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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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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八年七月十一日】剛剛結束七年刑期的張立芹,一推開門滿目瘡痍:一個披著凌亂長髮、目光呆滯的男人坐在角落裏,嘴裏不知嘟囔著甚麼。環顧四周,已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地上雜亂不堪,房頂漏風,窗戶上的玻璃全沒了,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悲苦……

一、人生苦短

上個世紀的八九十年代,在中國大陸一提天津市靜海縣大邱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裕村。尤其是靜海的獨流老醋更是蜚聲中外。然而就在靜海縣的胡家園,有這麼一家三口,卻過著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男主人公叫任東生,待人熱情誠懇,女主人公叫張立芹,善良賢惠,育有一兒,雖經濟不是太寬裕,但日子過得還算平穩。

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任東生喘氣費勁,去醫院一檢查,診斷結果是類風濕心臟病,從此也就不能上班,天天在家養著,所有的重擔全壓在妻子一人肩上,既要上班,還要伺候丈夫操持家務。漸漸地,妻子張立芹也患上了白血病、氣管炎、頸椎病、心臟病等多種疾病,上班時,包裏長期帶著藥,上樓吃力,走不了幾米就累的不行了。那時感覺天像塌了一樣,覺的前途無望,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上初三的孩子身上(因孩子學習優秀,在班裏是前三名),希望孩子將來有出息。

可能是家裏父母的變故給孩子也造成了心理壓力,漸漸地孩子不愛說話,開始厭學了,最後乾脆休學了(在家歇了三個月,後來還是考上了同一所學校的高中),夫婦倆僅有的唯一希望徹底破滅了。

有一天,丈夫跟妻子說:我買包藥,咱們三口都走吧,誰留在這個世上也是受罪。

二、絕處逢生

就在夫妻倆一籌莫展走投無路時,二零零三年夫妻倆又重新修煉法輪功(迫害之前學過,因為怕心放棄了)。再次走進修煉,才真正認識到苦難的根源是甚麼,夫妻倆謹遵師命,精進實修,遇事能夠找自己的不足,放下了怨恨和指責,從此一身的疾病消失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孩子又重新綻放了笑容,在高中的成績也很不錯,也愛說話了。

再次修煉法輪功,任東生放下了虛榮,腳踏實地地幹活,給別人打工時凡事站在老闆的角度考慮,讓他們既省錢又省心,在每處打工都給老闆留下好的印象,因為各種原因有的地方不幹了,老闆就親自登門請任東生再去給他幹活。

有一次,家裏裝修房子,裝修房子的人沒按事前說好的去做欺騙了他們,最終訴諸法院,從此結下了樑子。修煉以後,任東生主動去找那個騙他們的人,用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放下利益心、怨恨心,從此兩家和解了,那家老人見了朋友就說:「我們兩家和好了。」所有認識任東生的人都說他是個大好人。

三、陰霾蔽日

幸福似乎總是短暫的。二零零六年三月八日,任東升因發法輪功真相資料,被不明真相的人舉報,被非法判刑五年。也就是從這天起,一個剛剛縫合好幾年的家庭,又將面臨支離破碎。

因為丈夫被抓,妻子張立芹也受到牽連,天津天永高速強行與張立芹解除了勞動合同。他們的孩子正值高考,後來也考上了一所大學,只因家庭的壓力,孩子被迫告別了大學校園,早早步入社會,因哪都得需要錢,娘倆就分別打些零工維持生計。

後來任東生被非法關押在濱海監獄,自入獄那天起,監獄不許張立芹接見,理由竟是她煉法輪功不配合監獄的會見要求。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因同修被抓,張立芹被牽連,她被非法判刑七年,被強制送往天津市女子監獄遭受迫害。在獄中被體罰,整天整天被罰站,甚至吃飯都得站著,最後手和腳都是腫的。為了讓她轉化不讓睡覺,最長八天沒閤眼,血壓曾一度達到180/140,警察見狀開始強迫她吃不明藥物,即便如此每天還有七、八個包夾長期看著。再後來就強迫長期坐小板凳,時間一長身體各個部位又酸又疼也鬧心。有一次,張心情實在不好受,走到窗前,手扶著鐵窗,心裏想起慈悲偉大的師父、患難與共的同修、還有天各一方的親人,心裏真是百味雜陳,不禁潸然淚下,這一景被坐在一旁的某某包夾(負責看管法輪功的刑事犯)看到,然後她說:「老張,你別站在鐵窗那,看著你我就難受。」說完她也跟著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們不像我們,我們這些人大多為了錢,為了情坐牢,可你們為了甚麼呢?」她表示不解。張慢慢轉過身,目光堅定地對她說:「為了信仰真、善、忍做好人。」

