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親戚的一家小型服裝印花廠做了一段時間管理,我負責廠裏的一切大小事務,月工資七~八千。現在的人都追求時尚,設計的服裝圖案都很魔性、變異,廠裏還專門為一家男裝印製一些毒蛇、猛獸、骷髏頭之類的東西,我知道那些都是在服裝行業破壞人類社會的魔,所以凡是此類的衣物我從不動手做,去做其它的。我多次對老闆(基督徒)講過製作這些東西會傷人害己,他不屑一顧的說:「現在流行這個,這個賺錢呀!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後來我發現這個行業對水環境污染也很大,所以我在老闆的一再挽留下,還是辭了那份令人羨慕的工作。丈夫無不惋惜的說:「你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我看你還上哪裏找這麼好的工作!」
幾天後,過端午節,姐姐來看公公。她知道我在家待業,就說讓我去她工作的機械廠看看,她在廠裏是主管,說有一個工種很長時間了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做,都是幹不了三、兩個月就走人。男的嫌工資低,女的嫌累幹不長,廠裏日工作時間八小時,工資一天一百四十元。這比起我以前的那些工作,工資低的多,因為考慮到工作時間,適合我做師父要求大法弟子的三件事,我決定去看看。
第二天我去廠裏時,老闆不在。這個廠很特別,是分三個樓層割租的:一樓割了一部份用來電焊和噴漆;三樓割了一個樓層的一半組裝成品;四樓割了四分之一用來氬弧焊和部份鑽孔及裝配。招工的正是四樓的這個裝配,但大部份時間四樓只有一個裝配工工作,其它工種很少上來做事,環境很清靜。廠裏從上到下共計只有七個工人(為安全起見,以下對他們的稱呼全部是化名),可以說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所以老闆急需四樓找一個合適的工人穩定下來。看著工作台上的工具,有的我都不知道怎麼用,台上有一個樣品,我掂了掂大概十來斤重,是用幾十個零部件組裝起來的鐵疙瘩,這比起軟綿綿、輕飄飄的布料對我來說還真是個挑戰,我對姐說:轉告老闆一聲先讓我試試,姐大包大攬的說:「你就來吧,老闆那你根本不用擔心,這都換了多少人了,沒人幹,你就放心來上班吧!」
第一天,七點半上班,姐安排我先打包裝,說是去年的單子,一千二百台,這都六月底了,還沒發出去,灰塵都落滿了,兩百個一箱,要裝六個差不多二立方的大木箱,我心想:你昨天沒跟我說還要打包裝呀!這麼重的東西又這麼多的數量!姐拽過牆邊的一堆紙板說:「你先把紙板插起來,橫四片,豎五片,共插四十二個,一箱裏要放七個,你今天把這些紙板插完就行」,說完去三樓忙她的事了。大概九點鐘左右,我聽姐不知在和誰吵架,但很快就平息了。
因為衛生間在三樓,我手上的活差不多快做好了,順便去領包裝袋,姐一聽我紙板快插好了,板著的臉一下笑了,她馬上打電話叫廠裏的搬運工上四樓去釘木箱,聽姐稱呼他順叔。順叔釘好了一個箱子後,將錘子往地上一扔就走了。我一個人開始打包裝,因為箱子大,我個子又小,箱子的最裏層要將腳踩進箱裏才夠的到,怕把紙板踩髒,我就脫掉一隻鞋,墊在地上一張紙片,我包裝一台,踩進木箱擺一台,十來斤重的配件,我一隻手根本就拿不起來,只能用雙手抱。
