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老學員,我覺得時時處處要對法負責。弘法和自己的修煉不可能分開。許多學員說過在他們剛剛入門的時候,老學員的表現對他們的得法起到了關鍵的作用。當然那是他們的緣份,但如果我們做的不好,就有可能使有的人失去這珍貴的緣份。我記得剛來芝加哥時,有人問我是不是輔導員。我說我和你一樣是法輪功學員。不管學法時間長短,在師父面前我們是平等的。我可以教會你動作。而指導我們修煉的只有這本書。將來你學會了,你也可以做同樣的事情。如果我是輔導員,那你將來也是輔導員。
在修煉過程中,同修們就像一面鏡子,照到自己的不足。在與台灣和美國學員交流中,我發現自己和其他大陸來的同修總有共同的一股勁兒。說不太確切,好像是文革遺風,但自己很難察覺。有的不修煉的人說我們說起話來總有真理永遠在握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但這種東西會形成一種無形的圈子,把許多有緣得法的人擋在外面。如果有些事處理不好,還會在學員內部產生隔閡。時間一長,就很難再修補回來。
來學功的人各種各樣。有不同信仰背景的,有煉過許多其他功法的。他們剛入門時可能會說一些對大法不夠尊敬的話。剛來芝加哥時,當別人提起其他功法時,我常教訓新來的人說:「修煉要專一,快把這些東西都放下,都是世間小道。」結果效果不好,最後會變成爭論。新學員教別人功時我也不太放心。湊到跟前一聽,講得都不對呀!可後來發現,很多新學員的弘法效果非常好。我知道一定是我有問題了。
有一次,一位學員媽媽第一次看到老師的功法教學片時說:「真美呀,這動作像觀音菩薩一樣。」我聽了很不舒服,心想:「你怎麼能把我們老師和觀音菩薩比呢?」可第二天一想:老人家拜了一輩子觀音。那可能是她的語彙中能找到的最美好的詞彙了。我意識到,我不能用自己對法的理解來要求別人。我們在做任何事情時,如果能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理解對方,替對方著想,那弘法的效果會非常的好。另外,如果我們能尊敬別人,別人也會反過來尊敬我們。師父說:「我不只教了你們大法,我的作風也是給你們留下來的,工作中的語氣、善心,加上道理能改變人心,而命令永遠都不能!別人心裏不服而只是表面的服從,那麼看不見時還會按著自己的意願行事。」師父還說:「謙虛才會把事做好。」不管學法長短,不管修到甚麼境界了,在大法面前,我們永遠是一個小學生。其實,我們並沒有甚麼了不起,是這大法了不起。如果別人能得法,他們很可能會很快超過我。事實也的確如此,我發現通過學法,這批新學員進步非常快。對法的理解在飛速提高。他們過的關很大,但他們都闖過去了。反過來我發現我有許多方面都不如他們。這樣他們又促進了我的提高。在大家的努力下,這裏的美國學員、台灣、香港、大陸的學員關係很融洽。大家像知心朋友,相互體貼,有事情互相幫忙。
當然,這是指個人修煉。對於破壞法的事,那是另外性質的問題了,一定要及時制止。
有一段時間,我左邊的牙開始疼起來。連同左邊的腦袋一起痛。白天、晚上一刻不停。煉功人總不能整天愁眉苦臉的呀,忍著吧。這樣,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過去了。我也就習慣了,反正是消業。一次,我在從亞特蘭大回芝加哥的路上,太太開車,我坐著沒事,腦海裏面不斷回憶起許多景象,都是過去別的學員如何對我不理解,自己如何高姿態的事。越想自己越對,別人越錯。的確,我在這些事情當中沒有與人爭辯,把它們當作提高心性的機會。可是轉念又一想,老師不是讓我們想內找自己的不對嗎?為甚麼這些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呢?既然我是對的,為甚麼這些事情還隔三岔五地往出返,自己還有時憤憤不平呢?是不是有可能我真的有錯呢?這樣一來,我發現每件事上我都有不對的地方,心裏好像都想通了。說來也真是神奇,從那以後,我的頭居然不痛了。在矛盾當中,即使覺得自己百分之百正確,別人百分之百錯誤,也要在仔細想一想,是不是有可能自己有問題。最後我總會發現自己還有執著心,有的是很難察覺的但必須要去的。師父傳出來的法輪大法每句話都是天機。「事事對照,做到是修」。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如果真能做到,我們提高的速度一定是非常快的。
在弘法當中,雖然會花費很長時間,但我發現該得到的都能得到。人是最複雜的。工作中少不了心性磨擦。修煉就是修人的心。當執著心放下時,我對法的理解、正悟到的法理與其他人一樣的多。有時,當闖過一大心性關後,打坐時真感到身體已溶化在宇宙中,背負蒼穹,俯瞰環宇。
我有時一感到修煉時間緊迫就在想:我得趕快修。可我轉而捫心自問:我夠圓滿的標準嗎?我還有那麼多的執著沒放下呀。更重要的是,世上還有那麼多人沒有得法,他們有很多人是有緣份的,是歷盡千辛萬苦來得法的。我們不是要修善嗎?為甚麼我的私念會超過我的善念呢?如果這麼大的法在世上傳,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圓滿,即使我在其中,那也沒有甚麼可高興的,可值得慶賀的。反過來,如果世上無數眾生能走上修煉的路,能在將來圓滿,這意義比起我個人圓滿來要大得多。