有一次接見時張立芹從家人口中得知丈夫任東生被迫害精神失常,聽到這一消息如五雷轟頂,那一夜張不知是怎樣度過的……

因夫妻倆都被非法判刑,只能靠孩子一人在外打工掙錢,每個月還要給父母往監獄存錢買生活必需品,也就所剩無幾了。

冬天屋裏的水龍頭凍了,晚上下班回家連口冰水都喝不上,只能渴著餓著肚子睡覺,每天的主食就是方便麵(因為便宜),院子裏堆滿了方便麵箱子,有時為了晚上不挨凍,選擇上夜班,因為廠子有暖氣,白天有陽光,氣溫稍高些,還算好過。

選擇上夜班孩子還有一個目的,因為工作起來可以少想爸媽,那時孩子只要一看到父母使過用過的東西,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在當時父母都被非法判刑,迫害形勢依舊嚴峻的情況下,孩子面對社會的壓力非常大,不明真相的世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遭人嘲笑,白眼兒是很平常的事,當然也有很多同情孩子的善良人。

四、迫害致瘋

二零一一年,任東生刑滿,兒子和老母親去濱海醫院接他回家,卻沒料到周圍一大群武警,兇神惡煞般地拿著警棍,將一老一小圍在其中。祖孫倆都嚇呆了,從沒見過這陣勢,也不知這些武警想幹甚麼,孩子定了定神之後詢問其父被關在何處?為甚麼不放人?卻沒人回應不予理睬,過了七天獄方才通知家屬將任東升接回。

第一眼看到兒子的老母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失聲痛哭(在監獄時母親跟兒子就聽說任東生不正常了),稍許平靜之後問:「東生,你怎麼出獄前八個月就不見我和孩子?」(後來得知出獄前八個月人就已經不正常了)。任東生面無表情,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哼,哭甚麼?我沒死。」

當任東生上車之後,兒子發現父親的手不停地比劃,喃喃自語,也聽不清說甚麼。母親再也看不到那個聽話孝順的兒子,兒子再也看不到那個充滿活力為家擋風遮雨的父親。

到家之後,每當電閃雷鳴下雨之際,任東生便站在雨裏大吵大鬧,半夜睡覺時突然就跑出去,一走就是好幾天,再次回家時,滿身的污垢,並伴有異味,脾氣隨之也變的暴躁,並伴有幻聽。隨之而來的便是打罵母親、兒子。有一次大年三十任東生把八十多歲的老母親趕到了大街上,老人孤苦伶仃地在大街上欲哭無淚……孩子也經常遭父親打,有一次被父親打完之後,沒人傾訴就跑到奶奶那,祖孫倆抱坐一團哭了起來,哭罷多時孩子擦了擦淚跟奶奶說:奶奶我上班去了。

二零一六年正月初四,張立芹好不容易結束七年的非法刑期,迫不及待地回家,僅僅希望看到一個健康、正常的丈夫,畢竟夫妻十年不曾相見,然而在推開門的一剎那,看到牆上掛滿了衣服,窗戶上的玻璃早已破碎,屋裏的家具早已毀得不成樣子,往上看屋頂還透著亮,往下看地上雜亂不堪,再看看角落裏的丈夫任東生,披著凌亂的長髮,表情冷漠,嘴裏不知嘟囔著甚麼,滿心的期待一下子被當頭棒喝!