快下中午班了,上來一個人,他自我介紹叫小臣,是廠裏全能,他說自己除了電焊甚麼都會做,他的臉色蠟黃,他數了一下我裝好的配件數量,問我:「你是煉法輪功的?」我一愣,他接著說:「主管不是你姐嗎?老闆說四樓要男工,不要女工,女工幹不動這體力活,你姐說你煉法輪功,勤快能吃苦,又有責任心,不比男的差,她跟老闆賭,一個禮拜見分曉,就用工作量,剛才你姐和老闆吵,我們幾個都在場,大家都等著看你們的笑話呢!不過,你幹的還真挺快,我告訴你,之前有個男的邊玩手機邊幹活,人家四十幾個紙板一天都插不完,你這半天把他兩天的活都快幹完了,你看這四樓沒有監控,又沒人管著,你沒有必要幹這麼快,悠搭著幹,這一千兩百台,你裝七天,七天裝完就很快了,知道嗎?走了,下班嘍。」後來他告訴我,小臣和我是同年,他從十幾歲就外出打拼,走南闖北的吃過不少苦,也遭受過不少欺侮,在那些環境中磨練的很尖滑,他是廠裏最刺頭的一個人,誰也不服,事事不吃虧,連說話都不讓人,幹活最糙,還愛佔小便宜,不過他很孝順,對家庭很負責任,因為他是廠裏的老職工,熟悉很多工種,所以老闆一直留他幹。
下午我經過三樓,叫姐安排順叔去四樓再釘兩個箱子,姐「啊」了一聲,又「噢」了一句,她推開窗戶朝一樓喊了聲「順叔上四樓」,便隨我一起到四樓來,她看了看即將打好的包裝箱小聲對我說:「反正是拿計時工資,你慢慢幹,學聰明點。」
順叔的表情很難看,邊幹活邊嘟囔著罵人,他用錘子把木箱敲的「噹噹」響,好像解氣似的,我仔細聽他嘟囔的啥,結果他是在說法輪功的壞話,一句一個:法輪功自焚,法輪功沒人情。看他那個箱子快釘好了,我對他說:「順叔您對法輪功有誤解,我跟您講講吧!」他搖著頭說:「我姪女就煉法輪功,她讀了很多書,考上大學,嫁到東北去了,我大哥死她都沒回來,她沒良心。」我聽了心情很沉重,毫不隱晦的對順叔說:「您的姪女一定有苦衷,我自己因為修大法,講真相,曾經被中共非法判刑兩年,那段日子我的父母精神上遭受了很大打擊,我的父親因為擔心我的安危,經常吃著飯,手裏饅頭掉地上了都沒發覺,我媽急的成天掉淚,假如他們急的出了甚麼事,我被非法關押也沒有辦法回到他們身邊,不是我們沒有人情味,是共產黨邪惡,它容不下好人,專門迫害好人,您想想您的姪女是不孝順的人嗎?」
順叔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回憶著:「我姪女從小就聰明,她很乖巧,我們都很喜歡她,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到底怎麼樣,家裏已經好幾年沒有她的消息了,她是學醫的。」我安慰順叔回去告訴家人,姪女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很快就有她的消息了。我詳細的給順叔講了中共迫害大法及大法弟子的一些基本真相,順叔若有所思的說:「我早就知道共產黨不好,我爺爺是地主,被扣上高帽子批鬥,家產全被搶了,我有兄弟五個,都沒讀過書,我們從小經常吃不飽,沒鞋穿,現在我都六十多歲了,還出來做苦力。」順叔說著說著眼圈有些泛紅,我趕快對他說:「您是個明白人,您今天聽到大法的真相了,今後可別說法輪功不好了,您誠心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您會有福報的,」他連連點頭。順叔將其它四個木箱也一併釘好了,這次他是把錘子輕輕放在了工作台上,臨走對我說:有甚麼事需要我幫忙,你就往樓下喊一聲!
