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做有關人民大眾切身利益的事情時,是抑惡揚善,還是助紂為虐,其結果對自己生命的未來是影響不同的。也就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肯定的。大的就可能決定自己未來的生或死。
影片《生死抉擇》中的市長,面對職工群眾集體上訪揭發公司領導的腐敗問題,他沒有固守自己對那些壞人的認識,而是從實際出發,查清事情真相,並且拋棄個人私利,作出了正確抉擇,處理了壞人。他做了一件以正壓邪的大好事,因而博得民眾的擁戴和上級領導的讚譽,這無疑是為他生命的歷程增添了不可磨滅的光輝。但是,如果他不是這樣做,而是出於權欲和私利,固守他對那些壞人的原有了解,是老同事、老部下,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們不會出問題,不作調查研究,被假相所迷,因而作出相反的決斷,就是保護壞人,打擊群眾。這樣,即使一時得逞,最後終將被推上歷史的審判台,成為罪人,被人民所唾棄!
社會發展是有規律的,總是新的戰勝舊的,正的戰勝邪的。不管舊勢力如何氣燄囂張、氣勢洶洶,總是以它的滅亡而終結,真理必將得到弘揚而光照四方。在新與舊、正與邪的鬥爭中,我是為新事物的成長髮展保駕護航,還是守著舊勢力、維護舊勢力,甚至助紂為虐呢?這對我來說就是有個生或死的抉擇。選擇前者,就將在真理的光輝照耀下獲得新生;選擇後者,必將成為舊勢力魁首的殉葬者。
我相信,自己還有善心在,有嚮往真理的期求。但是,真理在哪裏?誰是聖人?大智若愚。真理居於謬誤之中,聖人出在混亂之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怕就怕在,不自覺的由於我自以為是的傳統觀念、思想、理論,封閉著自己的心靈,即使真理出現在面前,聖人在我身邊,也不敢相信和接受,那將多麼可悲啊!
六、 弄清真相 實事求是
據查,真相二字,本佛教用語,猶言本來面目。引申指事情的真實情況。
一個物體的真相,它的形狀、顏色、大小、輕重、質地、功用等,用人的肉眼加上一些器具,是不難弄清的。可是,在近二三十年來,社會上出現的中國氣功現象和外國流傳的諸多新教,名目繁多,五花八門,正法邪教,魚龍混雜,搞得人真是眼花繚亂,正邪難辨,真假難分。但是,依我觀察,識別正邪真假並非太難。其所以說難,是因為有人出於自私自是故意從中作梗所致。就像有人有意無意地破壞了壞人作案現場一樣,使得現象中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增加了偵察破案的難度。其實,事情本來就是簡單的,真相真相嘛,就求個「真」字。就是把它的「本來面目」、「真實情況」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哪是正哪是邪,就能一目了然。關鍵在於不要帶有主觀片面性,要把事情的「本來面目」、「真實情況」,全部的而不是部份的,如實的而不是主觀臆造的和盤托出。古人說:「譽人不增其美,毀人不益其惡」。說別人好,不把不好的說成好的;說別人不好,不把好的也說成不好的。這樣做,就是實事求是之法。這是共產黨幾十年來一直倡導使用的、百戰百勝的無價之法寶。小平說得好:「我讀的書並不多,就是一條,相信毛主席講的實事求是。過去我們打仗靠這個,現在搞建設、搞改革也靠這個。」我認識到,實事求是是做人之本,是革命勝利之本,是一切事業成功之本。
經反思認識到,我以前對法輪功的認識,是犯有主觀片面性毛病的。陳雲同志說:「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我堅持「實」,沒有錯。但是我認識到的這個「實」,只是法輪功「真實情況」的一點點而已。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以點代面,因而自以為是地否定別人的揭示,而別人說的在他那個具體情況下的現象是真是假,我並不知曉。如果他說的是真實的,不問是好是壞,不都是有助於從總體上把法輪功的「真實情況」展示出來了嗎?我以點代面,就不是實事求是。所以,我在認識事物上的主觀片面性,追根到底,乃是出於我自私自是魔性的劣根所為。
毛澤東主席說:「真正的好人,必須對於自己工作的缺點錯誤有完全誠意的自我批評,決心改正這些缺點錯誤。」「馬克思叫我們看問題不要從抽象的定義出發,而要從客觀存在的事實出發。」還說,「對於任何東西都用鼻子嗅一嗅,鑑別其好壞,然後才決定歡迎它,或者抵制它。共產黨員對任何事情都要問一個為甚麼,都要經過自己頭腦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實際,是否真有道理,絕對不應盲從,絕對不應提倡奴隸主義。」
孔老夫子說:「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就是說,眾人說這個壞,我要親自考察它;眾人說那個好,我也要親自考察它,不人云亦云,不隨波逐流,不以眾人之是非標準決定自己的是非判斷。
