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7:40分左右,兩位學員代表帶著寫給大使的信上去酒樓,卻不被允許入內,期間聽到一工作人員在接聽電話,說道:「……是,法輪功在門外哪……你們不用管他們,進來就是了。」這時,大部份學員在距離酒樓不遠處煉功發正念,幾位學員在酒樓正門等候。進酒樓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在酒樓門下,有學員告知,大使不會從正門進入,會從停車場側門入場。於是學員去尋找如何上停車場。此時,只見4、5輛出租車從我們面前的窄道經過,有人輕聲說道:「就是他們!」,話音未落我們快速趕過去,卻見剛剛還敞開的通向停車場的樓梯通道門,此時緊閉,腦中第一反應:千萬不能鎖上,一擰果然開了,我們立刻順樓梯而上,到一層一看不像使館人員,再到二層,發現一高大的穿黑西裝的男人背對著我們,用身體堵住入口,看來他們已有準備。
「進還是不進?」──我腦中一閃而過,我停下腳步,跟上來的兩位學員也停下來。六目相對無言,時間緊迫,不容多想,大家轉頭側身從黑西裝男人的身旁滑進停車場,三人身著白色「SOS」T恤,和黃色「中國停止鎮壓法輪功」T恤一字排開,正在此時,剛剛見到的那4、5輛出租車成一豎列停在我們面前,一行十多個人正在下車,清一色的西裝筆挺。我們一看自己,沒有橫幅標語,沒有給大使的信。千鈞一髮,轉瞬即逝的時機,怎麼辦?
「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不知怎的,衝口而出,三人都大聲喊道「法輪大法好!」「中國停止鎮壓法輪功!」「真─善─忍!」……他們離我們八米、五米、三米、兩米直至僅一點五米的距離,然後又從兩米,三米,五米,進入會場。不知道是多麼短的瞬間,但是有四句話他們聽到了,我們傾注了一切的心力,從生命的最深處喊出的聲音:「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中國停止鎮壓法輪功!」「真,善,忍!」。不知怎的,此時我的眼睛模糊了,淚水含在眼眶,感動從心靈的最深處發出來。聲音些許沙啞,但足夠堅定,足夠清晰,足夠迴盪在整個停車場。
在那一瞬間,天地彷彿凝固了,空氣窒息了,西人保鏢定在那裏,愣愣的望著我們,十幾位中國大使館的外交官員和保鏢被震懾住,全部低下頭,沒有一人敢出聲,尷尬與羞愧交織在一起,急步走向會場,人群中有的低頭偷偷地瞟我們幾眼,目光中幾許驚訝,幾許敬意。其中,一位五十上下穿黑西裝身體微胖的高級官員被人簇擁著,臉色黑青的望著我們,想怒而又不敢,我迎著他的目光望向他,對視中他已經漲到頭頂的怒火低下去了,繼而低下了頭,從我們身邊不到兩米的距離走過,清晰的感覺到那種羞愧,尷尬,驚詫和怒氣交織在一起的複雜心情。
停車場恢復了寧靜,我們也準備離開,西人保鏢仍站在那個小出口處。很想向他道謝,他驚慌失措的連聲說:「不要把我同他們混在一起。」我們都笑了。
出來後,回頭望著高處燈紅酒綠的豪華大酒樓,想到那些紅男綠女,高官貴客,身著錦衣華服,口嘗山珍海味,酒足飯飽之際高談闊論財經時政,如此冠冕,如此堂皇。另一邊,萬千中國大陸法輪功學員為捍衛「真,善,忍」宇宙真理,身陷囹圄,每時每刻遭受酷刑折磨,在人間地獄中飽經摧殘,掙扎在死亡線上。
人們啊,你們知道嗎?你們的一切財勢權貴,錦衣華服,山珍海味,以及你們的生命都是這「真,善,忍」宇宙大法給予的,沒有我們師父的承受,沒有中國大陸法輪功學員的承受,你們今天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的,你們怎麼可以再麻木不仁哪?你們怎麼可以再無動於衷哪?你們怎麼可以再助紂為虐哪?你們怎麼可以再迷而不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