我用了兩天時間把包裝全部打完,因為很久沒幹體力活了,全身的肌肉痛,晚上躺下去翻身都費勁,腰疼,雙手磨起了幾個水泡,丈夫說:要不就別幹了,一天這幾個錢,還累成這樣!我說適應幾天就會好的。第三天一上班,除了三樓的一對父子,同事們都上來了,他們聽姐說我把包裝打完了,都不相信,老闆掃視了一下包裝好的六箱貨,用很欣賞的眼神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鐘,甚麼也沒說就下樓了,姐得意的衝我一笑跟著下去了,小臣酸溜溜的擠出一個字「牛」!順叔說:「去年兩個男人幹三天的活,你一個女人兩天就幹完了,法輪功厲害,」我說:「也累,真的挺累,但是煉完功體力就恢復了。」幾個人都會意的笑了。
接下來由小臣負責教我裝配,他很會賣關子,明明簡單的操作手法,他偏偏搞得複雜些,邊裝邊說:這活不好幹,零配件都是外加工,很多都不合格,需要改,你會用台鑽嗎?拿的住磨光機嗎?」我搖搖頭,他很得意的接著說:「這部件去年客戶有一批退貨,老闆賠了不少錢,就是因為客戶太挑剔,老闆盯的嚴,工資又低,不好幹,你放著高工資不掙,來幹這個,你還是趁早,就跟你姐說學不會,不幹了。」我問他:「聽我姐說你們幾個在這廠裏都是十幾年的老職工了,你怎麼不為老闆著想呢?」小臣說:「這廠發展不起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規模,我要是在別的廠幹十幾年,說不定早就當老師了,手下帶一批徒弟,不用幹活了。我沒走,就是因為這裏自由,我是計件工資,不用打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受約束,東西弄壞了,往廢鐵堆裏一扔就完了,沒人管。這廠管理跟不上,你要是打算長期在這幹,我教你個辦法:你就白天慢慢幹,晚上來加班,加一個班三個半小時,拿八十塊錢」。小臣滔滔不絕的向我傳授著他的那些「經驗」,我禮貌的打斷他說:「你看耽誤你不少時間了。」他說:「沒關係,我去老闆那開誤工費。」小臣將手上的配件裝了拆,拆了裝,裝了兩遍,問我看會了沒有,其實並不複雜,比起製作衣服還是簡單了許多,我拿起工具按照操作步驟裝了一台,一搖齒輪有點緊,還發出「吱吱」的摩擦聲,我問小臣是甚麼原因,他說:這個你得自己慢慢捉摸。他看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了,就去老闆那打誤工單了。我把配件拆了從新裝上,搖了搖齒輪還是緊,翻過來一看,是外殼靠在了齒輪上,用一字螺絲刀插在它們之間撬了撬,再搖齒輪,便很順暢的轉了起來,我想:這也沒甚麼嘛!
中午下班之前,姐和小臣上來看我裝了多少台了,一個托盤剛好裝滿三十六台,姐驚呼:「你今天可以休息了,按照以前的工價你的產量已經超了。」小臣伸手搖了幾台也都轉的很好,他看著姐說:「你弟媳這活幹的真挺好的。」姐開心的說:「我們去跟老闆說,咱不計時了,咱從今天就計件做,哎呀,以前那些人都是怎麼做事的,整天玩手機了,根本就是來混日子了。」其實我是謹遵師父的教誨:工作上要兢兢業業,要對的起老闆給的這份工資,做事用真、善、忍的標準衡量。所以不受周圍環境的帶動。
下午,姐帶我去和老闆談,看是不是可以計件做,老闆考慮到這款產品,客戶那邊定量不多,按照我的裝配速度會接不住,他建議我:裝完配件後,利用剩餘時間在廠裏慢慢學點技術,實在沒事做了就坐樓上休息,工資每天加二十元。學其它的就都由小臣負責教我。小臣知道老闆給我加了工資,心裏很不平衡,他說自己幹這麼多年了,老闆從沒主動給他加過工資,都是他自己軟磨硬泡的一點點爭來的,我剛來就漲了工資,有些妒嫉,所以教給我做甚麼總是教一半,留一半,我有時不懂的東西需要請教他,他總是愛答不理的,他經常對我講的一句話就是:你不會找個地方坐著呀?自己琢磨!我想小臣的種種不正確的處世態度和行為,雖然為自己謀取了一點小利益,卻失去了最珍貴的德,這些從他蠟黃的臉色和冷漠的表情上展現出來,他孝順父母,內心還是善良的,我想用自己的言行慢慢感化他,引導他扭轉唯利是圖的錯誤觀念,這對他將是最好的幫助。
