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京之前,原打算赴香港參加法會,但在臨走前幾天,突然悟到如果在香港舉行法會和煉功有著其重大意義的話,若去北京不更好嗎?當和學員交流時,有學員提出「這不可能,阻力太大。」但我認為「要從根本上改變常人的觀念」(論語),常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就不一定了。要做成一件好事,往往會有同等大小的阻力,別人認為我們是邪教,而我們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即然我們沒有犯法、沒有干涉政治、沒有對抗政府,我們在世界各地都可以堂堂正正地煉功學法,那北京為甚麼就不行。
在這段日子裏,也暴露了很多心,第一個就是怕心。儘管在去之前已再三考慮清楚了,可悟到和做到是兩回事,原本計劃複印一些網上的心得與國內弟子交流(因他們大多數是沒有上網),但北京市內複印中心都收到公安通知禁止影印「法輪功」資料,所以就打算買個複印機,然後租一個屋子悄悄複印,但立刻悟到這是一顆「怕」心,修煉大法是堂堂正正的,並不是搞地下工作,所以當天就和一起赴北京的兩個澳洲學員一起去了一家複印店,當把資料給店員時,面對著封面上「法輪功」三個字,他彷彿視而不見,複印完後,當我們提出下次可能有大批資料,他還表示可為我們晚上加班複印。
有了上次的經驗,第二次的複印我們就毫無顧忌地去做,待全部複印完,正準備離開時,老闆突然從辦公室出來,一把拿過我們的資料氣勢兇兇地說:「你們走不了了,這些資料公安早有通知不能複印,把錢退給你們。」這突如其來的事,一下子使我升起了爭鬥之心,就想把資料搶回來,但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冷靜,悟一悟上次為甚麼會那麼順利而這次就不順,肯定自己有問題,就在短短幾分鐘內,我悟到,其實去了怕心之後,也不能升出歡喜心和顯示心啊,這些心發展下去,不就是和「有老師法身保護,不怕汽車撞。」有甚麼兩樣呢?任何一種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都是有漏啊,而有漏就會給魔鑽了空子,進行干擾與破壞。悟到這層理後,我儘量心平氣和地對複印店的工作人員說,:「你可以看看我們所印的資料,有哪裏不好,另外你給不給回我們資料我們可以慢慢談談,但錢我們不會要你退了,畢竟你也用了那麼多紙。」聽完這番話,他也改變了態度,說:「那把你們名字地址留下,若有甚麼事再找你們。」這樣我們就拿回了資料。
在和國內弟子交流時,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真是激動人心,自己在聽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地問著自己「我能不能行?」。在聽的過程中,我覺得自己的心性和承受力也在提高,同時我們的回去對國內弟子也起到了鼓舞和支持的作用,一個北京弟子對我們說:「你們不遠萬里,飄洋過海回來護法,你們一句話也不用說,那顆心也已經在那兒了。」
其實我覺得對於那些為護法幾個月在京的國內弟子來說,真的發自內心的敬佩。冰冷的氣候,他們只吃著白饅頭和鹹菜,把硬紙皮鋪在地上睡,抱著法不正過來不回家的正念在堅持著。我接觸的一對夫婦,有4個小孩,一個孩子被其他功友帶來北京,可能被抓後至今無音訊,而他們又帶著其餘3個毅然來京,最小的孩子才2歲卻指著天說「護法,護法!」。還聽說一位黑龍江的老太太走了二個多月的路來北京,當被警察詢問時,她給警察看的是一雙雙磨穿底的鞋。還有的學員上訪被抓,放出來馬上又去,來來回回幾次,最後警察都說,你一個人來有甚麼用,他立即悟到,光是一個人提高還不夠,整體的昇華才是關鍵,如果都能達到標準的話,那麼這個難也就自然不需要了。
在這些天中,我對「走出來」的涵義有了新的認識,以前認為去了「怕」心放下一切能走出來護法就算可以了,現在看來那只是第一步,其實在潛意識中還有一顆為自己提高為圓滿的心。我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學員在9月9日前很堅定護法,而9月9日後就動搖了,因為抱著一顆在某一日或某次大活動中,就能圓滿的心,才支持著,而希望一旦破滅,就一下崩潰了。所以我覺得護法是貫穿生命至始至終的,而不是某一階段某一時期的更是不分國界地區,不是說我去過幾次北京就算完成了,而圓滿是我們修到的,而不是等到的。師父說「修得執著無一漏」,而自己以前認為趕上哪次大活動或等到甚麼日子就一起圓滿,那不正是強烈的執著嗎?在護法中只有不抱有任何一個私心去做才是最神聖的。以前時時會想,這樣做有沒有用,那樣做有沒有意義,現在才悟到那都是用人的觀念去思考了,有用與沒用在這個空間中是無法衡量的,而師父所要的不就是我們這一顆心嗎?正所謂無求而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