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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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小舅走了,那年他才六十六歲。

用家人的話說,小舅的病是被氣出來的。表弟(小舅的兒子)被騙,參與集資,以信用卡貸款的形式,投了三、四十萬,最後血本無歸。銀行追債,表弟無力償還,銀行便經常打電話給小舅。

對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幾十萬元無疑是一座望不到頂的大山。小舅一下子受這麼大的打擊,短短幾個月,身體就出現狀況,最後經縣、市、省會及西安華西醫院四級醫院檢查認定:胰腺癌晚期。且病灶長在血管密集處,無法手術。醫院告訴我的表妹:最多兩、三個月(壽命),沒有治療的辦法了。那是二零一八年中國新年前。表妹哭的肝腸寸斷。

小舅沒有自己的孩子,表妹和表弟是領養的。雖然是領養的,可小舅和小舅媽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在苦日子中,嬌生慣養的把兩個孩子養大成人。所幸的是,表妹非常孝順,成家後,開始自己做生意,條件好一些,把小舅、小舅媽的生活安排的很好。

表弟也娶了妻子,表弟媳很賢惠,與小舅和小舅媽相處很好,後來又生了個胖小子,聰明可愛。小舅和小舅媽心裏很是高興,一家人生活的也算和睦、完美。

如今,一切都在表弟被騙參與集資後,改變了。

母親和父親聽到小舅得了胰腺癌的消息時,正在遠離家鄉幾千里的我的家中。我是一九九九年初得法的大法弟子,在二十年的修煉中,大法在祛病健身方面的神奇我深信不疑。母親也在二零一五年初走入了大法修煉,成了一名堅定的新學員。當時在修煉短短半年中,大法在她身上展現的奇蹟,也是全家人有目共睹的:十幾年的高血壓、近五十年的大面積淺表性胃炎、手腳末梢神經無知覺、腰腿疼走不了路等等症狀,徹底康復了。當時聽到小舅被醫院「判了死刑」的消息,我和母親幾乎同時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法是小舅擺脫病魔的唯一方法。

母親和父親在新年一過,就匆匆趕回老家中。到家安頓下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小舅家告訴小舅「法輪大法好」,希望他能夠走入大法修煉,或至少能夠相信大法好。然而可悲的是:小舅受中共邪黨毒害很深,對大法不認可,特別是對我當年因為修煉法輪大法被中共邪黨迫害的經歷耿耿於懷。他不明白這一切是中共邪黨的迫害造成的,而將這歸因於是我修煉大法招致的。這也是當今許多中國人的誤區。中共邪惡的造謠宣傳顛倒了是非,並將這種顛倒的是非灌輸到人們的大腦中,讓民眾混淆了是非與對錯。

母親一直不放棄,反覆的跟小舅講大法好,默念「法輪大法好」有福報,真的能讓他身體好起來,即使她經常被小舅吵、噎的哭,也不放棄。終於,水滴石穿。有一次小舅發話了,讓我母親煉煉動作給他看。看到母親的煉功動作,小舅說:「這不就是個鍛煉身體嗎?要這樣,等我身體好了,天暖和了,我也煉。」母親聽到這句話,非常激動,她跟我說:「就這一句話,就有希望了。」是的,作為佛法修煉的人,我們都知道:「佛性一出,震動十方世界。誰看見了,都要幫他,無條件的幫他。」[1]

果不其然,這一句誠心的話,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小舅的身體不但沒有惡化,反而有了一些好轉,超過了醫院及農村有功能的人斷定的死亡時間,而且一直過了大半年,他還活著,除了身體無力、經常拉肚子外,沒有其它不適。

母親經常去看他,勸他煉功。天冷時,他說:「等天暖和了再煉」;等天暖和了,他說:「身體沒勁,等身體好了再煉。」就這樣,從三月份拖到八月份,他也沒有開始煉功。

佛法是嚴肅的,不是讓人鬧著玩兒的。小舅一直沒有兌現自己說的「等我身體好了,天暖和了,我也煉」的承諾。到二零一八年八月中旬,他的身體突然惡化。開始出現腹部疼痛。

按醫生的說法,胰腺癌是「癌症之王」,也是所有癌症中最疼痛的,病人到最後基本都是疼死的。而且胰腺癌患者只要感覺到疼了,那就離死期不遠了。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三十多歲,就是在二零一八年四、五月份發現患了胰腺癌,雖然家裏非常有錢,花了幾十萬做了手術,並且在七月份檢查時,癌細胞已經沒有了;但到八月份,突然惡化,癌細胞擴散到全身;在隨後短短的一個多月中,就去世了,最後真是活活痛死的。

父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看看小舅。他的意思是趁小舅現在還不那麼疼,我回去還能跟他聊聊天,等真的走的時候,再回去,就沒有意義了。

我匆忙請假趕回家鄉。在小舅家,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瘦弱到去臥室旁邊的廁所都要拄個拐棍。看到我,他勉強支起身子跟我說話。聊了一會兒,我跟他講大法真相。可能是我遠道而回吧,這次他沒和我爭辯,而是平靜的聽著。我給他看《細語人生》──見證大法的神奇節目,裏面有哈佛大學醫學研究專家起死回生的故事和其他因修煉大法而絕處逢生的真人真事。他看了,並聽了明慧網《絕處逢生》的部份廣播。他沒有表現出反對。