我每天認真高效的幹好自己的份內工作後,就整理打掃廠房,各類工具收拾擺放整齊,然後樓上樓下轉一圈,看看別人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實在沒事做,就打了卡下班,有時一連兩三天都沒活幹,我就不去廠裏,在家裏學法。這天小臣教我用台鑽擴孔,他跟我說:「你太傻了,以前那些人,邊玩手機邊幹活,一天也裝不了幾台,人家一個月加十幾個班,一個月下來掙六千多,還不累。你這麼個幹法可虧大了,你就是不加班,你白天來呀,你打上卡,去四樓找個角落玩玩手機不是挺好嗎?」我說:「我們師父教我們修煉做真正的好人,時時處處考慮別人,要我們修去私心,作為他的生命,我聽我師父的。再說我們大法弟子都不玩手機,我們連微信都不用,有空就學法,大法弟子們是這個濁世中的淨蓮!」藉著話題,我背了一段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一句法:「在這個宇宙中有個理,叫作不失者不得,得就得失,你不失,要強制你失。誰起這個作用?就是宇宙這個特性起這個作用,所以你光想得不行。」[1]他聽了若有所思。
後來我多次藉機背師父的法給他聽,看得出他能聽進去,我給他看大法的各種真相視頻,漸漸的我看到了他一些可喜的變化:他的臉上對我有了幾分敬意,和我說話也不那麼刻薄了,站姿也端正多了;他用完的鑽頭、絞刀也能收起來放好了,之前這些東西,他是用一次就消失一次,再用就再領,十幾個大的鑽頭掉到鐵屑裏就被賣了,如今掉到地上的螺絲、墊片之類的小東西,他也能蹲下去撿了;不太標準的零配件也能耐下性子,用銼刀銼銼用上了。
我勸他三退保平安,我列舉了很多明慧網上發表的三退後保命、保平安的實例給他聽,他說入過團、隊,但就是不表態退出,我想也許他曾經在甚麼事情上吃過虧,不輕易相信別人。這天,我們在一起搭一款新品,我想不能輕易放棄他,再勸勸他,我說:「小臣,我看你人挺善良的,我師父讓我們不要落下任何一個有緣人,如今我們能成同事,你有機會聽到大法師父的一些法,這得多大的緣份呀!我們是真心救度世人,也許曾經你與我有約,讓我在危難中一定要救你呢!你今天就說一句退出團、隊,你就是一個最幸運的人,有無數生命會為你歡呼的!」他抬眼認真的看著我說:「你不是幫我退了嗎?」我一驚,馬上問他:「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他說:「我叫某某某」我說就用真名退?他說:「就用真名。」真是感謝師父,太出乎意料了,他以前確實沒有表過態呀!在這之後,他竟像個老朋友一樣,只要我上班,他都會跑上來看看有沒有甚麼需要幫忙的,對我尊敬有加,而且毫不保留的把一些操作技巧告訴我。
小文是廠裏的電焊工,他精通各種焊接技術,年收入十多萬,他的穿著很體面,即使上班也是穿著淺色的襯衣,名牌鞋,他的妻子兩年前回老家帶孩子上學。他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為了方便出去玩,不久前貸款買了一輛小車,這些是我從他們的微信聊天時聽到的。原因是這樣的:我為了節省時間,每天下中午班都沒回家,我買了一個小電飯鍋,蒸點飯菜,吃飽洗刷後,就坐在工作台旁邊發正念,這些同事們都不知道。這天中午,我剛坐下,就聽小文聊著天上樓來了,我以為他取了東西就走,不想他扯了一張大紙板,鋪在托盤上,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聊個沒完。我想:要是讓他發現我知道了他的這些隱私,他會很沒面子,就無法在眾人面前保持他以往的君子風度,我就沒有出聲。
小文有一個癖好:就是焊接東西的時候一定要聽音樂,放的都是些很魔性的快節奏音樂。他平時都在一樓工作,對我沒有甚麼干擾。但是每個月末,他都要到四樓工作幾天,亞焊不鏽鋼外殼,過兩天就上來了。我平時是開著mp3聽明慧網下載的交流文章,看來要戴耳機了。可是情況還是出乎我的意料,小文搬上來一個六十公分左右高的大音響,將音量調到最大,音樂聲震盪著五百平米左右的空曠車間,連音響周圍的地面似乎都在發顫。小文工作累了還要站起來,隨著快節奏的音樂跳一段稀奇古怪的舞,焊接時散出的煙不能及時排出去,飄的滿車間都是,很嗆人,這對喜歡清淨的我來說真是難以忍受,我和小文商量可否將音量調小,他說:「那可不行,那樣我會幹著活睡過去的,東西焊懷了怎麼辦?」無奈,我只好忍著,身處這樣的環境中,我發現自己無法保持心態平和,對小文心生反感:我們修煉人不怕毒煙,因為它根本傷不了我們的身體,可是那魔性的音樂卻是我十分排斥的,而且小文每次起身活動時,還跳轉向我喊一句:「不好意思了!」弄的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想:他被控制在這種狀態中難以自拔,還很受用,簡直太可憐了!