我認識到,為甚麼陳雲同志說的「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的道理是非常對的呢,因為「書」中、「上」面的那些東西,都是經過加工過的,都帶有加工者觀點在裏面,已不能完全反映事物的真實情況和本來面目了。所以,要弄清事物的真相,必須收集研究各方面(正面的和反面的)大量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裏地改造製作工夫,從而得出較為正確的判斷,絕對不應盲從。否則,我無所用心,我隨大流,人云亦云,跟錯了,把正的當作邪的,把邪的當作正的,那後果一定是跟著舊勢力一起被人民所棄唾。這不是危險至極嗎?我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麻木不仁,不能清醒起來嚴肅對待?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事情真相,求得真知。
七、 是非皆人造 去偽而存真
有個佛教故事,我未經查考出於何處,為便於記住,我給起個名字叫《和尚與石頭》。說的是,有三個和尚進城,途中路上有塊石頭,走在前邊的大和尚(A)跨過了,跟著的二和尚(B)給搬掉了,後邊的三和尚(C)問師尊,他們哪個做得對?回答是「兩個都對。」故事就這麼簡單。幾年前我聽到這故事時不太理解,也沒有多想它,不當回事放下了。現在回想起來,小故事裏有大道理,從中可以悟出「真知」。正是:毛廁坑中有大道,皇宮殿裏出小人。
三和尚對師尊的回答「都對」不理解,他想,石頭搬和不搬是兩個相反的對立的行為,只能是其中一個是對,一個是不對,怎麼能都對呢?他暗思,是不是師尊在和稀泥,當佬好人,怕傷害著誰?再一想,做點調查,弄清真相,問問A、B各自怎麼想的。經了解,A、B各自都有道理,分不出哪個對哪個不對。從而三和尚悟到:A、B都是按其天性自然而為的,是符合大道的。師尊看到了,正確地反映了事情的本來面目,所以作出正確的判斷。三和尚深刻檢查自己,以吸取教訓。A、B各自的行為都是出於各自的所思所願,出於自身本性自然;他們本來就不是兩個對立著的事,不是誰針對誰而為的。而我卻偏偏主觀地認為他倆是相反的行為,硬拉到一起來妄加評論,要分個是與非。這樣不但惹起無端的煩惱,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差點兒錯怪了師尊,對老師不敬,真是不應該。到此為止,沒有惹起是非,謝天謝地。
可是,三和尚又變化了,堅持非要分出個是非來不可。於是把A、B招來爭辯,讓各自申訴理由,結果造成相互攻擊的局面。A、B各自都在肯定自己、否定對方;肯定自己優點,庇護自己缺點,而否定對方優點,擴大對方缺點。三和尚被攪得頭疼,也分辨不清。後來想出一計,拿一個東西為標準來劃分是非。比如說,以「方便行人走路」為由,這是公認的常理,衡定A、B的所為,當場見分曉:則二和尚搬得對,大和尚不搬不對。於是,B是,A非已分明,了結了紛爭。三和尚至此算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過一段時日,有人告說,那路上石頭原是人家放著當作標記用的,誰拿掉是幹壞事。於是,則把前結論翻了過來,變成了A是B非。可是,不久又聽說,石頭作標記的信息不實,純屬謠言,假的。於是,那麼,又撥亂反正,又把結論恢復過來:A非B是。就這樣翻來覆去,攪得寺院不寧。老和尚被迫出馬,追查此事。經深入調查,多方了解,揭穿謊言,去偽存真,弄清了真相:A、B都出於各自的天性自然,實屬「都對」,不可拉在一起硬行分出是與非。問題出在三和尚身上,勒令其檢查反省。三和尚談出了心裏話,有私心,執著分出是與非,要圖點甚麼。可是從未想到,此舉惹起是非,弄得人心浮動,擾亂寧靜的寺院生活,對此深感內疚。至此,小故事演義完了。
我從這故事演義中悟到三點:
(一)人世間的是非,皆是人為的,是為一定利己的目標追求而臆造出來的。人都是以各自自以為是的狹隘的私心偏見觀念和好惡,觀察事物,判定是非等。各持一把尺。所以,人間的是非則因人、因物、因時、因地的不同而不同,都是相對的,變動的,不是絕對的。是的變化是無窮的;非的變化也是無窮的。所以說,介入是非,不如明白本來就是無是無非。許多真假善惡美醜等等一樣,都是人觀念的東西。
(二)是與非,是相互依存、相互轉化、和諧統一的。以故事搬不搬石頭為例。沒有不搬就沒有搬;沒有搬,就體現不出不搬來;正因為走在前面的大和尚不搬,才有二和尚而後的搬。如果裁定二和尚搬得對,給獎,那麼,大和尚不搬,把好事讓給了二和尚做,表現了高尚風格,是不是也該鼓勵呢?
(三)高層生命的主宰無私心,沒有常人的狹隘觀念,他讓宇宙間的萬事萬物,一切生命的表現,都任其天性自然地演化,各有所用,各有所不用,原來就沒有真假善惡美醜等觀念,隨其活完他應該活完的壽命。故事裏的師尊懂得大道,他能包容一切,超脫人世間紛爭。古人云:「待物莫如誠,誠真天下行。」順從物性,任其自然,符合大道;按大道而行,沒有不成功的。這就是莊子所說的,「萬物殊理,道無私,故無名。無名故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聖人也有一把尺,衡量一切的標準,就是宇宙特性──真、善、忍。我想,如果人類看事情,放下自備尺,同用一標準,那就好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