記得我在九六年初第一次見到師父時,師父說(大意)他做的這件事情是空前絕後的。有一個西方學員問空前絕後是甚麼意思。師父說空前絕後就是過去從來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以後也再不會有人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們誕生在宇宙變革的歷史時期,又有人身,這是多少生命夢寐以求的。我們不能總是把自己和大法分開,只注重個人修煉,或極端地認為一切都是師父安排的。的確,一切都不是偶然的。但是,「不是偶然」與「師父安排」是兩個概念。不能消極地等待甚麼,要積極地參與弘法、護法。我們是宇宙中的一份子。我們是法在這一層的具體體現。我們做的一切都將在對宇宙有深遠的影響。大家聽師父講過(大意),如果我們有一個細胞修成了,整個身體都會被其帶動,都是神的狀態。設想一下,如果我們一個人修成圓滿,整個一個小宇宙都會正過來。記得師父說過,在我沒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人類根本就沒有未來。現在有一億人在修煉,你們就已經改變了歷史。
一年來,我們經歷了一場正與邪,善與惡的較量。二十多位偉大的修煉者為了宇宙的真理獻出了他們寶貴的生命。一年來的事實說明了一切。任何力量都無法撼動法輪大法。每個人,每個生命都擺放著自己將來的位置。那些破壞法的勢力,你們也該清醒了。為了你們的將來,少做一些造業的事情吧。
在修煉中,師父把我看管的很嚴。我的天目關得很緊。當過很大的關時,師父的法像也總是面無表情。可我在學法過程中發現法中甚麼都有。只要嚴格按照法的要求去做,就能少走很多彎路。只要心在法上,心裏的出發點是為了大法,為了別人,就不會做錯事情。有的學員提出:「只要心正,做事時不用考慮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一定做不成。應該做的事師父法身會幫忙的。不需要顧及常人的形式」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修的是主意識。我們一定要明明白白地修煉。其實我們如果能深入了解西方社會,根據不同地區的特點,利用各種方式,因地制宜地開展各種弘法活動,不就是心正的一種體現嗎?
有的人看重夢或天目看到的東西。佛能點化人,可是魔也會托夢,也會干擾人的。不能把自己的修煉寄託在夢上或甚麼人的天目上。在這複雜的歷史關頭,我們應該更加清醒地提高自己,不受任何外來的因素干擾。老師在《轉法輪》裏說:「看到甚麼別的門派中的覺者也不動心,就在一門中修。甚麼佛,甚麼道,甚麼神,甚麼魔,都別想動了我的心,這樣一定會成功有望的。」個人在這宇宙中是渺小的。修得再好,也只能了解到他所能正悟到的境界。一個修煉人,即使圓滿了,也不過是一粒小小的塵埃。只有為所有生命開創生存環境的大法才是根本。敗壞的勢力不甘心退出歷史舞台。它們也會起到破壞作用的。
最近有幾個人說他們是佛了,又把香港的一個人說成是師父了。還有人亂解釋法,甚至用師父法身的名義指東道西。這麼荒謬的事情都出現了,離大法已經十萬八千里了,可有的學員還在看他們的網頁。腦袋裏裝進去甚麼就是甚麼。有的學員講出話來都不是自己了,全是別人亂七八糟的觀念。只有大法才能使我們圓滿啊,別的甚麼都不行。
我們北美學員任重而道遠。弘法、護法、開闢修煉還境,是每個修煉人的義務。放下那些所謂高境界的認識,所謂心不動的狀態,執著於甚麼都會形成障礙。況且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法的偉大、精深,和師父的慈悲是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完全領悟的。我們能在師父法正乾坤時助師世間行,這將是我們生命中最輝煌的時刻。告訴世人大法的真相,這就是國內、國外每個學員應該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最重要的護法。而且做這些並不需要甚麼口才,學問或流利的英語。教教動作,給人一本書並沒有甚麼難的。只要有這顆心,每一位學員都能在自己的周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師父歷盡艱辛把這宇宙大法傳給了我們。我們能做的往往是舉手之勞,可以從自己的親朋好友做起,最起碼可以把簡介放到中餐館或健身房。看起來我們在做很平凡的事,可這平凡的一點一滴能匯成涓涓的溪流,而這溪流將匯成滾滾的洪流,成為人間、天上最燦爛的壯舉!
我要感謝師尊把大法傳給了我們。感謝我有這一機緣,能在正法洪傳時助師,助法。在弘法中,並非是我們為大法做了甚麼,而是這宇宙大法在重新塑造著我們,把我們逐漸塑造成無私無我的,完全為了別人的人。
最後,讓我用師父《洪吟》中的詩句與各位同修共勉:
發心度眾生,
助師世間行;
協吾轉法輪,
法成天地行。
(2000年6月17日發表於芝加哥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