐姐痛心地指著我拴在所住5樓窗戶上的那一條17米長的用來逃離的繩子叫他們看,在場的人無言以對。
十九個月來,多少個法輪功的家庭像我的家庭一樣被拆散,多少個法輪功弟子像我一樣被剝奪了信仰自由的權利,生存的權利、工作的權力、撫養孩子的權利、居住的權利,不是把我們抓進監獄,就是把我們逼得流離失所。我在此呼籲善良的人們,請伸張正義,一起抵制江澤民及其指使的邪惡之徒,制止迫害。
(大陸學員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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