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2月11日,我聽到男號裏的呼救聲,被打的人被攙扶著上廁所,其景象目不忍睹。
我2000年11月2日被送撫順以來,一直堅強不屈,12月21日我被從男隊調到女隊洗腦,在女號裏六天零一個通宵,我撅著、「飛著」、被「拍腦門」、「洗腦」,我站不住時就遭圍打,暴徒把我舉起來摔,拉我的頭撞牆,摔得最重有兩次:一次腰部先落地,一次左側肋著地;長期疼痛難忍,不敢翻身,我想徐院長知道,剛進女隊時,我跟徐院長反映了男隊用體罰的辦法,叫人蹲著(從早上5點蹲到晚上11點),迫使人屈服,有損於撫順教養院幹警的形像。在女隊這幾天我天天被打得頭腫得像個大麵包,滿臉青紫,眼睛腫成一條縫,全身到處都是傷,徐院長於26日把我送回了男隊,並說今後不會這樣對待我。可是到2001年元月初,男隊又把我弄到四隊,要我「飛著」,頭要低,手要最高,膝胯要挺直,雙腳要並攏,有時還要掐捏穴位,我本來身體消耗得不支,不到一個小時就嘔吐,先是吐黑色液體,又吐紅色液體,後來吐飯水沫。徐院長跟我談話時,我把男隊女隊的打人情況都向他講了,我還向他強調了我被往地上摔的情況,當時徐院長安排我到撫順第三醫院檢查。
黃院長,我被打的時候你是目擊者,記得一天晚上,我被打得全身一點力氣沒有,攤扒在女號二班桌子上,你和一位政法委的人進來後,也沒有做迴避就坐在桌子旁,談笑風生和女叛徒們說笑,也沒做任何制止。
我被打的時候,女隊的男女幹警就在眼前。有時我站不住時,其他大法學員也有時找幹警,幹警就走過來踢幾腳,叫我「飛著」 ,有時還用押手腕等擒拿手法,叫我站起來再飛著。在二班對門(也可能是三班)的女號裏,女叛徒們推拉,把頭往牆上撞,幹警也看到了。
雇佣打手也是事實。我在被非法關入女號的日子裏,有一個女的,上來就說,你不是講忍嗎?嘗嘗我的耳光,她叫其他人閃開,她要把胳膊掄圓,她左右開弓打我耳光。最後她說,我打不動了,我得回家,婆婆有病,明天不能來。我可以確認她是院外人員。陳明也不是號內勞教,但是它可以指揮女隊各班揪鬥我,並且揚言,不把我轉化了,她不姓陳。還有馬三家散教人員,也參與批鬥。有一天晚上,幹警吳隊長跟二班姓陳的說,你要解教了,希望你回來協助做「轉化」工作,一個月得六七百元,你回去商量一下。但她沒能被解教,因為她所住的縣要用她做所謂的「轉化」工作。
2月11日男隊江隊長把走廊電視聲音調到最大,但是壓不住號裏「救命」的聲音。
總之,撫順教養院打人違法體罰是普遍的。這些行為敗壞著國家和人民。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惡者,都會自食其果,得到應有的報應。
(2001年2月12日)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1/11/9/155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