這天,我在他打開音響之前和他商量:能否聽會兒我放的內容,他表示同意,我打開mp3,按到下載的傳統文化篇,當清脆的鳥兒啼叫聲,伴著美妙的清音飄出時,小文明顯一震,當聽著主持人那溫婉甜美的聲音,祥和的富有感染力的講述著一段段發人深省、啟迪人回歸善良本性的故事時,小文的靈魂被洗刷著。這一上午他除了去了一趟衛生間,沒有起來跳舞。下班時他略帶小心的問我:「你這些內容很教育人,都是從哪兒下載的?」我說這是大法弟子整理錄製的,啟發人從新認識我們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正統文化,他的表情從驚訝到感佩,他說:「我們老家有一個大學教授,因為不放棄煉法輪功,被開除了,還判了刑,這事當年在我們那裏很轟動,人們都說煉法輪功的頑固不化、搞政治,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我趕緊給他講真相,講共產邪黨假、惡、鬥的本質,它宣揚無神論,敗壞人的道德良知。小文說:「共產黨狠,不管你好你壞,不順從它,你好它也讓你死!順從它,你壞它也讓你生!」我說:「你看它不是邪惡至極嗎?你加入過它的組織嗎?」他說都沒有,小時候讀書調皮,紅領巾也沒戴過,我說:「那太好了,三尺頭上有神靈,你今後對老婆好點,你有兩個兒子,是家裏的頂樑柱,要對自己的家庭負責,為兒子們做個表率!」他聽了先是愣了愣,隨後對我雙手一抱拳。這之後他把音響停了,也帶了一個mp3,聽廣播,每次調好音量,朝我打一個OK的手勢,我點頭表示音量可以,他才坐下去工作。
再來說三樓的一對父子:忠叔和小斌,忠叔人很正直,做事認認真真、勤勤懇懇,脾氣也很隨和。小斌剛好三十歲,人很帥氣,穿著打扮很時尚,他的技術很好,手腳利索,做起事來真是一個頂倆,本來需要五個工人的車間,竟被他們父子二人給承包了,所以老闆很是器重他們。
小斌年輕氣盛,做事又好,自然的有幾分傲慢,我每次有事去三樓,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忠叔都會點點頭回應一下,小斌卻是一臉的厭惡,頭也不抬一下。這天我需要到三樓攻絲,換絲攻的鑰匙找不到了,忠叔幫著找也找不到,他問小斌,小斌叼著香煙靠在椅子上,雙腳翹在工作台上,手裏玩著手機,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忠叔問他兩次,他竟沒有一點反應,忠叔不好意思的對我說:「我這個兒子不像是我親生的,我有三個孩子,女兒和大兒子都很懂事聽話,就是這個不一樣,從小調皮搗蛋的盡惹事,小時候被我吊起來打,打多少回了不管用,沒辦法,初中沒讀完就把他帶出來了,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人了,你看看還是這副德行。」忠叔嘴裏數落著,我說:「忠叔,那都是他小時候的事了,小斌做事多好呀,是廠裏的主力,老闆這麼欣賞他,有甚麼事都徵求他的意見,年輕人都很有個性。」忠叔樂了,小斌瞥了一眼貨架,意思是鑰匙在那裏,忠叔拍怕腦袋,說:嗯、嗯,是我放的,唉,忘了、忘了!
