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被駐京辦接走,在那裏住了一天一宿,連睡覺都帶著手銬。當地派出所去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去接當地進京的兩個女大法弟子。他們搜去我身上僅剩的570多元錢,沒給任何收據,說是買火車票。次日晚把我們三個人銬在一起上了火車,到站已是旭日東升。又坐上呼嘯的警車……
一起被抓的一位大法弟子告訴我,她是國慶那天到天安門的,當時已戒嚴,她看見密密麻麻的警察圍住近千名大法弟子拳打腳踢。警察對另一位大法弟子說:「做夢都沒想到你會去北京,就20塊錢,從北京怎麼回家?」她是晚上走了40多里路才坐火車去北京的。
數小時後到達派出所,迎接我們的就是罵,那兩個在國慶前好幾天就特別「看護」她倆的工作人員一不留神就讓她倆跑去了北京,面臨著下崗的威脅!因為警察拿走了我簡單的挎包,我要換衛生巾,問他要,他說:「在路上我管你,現在我不管了!」然後把我們關進留置室,兩遍《去掉最後的執著》還不曾背完,就提走了她倆。這時隔壁傳來兩個男的聲音,他倆就是兩位功友的丈夫,從她倆一走就被關在這裏,每天給一餐飯。這時所長來了。「這家屬又不煉功,為甚麼關他們?」我問。「他們是反革命家屬!」所長說。我被叫到辦公室。我們仨又被銬在一起,我在中間。這時所長說:「要她們喊口號,打倒……,誰不喊打誰,打成甚麼樣都行,我負責,只要留一口氣。」眾多的打手中走出一個矮墩墩的男子(據說是副所長)衝上前問我:「你喊不喊?」 「不喊!」我堅決而平靜地說。他於是左右開弓打我的臉,我只覺得有點麻木,不覺得疼,只看見他的兩手從很遠處甩過來,沒勁了才停下來:「到底喊不喊?」我搖搖頭。他又打了兩個耳光。我只有一念:寧死不喊!我看著滿屋麻木或冷笑的臉感到悲哀。
本是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霾密布,淫雨霏霏,長江中下游平原的深秋也頗有幾分寒意了……我們穿著單薄的衣服被掛上紙牌遊街示眾。於是我就一遍遍背《去掉最後的執著》中的「沒有了怕,也就不存在叫你怕的因素了」等。不管後面卡車上高音喇叭大叫「這就是煉法輪功的下場!」還是旁邊拿著樹枝的打手叫罵不停,還是前後眾多的打手「走歪了,走快了,走慢了」的吆喝,還是攝像機在不停地閃爍,我就是不停地背。觀眾倒也不少,大多數是麻木的,也有不少人問牌子上的名字是誰,法輪功是甚麼功,也有人說:「成了文化大革命,這就是江澤民搞的鬼!」遊完了幾條街,連蒼天也在落淚,看客也漸稀才罷休……當晚我被家鄉派出所交了1400元接走。
我市進京證實法的大法弟子,回來後都是單位罰一萬,個人幾千至兩萬不等,有的被罰得傾家蕩產。我被罰了2000元,拘留8天放了出來,說是甚麼「取保候審」 。
我不怨恨任何人,相反只是有一份深深的憂慮!如果那些警察還在助紂為虐,我真心希望你們棄惡從善,不要以任何藉口推脫自己的責任,名和利過眼煙雲,為自己生命的未來想一想,做壞事的是你,將來得惡報的就一定是你!善惡有報是永遠不變的天理!迫害一個大法弟子罪惡滔天,救助一個大法弟子功德無量!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1/12/16/168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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