此時的張立芹多想和丈夫說說話,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或一個笑臉也足以撫平那內心的創傷,看來這一切都成了奢求。

家雖然破,好歹也是個家,畢竟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張立芹就自己動手將門修好,破損的地方用塑料釘上,一點點將屋子收拾好,終於有了家的樣子。

厄運並沒就此結束,回到家之後任東生經常大吵大鬧,動不動就打張立芹和孩子,有時拿著棍子、菜刀追她們娘倆,家具讓他砸得差不多了,已經沒有像樣的家具了,有時張立芹剛收拾好,任東生馬上就給破壞了。

有一次,張的身體極度虛弱,丈夫繼續毆打她,她就想:一個健康善良的好人,從監獄出來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監獄到底存在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有哪些兇手逍遙法外繼續迫害其他人?

五、漫漫維權路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號那天開始,張立芹終於走上了漫漫維權之路,民間有雲:民告官難於上青天。張立芹非常清楚這一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深知中共司法的不作為,她只是想把她丈夫被迫害致瘋和她家庭的種種不幸遭遇,讓千千萬萬大陸同胞看清中共的邪惡,並喚醒那些有良知的公檢法人員不再作惡。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日她分別向最高檢察院、天津市檢察院、天津市檢察院二分院等八個部門郵寄了《刑事控告信》,要求依法追究天津濱海監獄張士林、高佩志等人虐待被監管人罪的刑事責任,同時向天津濱海監獄郵寄了《刑事賠償申請書》及相關材料,網上查詢六月二十二日上述材料全部妥投。

在這過程中,張立芹一邊打工掙錢養家糊口、一邊還要跑案子。路上口渴或者餓了,她就忍著,在路邊坐會緩一緩,因為這樣可以省下幾元錢坐車。有時大雨把她全身淋濕了,她也要拿塑料袋把控告材料包裹的嚴嚴實實絕不讓它淋著。

更難的是,有時大半夜的被丈夫趕出家門,不知去誰家,就不得不打擾較熟悉的人留宿。張立芹的父親因為任東生被迫害致瘋傷勞過度一年住了五次醫院,母親也住了兩次醫院,這場迫害幾乎殃及了家庭的每個成員。

二零一七年四月,張立芹去鄭州精神科醫院給丈夫做致瘋鑑定,為的就是更有力的控告。

為了阻止張立芹討回公道, 靜海公安、司法、鎮派出所等不斷上門恐嚇騷擾,任東生的情緒更加不穩定反而愈加癲瘋,張立芹不得不離家,一邊打工一邊控告。

從來沒有與公檢法打過交道的她,通過與各部門的接觸切實的看到法制體系的不作為。為了討回公道張立芹幾乎跑遍了法院、監獄等各部門,張立芹不知流過多少眼淚,就在她面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很多善良的人出手相助,從精神與物質上幫助她,才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她每去一個部門,張立芹都通過講述自家因修煉法輪功做好人而遭受的迫害來啟迪他們的良知善念,希望他們能夠選擇善良回歸人性。而面對那些恐嚇威脅的人,她也正告他們善惡有報的天理,和辦案終身負責制等。

功夫不負有心人,二零一八年五月九日,張立芹終於收到天津市一中院的立案通知書,然後工作人員跟張立芹說:你厲害呀。

二零一八年六月十二日上午九點,天津市第一中級法院法官進行了詢問程序,賠償委員會由副院長葛渤海在內的五位法官組成,詢問賠償申請人任東生的基本情況,賠償的請求事項,賠償的事實與理由,證據,法律依據。最後問是否願意調解,委託人張立芹當庭沒有答覆,事隔一日,張告知法院不同意調解。

案子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是張立芹及所有幫助她的人共同努力的結果,也是公檢法人員漸漸覺醒的過程。

有人說張立芹是為了錢,若為了錢,她何必拒絕調解呢?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想通過自家的親身經歷讓世人徹底看清中共的邪惡,遠離邪惡,堅守善念!

長夜漫漫月圓缺
淒風冷雨煙塵絕
國破家亡山河泣
聚散無常愁何別
世人不解猶可畏
邪靈當道冤難雪
一路正念劈荊棘
真相化開通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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