接下來,我用三天時間陪他聽了一遍李洪志師父在廣州的講法錄音,雖然他一邊聽一邊總忍不住跟我說閒話,心不在焉的樣子,但無論怎樣,他從頭到尾聽了一遍。第五天,我要返回工作地了,在臨行前,我叮囑他有時間一定要反覆聽師父的講法錄音,聽的越多,恢復的越快。他答應了。

在陪伴他的這幾天中,病床上的他不時接到銀行追債的電話。看到這種情景,我心裏很難受:邪惡的中共體制一方面鉗制人對「真善忍」普世價值的信仰,另一方面放縱人對金錢的無底限追求,使社會道德全面下滑。這幾年多少無辜的百姓因受騙而參與集資、投資,原指望賺大錢,結果卻成為最終的受害者,給家庭、親人造成無盡的辛酸和巨大的債務。而那些在這些事件中真正獲利的騙子們,卻因為與中共政府有著或明或暗的利益關係,逍遙法外。苦的、害的都是普通百姓!

回來後的前幾個月,我不斷聽到好消息:小舅身體恢復的好。

先是離開家鄉的第三天,我跟母親打電話,聽母親說,她去小舅家看小舅,發現家裏鎖著門,沒人,等了一會兒,看到遠遠一個人,很像小舅的樣子,騎著摩托車向家裏奔來。母親正疑惑、納悶間,那人到了跟前:果然是小舅!母親驚訝極了。原來小舅騎摩托車去隔壁村理髮去了。真是不可思議,三天前還要拄著拐棍上廁所的人,現在居然能自己騎著摩托車出去理發了!

再後來,聽說小舅能夠每天出去走走轉轉了;家裏的一些輕活也能幹了,有時還和我小舅媽一起去地裏幹些農活。再後來,聽說他讓表妹給他買了一輛老年代步車,他能不時開著去十幾里地的縣城接送孫子上學了。表妹說,在二零一九年年前那一段時間,小舅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像沒事一樣了。全家都看到了希望。

那一段時間,我經常給小舅打電話,告訴他不要忘記看、聽我給他留下的視頻和音頻資料,他也都答應,並讓我別惦記,說他知道,天天聽著呢!他還開玩笑的說:「都快背下來了,聽完上句,就知道下句要說甚麼了。」

然而,一切又發生了變化。

二零一九年年關時,銀行加大力度追債,不停的打電話給他。他剛剛放鬆一點的心情又繃上了,每天都在想著表弟的巨債,寢食難安。他沒心情念「法輪大法好」了,也沒心情看我留給他的資料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不相信大法好了。

還有一點,他因不知道自己得的是胰腺癌(家裏不讓告訴),無藥可醫,所以就誤認為自己的病是吃村醫的藥及村醫打點滴打好的。後來我再給他打電話時,他就抗拒了,也不信了,並勸母親讓我放棄修煉。

今年四月底,在無任何徵兆的情況下,他的胰腺癌突然擴散至全身。當我母親再次試圖跟他講大法真相時,他在我母親面前詆毀大法,說是大法把我害了,讓我失去了原本好的工作和家庭。母親再無話可說,最終放棄了跟他講大法真相的意願。

短短三、四天,小舅就走了。

佛法是嚴肅無比的。一個人本來已經到壽了,只因為他有想學法輪大法的那一善念,慈悲偉大的大法師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長他的壽命長達一年。但他始終以各種藉口拖延而沒有真正走進來,特別是最後又完全不相信了,從而導致離世的悲劇。

然而,佛法也是慈悲的,雖然他最後不再相信大法了,但他畢竟是一個聽過大法的生命,所以直到生命的最後,他都沒有出現胰腺癌患者特有的疼痛,準確的說是完全沒有痛過。

面對他的去世,所有明白真相的家人都很遺憾:如果他真能放下中共邪黨灌輸的邪惡謊言,相信大法好,也許才六十六歲的他今天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吧!特別是我的父親,他在多年前曾經和小舅一樣的心態,認為是堅持修大法導致我沒有工作、沒有家庭、漂泊流離……當他後來明白真相後,徹底改變了原來的觀念。本來腰椎間盤突出躺在床上起不來、要做手術的他,恢復正常了,十年來一直很好。不僅如此,現年七十歲的他,身體非常健康,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勁,到各公園遛彎,經常一轉就是幾個小時,從不停歇,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一點兒不累」。面對小舅的離世,父親痛心的說:「放著陽光大道(相信法輪大法)他不走,非要去走這條小道……」

表妹很痛心的跟我說:「其實我爸在年前基本都恢復的沒事了,要不是過年銀行天天追債,給他那麼大的壓力,他就不會……」

寫出小舅的故事,是希望所有善良的人們,能夠以此為教訓,在生命中牢牢記住「法輪大法好」,真的會讓人遇難呈祥的。千萬不要相信中共邪黨的謊言,那是毀滅人的死路,千真萬確的。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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