我有空閒的時候,也會來三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即使是幫助他們父子做事,小斌對我的態度也不見有甚麼轉變,我也不介意,能幫忙的時候還是盡力做好,每次完工後,我都主動把機台上下的鐵屑打掃乾淨,雜物一併收拾整齊,用過的工具歸位放好,方便他們父子使用。這天早上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忠叔到四樓來拉板車,他看我已經在工作了,抬手看了看表說:「你這幾天怎麼都這麼早?」我說:「這批貨很趕,我早來一會兒。」你計件了?他問,我說:「沒有。」他說:「你管他趕不趕貨,趕不出來,你加班,還有加班費,」我說手頭上緊一緊能趕出來。忠叔表情詫異的說:「我都快七十歲的人了,你這樣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的人很難找,我看你耐性很好很踏實,也很聰明,甚麼東西一看就會,你丈夫真有福氣,你和我大兒子同年,我大兒媳可比不上你。」我說:「都是我們師父教的,按要求我還差的很遠哪!」他連連點頭說:「法輪功,知道知道!」邊說邊拉著車走了。其實我一直想給這父子倆講真相勸三退,因為他們工作時用的電動工具噪音很大,加上小斌對我不屑一顧的態度,所以有些顧慮,就想找個恰當的時機再講。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到年底了,大家都在加趕最後一批訂單,忠叔父子一連加了好幾天班了,他們好不容易按照老闆的安排,把其中的一款產品安裝打包完畢,剛想緩下來歇歇,結果業務那邊打來電話說:趕出來的這批貨,貨櫃提不出來,卻先把另一款還沒開始做的產品貨櫃提出來了,所以要急著發那一批,八十台產品,兩天必須趕出來,否則就沒船了,這相當他們平時兩倍的工作量,這一下,可把忠叔給氣壞了,他把手裏的工具一扔,氣的直罵人,一些不堪的粗話接連不斷。
老闆也急,趕緊集合全廠人馬,全部去三樓幫忙,連會計也出來了,從不動手做事的老闆娘也上陣了,她帶著會計粘紙箱。大家各顯其能,三樓一時熱鬧非凡,老闆不時的滿臉陪著小心,來回穿梭著給大家遞香煙。忠叔安排我跟在他後面,緊每台車子上下各處的防滑螺絲,因為我個子小,頂端的夠不到,忠叔搬了個塑料凳讓我踩上去,這需要雙手上舉,仰著頭幹活,因為高車車架有點頭重腳輕,所以緊螺絲的時候力度掌握不好,會不小心把車子推倒,那樣就會前功盡棄,幫了倒忙,因為是踩在凳子上,不像站在地上那麼穩,這活我幹的還是有些吃力。上午大家還幹勁十足,下午上班了,就有兩個遲到了,還沒到三點鐘,老闆娘和會計就幹不動了,坐下了,姐一看也找了個地方靠上了,除了忠叔父子倆,別人的速度都緩下來了,我也很累,心裏默念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跟在忠叔後面堅持著。下午五點,大家陸陸續續下班了,我在忠叔的一再催促下,直到八點鐘才走,忠叔父子需要幹通宵。
第二天一大早,忠叔的大兒子也趕來幫忙了,小斌出去買早餐了,他回來看到我,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改往日對我的厭惡表情,笑嘻嘻的一口一個麗姐的叫我。在大家都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小斌說:「麗姐,我們家也有過信仰,我們全家信了兩年基督教,那年我爸蓋房子,教會裏幾個人來找我爸說:不用蓋房子了,天堂裏甚麼都有,也不用工作了,天堂裏都安排好了,我爸跟他們大吵了一架,從那我們就都不信了。」大家一聽都哄笑起來,小斌接著說:「你一來,聽說你煉法輪功,我就一直觀察你,看你正常不正常,觀察了這好幾個月,看你比誰都正常,比誰都活的明白,你說法輪功為甚麼去『天安門自焚』?」我一聽心裏樂了,全體同事都在場,這真是天賜良機。我說:那是中共自編自導的自焚騙局,它那是嫁禍栽贓給法輪功的,為了讓全國的民眾仇恨法輪功,它編造了無數謊言,用來欺騙民眾,我從自焚的幾個疑點開始講,我問:突發事件,監控可不可以拍到遠近鏡頭和大特寫,還有台詞?人身上撒上汽油點燃,燒上一分鐘能不能保住頭髮?還沒等我說完,小斌說了一句:「有道理,我這麼聰明竟也被它騙了,原來我們都被矇蔽了!」小斌的哥哥說:「我知道法輪功現在在國際上很多人煉,中國有本事的人都去國外定居了,你們師父也不回來了。」我說:「不是我們師父不回來,是中共這個邪惡的政權和它的那些黨魁,容不下好人,妒嫉我師父,大法師父是來救度眾生的,在時刻牽掛著每一個中國人,所以讓我們給世人講真相,不要讓世人被謊言迷惑從而仇視佛法,以免遭淘汰!中共是西方來的幽靈,我們做中華兒女,不做馬列子孫,我們中國已經有三億多人,退出了這個害人的組織了,今天大家也退出來吧,退出來能保平安!忠叔說:「對對,我戴過紅領巾,我退!」小斌用了一個詞說:「我沒被『玷污』過,我是清白的,我老婆也是清白的。」他拉過小臣和小文說:「你們趕緊表態,老天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天門就快關上了。」他倆笑著說:「早表過態了。」小斌說:「過年我回老家,要把這個真相告訴我所有的親戚朋友,我也要揭露這個黨的罪惡。」小斌的悟性還真的不錯。
這天廠裏修改電路,關了電閘,我無法煮飯,中午隨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飯,大家從車上下來,說笑著往馬路對面的餐館走,「滴」一聲,一輛標有綜合執法的電動汽車,載著四個著裝警察,快速的在我們面前閃過,小斌隨口罵了句:「土匪,共匪,就這樣文明執法呀!成天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落座後大家還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著,小臣小聲說:「小心隔座有耳,」小文也壓低聲音說:「說不定有便衣。」忠叔說:「對,吃飯吃飯」。因為大家都有私家車,我準備了幾個大法真相車掛護身符送給大家,祝福他們過年回家一路平安!幾個人都高興的雙手接過,反覆欣賞著,忠叔稱讚道:「這可是無價之寶!好、好、真好!」
工作結束的最後一天了,我中午吃飯的時候,老闆娘過來看我吃的甚麼菜,一碗飯、一碟土豆絲,她說:「一開始聽你姐說你吃素,我們都以為你根本幹不了幾天,沒想到你的身體比我們好很多,你看我每天山珍海味的,還吃一些補品,根本沒有你的氣色好,看到你每天的精神,我都想和你學功了。」我說:「是呀,煉法輪功可以強健體質,提升道德,這是大家能看到的,可我們師父給我們的更多,那是大家用眼睛看不到的,法輪大法好,你學煉了就能體會到。」老闆娘開心的說:「你整個人的狀態真讓我們羨慕,看來一個人的好身體不是補出來的,好像是修煉出來的,你以後就長期在我這裏幹吧,明年我們安排其它一些零配件給你,你可以計件做,這樣確保你每月工資至少六千以上,另外我把你的社保交了,像你這樣的好工人,我們是一定要留住的。」說完,她擺擺手走了。
師父告訴我們:「心不在焉 與世無爭 視而不見 不迷不惑 聽而不聞 難亂其心 食而不味 口斷執著 做而不求 常居道中」[2]。我按照師父的教導做,生活的簡單、輕鬆,利益上甚麼都沒有失去,與世無爭的態度反而得到世人的認可與尊重。
感謝慈悲的師父對弟子的諄諄教誨與保護!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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